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十章 兩美露頭

  賈馬爾滿臉肉痛地把最後一袋金幣堆到趙無恤面前.艱難地道:「一萬兩千金幣,全在這裡。」

  「不愧是伯爵,真爽快。」

  趙無恤微笑著端起茶杯,敬往賈馬爾道:「司令大人,以茶代酒慶賀一下合作愉快。」

  賈馬爾邊喝下這杯苦澀的茶,邊暗下決定,開給安瓦爾的賬單再加三千金幣。

  時間在閒扯中緩慢度過,二小時後,遠處響起「得得,馬蹄聲。趙無恤舉目望去,正看到梅琳騎馬而來。她身後還牽著二匹。他對賈馬爾道:「司令大人再送我們一程吧。」

  「你想反悔!」

  賈馬爾聽不是放他,變色道。

  「不要緊張,送我們到五里外就行。」

  趙無恤手指兩步外的騎士,「他們可以跟著。」

  「好吧。」

  賈馬爾聽到有手下跟隨,放下心。

  梅琳詫異地望著趙無恤。她拚死拚活地趕路,想不到夫君大人在愜意喝茶。

  趙無恤嬉笑著指使騎士們把金幣袋子綁到馬背上。一萬兩千枚金幣,將近有一百斤重,幸虧多了一匹馬。

  「這是什麼?」

  梅琳指著袋子問趙無恤。

  「哦,司令大人過意不去,施捨給咱們一點零花錢。」

  趙無恤笑著回應老婆。

  「零花錢!」

  梅琳瞄了眼袋子的體積,心中失笑:「司令真是好人啊,隨便給點零花錢都夠買座城堡。」

  「這點錢對司令不過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趙無恤說著瞧往賈馬爾。

  賈馬爾苦笑著說不出話。他現在有再大的火也得壓住。

  梅琳牽著駝金幣的馬。趙無恤牽著賈馬爾的馬。護衛的騎士緊緊跟隨。一行人縱馬奔出五里外方停。

  「司令大人。我覺得你要想以後每天都能睡個安穩覺,最好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

  趙無恤鬆開賈馬爾的馬的韁繩時,提出忠告。

  賈馬爾見對方確實放開了自己,先催馬離開幾步方道:「什麼意思?」

  他不是聽不出趙無恤話中味道,可為了不示弱依舊追問。

  「沒什麼,我想說忘記煩惱的最好辦法就是商隊、傭兵和我都沒出現過。我們不記得遇到過司令,司令也沒見過我們。」

  趙無恤一字一句地清晰告訴賈馬爾。

  賈馬爾聽到對方要他把今天的事當作沒發生,不由露出怒容。他活一輩子那受過今天這種氣,想就這麼算了,沒門。

  他還沒說話,趙無恤搶先道:「我聽說戈日王國唯一的武師居住在國都,距薩托萊卡有好幾百里呢。」

  賈馬爾倏然一驚。對方顯然在告訴他,除非王國唯一的武師親來,否則沒有敵手。其威脅意味不言自明。他雖坐擁數萬精兵。可是面對超級高手並不能保證安全,對方可是藏身暗處。既然對方想和解,那就先應下,至於報仇,以後再從長計議。他遂道:「我明白英雄的意思了。」

  「很好,司令大人希望我們不要再見。」

  趙無恤說著縱馬疾馳而去。

  賈馬爾望著二人三馬的背影,心中苦思:「大陸何時出現這樣的高手?」

  一名騎士湊前道:「大人,還追嗎?」

  「追?」

  賈馬爾滿臉怒容地吼道:「追上了你們打得過嗎!」

  騎士無語。頭都被人家宰了,他們哪裡能行。

  賈馬爾調轉馬頭道:「回去!」

  他這次吃了大虧,要從其他人身上撈回來。

  趙無恤和梅琳進入雅西後,立刻翻出大灰斗篷,把自己藏起來。這裡不是塞維林。他們的通緝畫像不至於滿街都是。所以士兵們只掃了二人一眼,收到雙倍入城費後就立刻放行。

  伊莎貝拉正在旅館翹首以盼,待看到趙無恤身影,急奔過來。她激動地忘乎所以。居然直接和趙無恤來了個擁抱。

  趙無恤輕拍美人後背,不住安慰她。

  良久,伊莎貝拉方鬆懈下來。眼見諸女都曖昧地瞧著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和趙無恤親熱地抱在一起。她的粉腮嗖地紅了,急忙脫離趙無恤的懷抱。自己可是佔了人家老婆的地方。

