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四章 老少色狼

  梅琳、克裡斯蒂娜和赫莉穿好衣服,走出房後,立刻成為男人注目的焦點。她們自入住此家旅館,就受到這種待遇。只是今天的情形有點古怪,周圍人的目光多了一層曖昧。那是一種男女間心照不宣的微妙感應。三女馬上醒悟,這些人定聽到昨夜她們被夫君干翻時發出的淫聲浪語。她們知道旅館的房間隔音效果有限,歡愛時也苦忍不出聲。可惜夫君太勇猛,她們死過幾回後哪還能控制。

  想想昨夜什麼羞人話都喊過,再看看週遭人的表情,三女嫩臉微紅,加快腳步去與趙無恤會合。席間,旅館老闆熱情地向他們推薦某幾樣有大補功效的珍貴菜餚。三女忍耐中簡單吃完飯。她們在群男口水、意淫和嫉妒中逃離旅館。

  四人沒再去開立商會會長家,直接離開多爾城。

  佩頓男爵莊園內,什維利、勒布和幾名手下也在苦惱。都十幾天了,大敵一直沒出現。他們到底會不會來?

  手下人開始責難勒布,懷疑他提供假消息。

  「虛報對我有什麼好處!」

  勒布冷冷地反擊,「我當初確實聽到了,至於對方何時來,誰知道,我又不能命令他們。」

  什維利擺手止住還想反駁地手下,「商會那邊繼續守著,等去圓礁島的人回來再說。」

  他收到勒布帶來消息的第二天,就派船隊前往圓礁島支援。如果對方沒攻擊,就提高戒備,否則要確定損失。現在船隊沒帶回消息,只能幹等。

  趙無恤和三位夫人無功回到船上。鐵王號再次啟程開往明寺港。數天後,眾人出現在三石商會會長家。休息一晚,第二天,趙無恤提出下步計劃將返回塞維林。

  露露果然如預料地第一時間大叫:「我也要去!」

  帕科問道:「你們沒有問題吧?」

  待趙無恤說沒有後,又道:「那露露就托付給你們了。」

  趙無恤見帕科不僅沒表露意外,還直接答應,情知露露定已為隨行做足功課。「您放心吧,我們保證照顧好她。」

  帕科點點頭,又對道:「丫頭,如果你十六歲生日前沒回來,以後想什麼時候回來爺爺可就不管了。」

  「我知道啦。」

  露露先是不耐煩地回應,繼而伸出小手道:「那你先把生日禮物給我。」

  「放心,爺爺說話何時沒兌現過!」

  帕科又道:「丫頭,過生日後,你做什麼爺爺都不會管,就算跟手下再去做海盜,也不用問爺爺的意見。想嫁人,也不用管爺爺的事。當然若你還沒忘爺爺,記得送個喜帖。」

  「爺爺,您說什麼嘛。」

  露露埋怨著撒嬌。

  「你這丫頭,玩起來什麼都不顧,我以後都不知道那年那月能再見你,現在不說就沒機會了。」

  帕科慈愛地看著露露。

  露露不好意思一笑,乖巧地道:「您說吧,我都聽著。」

  她知道自己曾有過此類劣跡,無法反駁。

  「十六歲後的人生全部有你自己決定,我只提一個要求,等你有了小孩,別忘帶來給爺爺見一面。」

  「我還沒十六歲呢,您怎麼就想到生小孩上去了。」

  露露撅嘴。

  帕科呵呵一笑,道:「不過幾個月,轉眼就至,萬一到時遇上意中人,生小孩不過一兩年的事。」

  「好啦,您有理。」

  露露嘟囔著偷瞧趙無恤一眼,轉臉又看到帕科別有意味地笑容,小臉沒來由地一紅。

  趙無恤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看到這一切,心中微動:難道小妮子於我有意?他略微思量,旋即坦然。露露即將年滿十六,正是情竇初開時。自己算是救過她的大恩人,又是英俊的帥哥哥,能成為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毫不奇怪。這妮子也是個美人胚子,有機會定要探一探。他到真不希望是自己自戀,不然錯過眼前的可人兒絕對遺憾。

  帕科既是老江湖,又是花叢聖手,當然清楚像趙無恤這種不論財與貌,能力和經驗都不缺的青年俊傑對愛幻想的少女的殺傷力。他心中甚至有九成把握確認自己的孫女會被趙無恤吃掉。從趙無恤擁有三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可知其是和他一樣花心的人,而他孫女偏偏大有姿色。如此兩相考慮,結果不言而喻。

