馬莉莉陪著梁紅鈺去做瑜珈,本來馬莉莉對這個沒半點興趣,可媽媽說練瑜咖既鍛煉身體,又能保持身材,是很好的運動,馬莉莉看到梁紅鈺比她還火辣的身體就跟著去了。梁紅鈺是在一家高級會所練的瑜咖,除了美女主教練外還有幾個型男,看到穿著緊身衣的助理教練,不知怎麼的,梁紅鈺就想起那天早上徐源在小花園裡練拳的情景。本來瑜咖做的不錯的梁紅鈺老是出錯,一邊的馬莉莉問媽媽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梁紅鈺說可能這幾天沒睡好,精力不能集中。
徐源走後樑紅鈺總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沒有了春藥的刺激,梁紅鈺不再感到那麼的煩躁,心底的慾望也少了些,可梁紅鈺心裡越發的害怕起來。難道自己對徐源真的有那種慾望?不行的,不可以的!徐源是女兒的男朋友,自己怎麼可以想他呢!青春,青春你在哪兒?
那天晚上青春又上線了,梁紅鈺問她是不是回家了,青春說他想她了,換了個條件好的賓館,他想跟她做愛。青春熟悉的身體又出現在梁紅鈺的眼前,梁紅鈺對著鏡頭慢慢脫下了睡裙。「紅玉,你的身子可真美!」青春的聲音迴盪在梁紅鈺的耳朵裡,自從知道對方「真名」之後,兩人語音聊天的時候都叫對方的名字,梁紅鈺也沒有反對,因為當她叫青春阿袁的時候感到特別刺激,彷彿有個熟悉的男人就站在眼前。
「紅玉,你的乳房可真美,我真想含在嘴裡好好的吸幾口,紅玉,你說我有機會吸你的乳房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有的。阿袁,用愛你,我想你填滿我的身體。」梁紅鈺和青春說話的同時一手搓著自己的乳房,一手則壓在她的陰蒂上,手指不斷的插進陰道裡。這時候的梁紅鈺已經沒有第一次網絡性愛時的緊張和窘迫,她完全沉迷於網絡性愛帶給她的快感中。
「紅玉,扭扭你的屁股,我喜歡看你扭屁股,看著我就想射給你。」梁紅鈺站起身來,鏡頭裡出現了她的胯部特寫,她的一隻手還壓在陰阜上,梁紅鈺看著鏡頭裡自己的身體,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顯老,那豐滿的臀瓣還是翹翹的,猶如二十多歲的少婦。
梁紅鈺對鏡頭側過了身,鏡頭立刻出現了半個渾圓的屁股。「阿袁,我的屁股漂亮嗎?」梁紅鈺對著鏡頭搖美臀,帶著呻吟聲問青春。
「美,真是太美了,紅玉,只怕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你了。」青春一邊說話一邊喘著粗氣。
「那你就永遠記得我。」梁紅鈺有種錯覺,好像青春就是她的愛人一樣。
「紅玉,讓我看看你臉好嗎?」青春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的懇求,梁紅鈺稍稍猶豫了一下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撥了下鏡頭,畫面上的梁紅鈺帶著情慾的紅潮,美艷不可方物。
「紅玉,你真美,我太愛你了,我要你的真體,我能感覺到我的雞巴進入了你的身體,哦,我要高潮了。紅玉,我要射給你……」青春的呼吸越發的粗重起來,畫面的人影不住晃動著,鏡頭變得模糊起來。
「阿袁,我也要你,用的你雞巴狠狠地插我吧。」梁紅鈺對著鏡頭通張開了大腿,整個鏡頭裡又變成了她水光晶亮的陰戶。
看著螢幕上男人青筋突出的雞巴,梁紅鈺更加用力地壓著自己的陰蒂,把手指摳到了陰道的深處。好像兩人的性器在螢幕上靠的很近,男人的雞巴就真的能插進她的陰道裡一樣。
「你怎麼不給我看你的臉?你是不是在騙我?」高潮過後的梁紅鈺突然想起她還沒看到青春的臉。
「你也在騙我,你說你有一個上大學的女兒,我看是你還在上大學吧!」明知青春的話有誇張的成份,梁紅鈺聽了還是有些心花怒放。被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如此誇讚,哪怕是虛幻的網絡世界裡,女人也是會高興的。
「不要打叉,我要看你。」梁紅鈺說話的樣子像個調皮的女生。青春沉默了好一會說他怕給梁紅鈺看臉,怕梁紅鈺看到他的臉後就再也不肯理他了。
「為什麼?難道你很醜嗎?」梁紅鈺咯咯的笑著。
「是的,以前不醜的,現在丑了。」青春的話語間帶著一種哀傷,梁紅鈺聽了竟有些心痛。「怎麼了,能告訴我嗎?」
「我臉上有一道疤,樣子很嚇人。」
梁紅鈺吃了一驚,青春的臉破了相?「怎麼回事?是最近的事情嗎?」梁紅鈺想起青春之前跟他說過他跟一個神秘女人有曖昧關係,那女人的丈夫是個很有權勢的人,不會是發現了青春和那女人的事情,把青春的臉劃破了吧?
