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雅趕出浴室的我無聊的坐在床上,便打算看新聞打發時間。
一打開電視,立刻就是帝盟的娛樂新聞,我對這個一向沒什麼興趣,便轉台看看其他的,沒想到也同樣是娛樂新聞。
我看了看,是關於布蘭妮爾的。好像說布蘭妮爾的經理人公司〔希望星光〕突然公佈,布蘭妮爾將會有一段亞盟之行,並且在希望島上舉行演唱會,作為祝賀三大學院文武部比賽的亞洲區參賽學生選拔賽的開幕儀式。
啊?我大吃一驚,站了起來。我吃驚的不是什麼,而是竟然被法撒爾那傢伙說中了,布蘭妮爾真得來希望島開演唱會。雖然希望星光和希望軟件都是希望有限公司的分公司,來希望島開演唱會並沒有什麼不對,我只是好奇法撒爾是怎麼知道的,星光今天才公佈消息。
這個傢伙還真有點門路。
記得許珊很喜歡布蘭妮爾,也許我可以和她去看演唱會,也好疏解一下集訓時和她之間的誤會,嗯,好方法。我立刻拿起了電話,但當我不經意的掃過電視一眼後,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在播的娛樂新聞都是一些重複的新聞,我就不信那些歌迷影迷不馬上去訂票。
想歸想,我還是上網查了一下門票銷售情況,果不其然,對外銷售的門票四天前就賣光了。他奶奶的,五天前我還在雪山,可惡。
用高價買黃牛票?估計也沒什麼機會,那些人根本不是用錢就能打動的人。迷偶像這種事情,連許珊這麼理智的人都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如果真的還有這種票,加淺野不是我所能負擔的,我還是想其他方法好了。
嗯,對了!法撒爾,找他看看有沒有辦法,既然他能提前知道這些內幕消息,那麼他應該有門路,要是他不肯的話,以後都不借論文報告給他抄,好,決定了!
也許是因為偷步和小雅發生了關係的原因,有一點背叛了許珊的感覺,盡我所能的對她好吧。不過,小雅這麼美味,能和她相提並論的許珊肯定也別有一番滋味,若是以後娶了她們,三人同時在床上,那種情景一定美輪美奐。
嘿嘿……
去去去,我在想些什麼鬼東西,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剛剛得到了小雅,就再想許珊上床的事情,不要得,不要得。從床頭鏡中的倒影,我更發現自己的笑容是多麼麼淫猥,並且甚至流出了口水。
這個樣子也太那個了!連忙抓起床單用力狂擦嘴角,巴不得那讓我顯得很白癡的口水從來沒出現過,一直到嘴角發麻我才鬆手。
「喂,法撒爾嗎?」當電話接通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誰?」那邊傳來了法撒爾懶洋洋的聲音。
「我啦,雷正,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
我剛想說話,那邊卻陡然傳來了一聲喝罵:「別鬧了,很煩耶!」
什麼?別鬧了,我還沒說話呀,法撒爾在搞什麼鬼,我心情登時變得有點不爽,緊接著,那邊傳來了一把很嗲,嗲的讓人渾身骨頭酥軟,毛管全豎起來的聲音:「好人哪,再來,人家還要,別浪費時間好不好哪?」
強烈震撼中,那幾個哪字音,聽得我腦袋都暈乎乎的,不過平心而論,那聲音聽起來有點迷人。我打電話好像打得不是時候,法撒爾顯然正在搞那種事情,打斷了了別人做愛,那可是會受到天譴的。
「對不起,雷正,我這邊有點事忙,有什麼事過一會兒再說,嗯,不了,我們今晚吃個飯吧,樓下紅心火鍋店,先這樣,拜拜。」法撒爾一口氣說完,連回答的時間也不給我就匆匆的掛上了。
聽著那邊的忙音,我歎了一口氣,又顯得有點釋然。原來不止我一個年輕人沉迷於做那種事。大家都是這樣。我也不用太在意,不需要感覺對不起許珊,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好了,她一定會理解我的。
法撒爾這傢伙真是有夠那個的,大白天的,忙活那玩意,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可惡的傢伙,如果他沒辦法幫我搞到演唱會門票,看我怎麼整他。
嘿嘿,想到得意處,我不禁笑了出來。
又坐了一會兒,看了看表,一個小時了,小雅在裡面洗了一個小時了,別不是有什麼事吧?一個小時,皮膚都要皺了,那對女孩子來說是最恐怖的事情吧?
敲了敲浴室的門,沒有反應?
「小雅,小雅,小雅!你沒事吧?小雅!」我一連呼喊了幾聲,又加大了敲門的力度,直到那彷彿偷工減料的發出悲慘的嘶鳴,就快爛的時候,我才聽見小雅充滿疲憊的聲音:「沒,我沒事,在洗頭髮而已。」
「哦……」我傻傻的應了一聲,接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聽小雅的聲音,我知道肯定有點什麼的,但我又不敢用領域去偷看,我怕小雅知道了會生氣,苦惱,怎麼辦好呢?