  他敢明知「火坑」還把孫女往裡推,也有根據,這源於「海龍王」謝恩對趙無恤的評價:未來會成為與八大武師媲美的人物!老友不會騙他,既然人家如此有潛質,孫女能否得到幸福就不由他決定了。

  三個人各懷心思,場面陷入短暫的沉寂。

  帕科不想透出太多心意,又對露露道:「你過生日前還得先老實聽話。既然是跟趙無恤團長,那這段日子就要聽他的話,知道嗎?」

  「我會的。」

  露露答應。

  帕科對趙無恤道:「她過生日前,你就帶我好好管教管教。」

  「您放心吧。」

  趙無恤滿口答應,心中猜測老狐狸的詭秘笑容是何意思。

  帕科看了眼露露,心道:「爺爺能做得只有這些了。」

  又轉而對趙無恤道:「聽露露說,你們是傭兵,不知有沒有興趣承接生意。」

  趙無恤不好推脫,「如果是去塞維林,自然沒問題。」

  帕科聽的就是這,立刻道:「三石商會有批貴重貨物要運往克魯,也算順路。」

  「這個不行吧,克魯是雅西國都,我們可是雅西王國通緝犯,入境後要隱藏身份。」

  趙無恤點出關鍵。

  帕科連孫女都送了,當然調查過娘子軍的底細。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還真嚇一跳。這可真是一個牛叉至極的傭兵團。團員僅有三人,剛剛到組團人數的最低限度。傭兵團成立快一年,竟然沒完成一個任務。更特別的,團長竟史無前例的是一個白傭兵。若非有過令塞維林傭兵界蒙羞的戰績,任誰都會以為這是個魚腩傭兵團。帕科當然不會如此認為,大武士謝恩可是自承不如趙無恤。他笑道:「沒關係,你們平時不需要出面,有其他傭兵。我雇你們是為壓陣。進入雅西後,你們可以躲在車上。我們商會的名聲還有點用,這批貨又跟王族有關。你們根本不用擔心暴露身份。這樣也方便。」

  「既然這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

  人家考慮這麼萬全,還冒險給掩護身份。趙無恤無法拒絕。他正在憂愁如何重返塞維林,因為三位老婆不喜歡易容,那會損傷她們嬌嫩的皮膚。

  「那就多謝了,不知各位報酬要多少?露露說你們都是無價的。」

  帕科面帶真誠地微笑。

  「對外人當然無價,大家自己人。我們的報酬就算搭商會順風車的車錢吧。」

  趙無恤心道:「老狐狸果然狡猾。這樣一說,誰好意思再要錢。」

  這點小錢,他也不看在眼裡。只要高興,到塞外轉一圈,大批價值不菲的魔精核立刻入手,哪裡會缺錢。他不是商人,自不像帕科這樣緇銖必爭。

  憑白得到無敵高手護駕,帕科立刻喜笑顏開。

  露露這時趁過來,插話道:「哥哥是大方,我的手下你可別想這麼佔便宜。」

  「放心,爺爺不會虧待他們。」

  帕科的笑容又變成狐狸般的微笑。

  「哼,你知道就好。他們都是桀驁不馴的海盜,惹火了萬一再去幹本行,小心以後不能去基地。」

  露露不放心地威脅。

  「好了,爺爺活了大半輩子,不用你教。」

  露露轉而對謝恩道:「謝恩爺爺,他們就交給你嘍。這可是我以後的生活來源哦。」

  「小寶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給你看好,不讓你爺爺盤剝走。」

  謝恩拍著胸部保證。

  露露很高興,抱著謝恩道:「謝恩爺爺,我以後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謝恩一愣,這話聽著怎麼不像出去遊玩,到像一去不回還的嫁人。他不禁看眼趙無恤。

  趙無恤卻轉移話題,問道:「那條航線到底做什麼,對三石商會如此重要?」

  「我們商會的根本是東田珍珠。這條航線就是通往東田珍珠的產地,一個海島。此島擁有最佳的東田貝繁殖環境。除去此島,其他地方的東田貝根部無法產出真正的東田珍珠。所以,此航線就成為三石商會的生命線。」

  帕科解釋道。

  趙無恤等人這才明白。……

  第三天,商隊迅速組建完成。三石商會經營奢侈品,貨物體積有限。商隊六輛大車只三輛裝貨物,一輛歸趙無恤和露露,另兩輛運輸沿途所需物資。趙無恤四人的傭兵身份只有商隊領隊格洛弗清楚。對其他人只說是隨行的商會小姐露露的朋友。