青春把實情告訴了梁紅鈺,他和他的初戀女友一直還保持著聯繫,女友是逼不得已才跟一個有錢的男人在一起的,其實女友還是愛著青春的,前一陣子他和女友約會被那個男人知道了,那個男人就找人報復他。
梁紅鈺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問青春愛不愛他的初戀女友。青春說他也說不清楚了,當初女友跟他分開的時候他確實有些恨她的,可是知道她的真實情況後又原諒了她,有種想見她的渴望,就像上網就想見梁紅鈺一樣。梁紅鈺聽了青春的話心裡甜孜孜的,就好像青春在當面向她表白一樣。
要是我不是馬國運的老婆,我一定跑去W市見青春。梁紅鈺心裡這樣想著,那怕青春的臉上被劃花了,那怕兩人只有短暫的一夜。
「青春,讓我看看你的臉吧。」梁紅鈺對青春說。一會沉靜之後,青春說他沒有勇氣。梁紅鈺不斷鼓勵著青春,說哪怕是個側面也好。到後來青春發給梁紅鈺一張側臉的照片,臉還不全,一道疤一直劃到臉頰下面。雖然沒有看到青春的下臉,但梁紅鈺也看出,如果沒有疤,青春肯定是個帥哥。「阿袁,你臉上的疤並不是很恐怖,並沒有嚇到我。」梁紅鈺安慰青春。
「那是你沒看到我的正面,我怕你見到以後就再也不想跟我聊天了。我很害怕,真的害怕。紅玉,我知道現實世界裡你肯定不願見我,如果可以,我們就在網上相見吧,你永遠是我網絡裡的愛人。」梁紅鈺聽了青春的話沒再要求看他的臉,也許他臉上的疤並不特別恐怖吧,只是他害怕我不在理他才不敢讓我看的,梁紅鈺在心裡對自己說。
晚上的黃金海岸依舊是個酒池肉林,醉生夢死的地方。這天晚上徐源和海鳳凰約了談事情,海鳳凰讓徐源不必刻意的迴避兩人的見面,如果有事情見面也正常,關係一下子疏的太遠,馬國運反而會懷疑。比如今天兩人就故意約在黃金海岸見面,估計賈林會很快知道他們會面的事情。徐源跟海鳳凰說了趙梅的事情,海鳳凰沉思片刻,讓徐源去跟馬國運說這件事情。
「海姐,我去跟馬國運說?這不太好吧,馬國運會懷疑我的消息來源的。」
徐源擔心如果他跟馬國運說趙梅的事情,馬國運就會聯想到以前他跟海鳳凰就有密切的合作了。
「這個好說,馬國運要過兩天才能回省城,你去跟他說,就說是我讓你把消息帶給他的。」
「海姐,你不怕馬國運懷疑我們?」
「馬國運老奸巨滑,我們要虛虛實實才好。這時候我把這麼重要的情報讓你去跟他說,會讓他更看不透我們的真實關係。」
徐源和海鳳凰只談了十多分鐘,談完了海鳳凰便找個小姐陪徐源喝酒聊天。
海鳳凰也知道徐源是不喜歡歡場上的女人的,便交待好了茉莉。茉莉穿著鏤空的連衣裙進了徐源的包廂,連衣裙的裙擺很短,走路步子大點就能露出裡面小的不能再小的黑色內褲,任何男人看了都會熱血賁張。
茉莉就是以前的香月,在趙強事件後茉莉就離開了那個酒吧,在徐源的推薦下進了黃金海岸,改名叫茉莉。重新包裝之後,茉莉很快就成了黃金海岸的頭牌小姐,身價倍增,為黃金海岸帶來了不小的收益。當然,一心想多賺錢的茉莉收入也不是在那個酒吧可比的。茉莉一直想找機會感謝徐源,無奈徐源早就不在黃金海岸了。
茉莉在徐源身邊坐下,給徐源倒了杯酒,感謝徐源帶她進了黃金海岸。徐源看著身邊的美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初茉莉也是個受害者,現在卻被花花的票子迷住了。徐源問茉莉有什麼打算,茉莉笑了笑說反正都這樣了,在夜總會再做個兩三年,多賺點錢就回老家做點小生意。徐源聽了茉莉的話不禁想起了海棠,難道海棠跟茉莉是一個心態,破罐子破摔?徐源一連喝了好幾杯酒。茉莉見徐源不說話,也不敢多說,徐源酒杯空了,她就給他倒上。
徐源離開黃金海岸後就開車回去了,半道上碰上員警臨檢,徐源停下了車。
員警一聞就知道徐源喝了酒,讓徐源下車配合調查。徐源也沒多想,最多罰點錢,就下了車。一個員警在徐源車上檢查起來,過了一會對另一個員警說在徐源車上發現了不明物品,疑是毒品。徐源一聽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跟員警爭吵起來。
一個員警掏出槍來威嚇徐源,徐源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就被員警帶走了。
員警抓了徐源就撒了隊,徐源再傻也知道這幾個員警就是奔著他去的。是誰要算計自己?徐源現在的身份可不一般,代表省城某大投資公司在澄江分部的法人,是大投資商,這樣的身份肯定是有些背景的,員警不會無緣無故去找他的麻煩。
徐源在澄江也沒得罪什麼人,他並沒有和胡彪發生什麼衝突,與華勝的合作也很愉快。難道趙梅的事情敗露了,胡彪找員警想對自己下黑手?徐源想了想更不可能,如果趙梅的事情敗露,胡彪要對自己下手也只會來暗的,不可能借員警的勢力。