  果然,克裡斯蒂娜湊趣地道:「老公,我也要抱抱。」

  「好老婆,老公不會偏心的。」

  趙無恤抱起克裡斯蒂娜,還香了美人一下。

  「哥哥還說不偏心,單親克裡斯蒂娜姐姐,為啥不親伊莎貝拉阿姨。」

  露露跳過來大聲嚷嚷著。

  趙無恤瞧著得意的小丫頭,飄過去表揚的眼神。

  伊莎貝拉大窘,不滿地對露露道:「說什麼話呢!」

  「我是實話實說,阿姨又不比幾位姐姐丑。」

  露露說著躲到諸女身後。

  伊莎貝拉覺得不能和露露爭下去,得趕緊轉移話題。她瞧見第三匹馬上駝的袋子,忙指著問道:「那是什麼?」

  諸女見伊莎貝拉逃避,相視一笑。

  趙無恤邊把袋子卸下,邊道:「這是辛苦費,司令大人犒賞的。」

  伊莎貝拉伸手掂量一下,驚叫道:「這麼重,恐怕得有一萬多枚吧。」

  「不錯,整整一萬兩千枚。」

  「銀幣?」

  伊莎貝拉很懷疑地問。

  「錯,金幣!」

  趙無恤糾正道。

  伊莎貝拉驚訝地摀住嘴,望著金幣道:「我這一趟賺的還不如你零頭多。」

  「運氣好,擋都擋不住啊!」

  趙無恤嘿嘿直笑。

  伊莎貝拉還能說什麼,憑那萬軍叢中俘敵大將的本事,真想賺錢太容易了。

  趙無恤把金幣搬回屋。眾人落座商議未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趙無恤先開口道。

  「得罪軍方。商會能不能存在都是問題。」

  伊莎貝拉愁眉不展地道。她這趟生意雖然成功,但是商會卻失敗了。得罪了薩托萊卡司令,以後沒好果子吃。

  「也不一定那麼嚴重,我來時警告過那位司令,讓他不追究今天的事。」

  趙無恤寬慰道。

  「真的?」

  伊莎貝拉聽到轉機,欣喜萬分。

  「當然真的。」

  趙無恤道:「那位司令應該會聽話的。」

  伊莎貝拉笑容沒持久,很快又苦著臉道:「就是他聽話,他也可以讓其他人下絆子,我們商會恐怕很難開下去。」

  趙無恤點點頭,心知伊莎貝拉所言不虛。官面的人想搞垮一家商會太容易了,像安瓦爾使的手段太誇張,效果反而不好。

  「姐姐考慮過商會搬家嗎?」

  赫莉插言道。

  「搬家。往哪裡搬,明寺那邊不適合種植紅槿樹。」

  伊莎貝拉苦澀搖頭。

  「我有一個地方,姐姐可以考慮。」

  赫莉道。她這話一出,趙無恤、梅琳和克裡斯蒂娜旋即醒悟。她又在為峽谷拉人。果然聽她道:「我在塞外有處基地,哪裡很適合紅槿樹生長。」

  「塞外?」

  伊莎貝拉詫異地瞧著赫莉。

  赫莉便把自己籌建哈普靈城的事情告訴伊莎貝拉,最後道:「等城牆建起來後,安全根本不用擔心。」

  伊莎貝拉眼神充滿敬佩,想不到赫莉如此有魄力。居然在塞外的魔獸世界修建人類城市,而且聽描述,成功地可能還非常大。

  「我那裡屬於沒人管的地方,姐姐如果過去,可以做主人之一,以後再不用擔心麻煩上門。」

  赫莉繼續搬出理由。說完不忘瞟趙無恤一眼。

  趙無恤沖老婆嘿嘿一笑,轉而對伊莎貝拉道:「蔚藍商會肯定很難在丁庭生存,搬家是一定的。裡布頡峽谷環境真的不錯。你可以先跟我們去看看,到了那裡再決定是否搬過去。」

  伊莎貝拉輕歎口氣,「其實我沒問題。現在家中只芬妮一個人,想搬哪裡都很容易。難的是商會的技工,有不少都是丁庭本地人,不怎麼願意離家遠行。」

  「所有技工都是本地人?」

  趙無恤忙問。

  「也不是,大部分是買來的奴隸。如果大部分是本地人,恐怕我也沒法跟安瓦爾鬥。」

  伊莎貝拉感歎道。

  「你們的獨家技術受制於本地技工嗎?」

  趙無恤問出關鍵。

  「不。」

  伊莎貝拉搖頭否認。

  「既然如此,要麼壯士斷腕,要麼把留在本地的技工作為商會分會,商會總部一定要搬家。」

  趙無恤提出建議。

  伊莎貝拉想想,良久方道:「好吧,我跟你們去裡布頡峽谷看看。如果可以就搬過去。」

  她得罪安瓦爾還可硬撐,得罪大貴族,不可能有機會。撤離丁庭是必然,既然不能去明寺,轉而依靠趙無恤等人就是最佳選擇。畢竟,她和三女相處的非常好。她平日沒說話的朋友,孤單地夠久了。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不抓住太可惜。