  那三車貨雖不顯眼,但價值絕對不菲。趙無恤從此行的傭兵看得出來。明寺港兩家大型傭兵團各出了五十人的隊伍,全部是中高級傭兵組成的精幹小隊。看這架勢,趙無恤徒生被利用之感。他出發前,又單獨找上帕科。

  「您老人家有什麼瞞著我啊?」

  他照面沒廢話,直奔主題。

  「瞞你?」

  帕科一臉茫然,顯得莫名其妙。

  趙無恤沒有研究會長大人的面容。在商海沉浮幾十年的老狐狸若真演戲,絕對不會讓人看出破綻。他道:「這商隊到底有啥寶貝,居然要這麼多精英傭兵護送?」

  「都是比亞克王族定制的珠寶首飾,不僅價值高昂,而且意義重大,所以不容有失。」

  帕科的解釋很合理。

  「看來您是不說嘍。」

  趙無恤懶得迫問。

  「真得沒什麼啊。」

  帕科很無辜。

  「那你可要做好準備,此去塞維林路途遙遠,說不定那天待膩了,我和老婆們會提起告別商隊。」

  趙無恤開始威脅。

  「你們可是傭兵,有點職業信譽好不好。」

  帕科無奈搬出這條理由。

  趙無恤嘿嘿一笑,「我們還是通緝犯,從沒有過信譽。」

  帕科啞口無言。跟通緝犯談職業信譽,確實有點那個。

  「還有啊,我們沒受你僱用,只是友情幫忙而已。」

  趙無恤繼續打擊。此事只要有鬼,必是帕科有求於他。他也立於不敗之地。

  「你想知道什麼?」

  帕科思慮再三不得不退步。

  「這要看你想幹什麼,」

  趙無恤道:「我的要求很簡單,要請我幫忙,先告訴我一切。」

  「哎,年輕人,怎麼如此沒耐性啊!」

  帕科搖頭感歎。

  「有耐性的人都被你算計了,剩下的當然沒耐性。」

  趙無恤笑著說。

  「好吧,我說,」

  帕科坐正道:「事情很簡單,跟我最初的要求一樣,請你壓陣。」

  趙無恤沒插話,靜聽下文。

  原來不是為三石商會壓陣,而是名為蔚藍的商會。此商會位於丁庭城,在趙無恤此行的路線上。蔚藍商會得罪了本城最大的商會利來商會,遭遇聯合封殺。若非三石商會暗中輸血,蔚藍商會或許早撐不住了。最近,蔚藍商會有批值錢的貨要送往塞維林。從各方面得來的消息判斷,利來商會要打這批貨的主意,其工具就是劫匪山賊。

  蔚藍商現在不僅請不起高級傭兵,而且沒地方請。利來商會動用關係,使丁庭城傭兵組織無一肯接受僱用。帕科請來的百名精英傭兵實際是為蔚藍請的。

  給比亞克王族定制的珠寶首飾不假,不過大部分尚未完成。三輛貨車中只有一車是真正的珠寶,其餘純裝門面。帕科利用此事的名義,拿雅西王族的名頭做幌子,以增加威懾力。

  在帕科招攬人手時,趙無恤主動送上門,而且還準備去塞維林。如此苦力不抓白不抓,這就有了先前一幕。

  「不就是一個商會嗎,你請來這麼多高級傭兵難道還不成?」

  趙無恤很是懷疑。

  帕科搖搖頭,「你這是不瞭解利來商會。它是戈日王國最大的兵器供應商,想想其背後的勢力吧。」

  趙無恤理解地點點頭,怪不得連傭兵組織都低頭。

  「請你幫忙,也是看重你能隱藏身份和能力。這一百名傭兵雖強,但在明處。對方很容易查出來。這能嚇住他們還好,若不能,那對方肯定是有能消滅的實力。你的作用就在這裡。」

  帕科點出關鍵,又誠懇地道:「所以請你一定要幫忙。」

  趙無恤這幾天和帕科相處的很不錯,不介意幫忙解決掉這點小麻煩。他道:「我可以答應,不過我的老婆都有自保之力,露露不一樣。你的計劃考慮到她了嗎?」

  「露露也願意。」

  帕科之所以瞞著趙無恤,是怕他不答應。畢竟這無端的風險沒理由承擔。他本來計劃等商隊到達丁庭城與蔚藍商會會合後,再有露露請求幫助,那時候趕鴨子上架,成功率會大增。見面後再提,還有一個天大的優勢。這是他根據對趙無恤的觀感做下的判斷。