「員警大哥,你們這麼早就收隊了?看來我真巧,搭上了你們的末班車。」
坐在徐源身邊的員警自然聽出了徐源的嘲諷,對著徐源叫道:「小子,你別囂張,到了裡面有你受的。」
開車的員警正在給人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就說了一句話,「傅局,我們收隊了。」
徐源心裡咯?一下,是傅玉明要算計自己。為什麼?難道我和陳琳的事情被傅玉明知道了?不可能啊,我和陳琳約會的次數並不多,而且不在澄江,傅玉明怎麼可能知道呢,就算傅玉明懷疑陳琳外面有情人,也不可能知道是我的。難道有人在指示傅玉明?徐源想到這裡,心裡湧起一股寒意。如果是王鐵生和胡彪在指示傅玉明的話,那趙梅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曝露了,等待徐源的會是什麼徐源自己心裡也清楚。
徐源被關進了審訊室,反手拷在了椅子上。兩個員警走進了審訊室,正是抓徐源那幾個員警中的兩個。其中一個員警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對徐源說道:「小子說吧,你的毒品是從哪兒來的?」
徐源抬頭看了兩個員警一眼笑道:「你們還是一條龍服務啊?我勸你們別白費力氣了,在律師來之前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大家心裡都有數,何必這樣演戲呢。想在我身上做假案,你們想都別想。」
抽煙的員警火了,站起來吼道:「小子,你拽什麼拽啊,告訴你,到了這裡就是天皇老子也得乖乖聽話,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你的車上帶著毒品,那是證據確鑿,想賴也賴不掉。」那員警想動手,被旁邊的員警拉住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兩句,意思是徐源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打了他被曝光了他們倆都會惹上事情。
「喲,這麼快就鑒定出是毒品了,你們員警現在的辦事效率可真快啊。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哦。你們從哪兒搞來的毒品,從夜場裡搜來的吧,不過你們搜到的那些東西都是有記錄的吧,要是用在我的身上了,你們原先的案子怎麼辦?」
「媽的,這些事還不用你來操心,反正從你車裡搜出來的東西就夠定你罪的了。」
徐源聽了員警的話心裡也沒底,他也不清楚員警在他車裡放了多少毒品,難道這些毒品是胡彪給他們的?「要我說也可以,你們叫傅玉明過來,想讓我說什麼都行,傅玉明這時候應該到了吧?」
鐵門開了,鐵青著臉的傅玉明走進了審訊室,兩個員警起身諂媚的叫了聲傅局。傅玉明揮了揮手,兩個員警就出去了。
「傅局長,不知道徐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還是我手下的小弟不懂事,壞了道上的規矩,勞動傅局半夜趕到這裡來,還請傅局指點清楚。」
傅玉明冷著臉走到徐源身邊,突然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徐源的肚子上。徐源沒有防備,那一拳打得他甚是疼痛。
「傅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玉明沒說話,又狠狠打了幾拳。
徐源還沒來的及運氣,被傅玉明一頓猛揍,嘴裡吐出苦水來。傅玉明瞪著發紅的眼睛拎著徐源的領子問道:「說,陳琳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陳琳搬去小弟家去一來可以陪著康琳,二來可以躲開傅玉明,她怕在家裡時間長了會讓傅玉明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那天她回家拿衣服,正好身體不怎麼舒服,在洗手間嘔了幾下,也沒吐出什麼東西來。沒想到傅玉明也回家,被他聽到了。
傅玉明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但心裡卻是憤怒無比,半年沒同床的老婆懷孕了,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能刺激傅玉明的神經?傅玉明知道他和陳琳的關係已經到了盡頭,這是他不甘心的事情。他想責問陳琳孩子是怎麼回事,可當初姜春麗懷孕的事情陳琳也知道,傅玉明也沒資格去責問陳琳。是誰的孩子?王鐵生嗎?