「我一會兒就出來,很快就好了。」可能是因為我的回答比較沒有力度,小雅立刻的又提高了音量解釋,並裝出真的沒什麼的語調。
既然她這樣說,我也無法做什麼,當下又回到了床上,趁著有空,我舉起了左手,看著那個領域外露形成的黑色手套。我陡然想起,為什麼手套還會在呢?叔叔說過這個手套就是封印領域的象徵,既然我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領域,也就是說領域沒有被封印了,這個手套,還有什麼作用?
沒想到我這個念頭剛起,黑色手套立刻逐漸變色,原來是變成灰色,變成灰色之後,再逐漸變得透明化,最後,消失了。而我的手背上,則出現了一個銀色六芒星陣,就是領域第一次爆發出來時候浮現在我手背上的那個東西。
這樣也太危險了吧?手背上帶著這麼一個東西逛街,普通人看不到還好說,那那些領域者呢?既然領域者之間互相能看到對方的能量存在,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我是一個領域者嗎?想起那個神秘的所謂的神,還有那一群受他控制的領域者,我就感覺一陣忐忑不安。
更讓我苦惱的,是姐姐,記得雪山時候姐姐曾經很得意地說我們這些領域者是神選之民,當時我還以為只是「他」迷惑人心的手段,不過如今看來,「他」能在千里之外控制我的領域,讓我離開死亡,這種力量,是在和神差不多。
剛開始的時候他把我誤認成商月歌,那麼也就是說,叔叔的名字叫做商月歌嗎?他到底為了什麼要把這個領域給我,為什麼我的領域好像和姐的有點不同?越想問題越多,越想越煩,真希望小時候沒有碰到叔叔,那今天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這時,擁有銀色六芒星的左手猛然一陣熾熱,我立刻嚇了一跳。現在的我對這種熾熱感覺可是敏感得很,都怪領域使用前會有這樣的反應,怎麼,領域又不受控制?應該不可能吧?既然「他」說要讓我真正自如控制領域,那麼……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周圍迅速的蒙上一層昏暗,然後,漆黑的顏色蔓延,把我眼所能見的一切都包圍在這漆黑的世界裡面,而這黑色,似乎連聲音也能隔絕,周圍寂靜得可怕,電視聲,水聲,樓下的車聲,一切都消失不見。
轉眼間,眼前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和安靜。
我緊張的站了起來,滿心驚慌的大聲的呼喊著小雅的名字,可是沒有絲毫的回音。一絲擔憂無法抑制的浮現,這又是領域搞得鬼,還是神在幕後操縱?從來沒有一刻有現在的感覺,荒蕪人煙的世界竟然是這麼麼可怕。
也許是感應到我的心情,左手的六芒星陣開始散發出點點銀色光芒,隨著我的奔跑,揮動,在漆黑中留下數之不盡的揮之不去的光點,開始照亮這個空間。
漆黑之中的光芒嗎?可惜我要的卻不是這個……
光點再變,瞬間延長成一道道銀線,互相交叉形成一個龐大,似乎被劃分為無數等同大小正方形的空間,就像千百萬倍增加的透明魔方一樣,而我,正在這魔方的正中間。
看著還在不斷往外延伸的魔方世界,苦澀,無奈,充斥我的心頭。
好了,夠了,不要再搗亂了,領域,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一次接一次的亂來,一次過把你要幹的事情都干了吧,你這樣搞法,我遲早會發瘋的!
魔方世界陡然出現了一張線條構成的床,接著是窗戶,地板,門,赫然是我先前的房間,不過還是籠罩在魔方世界裡就是了。
心中的好奇越來越大了,到底這次領域力量又要展現什麼東西在我面前,又或者要替我惹上什麼麻煩?
劃分方格的線條光芒逐漸暗淡,卻依然保持著能看見的程度。然後,一團團光點又開始出現了。不過這次卻有點奇怪,因為我本身的面前竟然就有一個籃球般巨大,只能稱之為光球的光點。
浴室之內,也有一個非常細微,小的只有尾指指甲般大小的光點。
那,是小雅所在的地方吧?整個希望島,都在我的魔方世界籠罩之內,光點逐一浮現,但除了我身前這個和浴室那個,其他的光點都距離的比較遠,而且不斷閃爍著,移動著。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些不斷移動,閃爍的東西,我猛然想起了所謂的雷達這種東西。雷達?
看著眼前的光球,我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雷達……領域力量……光點……
也許,這次領域力量所展現的,是它另外一種回應我剛才的希望的方法?一個不讓我讓別人知道我是領域者的方法,除了隱藏那六芒星紋身,另外一個方法,不就是不與那些領域者碰面嗎?
也就是說,這些光點都代表了領域擁有者?