  「你最好現在就派人回去,盡量把財產先轉移到明寺港,有三石商會照應,暫時不會有問題。等選好新家,再搬過去。」

  趙無恤又提議道。

  伊莎貝拉覺得有理,遂招人吩咐下去。

  商隊沒有停歇,再次上路。這回他們再沒遇上蹊蹺難題,小麻煩也難不倒百名傭兵精英。逆。

  克魯就在眼前時,趙無恤陷入矛盾。他在猶豫是否進去。赫莉被通緝的幫兇,已死翹翹的霍華德的岳父德維爾侯爵就在雅西國都。只是赫莉目前家庭幸福,生活美滿,事業又有新奔頭,報仇的心變淡了。龍。

  她雖被通緝,但未受什麼損失。爵位和封地始終未被剝奪。何況她獲罪的禍首是朱萬五世。她不找國王,單拿下面的爪牙出氣有點不大厚道:還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她不想讓夫君冒險。道。

  克魯畢竟是雅西國都,和塞維林不一樣,那裡有王國唯一的武師,武士中的王者。那裡有王國唯一的魔導師。人類魔法師目前的巔峰。這可是真正的牛人,絕對不是吹出來的。宮城內另還有數名大武士領銜的宮廷武士。他們放到外面,個個是獨霸一方的能人。雖然趙無恤自大戰邪惡之蛇安金魔拉古斯,奪得能量光核後,一直橫著走,從未逢過敵手,但是要把他丟進群狼環飼的克魯,還主動刺殺當朝重臣兼國王寵臣,不僅赫莉,其餘二女也不放心。

  在商隊抵達最後一個叉口時,赫莉終於主動提出來,不進克魯。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完全附議。趙無恤感受到老婆們的關心,答應下來。號。

  商隊遂一分為二,一小隊護送格洛弗去克魯交貨,大隊繼續保護蔚藍商會前往塞維林。手伊莎貝拉對於四人的異樣看在眼裡。待商會再度上路後,詢問究竟。打赫莉這回把自己的身份原原本本講出,只讓伊莎貝拉瞪大了眼。

  「很抱歉啊,姐姐,我現在的全名是赫莉趙,以前不是有意隱瞞的。」

  伊莎貝拉搖頭直歎。「想不到雅西女英雄就是你。」

  戈日與雅西有大片國土交界,兩國關係並不好,時常發生戰爭。三年前的「濱加寧叛亂」引起戈日巨震。而神奇平定叛亂的赫莉也威名遠揚,加上她後來獲封女侯爵,成為雅西第一人,聲明更彰。

  伊莎貝拉對此早有耳聞,如今聽到女侯爵居然放棄領地跑到塞外籌建新城,不禁大為好奇。

  「什麼女英雄,都是過去的事啊。」

  赫莉搖頭道。

  「這麼吸引你的地方。我可一定要去看看。」

  伊莎貝拉道。

  「絕對歡迎。」

  赫莉笑道。

  距上次被隨機傳送出去兩個多月,趙無恤再次進入塞維林。這回他是藏身商隊裡。

  待進城找地方住下。伊莎貝拉去交貨,梅琳和克裡斯蒂娜陪赫莉去裡布頡商會。露露和芬妮跟老婆們去玩。

  趙無恤則去找沙奎拿情報。他上次中途離開,不知道「火雨之夜」造成的後果。上次有情報部成員被捕,也不知道造成多大危害。這都需要盡快瞭解。

  他沒急著找沙奎,而是先來到當日大戰的地方,泰夏安男爵府所在的車輪大街。這裡正重建,一棟棟房屋拔地而起。男爵府還是一片廢墟,完全保存著「流星火雨,和投石機肆虐後的景象。他的通緝犯身份尚在,沒敢多留,很快離開。

  趕往沙奎的小店途中,恰好經過傭兵行會。這兒依舊熱鬧非凡。趙無恤不知怎麼想起和凱瑟琳的賭約。當初和她約定塞維林相會時,沒明確具體地方。這不得不說是一大失誤。

  如今距離分手已經快五個月,不知道她和她的孿生姐姐是否辦完教會的事。他對這對姐妹的本事很有信心。如果她們一切順利,兩個月前就該回到塞維林。過了這麼久,不知道還會不會守約。如果遵守諾言,會在那裡等自己呢。傭兵行會似乎是唯一的地方。當初的賭約就是要她做娘子軍的一員啊。