陳琳跟王鐵生已經決裂,不可能懷上王鐵生的孩子。一個年輕人的影子浮現在傅玉明的腦海裡。徐源!徐源現在在城東開發區有不小的投資,跟陳琳關係很密切。
陳琳懷孕了?徐源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臉驚諤,難怪傅玉明會這樣對自己。
難道陳琳跟傅玉明攤牌了,說孩子是我的?徐源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陳琳就算跟傅玉明攤版也不會告訴傅玉明孩子的父親是誰。
那麼就是傅玉明的推測了,他是怎麼知道我和陳琳的關係呢?「傅局長,你這是開什麼玩笑?」
傅玉明見徐源一臉驚諤的表情也是一愣,難道陳琳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還是他不知道陳琳已經懷孕的事情?還正被傅玉明猜對了,徐源吃驚就是因為他不知道陳琳已經懷孕的事情。「啪!」傅玉明在徐源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你小子裝什麼蒜,前天你去龍華大酒店見誰去了?」
徐源聽了傅玉明的話大驚,原來那天跟著他的人是傅玉明派去的,看來傅玉明早就懷疑他和陳琳的關係。媽的,我怎麼就沒想到是傅玉明呢?徐源在心裡叫了聲。那天在龍華酒店巧遇陳琳,又一起出了酒店,肯定被傅玉明的人看到了。
傅玉明肯定是以為自己趁著陳琳外出開會和她約會去了。傅玉明可以忍受王鐵生強姦玩弄陳琳,因為他惹不起王鐵生,還要靠著王鐵生陞官,但並不表示他可以忍受陳琳有別的男人。徐源想到這裡,知道傅玉明要把這些年來王鐵生帶給他的屈辱報復在他的身上。
「我想傅局長肯定是誤會了,那天我去龍華酒店是見一個朋友,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陳主任。」
「朋友?什麼朋友?」傅玉明握緊拳頭拽著徐源的領口,那架勢就好像徐源說不出來就要把徐源碎屍萬段一樣。徐源一時語塞,他和趙梅秘密會面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傅玉明,這事萬一露了風聲他和趙梅都有生命危險。雖說傅玉明跟海鳳凰有接觸,但並不表示傅玉明就會誠心與海鳳凰合作。
「果然是你!」傅玉明見徐源無話可說,又狠狠地揍了徐源幾拳。徐源知道如果不跟傅玉明說清楚,只怕傅玉明就會把他當成陳琳的秘密情人了,那他藏毒的事情極有可能被傅玉明坐實。
「傅局長,我想你真的誤會了,你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真相?什麼真相?」傅玉明鬆開了徐源,眼睛盯著徐源。
「傅局長,你知道我在為誰工作嗎?」
「我知道你在省城有些背景,不過你在澄江犯了罪的話,省城的人只怕也救不了你。」
「我表面上是來澄江投資碼頭的,其實暗地裡我是跟海老闆合作的。」
「海老闆?海鳳凰?」傅玉明聽徐源提到海鳳凰,心裡頭愣了下。傅玉明只是公安局長,雖然知道徐源在開發區投資的事情,也知道徐源代表的是省城的某家大公司,但他並不知道葛清嵐也參與其中的事情。當徐源告訴傅玉明他是代表葛清嵐與海鳳凰合作的時候,傅玉明心驚了,難道葛清嵐和海鳳凰合作,要搞掉王鐵生?胡彪手裡肯定有王鐵生的把柄,而胡彪一直是海鳳凰的目標,如果胡彪倒了,也許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把王鐵生拉下馬。
「那你去龍華酒店和誰見面了?」傅玉明聽到徐源提及海鳳凰,以為徐源是跟海鳳凰見面去了,但他和海鳳凰見面似乎沒必要跑到C市去。
「傅局長,實不相瞞,我以前也在海總手底下混過,知道傅局長和海總有接觸,但傅局長是不是誠心與海總合作我就不敢定論了。至少今天的事情海總要是知道了肯定以為傅局你還是向著胡彪的,畢竟胡彪跟王市長關係太深了,澄江這地面上的人都知道王鐵生樹大根深,誰不想攀上他啊。至於我去龍華酒店見的是誰,不是我不相信傅局長,只是走露了消息我搭上性命倒無所謂,連累的傅局長就不好了。如果傅局長一定要知道,不如請海總來做個見證,以後走露了消息,海總也就怪不到我頭上了。」
傅玉明聽了徐源的話心中已經有些明白,徐源去C市秘密會見的極有可能是胡彪手下的人。而且他和海鳳凰雖然有接觸,但海鳳凰並沒有完全信任他。要是海鳳凰把那天晚上的真相告訴了葛清嵐,那葛清嵐報復的矛頭就會對準他了。想到這裡傅玉明不禁有些擔心起來,要是徐源因為今天的事情在海鳳凰那裡搬弄是非,海鳳凰以為自己是在幫著胡彪,那後果就太嚴重了。想到這裡傅玉明鬆開了徐源的手拷陪著笑臉說道:「徐老弟,既然我們都是海總的朋友,那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場誤會,希望老弟不要放在心上。」
徐源心裡鬆了口氣,要是傅玉明認定自己就是陳琳的情夫,那這藏毒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傅玉明既然說是誤會,徐源也就順著他的台階下了。徐源白白挨了傅玉明的一頓拳頭,不過想到陳琳那美妙的身子,這頓拳頭也算值了,看來以後和陳琳約會要更加小心了,要是讓傅玉明失去了理智,後果真不堪設想。
就在徐源擔心的時候,傅玉明也在擔心,他怕徐源在海鳳凰那裡說他鐵了心是幫胡彪的。
第二天傅玉明就請海鳳凰和徐源在金都大酒店吃晚飯,算是正式向徐源賠不是,再者傅玉明也想聽聽海鳳凰的口風,對付胡彪她海鳳凰有多少把握。
「昨天晚上我手下的幾個人臨檢時從徐老弟車上搜出點東西,他們沒化驗就當是毒品,害得徐老弟被關了半夜,傅某已經教育了他們,讓他們以後工作一定要認真仔細。昨晚的事情希望徐老弟多多海涵,不要有什麼想法,我是很看重和海總的朋友情誼的。來,我敬徐老弟一杯。」傅玉明的話是向海鳳凰表明昨天晚上確實是個誤會,他並不是在為胡彪辦事。
海鳳凰笑了笑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徐源已經跟我說了,確實是一場誤會。我也相信傅局是明事理的人,王鐵生雖然在澄江根深葉茂的,但要想靠上他也要跟他完全一路才行。再說了,如果胡彪事發,那將是震驚全省,甚至是震驚全國的大案。他王鐵生根再深,葉再茂,還能蓋到省城去?傅局,你說是不是?看來澄江要出一個打黑英雄了哦。」
傅玉明聽了海鳳凰的話暗自心驚,難道海鳳凰已經有了必勝胡彪的把握?傅玉明不清楚胡彪的事到底有多大,但聽海鳳凰的口氣,胡彪如果栽了,命也就沒了。傅玉明有些擔心自己如果和海鳳凰走的太近,胡彪出事又沒能拉下王鐵生,王鐵生會對他秋後算帳。但轉念一想,海鳳凰說的打黑英雄當然是指打倒胡彪的事情了,自己是公安局長,如果澄江真出了個打黑英雄,那就非自己莫屬了。要是有了這個光環,還用得著怕王鐵生嗎?
