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近午,伊蔓貝拉從熟睡中醒來。她睜開鳳目,正看到趙無恤炯炯有神的大眼。看他的摸樣,似乎已經盯了很久。她眼角一挑,甜膩膩地道:「看什麼呢?」
成熟的美人不經意間揮灑出致命風情。趙無恤被美人的嫵媚之態迷住,竟忘記答話。
伊莎貝拉瞧著情郎呆傻的模樣,心中浮上一絲甜蜜。她伸出玉手摀住趙無恤的雙眼,撒嬌道:「別看啦,人家要穿衣服。」
「我偏要看。」
趙無恤拉下伊蔓貝拉的手,依舊盯著不動。
繞是過來人,伊蔓貝拉也不免有些害羞。她畢竟昨夜才把身子給眼前的人,幾年寡居使她今天與新娘子無二。
「你一邊去,不許看。」
她說著往外推趙無恤。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羞。」
趙無恤抱住美人,令其動彈不得。
「人家不嘛。」
伊蔓貝拉無奈施起撒嬌大法。這可是不分年齡大小,每一個女人都會的必殺技。
「那我不管,你有本事就不穿,反正天不早了,都快過響午了。」
趙無恤同樣握有無賴戰術。
「壞蛋!」
伊莎貝拉鳳目橫趙無恤一眼,掙脫懷抱。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趙無恤大腿搭過去,盤住美人玉腿。
伊莎貝拉第一時間感覺到臀溝中多出的熱蟲子,不禁驚呼道:「你又要幹什麼?」
「做早操啊!」
趙無恤攪住美人細腰。
伊蔓貝拉急拉開趙無恤的手,爬起來,幽怨地道:「你還讓不讓人活啊。」
「開玩笑,開玩笑啦。」
趙無恤尷尬直笑。
伊莎貝拉瞪他一眼,去找衣服。褻衣不能再穿。她只好單穿長裙。
趙無恤比她更利索地爬起來。不過他瞧到美人胸部時,眼立刻直了。沒有褻衣保護,薄薄的長裙根本遮掩不住她豐滿的雙峰。那清晰可見的輪廓和明顯凸出的雙點形成似隱還露的致命誘惑。
伊蔓貝拉從趙無恤的反應中發現異樣。她抓起褻衣,護住胸部,急衝出書房往臥室奔。她走的慌。注意力又放在不走光上。結果在一個拐角撞上另一人。
兩個人齊齊跌坐地上,待看清對方面容,表情卻又不同。伊莎貝拉撞地人是米妊。她第一反應是很不好意思。
米妊一副玩味地笑容直瞧伊莎貝拉。她很快發現伊莎貝拉手中的褻衣以及身上的異樣,這樣一來,她的眼神又變得極為曖昧。
伊蔓貝拉再受不了,趕忙起身,飛也似的逃跑。
「吃水不要忘挖井人啊!」
米妊在身後大聲地喊道。
伊莎貝拉聽到這話打個踉蹌。差點栽到在地。
米妊輕笑著扭身而去。她來到書房時,趙光恤已經收搭妥當自個。不過書房內仍是一片狼籍,處處可見昨晚大戰的痕跡。
趙無恤瞧著她視線不停在各處遺跡間轉移,臉皮再厚也挺不住。
他告罪離去。
帕科早就神經氣爽地起來。他和趙無恤見面後,又不免一番曖昧談話。
「小子,我乾女兒你也吃了,下步做什麼?」
「嘿,你那瓶歡樂酒還剩不少吧。」
趙無恤詭秘的笑道。
「去,別想打它地主意。你搶了我乾女兒還不夠麼!」
帕科毫不客氣地道。
「好好。看你一大把年紀。或許離不開這玩意了,我就不要了。」
趙無恤氣死人不償命地說起酸話。
繞是帕科修身養性多年,也幾乎氣到吐雪。所幸他還有控制力,不上趙無恤的當,壓住怒火道:「你知道愛護我這樣的老人就好。」
趙無恤聽帕科順桿子爬。沒有辦法。他轉移話題道:「我再去一趟多爾城。」
「因為萊莉?」
帕科昨夜聽趙無恤談過小姑娘的由來。
趙無恤點點頭,道:「萊莉是從多爾送來的,復興同盟肯定沒有離開。」
「可是你上回撲了空,這次再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啊。」
帕科提出疑問。
「不一樣,上次以為他們已撒離,現在看來沒有。既然開立商會沒被放棄,在明面上就肯定有據點。這就是突破口。」
趙無恤分析道。
「有理。」
帕科點點頭。「這種事我不能攔你,不過你得保證安全回來,伊莎貝拉可在家等著呢。」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玩完。」