  「好啊,你們爺孫倆合夥騙我。」

  趙無恤聽到露露也參與隱瞞,很是不滿。

  「哎,別說了,為讓露露答應,我真是大出血,誰想到你這麼容易答應。」

  帕科痛心疾首。

  趙無恤想及露露鬼精靈的模樣,情知帕科絕對不會少出血。他放下以後找露露算賬的心思,又道:「我剛才的意思是你考慮露露的安全了嗎?」

  「如果露露遇到危險,那這次行動也離失敗不遠了。」

  「什麼意思?」

  趙無恤疑惑。

  「這次蔚藍商會的會長親自押貨。她的女兒隨行。如果保護不了露露,同樣保護不了她們。」

  帕科解釋完,轉臉又神秘兮兮地道:「告訴你啊,蔚藍商會的會長可是個極品美少婦,絕對不比你那三位夫人差。她的女兒比露露小,和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可是對超極品母女花哦!」

  這就是他判斷見面後計劃成功率大增的關鍵,美色相誘!

  趙無恤無語,禁不住蹦出一句,「老色狼。」

  帕科嘿嘿一笑,「哪裡哪裡,小色鬼,我們是五十步笑百步。別跟我說你那三位夫人都是擺設。」

  他坦然接受稱呼,跟著是犀利的反擊。

  「你怎麼知道她們如此漂亮?」

  趙無恤無法應對,唯有轉變話題。

  「廢話,當然是見過。」

  帕科以看白癡的眼神直瞧趙無恤。

  「這樣一對極品母女花,你怎麼不享用啊?」

  趙無恤無視其行為,繼續追問。

  「哎,老啦,精力不行,露露的小小奶奶一個人就快把我吸乾了。」

  帕科搖頭歎氣。

  理由很不錯,然而趙無恤一點也不信。真按其所言,就不會有小小奶奶出現,前面二十一個人還滿足不了麼。他直盯帕科,用眼神表達意思:都什麼時候了,老實點。

  帕科尷尬一笑,道:「她是我故去好友的女兒。我看著長大的,還抱過。」

  「這還差不多。」

  趙無恤很滿意。這解釋了帕科為何不惜血本的支持。他又想起一個厲害問題,饒有趣味地打量帕科。

  帕科看著趙無恤玩味的眼神,心中發毛,不知被其抓住什麼馬腳。

  趙無恤嘿嘿一笑,道:「老色狼,老實交待,幻沒幻想過幹那對母女花!」

  「咳咳!」

  帕科憋好半天沒緩過勁。這問題太有殺傷力。

  「你最好老實說,如果沒有過,我很懷疑她們是否有你說的漂亮。」

  趙無恤緊追不捨。

  「她是我乾女兒,我再怎麼想也沒用。」

  帕科回答的很乾脆。

  趙無恤卻聽出味道,忙道:「再怎麼想也沒用,那就是有想過啊!」

  帕科自知失言,老臉一紅,忙道:「大家都是男人,這問題還用問嗎。」

  趙無恤嚴重無語。他真佩服這老色狼,居然意淫去幹自己的乾女兒和乾孫女,果然不虧為擁有二十二位夫人的強者。

  帕科觀趙無恤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麼,不禁急道:「想想又不犯法,如果想想也犯法,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別急,別急。」

  趙無恤忙補救道:「我又沒譴責你,說不定我到你這年紀,也會控制不住。」

  「這話還差不多。」

  帕科說完,又鄙夷地看著趙無恤,道:「你也不用到我這年紀,再過段時間就直接品嚐了。」

  「得了,我可沒好朋友去收乾女兒。」

  「還跟我裝傻,等你吃了伊莎貝拉,再上芬妮,不就是干自己的女兒麼!我不過想想,你這小色鬼可真做!」

  帕科顯得很委屈。

  趙無恤心中這個汗。老狐狸簡直是他的偶像。他不得不道:「老色狼,她們可是你的乾女兒和乾孫女,你就這樣硬塞給我?」

  「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是一類人,絕不會虧待喜歡的女人。」

  帕科自信地說。

  趙無恤點頭承認。

  「伊莎貝拉體質特殊,一般男人不能承受。他夫君就因此而亡。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不然地話,早傳乾兒子幾招,他也不會早去。」

  帕科不禁歎氣,良久方道:「伊莎貝拉受此打擊很大,所以一直沒再嫁人。她這樣總歸不行,」

  「可我都有三個老婆啊。」

  「不因這,還選不中你呢。」

  帕科又曖昧地笑道:「昨天早晨,你的老婆們全都沒起來,你卻生龍活虎。」

  趙無恤嘿嘿一笑,與帕科心照不宣地露出同樣淫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