「海姐,傅玉明這個人靠得住嗎?」三人分開後徐源問海鳳凰。
「他不傻,陳琳跟王鐵生鬧翻了,王鐵生自然不會再高看他,他現在擔心的恐怕是王鐵生要找人替代他的事情。你說這時候他去對王鐵生表忠心有用嗎?如果我是傅玉明,我會抓住這次機會,頭頂著打黑英雄的光環,就算王鐵生想去動他,那也得掂量掂量了。我倒是有些奇怪,傅玉明怎麼會跟你有誤會?」
徐源聽了暗暗心驚,海鳳凰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徐源能跟傅玉明有什麼衝突,產生這種誤會?徐源便如實告訴海鳳凰,傅玉明懷疑他是陳琳的情夫,想抓他出氣。海鳳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會真跟陳琳有一腿吧?」
「哪能啊,陳琳那樣的人能看上我嗎?我跟陳琳就是正常的業務往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不如陳琳嗎?」海鳳凰的美目睜圓了瞪著徐源。
「沒有,海姐你別誤會,我是說陳琳不是那種隨便……啊呸,你瞧我這張臭嘴,我是說陳琳是當官的,跟海姐身份不一樣。」
海鳳凰咯咯笑了起來,隨後一本正經地說:「你要是真把陳琳搞定了,那以後的好處就多了。」徐源看著海鳳凰不敢接話下去,他可真猜不透海鳳凰這時候的心思。
馬國運回省城的當天徐源就趕到了省城,把胡彪利用電子廠做掩護製毒的情況告訴了馬國運。馬國運聽了徐源沒說什麼,只問消息是不是可靠。「海總說這消息絕對可靠,這裡還有胡彪手下的人畫的山洞地圖,前兩天我派人到西山坡去查了,還真有那個秘密出口,被鐵欄鎖著。」
馬國運問徐源胡彪的人有沒有確定胡彪下次大量製毒的時間,徐源告訴馬國運是在一個月後,但具體時間還要等對方消息,海鳳凰的意思是,馬國運這邊可以開始佈置了,到時候等到對方消息便可一舉掃除胡彪。
「徐源啊,你覺得打掉胡彪是不是對我們真的有利?」
「當然有利,要想在澄江擴大局面,就要與政府方面有良好的合作,王鐵生在澄江的勢力很大,胡彪又和他有重要的利益關係。而胡彪又是我們的對手,如果胡彪不除,海總那邊的發展大受限制。海總那邊的那個高爾夫球場,這次她跟我說她想轉成房產,開發澄江最高檔的別墅區,還想和我爸的房產公司一起聯合開發,我跟海總說我爸的房產公司太小,怕接不下這麼大的買賣。海總說這事現在還要壓著,因為胡彪還在。只有除了胡彪,海總才能直接跟王鐵生合作。」
「是啊,這個事情海鳳凰也跟我提過,是塊肥肉啊。徐源啊,別怕你家的公司小,到時候海鳳凰找你合作,你就跟她合作,這可是壯大你那個房產公司的好機會。海鳳凰這個女人是有能力,就是野心太大了,讓我不太放心啊。徐源,如果胡彪倒了,你說誰去接收胡彪留下的地盤呢?」馬國運邊說話邊看著徐源的反應。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徐源並沒有刻意迴避和海鳳凰的見面,難道徐源真只是海鳳凰用來迷惑自己的棋子?
「馬叔,這兩年海總在澄江的名頭很響亮,很合適接手胡彪留下的地盤,如果馬叔不放心她的話,賈叔也可以。」徐源知道馬國運是在試探他,故意把賈林抬了出來,在外人看來,馬國運派賈林去澄江,不就是想頂替海鳳凰嗎。馬國運笑了笑,拍了拍徐源的肩膀說:「小莉還住在她媽那裡,澄江那邊不忙的話就過去陪陪小莉。」
離開馬家的別墅,徐源還在想著馬國運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他是在拉攏自己嗎?
