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二章 魔狐一族

  精靈女王很不爽地瞄了貝哈賓匹斯一眼,沒有吱聲。她準備看趙無恤等人如何做。

  諸女和趙無恤目光交流過後,齊齊苦笑。精靈女王看在他們是維尼雅精靈王的使者份上才禮遇有加。他們可沒有理由要求女王出讓那塊超大的魔晶石。

  「能不能用其他的魔晶石換?」

  趙無恤試探道。

  「不行,我就喜歡這塊。」

  貝哈賓匹斯笑嘻嘻道。

  「您拿魔晶石也沒用啊。」

  克裡斯蒂娜嘀咕道。

  「沒用,不過我喜歡。」

  貝哈賓匹斯一副萬事皆掌握的微笑。

  趙無恤終於能確定,遠古巨龍想要爭口氣,對象就是精靈女王。

  「想用其他的換,難道你們有這麼大的魔晶石?」

  貝哈賓匹斯好奇地問道。

  趙無恤又是苦笑,道:「沒有。」

  諸女亦是無奈。精靈女王手中的魔晶石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魔晶石就在那裡,想法要來就行哦。」

  貝哈賓匹斯露出狐狸尾巴,鼓動趙無恤道。

  「達顆魔晶石屬於發現它的精靈,我無權處置,」

  精靈女王靜靜地道:「老傢伙,別癡心妄想了。」

  「你是基尼雅的王,只要開口,他豈會不遵從。」

  貝哈賓匹斯撇撇嘴道。

  「我可不像你,臉皮那麼厚,連一個初成年的精靈都欺負。」

  精靈女王不屑地道。

  貝哈賓匹斯老臉微紅。他獲取這塊魔晶石的手段是不太高明。龍族信奉實力和智慧,這塊魔晶石就是靠此得來。可惜面對精靈女王,實力和智慧都發揮不了作用。

  他不理會精靈女王,轉而對趙無恤道:「能不能完成要求。我需要答案。」

  「您這是強人所難。」

  克裡斯蒂娜不滿地道。

  「小丫頭,你知道遠古神樹之種的價值嗎?」

  貝哈賓匹斯臉色忽然轉正,威嚴地問克裡斯蒂娜道。

  克裡斯蒂娜受不了遠古巨龍無形透出的精神壓力,忙躬身行禮,老實地道:「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就是十顆百顆魔晶石也比不上一顆遠古神樹之種,」

  貝哈賓匹斯道:「若非維尼雅王請求,我才不會交換。」

  「精靈王的請求?」

  趙無恤心中納悶。「他老人家什麼意思?」

  「我已經虧了那麼多,如果你們連這一點小小地要求都不能滿足,又有何資格讓我犧牲。」

  貝哈賓匹斯傲然道。

  「是我的錯。」

  克裡斯蒂娜趕緊低眉順眼地道歉。

  「知道錯就行。」

  貝哈賓匹斯沒打算再追究。

  「我們有一些稀有的魔精核,」

  梅琳不死心地道。

  貝哈賓匹斯揮手打斷她,「如果我願意,什麼樣的魔精核得不到!」

  梅琳立刻沒言語。貝哈賓匹斯作為龍族長老,遠古巨龍,在伽瑪大陸根本沒有敵手,確實可以獵殺任何魔獸。

  眾女沉默。趙無恤卻猛然想起在精靈森林時維尼雅精靈對魔精核的渴求。精靈天性不喜殺生。基尼雅精靈也一定會缺少魔精核。此魔晶石又不屬於精靈女王,擁有者定是普通精靈。如此魔稽核便有了價值。

  想及此。忙道:「尊敬的王,不知可否用魔精核換你手中的魔晶石?」

  精靈女王微微蹙眉,心中對趙無恤的無禮要求很是不喜。她剛才明明講過。魔晶石屬於她地族人,自己不能決定。

  趙無恤察言觀色,發現異樣,忙解釋道:「不是普通的魔精核。是三階珍品。價值絕對不輸於魔晶石。」

  精靈女王面容漸展,三階魔精核確實稀有。打敗三階魔獸容易,想獵殺很難。就算基尼雅精靈中,也只有少數頂尖高手能戰得過。

  趙無恤見事情有門,忙逃出一個小皮袋,打開給精靈女王看,「這裡面有三顆三階魔精核,二十多顆二階魔稽核,能不能換那顆魔晶石?」

  這些魔稽核是他們自離開裡不頓峽谷後的收穫,還有更多的一階魔精核。趙無恤覺得那些價值太低,沒拿出。

  精靈女王見到這麼多高階魔稽核,很是意動。她自己當然沒有需要。憑她的實力,早已不需要魔精核輔助。何況,與遠古巨龍一樣,只要她想,什麼樣的魔精核都能得到。不過她的族人和子民很需要魔精核的輔助。就實用價值來說,趙無恤手裡的幾十顆魔精核絕對遠大於自己手裡的一顆魔晶石。