趙無恤自信地道。他沒有急著走,而是又陪伊莎貝拉度過一個完美的夜晚。放開胸懷的美婦聽聞情郎出行,不顧初夜的疲憊,硬是又承歡一夜。
第二天,趙無恤起個大早準備上路。他沒有帶萊莉,小姑娘所知很有限。他把她托付給伊蔓貝拉照料。他騎上風吼獸,再度踏上行程。
這一路非常順利,不必細表。三天後,他第二次進入多爾城。引入注目的風吼獸仍留在城外。他穿著最常見地灰斗篷毫不引人注目地進了城。
休息一天後,他溜躂著來到開立商會會長府邸附近的酒館。這裡面人不少。他挑了處能遠遠望見會長府大門的座位。沒有多久,通過和身邊的人打屁瞎扯,他變相獲得需要的情報。會長大人自兩個多月前離開後就沒再回來。不過府邸並沒荒廢,經常有武士出入。
這一切都驗證他地判斷,剩下的就是怎麼做了。難道又要夜探去抓舌頭。他邊輕抵美酒,邊思索計劃。情報完全不明,抓個舌頭不可避免。他又想起上次的計劃。那回本打算借用教會的武力解決。今番如果能得到確切情報,似乎也該如此做。畢竟對付復興同盟這樣龐大的勢力,還是有教會來做更好。只不知多爾城的教會力量如何。不過這不是他愁的。
他想清未來,遂放下心,開始觀察周圍地形。
他勾畫好夜間行動路線後,結賬離開。這一回他選擇從會長府邸門口經過,想希冀能窺探點什麼。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尚未走到門口。只見會長家走出兩個人。他們身接長劍。顯是武士。不過吸引人注意地是其中一人的身影,感覺似曾相似。他見那兩人往前方走,本能地扯起斗篷遮住自己慢慢跟上。
那兩人不緊不慢地走了一段路,進入一家酒樓。
趙無恤不動聲色地跟進,在大廳中卻沒看到那兩人地蹤影。這難不倒他,他招來侍者,花一個銀幣買到兩人位置。原來他們進入一個單間。他再花一個銀幣請侍者安排進隔壁單間。
侍者很有眼色。照辦後無聲離去。
此酒樓地單間僅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扳。趙無恤還沒有把耳朵貼到牆壁上已清晰請到那邊傳來的聲音。他啞然失笑,搖頭坐回椅子,端起茶杯安穩地聽。
「哥哥,你可真夠朋友啊。」
一個陌生男人貪婪的聲音。
「兄弟客氣,這時你應該得的。」
另一個人也開口說話。
趙無恤卻如遭電噬。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如果沒聽錯,應該是已經死掉的某人所有。他輕巧巧地放下茶杯,來到牆邊。隔壁的聲音很清楚,沒有錯。他心中驚訝至極。禁不住想親眼確認隔壁地傢伙是否真是死掉的那個。他摸摸木板。感覺質地一般,不是好木頭,硬度有限。他手掌貼到板上,緩慢放出陰勁。很快無堅不摧的真氣就把木扳腐蝕頭。他手心輕輕一吸,木頭碎末毫無聲息地落入掌中。一個小小的圓洞即刻出現。
他收斂住氣息,貼近圓洞,隔壁單間一覽無餘。那兩個人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他只掃了一眼,就接耐著驚訝離開。對方也是高手,不得不預防萬一。至於那人,正是當初被趙無恤拋進海裡的勒布。想不到這傢伙居然能逃過一劫,真是禍害遺千年。
不過有勒布在。事情就好辦了。他也不用費心再去夜探會長府邸,勒布就是最好的舌頭。沒有一個體驗過分筋錯骨手,完全背叛過復興同盟的傢伙再適合了。
他安坐回椅子,靜聽勒布和同夥的對話,兩個人並沒喲談復興同盟地事,而是盡說些風月話題。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穫,最起碼他知道了勒布待會兒要去會情婦,這頓飯乃是收買其同夥,令其幫忙掩飾萬一地。
趙無恤聽到勒布主動製造出良好環境,放下心品嚐上來的佳餚。
隔壁兩人沒有吃喝多久。只聽勒布道:「我可要先走了,兄弟盡清地喝,帳我已結了。」
「哥哥替小弟多上一回啊!」
另一人淫笑著大叫。
勒布臭罵幾句,離開屋。
