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恤邊幫美人穿衣,邊上下其手。兩人郎情妾意,又耳鬢廝磨半響方出屋。他們沒走幾步就遇到尋來的梅琳。
梅琳從他們甜蜜的曖昧中發覺異樣,繼而留心觀察克裡斯蒂娜。大波美人受趙無恤連番撩撥,俏臉上潮紅尚未退去。梅琳分辨得出這種艷紅是女人高潮後獨有的,情知某人又先她偷腥了。她不由多看克裡斯蒂娜幾眼。
兩女引為知己。克裡斯蒂娜豈能不知梅琳已看破她的行為。她心中微羞,鬆開趙無恤,飛快地跑開。
梅琳望著克裡斯蒂娜逃跑的背影,反倒不知該說什麼。
趙無恤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輕輕地道:「我們走走。」
梅琳試圖抽手,不成功,遂默默與趙無恤並行。
趙無恤也不說話,只拉著美人玉手沿湖邊漫步。
夕陽西下,發黃的餘光散射在天之盡頭。幽靜的湖水隱約映照著山上蔥蔥大樹。在這極盡自然和諧的美麗山水畫卷裡,兩個身影依偎在一起,逐漸消失在山之陰影。……
夜,寂靜無聲。
梅琳不安穩地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傍晚的歷程把美人兒的心攪得甜蜜蜜,直到現在腦子還似漿糊。她都不知道晚上怎麼過的。克裡斯蒂娜已經打破沉寂,再次與情郎恩愛。她居然也被那壞蛋纏住,麻煩啊!
她強迫自己去睡,始終不成。她無奈坐起身。這時門吱呀著開了。
她冷靜地道:「誰?」
手悄然摸向精靈彎刀。
黑影很配合地答道:「賊!」
梅琳的手停在半途。她聽出黑影的聲音。除了某個壞蛋,誰敢在月黑風高地無人夜摸進她的閨房。
趙無恤話落,人已竄至美人床上。
梅琳放棄取武器,轉而縮進被窩,用毯子裹緊身子,「你來幹什麼?」
趙無恤撲到美人身上,嘿嘿低笑道:「我來做賊,採花的賊。」
梅琳冷哼一聲,道:「壞蛋,休想!」
趙無恤道:「我既然做採花賊,自然不會管美人是否同意。」
梅琳想教訓一下囂張的淫賊,卻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她縮進被窩時,手也一起藏到裡面,結果毯子裹緊了,手也沒法動。那壞蛋壓到身上後,她完全失去活動能力。
趙無恤也發現這一點,賊笑著雙臂壓緊毯子,只露著美人的腦袋,雙腿則盤住美人的身體,得意地道:「我現在還是休想嗎。」
梅琳不服氣地道:「反正這樣你也什麼都撈不到。」
趙無恤笑道:「誰說得。」
不待美人言語,大嘴堵上美人雙唇。
梅琳沒有辦法,任他輕薄。待長吻結束,她已經氣喘吁吁。
趙無恤得寸進尺,繼續攻擊美人玉頸與小耳。美人在情郎的挑逗下漸漸放鬆身體。趙無恤無聲無息中把毯子拉下,大手摸進美人胸前。……
梅琳全身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雙腿被某人大大分開。她渾身火熱,早已饑不可耐。她急切等待那一刻的到來。游移在門口的熱物終於行動。巨體緩緩擠進下身,伴隨著深入,她的身體被一點點攻破,直到最終佔有。……
趙無恤使出全身力氣運動。梅琳則咬緊牙關承受衝擊。克裡斯蒂娜和赫莉分別睡在隔壁。她不敢叫出聲。趙無恤感受到美人的小心,性致更加強烈,似不讓美人失聲不罷休。……
轉眼第二天,梅琳睡到日上三竿方醒。她望著一片狼藉的床鋪,很是不好意思。昨夜的大戰,忍到最後終迎來大爆發。她記不得當時的情景,只知道最後在高潮的眩暈中昏睡過去。那採花情郎何時離去是完全不曉得。
兩次歡樂,兩次不支退敗。她似乎完全沒法滿足情郎。尤其過分的是,那壞蛋之前明明和克裡斯蒂娜爽過,還這麼有精神。真是個色中惡鬼!梅琳心中埋怨。
她怎麼選了這麼一個能力超強的人,搞得都不好意思開口讓那壞蛋在她和克裡斯蒂娜間做抉擇。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拴住這壞蛋。沒有克裡斯蒂娜,恐怕早晚會找其他人偷腥。現今的情形,他若一直如此亢奮,她恐怕也只能暫時保持三人間的現有關係。