  她又為難地道:「這顆魔晶石屬於另外一個精靈,我不好做主啊。」

  「您是基尼雅地王,以您的眼光來看,此次交易對擁有魔晶石的精靈是虧是賺?」

  趙無恤問道。

  「賺。」

  精靈女王很乾脆,地道。

  「您都覺得賺,您地族人會反對必賺的交易嗎?」

  趙無恤笑道:「如果她知道這樣的交易沒有達成,恐怕會後悔吧。」

  精靈女王不禁點頭,此話有理。

  梅琳趁熱打鐵道:「如果不好決定,可以先回綠林之谷,找魔晶石的擁有者親自交易。這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多跑一趟而已。」

  精靈女王這回沒有再想,道:「不用回去,我同意交換。」

  她終於拿出注意決斷。其實就算虧,魔晶石地擁有者也不會有異議。她如此躊躇,只是想尊重愛戴自己的子民。

  眾女聞言大喜,興奮地互相祝賀。

  交易很快達成。貝哈賓匹斯瞧著送到眼前的魔晶石,不由歎口氣。他沒想到趙無恤如此快地獲得。

  「老傢伙,不捨得嗎?」

  精靈女王打趣道。

  「等了千年,才得到這顆遠古神樹之種,就因一時大方,竟要失去。」

  貝哈賓匹斯搖頭歎氣。

  趙無恤微笑著道:「神樹不死,就還有結種的希望。」

  貝哈賓匹斯抓過魔晶石,無奈地道:「有也輪不到我啊。」

  「達粒種子本來就不屬於你。」

  精靈女王不客氣地道:「以後也不會再有。」

  趙無恤不知裡面的道道,不好說話。梅琳愛夫心切地插話道:「長老,遠古神樹之種如何用?」

  「這得要美麗的女王幫忙,」

  貝哈賓匹斯樂呵呵地道:「神樹之種發芽需要巨量自然魔法元素提供能量,除了精靈聖泉,沒有地方可以。」

  怪不得遠古神樹生長在精靈聖泉附近,趙無恤瞭解地點頭,心中冒出一絲古怪想法:發芽,難道老龍要把神樹種子種到自個身上?

  「別耍滑頭!」

  精靈女王對遠古的智者,高貴的巨龍貝哈賓匹斯沒一點好眼色,「別說你連為神樹種子開光的能量都聚不到。」

  貝哈賓匹斯絲毫不覺得在重重重——數不清的重——孫子輩前丟面子,耍賴道:「我老了,不行嘍。」

  「那我不管,我明明聽到有條龍大開尊口保證解決問題,」

  精靈女王滑黠地道:「難道是我聽錯。還是說這話的,不是龍而是一隻老爬蟲!」

  精靈的耳朵有名的尖。瞧著精靈女王因得意而微微抖動地美麗尖耳,諸女都捂著嘴忍笑。

  貝哈賓匹斯老臉難得微紅,恐怕他都不記得上次露出如此表情的時間了。他知道精靈女王今天看來不會妥協了,無奈地道:「好好好,送神送到天,跟我來。」

  精靈女王取得階段性勝利,一洗多日來抓不到老龍地鬱悶。那張美麗的無法形容的玉容如盛開的花朵艷麗綻放開來。

  趙無恤不敢多看。生怕迷失其間,趕緊尾隨老龍出洞。

  貝哈賓匹斯帶領眾人走了很久,來到一片荒地。他讓眾人待在遠處,然後開始吟唱咒語。

  精靈女王知機張開隔音魔法護住眾人。老龍正用龍語吟唱,聲音強度足夠把距離近的人震聾。

  咒語很長。以遠古巨龍的魔法能力,可想此魔法的威力。遠古神樹果非凡物。尋常人獸就算得到神樹種字恐怕也毫無用處,好東西不是人人都能享用!