馬國運肯定不會讓賈林去接手胡彪留下的地盤,張旭、許向起和海鳳凰已經讓馬國運感到了危機,如果賈林再有屬於他的勢力,那馬國運老大的位置會更加危險。
賈林現在忠於馬國運是因為馬國運還是老大,在幾個人中還是實力最強的,但要是賈林有了自己的地盤,還會這麼聽話嗎?
徐源對海鳳凰說過的話有了新的認識,海鳳凰認定馬國運會派徐源接手胡彪的地盤並不是只因為海鳳凰之前分析的那樣,馬國運有意派他去接手胡彪的地盤是因為他找不到可靠而合適的人。
如果派個小頭目過去接手,那賈林肯定會不滿,而徐源這時候進入馬國運的視線,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徐源以馬莉莉男朋友,馬國運未來女婿的身份去,賈林自然也無話可說了。再者徐源是新人,在小刀幫中沒什麼威望,馬國運到時候再派幾個小頭目去跟著徐源,他便能很好的控制住徐源,也能很好的控制住遠在澄江的海鳳凰。
「源哥,你不是說中午就過來的嗎,怎麼到現在?」馬莉莉見了徐源,撒起小女人的嬌來。
「他準是和你爸談事情去了,做生意要緊嘛,要不然怎麼養得起你這個大小姐喲!」梁紅鈺的話裡有些調侃的意味,好像徐源接近馬國運就是為錢似的,只是語氣沒以前那麼尖銳,像是對徐源來了省城沒第一時間來看她表示不滿。
接著梁紅鈺又問了徐源跟馬國運談了些什麼,徐源只跟她說是澄江那邊的事情。梁紅鈺見徐源並沒深談下去,臉上有些不悅,問徐源澄江那邊最近是不是要有大動作了。
梁紅鈺雖然跟馬國運分居了,但馬國運大致的動向還是知道的。徐源點了點頭,說馬國運和海鳳凰要對澄江的對頭下手。梁紅鈺聽了臉色變得凝重,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海鳳凰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了。」
徐源聽到梁紅鈺歎氣的聲音心裡自是明白,梁紅鈺也在擔心海鳳凰一旦羽翼豐滿,會挑戰馬國運的權威。當然,梁紅鈺並不是替馬國運擔心,她擔心的只是馬莉莉,怕有朝一日海鳳凰會對馬莉莉不利。
「紅姨,你有些多慮了,馬叔並不想讓海總吞併胡彪的勢力,他會另派人過去的。」
梁紅鈺聽徐源叫她紅姨,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在梁紅鈺的潛意識裡,徐源就是青春的影子,是她想像中的阿袁。「是啊,他是個老狐狸,怎麼可能不防著海鳳凰呢。阿源,他有沒有跟你說要派誰去澄江啊?」
「馬叔沒跟我說,我覺得賈叔挺合適的。」
梁紅鈺看著徐源笑了笑說:「他?馬國運是不會讓他去接手的。」徐源聽了梁紅鈺的話暗忖,這梁紅鈺雖不在小刀幫,可對小刀幫的情況還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為什麼梁紅鈺寧可認為馬國運讓海鳳凰做大,也不肯讓賈林接手澄江的勢力呢?
不知道馬國運為什麼會跟梁紅鈺鬧翻,要是有梁紅鈺這樣的女人做賢內助,馬國運完全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海鳳凰也是個厲害的女人,但她跟馬國運不一條心。一想到海鳳凰,徐源心裡頭就有些糾結,和馬國運接觸越深,他就越看不清海鳳凰的真正意圖,以及他和海鳳凰的同盟關係,難道海鳳凰真的只是在利用他?
到了晚上,徐源照例呆在馬莉莉的房間裡。馬莉莉問徐源是不是他爸爸對海鳳凰不信任了。徐源說也不是,馬國運自有他的安排。「源哥,你跟鳳凰姐關係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以前在海總手下幹過,覺得海總人挺好的。」馬莉莉躺在床上看著徐源。徐源伏在她身前問道:「小傻瓜,在想什麼呢?」
「源哥,要是鳳凰姐和我爸起了衝突,你會幫誰?」徐源聽了馬莉莉的話一愣,馬莉莉什麼時候關心起馬國運的事情來了。「小丫頭亂想什麼啊,你爸怎麼會和海總起衝突啊,你也不想想他們什麼關係。」徐源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頭有點堵得慌。
「剛才你跟媽媽說話我也聽出來了,以前媽媽就跟我說和鳳凰姐不要走的太近,可我覺得鳳凰姐對我很好,總覺得她和我爸的那些女人不一樣。源哥,要是鳳凰姐和我爸翻臉了,她會討厭我嗎?」
「不會的,你只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好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可愛的小丫頭。」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羞澀的鑽到徐源懷裡,用手指在男人胸口輕輕地寫著字,愛到永遠。