她丟掉這荒唐的想法,去穿衣服。這還沒做完。敲門聲傳來,接著是一個稚嫩的喊聲:「梅琳姐姐,你醒了嗎?」
梅琳聽出來是赫莉的女僕嘉美,回道:「嘉美,進來吧。」
一個身穿整潔的女僕裝,個子小巧的小女生輕輕進屋。她是峽谷內除奴隸外,第四個女子。赫莉一個單身女子,生活多有不便,特地把侯爵府裡訓練完成的侍女帶來。
梅琳親熱地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嘉美才十四五歲,在侯爵府長大,從小接受訓練,既乖巧又能幹。她人不大,卻把赫莉的生活照顧的井井有條。梅琳和克裡斯蒂娜都很喜歡她,和赫莉一樣,把她當妹妹對待。
嘉美嘻嘻笑道:「還一小時吃中午飯。」
梅琳聽到已經這麼晚,頗不好意思。她發現嘉美的笑容很曖昧,只是這女僕妹妹太小,她沒多想。又問道:「蒂娜和赫莉呢?」
嘉美道:「麩梃果酒出來了,大家都去看了。」
梅琳道:「你怎麼沒去?」
嘉美笑道:「小姐讓我等著服侍你。」
梅琳擺手道:「我說過,不用服侍。」
嘉美好奇地道:「姐姐身子沒事啦?」
梅琳疑惑地看著嘉美,道:「我有什麼事?」
嘉美小鬆口氣,道:「那就好,姐姐身體真好。」
梅琳心中起疑:「她看出什麼了?」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懷疑,隨口應道:「練武之人身體哪有差的。」
嘉美點點頭,走往床邊。
梅琳想及上面還有昨夜大戰的痕跡,急道:「你幹什麼?」
嘉美理所當然地道:「洗床單啊。」
又笑嘻嘻地道:「姐姐的床單應該很髒吧。」
「你怎麼知道!」
梅琳脫口而出,又立刻醒悟,直瞅嘉美。
嘉美甜甜一笑,道:「姐姐昨夜那麼辛苦,肯定得啦。」
梅琳暈了。大腦瞬間當機。
嘉美道:「我煮了大補的湯,姐姐待會下去喝。」
梅琳心靜下來,問道:「你知道什麼?」
嘉美笑容古怪,曖昧地看著梅琳,道:「姐姐昨天叫得那麼響,還用說嗎。」
什麼?完了!梅琳腦中立刻冒出這個想法。其實,她醒來時已經懷疑昨夜沒控制住,只不過最後的迷亂令她無法確認是在心中吶喊,還是叫出聲。如今看來,是後者無疑。她想到被眼前的小女孩聽得放浪的淫聲,只覺不好意思。
嘉美神秘兮兮地道:「姐姐真幸福,哥哥肯定很厲害吧。」
梅琳無語,無奈道:「你才多大,關心這幹什麼!」
嘉美乖巧一笑,道:「我過十四啦,以後會陪小姐一起出嫁。」
梅琳不解她話中意思,道:「這和我說得有關麼?」
嘉美道:「如果小姐現在嫁人,我就要做好隨時侍寢的準備。」
梅琳目瞪口呆,道:「你,侍寢?」
嘉美理所當然地道:「是啊,這是貴族的慣例。」
見梅琳不解,忙道:「看來姐姐一點也不瞭解現在的貴族。」
梅琳點頭。這是自然。她接觸過不少貴族,但都流於表面。她不喜歡他們,更不會去深入瞭解。
嘉美道:「這種事外人可能不知道,貴族圈很正常。」
她講明原委。
事情很簡單。佔據食物鏈頂端的貴族階層相當富有。所謂飽暖思淫慾。多年來,貴族圈變得非常淫亂。許多小姐出嫁後都帶著貼身侍女。這些侍女與小姐共同生活,很多頗有姿色。她們自然逃不過男主人的魔爪。
另一方面,女主人都想拴住夫君。而與其放男人到外面沾花惹草,不如在家裡滿足他們。女主人帶來的侍女基本都忠心不二,這時候就成為極好的幫手。
雙方的需求漸使陪嫁的貼身女僕變得重要。她們很多都提前學習男女歡愛的知識,以使未來能侍候好男主人,滿足他們,盡量減少去外面偷情的概率。
這樣的女僕,忠誠格外重要,基本上都從小培養。嘉美正是被精挑細選出來,做這種貼身侍女。她不僅侍候人頭頭似道,還有相當的資質勾住男人。男女歡愛的訓練自然必不可少。當然,訓練只限於表面,沒有實際體驗。對一個未婚小姐,女僕同樣保持貞潔很重要。
