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門的大力鷹爪功被你這樣用真是浪費了,蒼鷹身法和蒼蠅差不多。」我邊說著邊躲過了離愁那自以為萬無一失的一擊,接著我就站在原地左閃右躲,純以身法閃避離愁緊接著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恩達巴,你不用這麼小心,你沒看見那年輕人已經被離愁壓著來打嗎?」魏岳常笑著拍了拍獨眼龍的肩膀,只是那個恩達巴顫抖的身體一定令他感到非常驚訝。
「可惡的小子,你不要躲,你算什麼男人!藏頭露尾的烏龜,沒種的混蛋。」
久攻不果之下,離愁氣的破口大罵,這種行為更讓我看不起。所謂的五大高手就只有這種修養嗎?連閣衣、阿瑞都比他優秀太多了。
他的無禮也徹底激怒了我。
隨著我突然散發出來的氣勢,恩達巴立刻衝了上來,一雙巨靈之掌毫不遲疑的打出,同時大聲的叫道:「離愁快退!」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就不信我一個人不能收拾這沒種懦夫!」離愁也是非常驕傲的人,他把恩達巴上來幫他的行為視為對他的小看,怒吼一聲,反而移身攔在我和恩達巴之間,雙手舞動幻化漫天爪影,向我全身大穴抓來。
恩達巴苦笑著,腳尖在地上一頓一撐,身子向上折,跳到幾乎碰到天花板的高度,雙手互疊,自上而下的壓向我。
好一招力壓華山和無處不在,相比離愁那如搔癢般的爪風,恩達巴沉重酷熱的掌壓就可怕的多了。
不過對我來說,最可怕的卻還是正從屋外進來的那個高手,我越來越覺得這些人腦子有問題,既然魏岳常在這裡,他們跑到外面去守衛幹什麼?按照他們大人物思路的話,那個高手才不會乖乖的去敲門,肯定會直接打爛牆壁衝進來,那我的屋子還要不要?我的第一間愛之屋怎能讓你們這群白癡破壞?
當下我逼音成線,朗聲對著門外那高手說道:「若是你敢毀我家一木一瓦,魏岳常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如我所料,那高手被我聲音中夾帶的強大內勁震的身體為之一頓,而我也要爭取這難得的一瞬間,讓他看看我是否有那個口出狂言的本事!
雷動無限,一鳴天下傾。且看我雷正如何一鳴驚人,讓世人知我不是廢人廢物,是足以保護自己重視的人和物的強者,絕強那種!
滅雷勁口訣說欲破雷,先斬疾空。滅雷真諦在於破空,以速度和力量斬破空間,所以每過一天,領悟滅雷多一分的我,速度和力量就更快、更強。剛才那陣輕微的走火入魔,更讓我的滅雷勁越發的精純。
我也沒怎麼動,就從離愁那慢的好像七老八十的老人的動作中走了過去,稍微的扭了一下身軀,躲避那可能會碰到我的噁心手指,突然一個下勾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腹部。
誰讓他對我愛人有意思,這種人一律殺!其實我的意思是狠狠的教訓一下,以儆傚尤啦!真的殺人的話,我不是要把世界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男人都幹掉?我才沒有那個閒情逸致。
接著我稍微在那裡待了一會兒,大約零點幾秒的時間吧!等離愁往後飛去,恩達巴察覺我已經移動,他幾近艱辛的在空中轉換身形,把他那比平時大了一倍有餘的手掌打來的時候,我毫不躲避退讓的一掌迎了上去,任恩達巴的掌壓把我的頭髮、衣服吹得全往後飛。
破恩達巴的密宗大手印對我來說無論過程、結果和時間都非常重要,因為恩達巴可以說是現在魏岳常身邊真正算得上是高手的人。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輕描淡寫的把恩達巴打敗並且不損壞我的家,不然無法阻止外面那高手。只要在恩達巴這個環節上稍微糾纏久一點,不止屋外那個高手,就連其他幾個也會趕過來,那我的家就完了!