第二天徐源正在梁紅鈺別墅陪馬莉莉上網,突然接到馬國運的電話,說晚上帶他去見個人。徐源問馬國運要不是帶馬莉莉同去,馬國運說不用了,讓她陪她媽媽就好了。馬莉莉知道馬國運讓徐源過去肯定是有正事要談,也沒嚷著要徐源帶她去,反倒是梁紅鈺知道了問徐源要去見誰。
徐源哪知道馬國運要帶他去見誰,不過徐源聽馬國運的口氣,晚上要見的人身份肯定很重要。
錦隆大酒店是馬國運投資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裡面的康樂設施在省城是數一數二的。徐源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包廂外站著兩個穿著黑色T恤的大漢,是馬國運的保鏢,徐源在馬家見過。
兩個保鏢見了徐源很平淡的叫了聲源哥。
徐源笑了笑對其中帶頭的保鏢說道:「劉哥太客氣了,叫我徐源就好了,馬叔過來了嗎?」
「馬總有交待,如果源哥來就讓你進包廂去。」劉哥並沒有對徐源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徐源想跟他套近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饒是徐源心裡有準備,當馬國運陪著一個中年男人走進包廂的時候還是感到震驚。跟馬國運一起進來的是葛俊武,省裡排得上號的高官。之前徐源並不認識葛俊武,雖然葛俊武之前在W市當過一把手,但徐源那時候在省城上學,也記不得葛俊武長什麼樣。徐源之所以認識葛俊武完全是因為葛清嵐的原因,因為葛清嵐的事情,徐源上網查了很多關於葛俊武的資料。葛俊武年紀並不大,還不到五十歲,是一顆很有前途的政治新星。
不等馬國運介紹,徐源就對著葛俊武半傾著身子說道:「葛書記好。」葛俊武一愣,對著徐源說道:「年輕人,你認識我?」
「我在電視上見過葛書記。」
「是嗎,你還關注新聞?不過我現在並不怎麼上電視啊。」葛俊武的話裡頗多感慨,徐源聽了一愣,你都是政法委書記了,省裡的大小官員哪個不給你幾分面子的,還不滿足嗎?難道馬國運要和葛俊武談胡彪的事情?葛俊武雖然政法委書記和廳長,應該不會去管具體的案子,更別說緝毒這樣專業的案子。聽葛俊武對馬國運的稱呼,徐源知道葛俊武跟馬國運關係不簡單。
要對付胡彪,就要找禁毒處的人。馬國運雖然跟禁毒處的處長認識,但交情不夠深,所以請葛俊武出面。禁毒處的處長今天不在省城,馬國運便叫徐源過來先跟葛俊武勾通。徐源跟葛俊武簡單介紹了關於胡彪的情報。當然,最重要的是跟葛俊武彙報澄江的情況,胡彪與王鐵生的關係,如果要對胡彪展開調查,不能讓澄江警方知道,否則會走露消息。
雖然趙梅提供的情報比較詳細,但禁毒處的人也不可能憑這些情報就對胡彪下手,至少要根據情報做一些周邊的調查。比如趙梅提供給徐源的關於胡彪進貨和銷售的通道。徐源知道這是免不了的程序,他關心的是這些調查要多長時間。
葛俊武也沒說,只是告訴馬國運和徐源,如果徐源提供的情報準確的話,調查會很好落實。
為什麼要葛俊武出面呢?馬國運平時與省城的公安局長打的交道更多,人家也是省廳的副廳長,這種事情找他出面就行了。再說胡彪的事情徐源都已經告訴給馬國運了,馬國運自己跟葛俊武說就行了。難道馬國運是想藉機介紹自己跟葛俊武認識?徐源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葛俊武在W市有著廣泛的人脈,如果馬國運要讓他接手胡彪的地盤,那能認識葛俊武這樣的人就猶為重要了。果然,當葛俊武問徐源在那裡做事的時候,馬國運就幫著徐源介紹了。
「在澄江搞碼頭和物流?是東江碼頭和瑞達物流嗎?」
「葛書記也知道東江碼頭和瑞達流?」
「我女兒跟我說過,有人想請她入夥瑞達物流,問我的意思,我沒同意。徐源,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葛俊武的話讓馬國運有些驚訝,因為徐源沒跟他說起過這件事情。
「葛書記,您別生氣,那件事情是徐源太魯莽了,清嵐小姐跟我說想做點生意,正好瑞達公司剛立項,也挺忙的,就想請清嵐小姐入夥。」
葛俊武並沒有生氣,只是這時候碰到徐源有些意外。「你跟清嵐是怎麼認識的?」徐源把他和陳森相識,並通過陳森認識葛清嵐的事情告訴了葛俊武。「陳森?這個名字倒有些耳熟。徐源,你這個朋友怎麼樣?」葛俊武知道女兒可能對這個叫陳森的有好感,但女兒並沒有多說陳森的事情,葛俊武也沒多問,他不認為女兒會真看上陳森。現在聽徐源提到陳森就順口問了一句,當葛俊武知道陳森出車禍死了的時候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三人正談著,葛俊武接了個電話,接完電話問徐源,澄江人怎麼評價朱陽。
徐源聽了一愣,葛俊武怎麼會突然問他朱陽在澄江的情況,難道朱陽要出事了?
