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一個問題沒有,不僅魔獸變多,普通野獸同樣多了。普通獅虎豹等野獸狩獵範圍大,領地廣,遇上一群後輕易不會碰上另一群,可是我們這兩天碰到十幾群了!」
赫莉分析道。
眾人細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只不過普通獅虎豹等猛獸危險有限,他們的注意力放到魔獸身上,反而未過於留意。
「這麼多野獸彙集到一起,你的意思是說它們不是為獵食?」
趙無恤腦子急轉,對赫莉道。
「對,不提那些猛獸,單看隨處可見的普通野獸就不對勁。這塊狹小的區域無法生存這麼多動物。」
赫莉侃侃而談道。
「魔獸們也不對勁啊,往日土牙猞很膽小,今天居然不死不休,很不正常。」
梅琳亦道。
「難道南部荒林裡出了事,這些動物不得不遷移?」
趙無恤思量著道。
「很有可能,動物天生靈覺敏銳,有危險就會主動遷移。」
克裡斯蒂娜附和道。
「恐怕除了這,沒有其他解釋,」
趙無恤納悶道:「南部荒林一直是魔獸世界,能有什麼事呢?」
「別管這麼多了,我們在這裡都能遇到大批魔獸,裡布頡峽谷那邊只會多不會少。現在城牆還沒開建,不知道情形如何。」
赫莉有些心焦。裡布頡峽谷裡有她的一切啊。她不能不擔心。
趙無恤清楚赫莉的心意。裡布頡峽谷也是他未來的安樂窩,絕不能受傷害。峽谷武士雖不少,但沒有超級高手坐鎮,加上缺少法師,如果有大批或者高級魔獸來襲,情形真的不會樂觀。
「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他說著掃視諸女。
眾女回望他,放出一切由你決定的眼神。趙無恤自不客氣,即刻吩咐行動。
計劃很簡單,只帶必備物品,輕裝上陣。加上拉車的兩匹,隊伍共有七匹馬。三個小女孩不能騎,其餘七人正好一人一匹。伊莎貝拉帶女兒芬妮。赫莉帶露露,梅琳帶著茉莉,加上兩位法師克裡斯蒂娜和雪莉爾。她們居中,受保護。梅琳還肩負弓箭支援的任務。兩位法師同樣要隨時釋放法術,對抗魔獸。
趙無恤和凱瑟琳則負責開路。兩人劍氣刀芒在手,尋常魔獸根本無法抵擋。
隊伍加速跑起來後,眾人此時只覺情形真的不對。先前走地慢,雖然頻繁遇到魔獸,但是還很輕鬆。如今快起來後,前方路上的魔獸根本就目不暇接,更別說到處亂跑的獸群。
趙無恤和凱瑟琳沒有大開殺戒,只是驅散阻擋道路的,斬殺試圖襲擊隊伍地。幸虧沒有遇到高階魔獸,普通野獸如猛虎雄獅等,根本不用怎麼動手,兩人放出氣勢已經把它們嚇個不輕,低階魔獸要麻煩一點,但也撐不住兩人刀劍合璧。
可以說七匹馬跑起來後幾乎沒有停。一路狂飆,當天就趕了三百里路。到晚上時,克裡斯蒂娜和雪莉爾實在累得不行。她們是法師,受不了馬匹的顛簸。這種急奔幾乎要她們的小命。三個小姑娘同樣疲憊到極點。
趙無恤心疼之餘,即刻放棄連夜趕路的打算。赫莉雖心憂家中情況,但也知道不能勉強。反正照白天的跑法,估計兩到三天就能抵達峽谷,不急於這一時。
這回宿營,所有人都老實躺在地上,動都不想動。只有趙無恤精神抖擻地為大家服務。他的手藝可不差。大家吃飽吃好後,什麼也沒做,直接休息。
有雪莉爾布下的魔法禁制,到不用擔憂尋常野獸襲擾。不過,趙無恤仍不放心地負擔起守夜職責。他安頓諸女睡下,一個人坐在篝火邊。
往日的荒林相當寧靜,雖有夜行野獸,但輕易不會製造動靜。今天卻不一樣。遠處時不時傳來奔騰的蹄聲和沉重的獸吼。他聽不出是何種動物,但不時傳過來的動物死亡前的哀鳴令靜談的夜空格外陰冷。