獨眼龍對不起了,雖然你瞎了一隻眼睛已經很可憐,我也不想惹麻煩,不過因為你不辨是非的老大和那討厭的亂叫的狗,我不得不徹底打擊你的信心了,包括你的未來。
噗的一聲輕響,沒有激烈的氣壓對沖,沒有外散的氣勁,也沒有震耳欲聾的聲音和可怕的氣勢,只有輕輕的一聲響。我在接觸恩達巴手掌的時候猛然用力,循環內勁產生強大的吸力,把恩達巴一身自豪的武力在短短一瞬間全都吸得一乾二淨。
當然,憑著他的功力,是不夠我體內足以滅天的荒天八道真氣瞧的,那對普通人來說雄渾的真氣,只不過讓我稍微難受了半秒就被吞噬消失掉了。
恩達巴已嚇得魂飛魄散,我的手法顯然讓他誤會,想起了另外一種傳說中的惡毒武功,他吃驚的叫道:「吸星大法?」
當恩達巴聲音落下的同時,我非常小心的盡量控制自己的力氣,一人一拳把魏岳常身邊的四個人打暈過去。
很好,威脅大作戰完美完成!一秒鐘之內打敗五大高手和恩達巴,站到了滿臉驚訝的魏岳常面前。
屋外的那個高手發出了一聲長嘯,卻不敢衝進來了。我知道他能察覺到屋內的形勢已經發生變化。他敲門,悶聲道:「屋子主人能允許我進來嗎?」
「可以呀!白虎,給我開門!」
隨著我的命令,大門忽然自動打開,若不是此刻我的房門也開了,沒看見白虎身形的他們一定會以為我在施展妖術。
嘿,白虎這傢伙可比在他們那弱小的心靈上多踩一腳?鑒於如此可怕的身法,倒在地上乏力的恩達巴立刻想要撲上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我散發的氣勁把他擋在了三米之外。
「天呀!魔功再現,蒼生蒙難呀!」恩達巴昂天狂嗥,聲音難聽的讓我後悔剛才沒殺了他。
「你知道你剛才所作的事情已經犯了我們聯盟法律嗎?為了將來和聯盟的安穩,我勸你不要越陷越深,束手就擒比較好。」魏岳常的聲音依然鎮定,讓我不禁佩服。
「閣下剛才所用的,真的是魔功吸星大法?」走進來的高手沉著臉問道。
我沒回答他們任何一個,只是高傲的望著天花板,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這群不請自來的強盜可以離開我的屋子了嗎?我不歡迎你們。」
「你如果沒有交代清楚這件事情,我不會放過你!」魏岳常聲音提高。
幾個小腦袋從我房間裡面鑽出來,在那縫隙聚精會神的看著我們談話。更讓我意外的是,連藍珩和吉吉這兩個傢伙也有板有眼的在那裡看戲一樣。
有沒有搞錯,藍珩這小女孩也轉變的太快了吧?剛才還在慘叫,現在立刻……唉,我都沒話說了。
「不會放過我?你憑什麼?所謂的高手?還是你的聯盟勢力?你只不過是一個盟主,聯盟想幹什麼不是全由你說了算的。」我嘿嘿冷笑。
「我問你,你用的是不是吸星大法!」走進來的高手聲音也提高了。
「天殘缺,別急,他逃不了的,你不用緊張。」魏岳常安慰道。
「逃不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魏岳常到了這個地步還可以這麼有自信的說出這樣的話,就算這次打得莫名其妙,但我做事從不後悔。我倒很想看看他們怎麼能讓我逃不了!
「哈哈哈哈哈!」我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濃濃的蔑視、得意和狂傲的放肆。隨著我的笑聲,我的周圍出現了數個淺藍色飄動的雷電光球。
「雷霆之力,雷十一?」天殘缺吃驚的跑到魏岳常的身邊,當然是我讓他過去的,他嘴一張,正要發出長嘯召喚外面的同伴。
「你最好住嘴,如果玻璃碎了,我就把他幹掉。」我囂張的打斷道。
「你!」天殘缺此刻才領教到我的傲,他那麼大一個人站在魏岳常身邊,我卻當他透明一樣,還說他要是用聲音震碎玻璃就要殺人。不過看了倒在地上的恩達巴一眼後,他還是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皺眉看著我,低聲問道:「莫非你就是十強之一的雷十一?」
「你們還要看多久?誰出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從那裡回來,就被這群自以為是的白癡教訓,還說什麼我犯了謀反大罪?喂,還不快出來,不要逼我發飆!藍珩,你也給我出來。」我轉過頭說道。
身後勁風撲來,天殘缺果然趁著這個機會偷襲我。
可是基於速度上的巨大分別,我衝進他懷內,用對付恩達巴的方法同樣把他一身陰柔的內勁吸光。
「真的是吸星大法!」天殘缺臉色大變的顫聲道,冷汗直冒,半跪在我的面前。
對了,這樣就對了,跪下來吧!只有跪下來才能洗去你們曾經小看我的罪過。
「哇,正哥哥好厲害呀!」房間門嘩啦的一聲被推開,一個蹦蹦跳跳的白色身影跑了過來,一把跳進我懷裡。
「你,你也太熱情了吧?」被藍珩的行為嚇了一跳的我才發現我已經下意識的把她抱在懷內,看著徐徐走出來的珊兒、姐姐,我尷尬的要放藍珩下來,可藍珩就是摟著我不肯鬆手。
「算了,正,難得看見自己的叔叔竟然這麼厲害,難免會過度興奮一點,你就不要責罵她了。」姐姐笑著說道。