  他想著這,不由自主地調轉腳步,走進行會大廳。只一眼,他就認出朝思暮想的可人兒。她雖換了衣服,背對著他,但他絕不會認錯。她果然遵守諾言。

  大廳的角落,一位美麗的女武士獨霸一張桌子。其他擁擠在一起的傭兵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眼前的情形已經持續很久,有意見的傭兵都被人躺著抬出去了。最近幾天已經沒人敢去招惹強悍的女武士。

  今個兒不同,又有不開眼的傢伙湊過去。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過來。賭局很快產生:「一句話不說被打飛,十賠十二,說一句被打飛,十賠陪十四。說二句……不被打飛,十賠一百。」

  女武士正在品嚐香茶,絲毫未受周圍嘈雜環境的影響。

  趙無恤慢步來到她的身後,低聲道:「還在等團長麼?」

  女武士聽到這永遠忘不了的聲音,身軀一震,僵硬地扭過頭。那個可惡的傢伙,那個欠揍的臭臉,那個令她衝動的笑容,同時出現。

  「美麗的凱瑟琳小姐,你真是個信人!」

  趙無恤低聲讚歎。

  「哼!」

  凱瑟琳沒好氣地道:「我說過的話從沒有不兌現。」

  趙無恤嘿嘿一笑,「對團長要尊敬一點。」

  「你先要值得我尊敬。」

  凱瑟琳毫不假以顏色。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趙無恤說著轉身離開。

  凱瑟琳立刻跟上。他們走後,大廳裡炸了鍋。

  「快賠錢!」

  某人望著趙無恤的背影,淚流滿面:「完了,不但這些天賺的全沒了,連老本都要賠進去,他到底是誰啊!」

  沒人能告訴他。趙無恤全身裹在灰斗篷裡,沒人看清臉。

  小院中。

  趙無恤打量著凱瑟琳,心中讚美。女武士果然有料,不論穿什麼衣服都掩飾不住曼妙身材。

  「看夠沒有。」

  凱瑟琳沒好氣地道:「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好人。」

  「我可是見光死,當然要小心。」

  趙無恤說著卸下斗篷,露出面容。又歎道:「你這麼美,一輩子也看不夠啊。」

  話雖輕薄,但讚美之意明顯。凱瑟琳冷哼一聲。道:「我先跟你說聲對不起,以前冤枉你了。」

  「你指什麼事?」

  趙無恤問道。

  凱瑟琳伸出兩根手指,「教會的委託和通緝犯的事。」

  「你們到小巴爾咯山脈了,任務完成了?」

  凱瑟琳痛苦地搖頭,「到了,可惜沒完成。」

  趙無恤察言觀色,立知她們此行損失不小。

  「不過也由此確定沒人到過那裡。所以你們是冤枉的,很抱歉。」

  凱瑟琳擺脫回憶道。

  「那就好,道歉不必,我們擺脫嫌疑就行。」

  趙無恤道:「通緝的事又怎麼知道真相的?」

  「前鐵星石副團長奧格蒙把一切都說了,他們本來是去劫你們,結果反被你所殺,這怪不得你。」

  凱瑟琳道。

  「噢,沒想到當初放過他還有這好處,要不是他,我們看來就沒法洗脫罪名了。」

  趙無恤說著直搖頭。他到沒想到凱瑟琳會找上奧格蒙。不過,這位副團長確實是知曉一切的人。

  「道歉完了,我們該算算新賬。」

  凱瑟琳突然變臉。

  「我一直在外地,有什麼新賬。」

  趙無恤乾笑道。

  「哼!」

  凱瑟琳冷冷地道:「殺斯特希可以說是自衛,他的父親,塞維林財務官霍華德呢?」

  「他也死了嗎?」

  趙無恤裝傻反問。

  「別裝蒜了。你就是『火而之夜』的罪魁禍首吧!」

  凱瑟琳放出大炮。

  「喂,不要亂扣帽子,我剛剛從戈日王國回來,你又想給我安什麼罪名。」

  趙無恤自信地辯解。

  「戈日,鬼才相信,除了你,誰還有資格做無影惡魔!」

  凱瑟琳直指根源。

  又是無影惡魔,似乎這綽號自產生就麻煩不斷。趙無恤搖搖頭,「說到底,還是猜測。」

  「這回猜測是有根據。」

  凱瑟琳並不動搖。

  「有根據不也是猜嗎,我們做事要講證據。」

  趙無恤一本正經地道。

  凱瑟琳抽出長劍,冷冷地道:「等我擒下你,就有證據了。」

  「喲,幾個月不見,難道功力大進了麼?」

  趙無恤嘻嘻直笑。說實話,他可不怕打架。

  「我是打不過,不過你不是見光死麼。」

  凱瑟琳咯咯直笑。

  「那又如何,你都抓不住我,來再多人也白搭。」

  趙無恤毫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