眾女不知是否因白天趕路太過疲勞。四周雖然如此嘈雜。竟照樣安穩而睡。若在平時,這聲音恐怕早令她們心神不安了,那還能睡覺。就像旁邊的馬兒,現在個個焦躁不安。它們出於動物的本能感覺到周圍有危險的猛獸。
趙無恤藉著點點星火,依稀能看到遊蕩的獸類。
這些傢伙們並不敢輕易上前,或許熊熊燃燒的篝火嚇止住它們。動物本能還是怕火地,即使火系魔獸也不能倖免。
趙無恤懶得理會這些低級生物。他在無聊中陷入遐想。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來伽瑪大陸有將近一年半。他從孤家寡人變成美人環繞。以前,他的情人不少,但沒一個始終伴在身旁。遨遊與探索無盡的宇宙是第一追求,他為此捨棄許多。
淪落此星球後,他一直無所追求。不管是「冰火玫瑰」引來的麻煩,還是由此牽出的復興同盟,所有事情都被動去做。唯一主動的只有瞭解這個大陸。他在失去以前的目標後,年輕時的嗜好浮出水面,「冰火玫瑰」成為第一批獵物。只沒想到開了頭,就再無法遏制心中慾望。
陷身在脂粉群中或許是不錯的選擇。由於見識過宇宙的精彩,他對伽瑪大陸瞭解後,很快對魔幻文明失去興趣。除了魔法能帶點新奇,伽瑪大陸的人類社會與地球文明並無區別。他早看透了,還是武功和女人能帶來簡單的快樂。
不知何時,身後響起腳步聲。他不用看,單憑腳步的節奏和輕重,已判斷出是凱瑟琳。
「想什麼呢?」
一雙溫熱的玉臂從背後摟住他的脖頸,美人耳鬢廝磨般貼到他臉上,親暱地道。
「想你啊。」
趙無恤立刻收拾起無聊的情懷,甜言蜜語道。
凱瑟琳明知趙無恤信口開河,心中仍止不住甜蜜。她溫柔地道:「你去睡吧。我來看著。」
「真是好老婆。」
趙無恤對凱瑟琳主動起來替換很欣慰,當然此時此地不適合犒賞美人。他只是輕吻她的臉頰。
「好啦,去睡吧。」
凱瑟琳很滿意趙無恤的反應,嬌聲道。
「不用。讓你一個人守著多孤單,我陪你。」
趙無恤握著凱瑟琳的手道。
「這樣也好。」
凱瑟琳也不想一個人面對無邊黑夜。
「來這裡坐。」
趙無恤說著把凱瑟琳拉入懷中。
凱瑟琳順從地依偎進趙無恤的懷抱。這裡面真的很溫暖,很舒服。她也很珍惜主人變情郎的愜意情調。
趙無恤什麼也不說,只是把臉輕貼著美人秀髮,靜聞其香氣。
兩個人都不言不語,齊齊享受心的寧靜。四周猛獸嘶叫不停,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心境。
凱瑟琳很希望這種溫馨能永遠持續下去,可惜在黎明時分,她極度疲倦時,趙無恤猛抱著她站起。她不知原因,忙道:「怎麼了?」
「你感覺一下。」
趙無恤瞧著遠方,聲音低沉地道。
凱瑟琳心中一凜,很快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過來,似有強力魔獸在靠近。
「快叫大家起來。」
趙無恤急忙吩咐。
凱瑟琳立刻離開情郎懷抱,抓緊行動。
幸虧眾人已經休息大半夜,總算勉強爬起。不過她們狀態都不好,反不如整夜未睡的趙無恤和凱瑟琳。
趙無恤搖醒雪莉爾,道:「快放照明彈。」
他在感覺到強力魔獸後,發現四周野獸漸多漸近。
雪莉爾感覺到趙無恤的緊張,恢復一絲清醒。四顆照明彈即刻飛往東南西北四方。
瞬間,以營地為中心的草原亮如白晝。眾人看到周圍情景後,馬上清醒。
只見百米外,黑壓壓的一群黑狼鱷圍成一圈,正緩慢前進。它們的目標就是他們!