嘉美十四歲結束訓練後開始服侍赫莉,清楚男女間的一切。她最後對梅琳道:「所以姐姐不用避著我,我都知道。」
梅琳大大驚訝一把,又想及赫莉和嘉美的關係,不禁道:「難道赫莉也讓你做這種侍女?」
嘉美道:「小姐沒說,不過我做這是應該的。小姐待我很好,把我養大。我一定會幫小姐,不讓她吃虧。」
梅琳還是無法接受乖巧的嘉美未來只是男人的侍妾,「你也願意這樣生活一輩子?」
嘉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能娶我家小姐的人定是個大英雄。我跟他總比隨便找個人嫁掉好。有小姐在,我也不會吃虧。」
梅琳很快接受這個現實。深入一想,這對嘉美未嘗不是好事。憑借對赫莉的瞭解。她不會薄待嘉美。嘉美成為侍妾反而有點嫁入豪門的意思。她想通後,笑道:「那你一定要幫赫莉把好關。這可關係到你們未來的幸福。」
嘉美道:「那是當然。」
又歎道:「不過想超過姐姐的無恤哥哥恐怕就難了。」
趙無恤最近的精彩表現,配上超帥的賣像,已經被小侍女列為小姐夫婿的標準。
梅琳道:「那壞蛋有什麼好。」
嘉美嘻嘻笑道:「無恤哥哥要不好,姐姐為何任他欺凌還甘之如飴。」
梅琳笑罵道:「小妮子,說什麼呢!」
嘉美變著腔模仿道:「哥哥,停,饒命,我死了!」
梅琳立刻醒悟此話由來,大羞,她沒找嘉美的麻煩,反而擔憂起來,如果所有人都聽到這話,她可怎麼見人!
嘉美很聰明,看出梅琳所憂,道:「姐姐放心,你昨天叫的聲音並不大,而且小姐住的地方和其他人隔開,除蒂娜和小姐應該沒人聽到。」
梅琳鬆口氣,又去撓嘉美道:「小妮子,捉弄我。」……
中午,克裡斯蒂娜和赫莉等人返回。梅琳這時早出屋,正在外連拳。一套柔拳打起來如若猿貓飛舞,令人觀之愉悅。
赫莉待她收拳後,邊誇獎邊笑吟吟地盯著她的臉看,似想找出點什麼。
梅琳從女侯爵曖昧的目光中察覺其意。她不動聲色地。
赫莉心中奇怪,按克裡斯蒂娜所言,生性害羞的梅琳不該如此坦然。她自然不知道梅琳經過與嘉美的笑鬧,昨夜的羞意已經散去大半。
克裡斯蒂娜在後面看到這,沖梅琳翹起大拇指道:「厲害哦。」
梅琳無視她的話,轉而問道:「麩梃果酒怎麼樣?」
赫莉道:「非常棒。」
克裡斯蒂娜亦道:「應該能勾住矮人。」
梅琳道:「那我們又得多住幾天了。」
赫莉抱怨道:「怎麼,住煩了?」
梅琳忙道:「哪有。」
按趙無恤的計劃,如果麩梃果酒成功,就大規模釀製。這需要添購大批設備。他之前只是小打小鬧,所用的木桶不論數量還是大小都有限。麩梃果也要大規模採集,這需要相當的人力和時間。
他們多留幾天也是為與圖尼拉會面。經過釀酒這一耽擱,赫莉與圖尼拉約定的日子快到了。
三名奴隸誠惶誠恐的站在他們的主人面前,恭領訓示。他們分別叫烏杜尼,馬西耶和簡尼諾,是趙無恤挑選出來的那三個識字的奴隸。赫莉把他們的所有權轉給趙無恤。他們對此非常慶幸。新主人雖然工作時一絲不苟,要求極嚴,但是平時無論生活,還是待遇都很好。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往日因奴隸身份而受到的歧視。這使得他們在主人跟前愈加謹慎,生怕犯下錯誤,失去眼前的安穩生活。
趙無恤打量著三個謹小慎微的傢伙。這三人中馬西耶和簡尼諾已到中年,腦子不太活;烏杜尼正年輕,非常聰明。他們無一例外地在技術上還有點天分。隨著他釀製一次後,釀酒的技術都掌握的不錯。不過,未來的大規模釀造還是令人不太放心。他為此花費三天時間編寫了一本釀酒工藝詳解,把釀造過程的特徵和問題詳細說明。只希望在他走後,這三人不要把第一筆生意辦砸。
他指著烏杜尼,吩咐道:「我走後,你做釀酒的總管。」
又拿出那本釀酒工藝詳解,道:「這上面詳細寫了釀酒工藝,你們好好研究。等我回來,如果酒釀不好,我可是要懲罰人。」
三人初始欣喜,此刻又是一陣惶恐。