為自己的大膽假設嚇了一跳的我有點驚慌得看著浴室的那個細小光點。如果光點就真的是領域者,那麼,小雅也是領域者?
不會吧?怎麼我身邊都是領域者,煩惱的拍了拍額頭,領域沒解放之前,似然我沒有真氣,可是我活得很開心。領域初次爆發的時候,我也為它的力量所折服,可是帶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麻煩,還有擔驚受怕。
最主要的,我想可能是叔叔說過,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領域的原因。
在我思考的同時,在距離我大約五百米處,有兩個光點在互相迅速的接近中,很快的,它們連接到一起,然後方向一轉,向我這邊過來了。
不是過來找我吧?
我不敢去想神的力量有多大,我只知道連我在雪山之中也受到他的制約,我的領域也受到他的控制,他說過他會找我的。我才剛回來,他就派人來找我了嗎?
怎麼辦?
「正,正,壞東西!」想著想著,我才發覺浴室內的光點已經移動到我的身邊,還沒來得及想其他東西,耳朵一陣赤痛,隨著這陣疼痛,啷一聲,魔方世界破碎,我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是耀眼的光芒。
我回到正常世界了。
雙手正自發性的摟著一個柔滑香軟的胴體,陣陣迷人幽香不斷直衝鼻端,低下頭一看,小雅神色憂愁的看著我,看見我看著她,立刻關懷地問道︰「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好像什麼都看不見,叫你也沒反應,你沒事吧?正,你聽到我說話嗎?你有沒有事?」
「啊,什麼?沒,我沒有。」我有點呆滯的回答,我不想去懷疑小雅,這些光點是否領域者還有待考證,小雅連她的處女都給了我了,如果我懷疑她,既不尊重她,也不尊重我自己。
「沒事就好,你知道剛才我很擔心嗎?我以為你的那個什麼領域又發作了,你知道你上次的樣子多麼恐怖嗎?嗚,人家不要你變成那樣啦……」小雅說著伏在我身上,雙手緊緊地摟著我,抽泣著。
「別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你哭得我很心疼。」摟著小雅的手稍微鬆開,又緊了緊,另外一手舉到一半,放下,又舉起,最後,我還是決定不再去想什麼領域者的事情,用力的把小雅摟在懷裡,低聲安慰著。
不能讓他的事情影響了我的生活,那次會面讓我產生了恐懼,不然我何必庸人自擾?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相信叔叔的話,因為認真說起來,叔叔給我的印象不算很好。
小雅動了動,爬了上來,整個人如同一隻貓一樣捲縮在我的懷裡,那場景是很溫馨,不過就算小雅才四十多公斤,也累得我夠嗆。
來了!
我稍微抬起了頭,有點期望的看著那兩個已經來到了門口的光點,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幹什麼呢?是破門而入,還是很有禮貌的敲門?
舉起了左手,手背的銀色圖案發出暗淡的光芒,旋轉著,彷彿在呼應我的心願。
一會兒之後,門口想起了很有節奏的敲門聲,一下又一下,還滿斯文的。
小雅的一下從我懷裡跳了出來,慌忙的抹著眼角上的淚水,一邊抓著浴巾一邊焦急的作瞧右望,好像作賊一樣。
我不禁失聲笑了出來,皺眉問道︰「你怎麼啦?」
「我怕是我哥。他看見我這樣又要生氣了。」小雅擔憂地說道。
「怕什麼,你可是我老婆,有什麼好怕的。」我笑了笑,走了過去把依然未能釋懷的小雅按在床上,才走過去開門。
開門的一霎那,我的左手蓄滿了領域力量,只要看到情形不對,就把門兩邊的空間隔絕起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開門後看到的,竟然會是她。
一個被我強姦,讓我變成廢人得可憐女子,伍軍的女朋友——於紫凝。
「你,你來幹什麼?」我可不認為於紫凝會因為被我搞了,然後莫名其妙的愛上我,這種事情只會出現在小說裡,現實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於紫凝不說話,只是冷冷得看著我。她這樣對我來說壓力反而太大,看著她那怨恨的眼神,又想起她一直對小雅的不友善,要是她亂說什麼……擔憂之下,我連有兩個光點一起來到的事情也忘記了。
「那件事我今晚找你談,我不想那樣的。」我略微急促的說道。
「什麼事?」一把聲音從於紫凝背後接過口說道。
在聽到那聲音的同時,我也愣了。於紫凝的臉色則出現一抹得意的,惡毒的笑容。
許珊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愣愣的看著我,好像許多事說不出口一樣。
「正,是我大哥嗎?」好死不死的,小雅看見我這麼久沒反應,滿擔心的叫了一聲。
許珊的俏臉陡然變得鐵青,然後蒼白如雪,呆呆得看著我的身後,嘴唇微微顫動著。
我緩緩的扭過頭一看,小雅就在我的身後,抓著掉下一半的浴巾,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許珊和於紫凝。
時間彷彿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