趙無恤心中震驚。他沒料到竟然有如此多黑狼鱷。剛才陷入和凱瑟琳的溫馨中,警戒度大大降低,若非狼鱷頭領殺機太盛,他恐怕還不會發覺它們來襲。
「我們快逃吧!」
伊莎貝拉看到這麼多狼鱷,禁不住顫聲道。
「是啊。快點走,趁它們沒攻擊。」
赫莉急忙贊同。
「不行,狼鱷不比馬跑得慢,如果我們跑,它們的威脅更大。」
趙無恤忙道:「現在聽我指揮,雪莉爾釋放防護法術,保證大家安全,蒂娜準備攻擊法術。伊貝兒、赫莉照看丫頭們,凱瑟琳跟我出去戰鬥,梅琳注意漏網之魚。」
領頭人已經發話,眾人不再爭辯,也沒機會爭辯,遠處狼鱷群受照明彈驚動,開始此起彼伏地嚎叫。它們不再緩慢移動,前列的十幾隻正式開始加速快跑。
趙無恤心中粗略估算,這周圍狼鱷恐怕有數百隻。他到不怕對付不了,就擔心傷到小丫頭們。雪莉爾正吟唱高等法術,需要不短的時間。看狼鱷衝擊的速度,恐怕來不及在之前完成。
「蒂娜,梅琳,保證雪莉爾完成防護法術。」
他急忙命令道:「凱瑟琳,開始不要留手,不行就躲到防護法術下。」
「好的。」
凱瑟琳抽出劍,大聲答應。
梅琳把幾壺箭都擺出來。伊莎貝拉和赫莉把三個小丫頭摟在懷裡,不讓她們看未來血腥的戰鬥。三個小姑娘被四周不斷湧來的毛骨悚然的吼聲嚇得不輕。她們都不敢亂看。
克裡斯蒂娜亮出神樹法杖,開始施展防禦法術「荊棘壁障」若論防禦法術,雪莉爾的光明魔法絕對是七系最強。所以趙無恤才會讓她準備防護法術。只是光明魔法都非常冗長費時,時間上恐怕來不及。而克裡斯蒂娜借神樹法杖之助,極快地施展出木系高級法術。
很快,以營地為中心,四周土地開始瘋狂長出籐蔓。克裡斯蒂娜控制著它們不求爬高,但要覆蓋大片草地,以達到阻止狼鱷群衝鋒的目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趙無恤再厲害也不無法同時守護四面八方。而只要給他足夠時間,再多狼鱷也不怕。
狼鱷的速度衝擊起來非常快。籐蔓沒有覆蓋太多地方,先頭狼鱷已經衝到。它們或許是對自己的衝擊力非常自信,居然悶著頭試圖衝破交織的籐蔓組成的壁障。
狼鱷們低估了魔法籐蔓的韌度,結果第一列狼鱷無一例外地被絆倒,跌進荊棘壁障陣中。快速生長的籐蔓立刻纏繞住狼鱷。狼鱷力氣雖然不小,但是若無速度相助,威力大減。第一批被纏住的狼鱷竟然無一隻再爬起來。它們被死死纏住,吼叫不停。
「好!蒂娜,你來指揮。」
趙無恤眼見前方的荊棘壁障有如此威力,發現自己對魔法還是不太瞭解。
「籐蔓會自動生長,老公放心去殺吧。」
克裡斯蒂娜忙道。
趙無恤和凱瑟琳雖分別殺向東西方。
此時第二批狼鱷接受第一批的教訓,紛紛及時躍起,直接跳過荊棘壁障。
克裡斯蒂娜見來不及讓籐蔓擴展到足夠寬的範圍,果斷停止供應魔力。籐蔓還會再生長,但是沒有魔力供應,不會再擴張。她改換可以瞬發的低級法術,開始對方北方的狼鱷。
梅琳很默契地張弓瞄準南方衝來的狼鱷。在雪莉爾的防護法術完成之前,他們必須盡力防守。
趙無恤和凱瑟琳毫不留手。凱瑟琳的劍氣狂舞,衝過來的狼鱷個個身首異處。她站在西方正中,根本不用動,單純左一劍右一劍,憑劍氣阻住狼鱷的衝擊。趙無恤則利用他比狼鱷還快的速度。第二批約有六隻狼鱷剛剛越過荊棘壁障,從第一隻露頭,到第六隻後腿落地這短短一瞬,趙無恤手中的鈦鋼長刀已經掠過六隻狼鱷的脖子。與狼鱷衝擊起來的速度相比,克裡斯蒂娜雖不及釋放大威力殺傷性法術,但無數低級輔助魔法足夠玩死衝來的幾隻狼鱷。失明、眩暈、遲緩、石化、籐蔓和糾纏。一隻隻狼鱷或者變成石頭,或者東倒西歪中喪失攻擊力。
算起來,梅琳或許最輕鬆。狼鱷擁有銅皮鐵骨又如何。梅琳的箭專找狼鱷的雙眼。每隻狼鱷都是迎面衝來,如同活靶子。唯一的難處是移動靶,但是移動速度對神箭手梅琳來說,與固定靶並無區別。一支支利箭離弓而出,電閃扎入狼鱷的眼睛。梅琳毫不浪費,一支箭解決一隻狼鱷。
狼鱷群看似兇猛無敵地攻擊在四位超級高手面前變得毫無作用。狼鱷首領不甘心地長嚎,越來越多的狼鱷開始加速衝刺,闖入血腥的戰場。
僅僅幾息已經有幾十隻狼鱷伏屍營地周圍。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息。像少有經歷的伊莎貝拉都不敢再看,生怕止不住作嘔。三個小丫頭更是緊緊閉著眼,心中祈禱哥哥姐姐大發神威。