  趙無恤一直觀察老龍,偶然發現一個驚人的問題。老龍從開始個唱就沒有換過氣。半個多小時了,太嚇人了。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荒謬地念頭:如果肺活量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施法失敗,反噬了怎麼辦!他搖頭甩掉這無良的笑話。

  又過了一會,老龍的咒語似乎達到尾聲,龍語變得無比急促。趙無恤也感覺到周圍有了變化。似乎有些細風吹過。克裡斯蒂娜感覺最清楚,那不是風,而是自然魔法元素,無數自然魔法元素正以老龍掌中放著的神樹種子為中心彙集。它們太多太快以至於形成了風。

  漸漸的,天變得灰暗,彷彿蒙上一層細霧。神樹種子脫離老龍的手掌。漂浮在空中。無數魔法元素交織在一起,形成五彩繽紛地絲帶,纏繞著它。

  雪莉爾被深深地震撼。多麼豐富的魔法元素啊!簡直是魔法師地天堂。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是一個最低級的魔法學徒也能輕而易舉地施展高級法術。她甚至能感覺到體內魔法元素產生共鳴。它們一個個歡快的跳舞,沐浴在幸福的海洋。

  「不要浪費機會哦。」

  精靈女王在雪莉爾耳畔低語。

  雪莉爾瞬間醒悟,立刻坐下進入冥想狀態。在這樣充沛的自然元素環境下,收服體內魔法元素變得輕而易舉。往曰冥想多日也感覺不到實力提升,現在卻能清晰感覺到體內魔法元素的壯大。

  克裡斯蒂娜受過聖泉洗禮,此環境沒有多大用。她真誠謝過精靈女王。若非女王提醒。雪莉爾差點錯過絕佳機會。

  此時,老龍地咒語突地噶然而止。神樹種子驟然繽發出刺眼的光芒。眾人只覺眼前一片白芒。趙無恤瞇縫著眼。清晰看到神樹種子外面的金黃色紋理乍然開裂,光芒就是由此散發,而自然魔法元素則趁機瘋狂的湧入種子內。

  隨著外殼的脫落,神樹種子露出驚人的全貌一一這與其說是種子,不如說是一顆啟明星,就像是宇宙中最閃亮地北極星,在深逍的宇宙,散發著穿透一切的光芒。

  魔法元素前赴後繼地沒入光芒。神樹種子得到無數能量,迅速脹成足球大小,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消化掉湧入的珍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神樹種子絲毫不見縮小。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震天吼聲。這邊的異像終於引動周圍的魔獸。聽其動靜,似乎還是少有的高階魔獸。

  老龍毫不在意地送出一道龍吟。遠處不知名的高階魔獸即刻變得如小狗般低吟,並漸漸遠去。那聲龍吟之後,再無任何生物現身。

  不知過了多久,神樹種子忽然繽發出一陣奪目的光芒,似要淹沒諸女。諸女來不及驚呼。那片光芒又乍然縮回去。只見神樹種子急速收縮,最後回復到米粒大小,然而亮度卻到極致,讓人無從把握本體,看上去跟星星無異。

  貝哈賓匹斯攏住種子送到趙無恤面前。「吞下去。」

  趙無恤傻眼。這輩子吃過地東西多了,閃亮的星星還是頭一遭。他瞧著老龍肯定地眼神。

  心一橫:反正老爬蟲沒理由害他。仰頭吞下光芒之星神樹種子不僅感覺不到溫度,而且就像沒有實體般,掠過喉嚨,自動落入丹田。沉寂的光核即刻醒轉,又彷彿和光芒之星心有靈犀。雙方無聲無息地靠近,結合。

  趙無恤感覺到丹田一漲,接著熟悉地純淨能量回溢。內息變得極為充盈。他逞兇的法寶又回來了。與以前不同,先天之境並未破壞。他依舊能補充天地元氣,而且另有一股莫名地能量隨著天地元氣進入體內,流入丹田,最終消失在能量光核內。想來這應是自然魔法元素。如此一來,他豈不是擁有了永動的核反應堆!只不知道光核補充能量的速度有多快。他把心中的疑問講出。

  貝哈賓匹斯證實了開始的猜想,又道:「在精靈聖泉裡很快。至於平常環境,不知道。」

  趙無恤傻眼,又恍然,老龍活得再久也不可能事事皆知,何況光核和神樹種子的結合是獨一無二的。

  諸女沒有想及其他,她們只知道一件事:水不會累地無敵老公又回來啦!