趙無恤一直注意腳步聲,直到聲音下樓,方出屋。待離開酒樓就見勒布提著兩瓶酒,哼著小曲往北行。他不敢靠前,遠遠吊著。他用精神鎖住勒布的行動,倒不怕跟丟。
勒布晃晃悠悠,左轉右晃走過幾個街道,拐進一個偏僻的胡同。
趙無恤待其進入一家院子,方急速過來。此胡同是死路,兩邊有六家小院。勒布消失在最裡面這家。趙無恤耳聽院中沒有動靜,輕飄飄掛在院牆上,只探出半個腦袋。他看院中毫無人跡,心中猶豫是否冒險進去。這可是白天,萬一屋中往外瞧,可無所遁形。
這時屋中忽然傳來一聲女人輕笑,接著是勒布安穩女人的聲音。
趙無恤聽此放下心。他雙手一撐,身子輕飄飄地飛起,無聲落入院中。
接著腳尖點地,飄到門口旁邊。他貼著牆,能比較清晰地聽到屋中的聲音。裡面的動靜很熟悉,他不僅經常聽到,更常常體驗。那是男女歡愛前調情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是他輕易把握住。
這又使他犯愁,難道又要在這種時刻冒然闖入。他幾天前可是剛剛如此對待過安瓦爾。要說罪大惡極,勒布絕對過於安瓦爾。利來商會的會長頂多算見色起意,謀財害命,還犯罪未遂。
勒布可是黑暗法師作惡的幫兇。終身不舉的懲罰對其來說並不過份。讓其無後總比生孩子沒屁眼強。
趙無恤思索再三。還是放棄這個誘惑地想法。勒布是高級上階武士。非安瓦爾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比。現在的情形又和偷襲大師級牛人特拉簡不同。他不清楚屋中情形,萬一驚動,甚至於引發意外就得不償失了。
他老實地守在門口,想等勒布出來時一舉擒下。
這時屋中動靜漸大。他能清楚聽到裡面正在進行地運動。免費地春戲沒聽多久。他開始對自己的謹慎感到可笑。想想勒布再看到他的反應,恐怕連抵抗的膽子都沒有吧。他還玩什麼偷襲。想到這,他輕拉開門走進屋。
勒布和其情人正在奮戰。根本沒留心外間事。
趙無恤毫不客氣地拉張椅子坐下。他邊品嚐勒布帶回的美酒,邊聆聽內屋淫靡的樂章。
「不知道這傢伙過了今天還有沒有機會再享受,先讓他玩夠吧。」
他的善心沒有發多久,裡面激烈地運動嘎然而止。「這才多長時間,太挫了吧。」
他心中腹誹著,全然不顧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是多麼的變態。
不過勒布的情人也不是一般人物。只聽她撒嬌道:「人家還要!」
趙無恤聽著這浪語也能想像到裡屋的女子風騷模樣。
「好啦,寶貝,等我身體完全恢復,一定滿足你。」
勒布安慰著。
「哼!」
那女人顯然頗為不滿。
「好了。先陪我喝兩杯。然後再來。」
勒布不得不妥協。
「那好。」
那女子歡快的答應。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趙無恤根據聲音判斷的出來者定是那女子。若是勒布,即使有傷,腳步聲也不會如此沉。
果然,幾息後,一個光溜溜的美人奔出來。她看到端坐椅子上地趙無恤。捂著嘴呆住。
趙無恤肆無忌憚地掃視美人嬌軀。身材雖然一般,但是臉蛋還不錯,尤其眉目中透著一股狐媚,顯然是一個嗜淫地狐狸精。他嘿嘿一笑道:「怎麼樣,要不要哥哥我陪你!」
美人此時夢醒,尖叫著護住雙峰和下身。她扭頭就往內屋跑。
勒布急下床。接住美人,只聽她道:「有人,外面有人。」
他已經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遂在腰間裹上一件衣服,抓起長劍竄出去。等他看清來人,想縮回去已經來不及。他坎坎不安地立定,眼珠溜溜直轉。
「好久不見,來來,喝兩杯。」
趙無恤一副主人模樣,舉起酒杯示意。
勒布舉棋不定,心中猶豫是立馬轉身逃命,還是與虎謀皮。
「怎麼,勒布老弟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哥哥了。」
趙無恤頗為玩味地道:「我是不是應該慶祝老兄居然能保住命啊。」