而一向比較敏感的珊兒顯然也沒有生氣我的舉動,只是微笑的看著我抱著藍珩,那眼神,就像一個長輩看著後輩和自己的另一半在一起玩耍一樣。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叔叔?」我的頭開始痛了。
「是呀!剛才還認不出你,因為叔叔你以前太沒用,媽媽都叫我不要和你玩呢!家庭照片上都沒有你,說你這種人根本就是廢人,所以小珩就……」藍珩口直心快的說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正躺在當事人的懷裡,立刻尷尬的接著說道:「當然,當然現在小珩才知道叔叔多麼的厲害,把那些壞蛋當豆腐一樣切,哈哈。」
「你媽?」印象中,家庭不是很大的我的確好像有一些親人是這樣看待我的。
「叔叔你忘記了嗎?我媽媽是周曉紅呀!」藍珩跳了下來,不滿的嘟著嘴,顯然很不高興我竟然忘記了她的家庭的事情。
拜託,你都說了你媽媽不想和我來往,那就是說我們很少見面,那我怎麼會記住?我又不是那種喜歡翻相片本來認親人的傢伙,再加上臭老爸不負責任的走了七年,我有時間都拿去打工賺錢啦!
不過,周曉紅這個名字我是有印象的,好像是爸爸的表妹的女兒,那麼,這個藍珩也就是爸爸的表妹的女兒的女兒,怪不得我會對她有一種熟悉感。是我們體內相同的基因在共鳴嗎?不過那應該已經非常淡薄才對,我怎麼還會有這麼強的感應?看來又是領域的作用了。
換句話說,如果這感覺是正確的,她媽是周曉紅,那麼她就是我的……天呀!一個小我五歲的傢伙竟然要用表舅那麼老的稱呼來叫我,出去要是被人聽到了,我的面子往哪裡擺?接著我又想起了這個女孩可能就是悼念者之天堂裡面的那個神秘女子,按照我發夢的情況來看,肯定是和情有關,哈,羅莉加輩分,越來越挑戰呀!
孤獨你這個混蛋根本就是存心耍我!
「你,剛才叫救命?」被忽略了很久的魏岳常終於找到機會發問了。
「啊?女孩子看到蟑螂之類都會大叫救命的,叔叔你太敏感了。」藍珩笑呵呵的走到恩達巴旁邊戳了戳,滿臉好奇地問道:「叔叔你為什麼躺在地上?這樣會對身體不好的,而且你都這麼大了還像小孩一樣在地上爬,不覺得很丟臉嗎?」
藍珩此言一出,眾人皆倒。
恩達巴氣的臉孔漲得通紅,大吼一聲後暈了過去。
藍珩調皮的一吐舌,跑到我身後躲起來,輕聲道:「那傢伙剛才欺負正哥哥,我幫你教訓他。」
看著表外甥女,我這個做表舅的難道能打罵她不成?
「魏先生,如果剛才我丈夫有什麼得罪的,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珊兒走上前斯文的一鞠躬,彬彬有禮的說道。
「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的屋子太小,裝不進那麼多大菩薩,讓他們走吧!」我不耐煩的說道。
「很抱歉,我們暫時還不能走。」魏岳常無奈的說道。
「什麼?你們……」我神色開始不爽,我都下逐客令了,你們還想在這裡給我惹麻煩嗎?
魏岳常神色不變的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魏盟主想見你們。第二就是我受某人要求,請你去見他一面。不過,看來我把他要求見面的這個命令理解錯誤了。」
這個魏岳常不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吧?他明明就站在我面前,還說什麼魏盟主想見我,又有誰能要求他?
其他人都和我一樣,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也知道,魏盟主是一個沒有絲毫武功內力的人,他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我也只不過是他老人家的一個馬甲而已。不過你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知道的,因為,他老人家在我們腦子裡面裝了一個微型計算機,能和我們通話。」魏岳常,不,現在應該說是魏岳常的馬甲笑著。
我覺得那笑容很討厭。
「那麼誰想見他?」姐姐又問道。
「這……」魏岳常的馬甲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
「是我。」一個白衣如雪,戴著金框眼鏡的中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你!」我驚訝地看著走進來的中年人,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我。」來者露出溫和慈祥的微笑,目光在其他人臉上略微停留一會兒之後,就完全投注到我身上。
「樓老師,我真的沒想到是你。」
心理系特別助教,那應該也要稱老師吧?
來者正是當日有一面之緣,我以為不會再見的華武心理系特別助教──樓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