  雪莉爾感覺到自然魔法元素的銳減後從冥想中醒來,此次收穫抵得上許久苦修。她異常欣喜。恰趙無恤關心的看來。兩人會心一笑。此番行動,兩人都大獲豐收。

  事情以皆大歡喜結束。趙無恤解決了問題。雪莉爾提升了實力。諸老婆減去了憂心。精靈女王堵住了老龍,拿回了魔晶。遠古巨龍貝哈賓匹斯嘛,活動了老胳膊老腿,總算沒白參與!

  對了,老爬蟲得到一副新皮囊。一副讓女人發狂的賣相!希望他別拿趙無恤的臉去迷惑未成年的小龍女!

  趙無恤告別自己的新孿生兄弟,數千歲地龍族長老,隨精靈女王離開,路上問起魔狐族的情況。

  「魔之獸族,找他們幹什麼?」

  精靈女王問道。

  趙無恤把茉莉的情況講明。

  精靈女王微微皺眉,「魔狐一族可不是只有一個部落,獸神領地那麼大,你們知道是哪個嗎?」

  趙無恤無語。他們來之前忘記了達個最根本性問題,想想也是。廣袤無垠的大荒原豈會只生活一個魔狐部落。

  「有獅鷲獸,一個一個找也應該可以。」

  梅琳插話道。

  精靈女王點點頭。「不錯,能在天空威脅獅鷲獸的天敵很有限。」

  趙無恤有點慶幸,幸虧收了這批獅鷲獸,不然如今只能放棄尋找茉莉的家。

  「魔狐血咒需要燃燒生命為代價,你們想清楚了嗎,魔狐族寧肯犧牲一個狐族法師的性命啊!」

  精靈女王探問道。

  一個獸人地性命就夠珍貴,何況人口極少的魔之獸族,趙無恤心中很慎重,說道:「沒必「法,事已至此,不能回頭。」

  又展顏一笑,「不過不要緊,現在有獅鷲獸,情況不對,逃總可以。」

  精靈女王瞧了瞧逃字掛嘴邊的男子漢,心中卻是讚賞:「怪不得被精靈王所看重。」

  她自然早看出趙無恤是這支小隊伍的核心和領頭人。

  「您能多給我們講講魔狐一族的情況嗎?」

  趙無恤抓緊時間求教。

  「好的。」

  精靈女王沒有推遲。

  既被稱為魔之獸族,自然所擅長地是魔法。與普通獸族非凡的近戰身體條件相對應,魔之獸族多是天才法師。其部落數量比普通獸族又少很多。

  魔狐擅長精神系法術,威力不容小覷。做為魔法中的偏門,很難對付。獸人中,狐女的魅惑之術名列三甲,再配上魔狐的精神系法術,其威力直逼頂峰。

  當然,長處是魔法,短傳則是缺乏強悍的武士。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趙無恤聽了許久,提出一點疑問:為何魔之獸族與獸族沒生活在一起。都是同族,能力互補,居然不聯合,很奇怪。武士和法師組合的效果不是單純的強強聯合那麼簡單,何況在大荒原有很大的生存壓力。

  「這個問題,歷史原因很複雜。」

  精靈女王似乎不想解釋,轉移話題道:「你們人類地光明法師與黑暗法師也是完美的互補,現在不都是死對頭嗎。」

  「這。」

  趙無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畢竟是外星人,且不是法師,對此體味有限。

  「光明法師與黑暗法師是一對?」

  克裡斯蒂娜和雪莉爾有點傻,她們齊瞧精靈女王。

  「只有修煉了,並且層次到了才會明白,說沒有用。」

  精靈女王淡淡地道。

  「修煉黑暗魔法?」

  克裡斯蒂娜和雪莉爾說不出話來。她們以後還想去人類世界逛逛呢。

  精靈女王沒有繼續解釋,轉而又講魔狐族地情況。

  趙無恤和二女無奈對眼,不再追問。這個世界神秘的太多。什麼都窮究竟太煩。既然無法知道,就先放一邊吧。他們先要解決茉莉的問題。

  回到精靈城,眾人收拾東西離開。向精靈女王告別時又領到一個任務:如果還來大荒原,帶上葉倫妮。趙無恤滿口答應,有獅鷲獸在,大荒原大可來得。

  魔狐部落散落在大荒原回方。即使有獅鷲獸,十天內也才去了三個。狐族實在狡猾,就算明知部落所在,找起來也很費勁。若非知道魔狐最喜歡住在空心樹裡,又有貓忍伊娃幫助,不然趙無恤等人有的頭疼。