血戰繼續,雪莉爾遲來的超強防護魔法「光輝守護」終於完成,伴隨刺眼的白色魔法光芒,亮白色護罩籠住營地。
克裡斯蒂娜立刻停止釋放低級法術,開始吟唱高級火系法術「喪心病狂」對付狼鱷這種不太聰明的傢伙,讓它們自相殘殺是不錯的選擇。
她的前方火力消失,狼鱷們毫無阻礙地衝進來,卻又一個個撞到護罩上。
趙無恤見到這種情況,開始圍著護罩轉圈清理。他同時叫凱瑟琳待在營地休息。她可不像他有能量光核,在一定範圍內戰力無窮。適才全力使用劍氣,其鬥氣消耗嚴重,未來即使再快也得跑兩天,她保有最大的戰力比較好。梅琳也停止射箭。她只帶來四壺箭,射一支少一支,眼下情勢有利,當然盡量不用比較好。趙無恤的苦力沒有繼續多久,克裡斯蒂娜的法術「喪心病狂」很快完成,南方的幾十隻狼鱷立刻陷入狂亂。它們不顧一切地攻擊身邊的同類,似乎它們也是食物一般。趙無恤見此停下來,不再做無用功。
狼鱷們得到機會紛紛撞上「光輝守護」護罩,它們不甘心地長嚎,卻無法突破這層薄薄的透明白光。
狼鱷首領沖自相殘殺地狼鱷大聲嚎叫,試圖重新控制手下,然而失去神智的狼鱷們又怎會聽它的話。而且,很快克裡斯蒂娜的第二個「喪心病狂」降臨在它這一側。身為老大的狼鱷首領抵抗力確實不差。它沒有去攻擊身邊的子民,然而它的子民沒有這麼強的抵抗力。它們紛紛找上狼鱷首領,似想把最危險的敵人消滅掉。
大戰即刻爆發,狼鱷首領不甘心地反擊,咬死撕碎每一個試圖挑戰它頭領地位的狼鱷。
待四個方向數百隻狼鱷全部享受到「喪心病狂」後,趙無恤徹底休息,收刀回鞘。
眾女們詫異地瞧著眼前一幕,幾百隻狼鱷不分敵我的胡亂撕咬,往往這只剛咬住那只的脖子,又有一隻咬住這只的脖子。空氣中充塞著血腥氣,似令人窒息。
露露小心翼翼地試圖偷瞧。她只露出半隻眼,即刻嚇得縮回去。過百支狼鱷亂咬的景象太過於殘忍。
伊莎貝拉不停說話,既安慰她們,又分她們的心。
克裡斯蒂娜雖然不大喜歡漫天的血腥氣息,但是對法術造成的效果非常滿意。她看到趙無恤仍帶愁容,不禁道:「還擔心什麼,這群狼鱷馬上就剩不下幾隻了。到時候你動動手指頭就能消滅。」
「我不擔心這,」
趙無恤搖頭道:「這片地區有那麼多魔獸,今天這番動靜恐怕會把它們都引來。」
「怎麼會?」
克裡斯蒂娜不大相信地道。
不過似乎老天在跟她做對。她話剛說完,遠方傳來一聲震雷般巨吼。雖然看不到魔獸的身影,但是從聲音已經能判斷出來者不善。
「怎麼辦?」
克裡斯蒂娜立時改口。
「你們說是戰是走?」
趙無恤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受狼鱷群影響,他不好確認周圍情況。
走的話,怕再遇到大群魔獸,若被包圍,那可得不償失,畢竟眼下雪莉爾釋放的「光輝守護」相當費魔力。不走的話,又怕陷入魔獸重重包圍。野獸們嗅覺通常極為靈敏。數百隻狼鱷死亡產生的氣味足夠吸引幾十里外的覓食者前來。尤其附近流竄來超多猛獸。若齊聚過來,到時再走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他簡要說出上面的顧慮。
「『光輝守護,還能撐很長時間。」
雪莉爾做不出決定,提供意見。
其餘諸女有說走,有說留,沒有形成一致意見。
「你是團長,說了算,快點下決定吧,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克裡斯蒂娜急切地道。
遠處又傳來震天嘯聲,強悍的魔獸正在靠近。
「三,二,一。」
趙無恤心中給自己數倒計時,逼著做出決定:「走,我們走!不能被拖在這裡。峽谷那邊極可能等我們支援,待在這裡越久,麻煩只會越多。」
伊莎貝拉和赫莉依舊看著三個小丫頭,不讓她們睜眼。其他人不待吩咐,即刻整理行囊。
馬兒們受狼鱷叫聲影響個個煩躁不安,不肯老實停住。克裡斯蒂娜不得不向它們施展「清醒」法術,方使它們老實。
如昨天的安排一樣,眾人上馬,趙無恤和凱瑟琳開路。他們像殺神一樣闖入南方狼鱷群中。亂戰片刻,此時南方狼鱷損失過半,倖存者也個個帶傷。趙無恤和凱瑟琳如捻死螞蟻般輕鬆闖出一條血路。他們的馬後是一片狼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