徐源知道朱陽是葛俊武的人,尷尬的笑了笑說他剛回澄江沒多久,對朱陽並不熟悉,葛俊武聽了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徐源不肯說,那澄江人對朱陽的評價肯定是很差的。葛俊武接了電話沒多久就離開了,馬國運就問徐源葛清嵐入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徐源便把他利用葛清嵐迷惑周大江和王鐵生的事情說給馬國運聽,因為葛清嵐最後沒肯入夥,所以徐源也沒跟馬國運彙報。
馬國運拍了拍徐源的肩膀說道:「徐源,這事幹的不錯,能跟葛俊武的女兒搭上關係是件好事啊。本來我今天只是想介紹你認識葛俊武的,沒想到你已經跟他女兒搭上關係了。要想在生意場上賺大錢,沒有可靠的關係是不行的,以後有機會就跟葛清嵐多接觸接觸。」徐源聽了馬國運的話心跳明顯加快了,馬國運果然是想介紹他給葛俊武的,看來馬國運真打算派他接手澄江事務了。
傅玉明到省廳開會,會後,葛俊武單獨會見了傅玉明,詢問了澄江目前的社會情況。傅玉明受寵若驚,興奮地向葛俊武介紹澄江當前的情況。
陪同葛俊武的,是禁毒處處長、禁毒總隊總隊長巫輝。巫輝告訴傅玉明,省廳明天要在澄江開展一次突擊行動,到時候希望澄江警方全力配合。巫處長告訴傅玉明,這次行動是絕密行動,行動之前沒有人知道行動的目標,並讓傅玉明留在省城,第二天隨省廳的人一起去澄江指揮行動。
傅玉明聽了暗暗心驚,不用說,省廳這次行動的目標直指胡彪。省廳這次直接繞過了澄江警方,繞過W市公安局,顯然對胡彪的人際關係有了很深的瞭解。
既然葛俊武都參與制定計劃了,看來這次胡彪是再劫難逃了。傅玉明當即表示全力配合省廳的行動。
傅玉明想到姜春麗還在電子廠上班,想通知道她明天不要去上班了,免得出什麼意外,但已經不可能了。
傅玉明現在只能等著明天調配警力配合省廳的行動,現在不可能和外面聯繫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玉明就給澄江公安局刑警大隊長溫建剛、緝毒大隊長莊安文以及治安大隊長劉明說省廳的領導要來澄江視察警容警姿,讓他們準備好了隊伍,迎接領導的檢查。
三個大隊長聽說省廳的領導要來檢查員警隊伍,不敢怠慢,忙召集隊伍在局裡等候。三隊員警精神飽滿的站在公安局前的小廣場上等候著省領導的到來。
九十點鐘正是天氣變熱的時候,員警們一個個開始渾身冒汗,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是不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一輛大巴開進了公安局,從車上下來了一隊人,傅玉明陪在一個兩個中年人身邊,三個大隊長對省廳的領導還不太熟悉,只認識傅玉明身邊的陳副廳長。
傅玉明陪著陳副廳長和巫輝走到了公安局門廳前的台階上對員警隊伍說道:「同志們,歡迎省廳陳廳長和禁毒處巫處長來我市指導工作。現在大家都把手機拿出來,關機!」傅玉明說著自己掏出手機做了個示範。
溫建剛一看這架勢感到有大事情要發生了,省裡來人不是視察來了,而是要在澄江進行突擊行動。由禁毒處處長帶隊肯定是跟禁毒有關了,澄江地面也沒聽說有什麼販毒的大案,要勞動副廳長和處長帶隊辦案。難道是為胡彪而來?溫建剛也不清楚胡彪販毒規模有多大,但在澄江肯定是勢力最大的一夥人了,省廳來辦案,不衝他又能沖誰?
「同志們,經過禁毒處偵察員一個多月的偵察,在澄江境內發現了一個特大的制販毒團夥,今天行動是省廳禁毒處和澄江公安局的聯合行動,我希望大家齊心協力,密切配合,一舉打掉這個禍害社會的販毒團夥。具體的行動將由禁毒處巫處長和你們傅局長指揮,下面有巫處長和傅局長跟大家說明行動方案。」陳副廳長聲音洪亮,一邊的溫建剛聽了心驚肉跳。
「同志們,這次的行動我們要面對的是毒販子,他們都是窮凶極惡的危險分子,手裡頭可能有槍,大家行動時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次行動由省廳禁毒處和我局緝毒大隊聯合執行,刑警大隊給予警力配合。治安大隊在周邊支援,防止有漏網之魚。」傅玉明說完後就讓巫輝講述行動方案,澄江公安局的人被分成了若干小隊,每隊由兩個省廳的人帶隊。
簡短的動員會結束後,溫建剛趁著員警準備隊伍的混亂局面躲到洗手間裡給王鐵生打了個電話,把省廳的突擊行動告訴了王鐵生。
王鐵生聽了大吃一驚:「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也是才知道,傅玉明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讓我準備隊伍只說省廳領導來要檢查員警隊伍建設。我也是才知道這次行動的目標在西山腳下,那肯定是衝著胡彪去的。」
「你馬上跟著去,一定要阻止員警抓到胡彪。」王鐵生掛斷了電話忍不住的大罵,傅玉明,你這個白眼狼!
***********************************
PS:之前寫葛俊武是紀委書記兼廳長,但是突然發現兼廳長的都是政法委書記,現在改了過來。別怪我,我是個政治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