  當來到第四個部落時,老天終於開眼。見到狐人後,還沒道明來意,出來接待的狐女就盯著茉莉看。趙無恤情知有異。講明一切後,狐女卻矢口否認,說沒見過茉莉。

  這讓人犯難。他們可沒有證據。無奈之下,趙無恤決定先進入這個魔狐部落。

  狐女並不歡迎陌生人拜訪。趙無恤則搬出精靈女王。最終長老把他們請進部落。不是因為精靈女王,而是林外自由休息的七隻獅鷲獸!

  能役使如此強大的魔獸,眼前不起眼的人類定然有非同尋常的實力。在部落的位置暴露的情況下,招惹如此強敵甚為不智。面對趙無恤的堅持,部落長老選擇退一步,看看情況。

  狐族也生活在樹上,不過與精靈和貓人完全不同,他們在樹身上開洞!

  空心樹,如其名,樹幹中心為空。此樹生長迅速,百年內直徑就能達到八米,其軀幹至少能分三層。狐族最喜在裡面安居。每一棵空心樹就是一個狐人的住所。

  諸女已經見識過三家魔狐部落,仍非常新奇。進入大荒原以來,新鮮之物目不暇給。不過此時沒心玩。歡迎宴上魔狐長老慇勤周到,但就是不承認茉莉的事。

  趙無恤無法,宴後和眾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半天無得,伊娃卻提出一個驚天主意:「師傅用美男計吧!」

  大家齊盯著伊娃看。趙無恤道:「這算什麼辦法?」

  「達是好辦法,」

  伊娃嘻嘻笑道:「你沒看到宴會上那些騷狐狸都盯著你看,狐族最淫。憑師傅的本錢和能力,肯定能征服她們,到時候套點話還不手到擒來。」

  趙無恤不由直翻白眼。諸女卻是趁機起哄,紛紛說是好辦法。趙無恤想及一個問題。對伊娃道:「你從哪裡知道我厲害,萬一師傅中看不中用。被騷狐狸吸乾怎麼辦?」

  「別裝啦,」

  伊娃道:「去見龍族長老的前天夜裡,我親眼看到師傅把凱瑟琳姐姐干暈啦,還說不強!」

  雪莉爾先是一愣,繼而低頭,臉羞得紅似滴血。那天夜裡被干暈的是她,居然被人看到!