這句話幫助勒布想起以前海上的經歷,記起眼前傢伙的凶悍。他放下逃走的心,舉步走過來。
「來來來,我們敘敘舊。」
趙無恤虛偽地熱情道。
勒布很不領情,厲聲道:「你已經殺過我了,還想做什麼?」
「放心,我不會追究之前地事,」
趙無恤好整以暇地道:「從法律來講,對你的刑罰已經實施,你能活命是你運氣好。我不能再次施刑。」
勒布心中大定,緊張的神色立刻一緩。
趙無恤見此,不禁冷笑,「如果你獲救後就此重新做人,那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不過你又回來這裡,繼續做復興同盟的幫兇,那可是二進宮,罪加一等!」
勒布聽到前面已感覺不對,待趙無恤說完,嗖地抽出劍,紅色鬥氣即刻散出。
「不要激動。」
趙無恤連擺手,「動手不能解決問題。」
又斜眼瞧著勒布,道:「你覺得打得過我麼?」
勒布立時氣餒。他狀態最好時也完全不是趙無恤的對手。何況現在舊傷未好。他頹然收回鬥氣,把劍插回劍裡。
趙無恤見此,笑道:「就是嘛,我又沒說一定要殺你,何必自己走極端。」
「你什麼意思?」
勒布警懼地打量趙無恤。
「我會把你交給另外一方,由他們決定你的生死。」
趙無恤答道。
「誰?」
勒布急問。
「教會。」
趙無恤盯著勒布道。
果然,勒布長出一口氣。教會最仇視地是黑暗發誓。他范的罪雖重。但不是不可能活命。教會可向來是讓人贖罪的地方。
「說說你回來後的新情況吧。」
趙無恤用冰冷的眼神打量勒布,「你應該不會再想品嚐分筋錯骨手地滋味。」
勒布身體不由一哆嗦。他畢生難忘幾個月前地痛苦,也下定決心不再體驗。他很老實的招出一切。
事情也什麼可說的。復興同盟一如既往的偷偷摸摸。圓礁島正式被放棄。開立商會會長府邸也被半放棄。什維利並沒因無人偷襲而懷疑勒布,但沒再搬回會長府邸。他已經把佩賈男爵的莊園做為新總部。
會長府邸這個套子乾脆被保留下來,希冀能吊到一兩條魚。而被什維利手下懷疑的勒布正好負責埋伏。適才跟他喝酒的人是另一個頭目。
「除了佩賈男爵,還有什麼人被復興同盟掌握。」
趙無恤問出關鍵問題。
「我不知道。」
勒布苦笑道:「什維利嘴上說信任,實際不然。
我在會長府,整天無所事事,他到底在做什麼。真地不清楚。跟我喝酒的傢伙其實也是監視我。否則我根本不必如此討好他。「趙無恤看得出來,勒布過得很不順心,想想以前單獨帶領一隊人負責運送小孩這樣極端重要的事,如今卻負責守著一個明顯無用的圈套,而且還被自己人監視。其鬱悶可想而知。當然,他可不會同情勒布。
「會長府裡有多少人?」
「不一定,沒事時五六十,平時二三十。」
勒布道。
「你對什維利瞭解嗎?」
趙無恤對這個冒出的頭目很有興趣。
勒布搖搖頭,道:「除了分配任務,平時沒見過。不過,他做的事跑不了拉攏控制本城上流人物。這時同盟主要發展方向。」
「你清楚佩賈男爵莊國裡的情況嗎?」
趙無恤又問。
勒布又是搖頭。「我不常回去,沒機會知道。」
趙無恤很失望,顯然勒布已經被排除在復興同盟核心之外,根本沒機會再接觸重大秘密。
「自從逃回來後,我根本就沒做過什麼壞事。」
勒布又自我辯解道:「就是什維利要你們的外貌資料,我都是瞎編的。」
「我既然要把你交給教會,你地生死就不是我能決定地,這些話還是留著給修士們說吧。」
趙無恤毫不客氣地打斷。
「好,這可是你說的。」
勒布忙道。
「放心,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趙無恤冷笑道。
勒布大點其頭,深以為然。
「跟你喝酒的傢伙知道的多嗎?」
趙無恤又不放棄地問。
「他地位不高,即使知道也有限,而且他大部分時間都和我在一切,應該不會知道太多。」
勒布斟酌著道。
「那在佩賈男爵莊國外還有沒有深悉隱秘地高層人員?」
趙無恤又想出新的切入點。
勒布覺得事關自己的小命,也在拚命想。他思襯良久方道:「要知道隱秘的,或許會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