趙無恤道:「你們也不要怕,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以後有機會,說不定會免除你們奴隸的身份。」
三人大喜,齊謝主人恩德。
趙無恤也不怕他們洩密。裡布頡峽谷絕離人世,買來的奴隸們根本不敢出谷,無法逃跑。……
第二天,趙無恤、梅琳和克裡斯蒂娜隨赫莉出發。他們一行向南走了二天,有驚無險地來到一片桯格樹前。桯格樹在南部荒林非常少見,此樹成年有十幾米高,非常雄偉醒目。這樣一片十幾畝的桯格樹林,絕對罕見。赫莉倒找到一處好的約會點。
諸人沒休息多久,樹林內鑽出一個矮人。趙無恤眼見他的裝束,情知找對了人。同樣麻質的衣衫,同樣毫無裝飾,這身衣服在米悉尼矮人部落見過太多。唯一例外的這個矮人頭上多了一個獸頭盔。一個似獅似虎的不知名魔獸。想來是矮人的戰利品。他背上的武器也不是斧子,而是傳統的大錘。那比腦袋大許多的錘頭份量十足,估計打人的話,肯定沾著就是骨折髓裂的下場。
矮人距好遠就粗聲粗氣地跟赫莉打招呼。這到令趙無恤莫名,想不到女侯爵能和矮人相處這樣好。
赫莉清楚矮人辦事不拖拉的性格,招呼幾句後就拿出一個口袋。裡面裝著從塞維林高價收購的稀有礦物。這類東西特意找並不容易。大部分是開礦挖出的副產品。人類有千千萬萬,只要有錢,沒有搞不到的東西。
矮人拿出一份羊皮紙制的詳細地圖。赫莉迫不及待地打開看。趙無恤看著她眉開眼笑,變得非常興奮。而矮人驗過礦石後也很高興,顯然這次交易皆大歡喜。
趙無恤見赫莉事了,越眾而出。他把加扎賓長老的信物置於矮人面前。那是一顆不知名魔獸的牙齒,上面雕刻有矮人部落的標誌。矮人見到後果然面色大變,鬍子一翹一翹地盯著趙無恤看。趙無恤還沒來得及說話,矮人已經撈起大錘,衝他喝道:「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個?」
趙無恤笑道:「米悉尼矮人部落長老加扎賓送的。」
矮人狐疑地打量趙無恤,道:「不可能。」
趙無恤道:「我從南邊來,加扎賓長老請我找一個叫圖尼拉的高山矮人,你說可能不可能?」
矮人道:「我就是圖尼拉,爺爺怎麼會委託人類來找我?」
趙無恤道:「他本來派遣的是矮人戰士,不過一隊戰士和人類發生衝突。長老為安全,撤回矮人戰士。我們是精靈族的使者,恰好路過米悉尼山,就得了這麼個任務。」
圖尼拉聽說部落與人類發生衝突,自然急問究竟。
趙無恤說明原委,最後道:「那一群流竄過來的游匪已經被我們消滅。等你回到矮人部落,可以告訴長老,短時間內,南部荒林不會再有除我們外的人類。他可以放心。」
圖尼拉還是無法放心,尤其知道此事是由自己引起。
趙無恤明白不用再勸圖尼拉回去了。他道:「我想你的下一站該是回部落了吧。」
圖尼拉點頭道:「我要的東西找齊了,也該回去了。」
趙無恤道:「那好,我有點東西請你帶回去。」
拿出兩個能盛一斤酒的皮囊,道:「這是我們自釀的裡布頡酒,一袋送給加扎賓長老,一袋送給裡尼亞。」
他已經把麩梃果酒正式命名為裡布頡酒。
赫莉靜待一旁,此時也拿出一個同樣的皮囊,對圖尼拉道:「這裡是送給你的。」
圖尼拉毫不在意身上多了三斤酒。這點份量對他不算什麼。他忙代加扎賓和裡尼亞道謝。對於送來的酒,矮人們向來不會拒絕。
趙無恤道:「你給加扎賓長老帶個話,請不要封閉通道,它不但暫時沒危險,而且會有更大的作用。」
圖尼拉不解此中意思,通道沒危險還好說,會有什麼更大作用呢?
趙無恤沒解釋,只道:「有機會,我們會再去矮人部落拜訪。」
閒談片刻,圖尼拉很快告辭。趙無恤三人也要和赫莉等人分別。他們已經耽擱許久,不打算再回裡布頡峽谷,而是向小巴爾咯山脈直線進發。
赫莉望著三人消失在茫茫林海,雖知他們還會再回來,心中依舊無比失落。兩個能說知心話的朋友離去,一個總是帶來驚奇的帥哥消失。和他們相處的二十多天是逃亡以來最好的時光。她期待著與他們再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