  三大老婆都知道那幾夜的真相。而雪莉爾地反應也很明顯。她們相視一笑,齊瞧趙無恤。趙無恤嘿嘿一笑,頗有幾分自得。雪莉爾低著頭沒注意回人的異樣。伊娃和茉莉卻有些不解。

  凱瑟琳見此,怕露餡,趕緊道:「小貓女,好不害臊,居然偷看你師娘和師傅恩愛?」

  「達有什麼。」

  伊娃理所當然地道:「我和人類不一樣,既然要找師傅做情人,當然得全面考察。萬一本錢不行能力不夠,卻等睡完才知道,豈不沒處後悔!」

  眾人再次被貓女打敗。她們還是沒有調整過來人類和獸人地差別。不過聽伊娃後半句話,貓女對情人似乎很忠貞。

  「好了,別說笑了。談正事吧。」

  趙無恤率先恢復正常。

  「其實,伊娃的辦法不錯。」

  梅琳道。

  趙無恤詫異地瞧著,居然是梅琳第一個贊成。

  梅琳兩手一攤,「我是實話實說。」

  諸女看著兩人的表情,又是爆笑。

  後面雖然又商議許久,始終沒想出其他更可行的辦法。由趙無恤行美男計最終被定下。

  「我該怎麼做?」

  趙無恤無奈地道。不是矯情,他雖濫情但不濫交。天知道淫蕩的狐女和多少雄性動物交媾過。達樣的破鞋還真不稀罕,畢竟他身邊的美人個個不次於狐女,還都對他一心一意。

  「什麼也不用做,」

  伊娃自信地道:「我說過,狐族最淫,夜裡肯定會有狐女摸上你地床,等著就行!」

  「既然達樣,那我只能捨身侍狐了。」

  趙無恤掃視諸女。

  「老公。看你的了,別弱了咱們趙家的名頭!」

  大房克裡斯蒂娜嘻嘻笑道。

  趙無恤暗暗點頭:「不虧是大房。有風範。」

  「拿出你欺負我們姐妹的勁頭來。」

  二房梅琳如此說。

  趙無恤心叫道:「我會雄起的。」

  「拿出干我姐的動力來!」

  回房凱瑟琳耳語道。

  趙無恤心中沒言語了。

  「師傅,你一定要贏,不然我就不把你推薦給我們長老了。」

  徒弟伊娃威脅道。

  趙無恤有點納悶:這徒弟。

  「哥哥,不用勉強的。」

  小蘿莉茉莉關心地道。

  趙無恤很感動。

  「小心點。」

  未過門地雪莉爾道。

  趙無恤忽然伏到神聖法師耳邊低聲道:「我會把她當成你。」

  雪莉爾心中一慌,沒有斥責趙無恤,反而掃視諸女,看她們是否聽到。

  趙無恤很滿意美人的反應。雪莉爾已經開始習慣把自己視做趙無恤的人。所以第一反應不是以前的雪莉爾所做的「斥責」而是一個地下情人做的:謹防他人看破姦情!

  雪莉爾心有點亂。三大老婆知道她要面子,不多言。趙無恤趕緊轟走她們,等待驗證伊娃的話。

  就在這時,纖瀛部落也在開會。他們對趙無恤一方同樣一無所知,為了瞭解人類地底細,部落長老尤杜拉做出和伊娃異曲同工的決定:派遣一名狐女,色誘趙無恤。他們對自己的魅惑本領非常有信心。狐族面對其他獸人的威脅時,魅惑的威力絲毫不亞於魔法。

  部落水平最高的長老之所以沒有親自出馬,是害怕自己地身份引起戒備。她派出副手菲奧納,趁著夜色模進趙無恤的樹洞。

  雙方目的相同,事惜的進展也就非常順利。沒談幾句,趙無恤就順勢把心甘情願的菲奧納抱上床。

  平心而論,菲奧納確實有要命地誘惑力。狐女的美麗不用說,那是一頂一。最要命地是骨子裡透著的難以形容地媚態。絕對要男人命。此女若被擊道人類世界,絕對可以擾動風雨。

  可惜她生不逢人。偏偏遇上外星人趙無恤。不說趙無恤迤遊星際時已經見過萬千美色,單是身邊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比她差。身處花叢地他對美女的免疫力實在無敵。

  另外一個殺招,精神系法術也撞到鐵板。趙無恤修煉的太乙玄功天生剋制邪門歪道。狐女百試百靈地迷惑招數根本沒用。反而趙無恤裝作被迷的神魂顛倒,趁菲奧納大意時,悄然使出催情手法,在雄厚的本錢和能力相助下。不知不覺中把狐女拿下。二個小時後,菲奧納被徹底干翻,神智陷入迷亂。茉莉的秘密也在無意中被慢慢套出。

  十年前,茉莉的母親瑪蒂爾達還是未接受獸神祝福的半狐女。茉莉的父親皮特魯喜歡上了她。兩個半狐人偶然間突破一切。之後沒多久,他們參加祝福儀式,竟同時成為獸人。驚喜之下地隱憂卻是瑪蒂爾達居然早已懷孕。孕婦參加獸神祝福被狐族認為是對獸神的褻瀆!

  幸虧此事沒人發現。瑪蒂爾達立刻躲了起來。之後便生下茉莉。小茉莉天生便是獸人。這讓瑪蒂爾達和皮特魯萬分欣喜。他們把茉莉藏起來秘密撫養,準備待其長大後。假借其他半狐人的身份接受祝福,以此使一家三口團員。

  如此平安渡過五年。這五年是幸福的五年,因為茉莉表現出非凡的天分。瑪蒂爾達和皮特魯相信,假以時曰,小茉莉必會成為纖瀛部落有史以來最強的法師。

  可惜,隱藏了五年的茉莉最終被發現了。事情也完全洩漏。暴怒地族長尤杜拉不顧族人的反對,堅持對褻瀆獸神的母女處以極刑。經過艱難懇求。皮特魯最終保住女兒的性命。代價是以燃燒自己生命施展魔狐血咒封印茉莉的記憶,用永久化形術消掉茉莉身上的狐族印記——長長地毛耳和大紅尾巴。

  這還不算完,茉莉最後的結局要有獸神裁定,尤杜拉親手把茉莉送上隨機傳送陣。苦命的茉莉最終幸運的被傳送到大陸西部,人類世界戈日王國。狐族的天生麗質讓她博得「翡翠之花」的美名。

  瑪蒂爾達也得到赦免,但被水久逐出纖瀛部落。目前在狐族聖壇做一名苦修護衛。這是離開部落的獸人最佳出路。

  趙無恤感歎之餘。又有些疑問:「尤杜拉為何要如此嚴懲,既然有人求情,就可知褻瀆獸神雖是大罪卻並非不可原諒。她這樣處理,等於親手扼殺一個可能振興部落的天才。」

  「豈止扼殺一個!茉莉的天分根本就得至她地父母。瑪蒂爾達僅用八年,就成為部落第二強法師,而皮特魯則排名第回。這是一個天才家庭。事發前,所有人都認定瑪蒂爾達會很快接任族長之位。尤杜拉如此狠心,還不是為了族長寶座。何況,皮特魯身為部落最美的狐男。卻偏不願意陪族長。尤杜拉早就不滿了。」

  趙無恤明白了原因,卻唯有歎息。族長尤杜拉地陰險就在於使壞使得光明正大。如果用褻淡獸神換來部落繁榮。恐怕每個狐人表面都會堅決反對。當然,私下是否如此堅決就要看各人了。

  他暗中點暈意亂情迷的菲奧納,離開淫蕩的樹洞。狐女雖妙,但比不上家裡人。

  諸女聽過敘述,亦是歎息。

  「下面怎麼辦?」

  趙無恤掃視諸女,重點瞧茉莉。

  人小鬼大的茉莉很有自主。她道:「哥哥既然問出了媽媽的下落,我們去找媽媽吧。」

  「不想報仇嗎?」

  伊娃問道。

  「不。」

  茉莉道:「部落就這點狐人,再少幾個,恐怕部落會毀滅。媽媽不會願意達樣的。」

  眾人連連點頭。

  「那我們走吧。」

  趙無恤道。

  「現在就走?」

  雪莉爾問道。

  「趁沒發現,省點麻煩。」

  趙無恤道。

  諸女皆贊同,立馬收拾東西。

  離開樹洞屋沒幾步,趙無恤揮手止住眾人,向西邊密林高聲道;「族長有何見教?」

  林中傳出尤杜拉的聲音,「卑鄙的人類就想這樣走了嗎?」

  「族長誤會了,菲奧納只是睡著了,沒有任何事。」

  趙無恤淡淡地道。

  「那你們就這樣走了?」

  尤杜拉探問。

  「我們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自然不必留在這裡。」

  趙無恤道。

  「是嗎?」

  尤杜拉冷森森地道。

  「族長請放心,我們只知道該知道的事,多餘的話沒問。我們是人類,不會長待在獸神領地,以後也不會再來這裡。我們安靜地離開對大家都好。」

  趙無恤道。

  「若不呢!」

  尤杜拉不客氣地道。

  「茉莉希望纖瀛部落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不想讓她失望。」

  趙無恤道:「有些決定一旦做了,將無法挽回,就像這棵樹。」

  他平平淡淡地拍了一掌,只聽喀嚓一聲,大腿粗的參天大樹生生攔腰折斷。

  林中一陣沉默。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折斷達麼粗的樹,不是單憑無窮的蠻力能做到的。顯然眼前的人類實力深不可測。尤杜拉最擔心的其實是趙無恤不受菲奧納魅惑。這是魔狐一大殺招。反覆權衡下,她選擇退縮。既然趙無恤表示不追究過往,並且未來會遠離此地。為了以後天各一方的可能仇敵而搏命,似乎很不值。

  趙無恤聽著漸漸遠去的枝葉摩擦聲,招呼眾女離開。

  聖壇,獸人部落存在的基礎,重要性毋庸置疑。所有魔狐族只有一個聖壇。每當獸神降臨時,散落在大荒原各處的魔狐部落都會感應到,並派半獸人來接受祝福。獸神降臨日,獸人共議息兵,這是獸人世界存在的規則。

  聖壇如此重要,位置自然格外隱秘。趙無恤一行有飛行之利,仍跋涉數口方到。

  「入口就是這裡?」

  克裡斯蒂娜指著眼前毫不出奇地山坡,言語間很不相信。

  「能知道這裡就不錯了。」

  趙無恤沒好氣地道。那夜套話,關於茉莉的事情很順利,一旦提到聖壇,菲奧納便支支吾吾。他最後施展了迷魂大法,方摳出這個地址。再問聖壇具體情形,菲奧納怎麼也不說。聖壇的安危深深印在每個獸人的血液裡,即使神智再迷失也不洩漏。

  「大家都找找吧。」

  梅琳指揮道。

  山坡不大,七個人拉網撒魚,很快從齊腰深的亂革中發現一個洞口。洞有一米多寬,直通向山腹,裡面漆黑一片,望不到盡頭。

  「這是聖壇的入口沒錯。」

  趙無恤道。

  「裡面會有什麼?」

  雪莉爾問道。

  「我不知道。」

  趙無恤干獅,地道。

  「你不會是光顧著享用那騷狐狸了吧。」

  克裡斯蒂娜刺道。她對趙無恤沒能圓滿完成任務有些不滿。

  「有本事你去問啊。」

  被逼獻身的趙無恤毫不示弱。

  伊娃笑著插話,「師傅能找到這裡很不容易了。聖壇是獸人的根本,菲奧納肯定非常小心。如果詳細講了,我反而要懷疑她說謊。」

  「哼,」

  克裡斯蒂娜蹬趙無恤一眼。「要是讓我知道你光享受不辦事,小心讓妹妹們諒你幾天。」

  趙無恤無視大房的威脅。徑去誇獎徒弟。他才不怕。那麼多老婆,忙都忙不過來。諒他,他巴不得趁機去偷未上手的野花!

  「事實就是如此,」

  伊娃道:「就像我,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透露一點貓族聖壇地惜況。」

  「殺你到不用,還是讓你師傅施展美男計吧!」

  凱瑟琳笑道。

  「別說了。進洞。」

  趙無恤揮揮手,帶頭鑽入。

  黑暗的山洞入口狹窄,沒走多遠忽然變得寬闊。眾人都可貓著腰前進。大概行到山腹,趙無恤忽地止步,探手而出。伊娃排在第二,一對可夜視地貓眼清晰看到一片風刃襲來,趙無恤如抓紙片般把風刃捏破口「魔狐禁地。摧入者死!」

  冰冷無情的聲音在深深的山洞迴響,讓人無從尋找源頭。

  眾人面面相賤覷,齊問怎麼辦。

  前進?還未照面,風刃已經襲來,再前進必然要戰鬥。誰知道前面有沒有茉莉的母親瑪蒂爾達。一旦出手,出了意外可沒法後悔。畢,竟狐族不弱,不好留手。

  後退?走到這裡。難道還要半途而廢!

  「我們找纖瀛部落來的護衛瑪蒂爾達。」

  趙無恤試探地道。

  良久,洞裡毫無回聲。

  「她的女兒茉莉來找她了。」

  趙無恤不放棄地道。

  等了半天,還是沒聲音。這是最麻煩的處境,不上不下。同不同意,有沒有,給個信啊!

  「媽媽。我是茉莉,我來找你了。」

  茉莉忍不住向洞裡喊道。

  小女生脆生生地呼喊在深逍的山洞裡來迴環繞,久久不散。可惜洞裡仍沒有反應。

  「媽媽,我是茉莉,你到底在哪裡!」

  想到能見到媽媽,茉莉就沒來由地激動。如今抵達最後一步,卻進行不下去。小姑娘著急,更傷心,聲音不由帶著哭腔。這種聲音經過山洞的加工變得萬分淒涼。諸女聽之。都想落淚。

  趙無恤心中一動,低聲對茉莉道:「大聲喊!」

  如果瑪蒂爾達能聽到茉莉的聲音。一定能分辨出是女兒的。

  「媽媽,我是茉莉,你在哪裡,我來找你了!」

  茉莉奮力地大喊。可惜直到她嗓子變得沙啞,洞裡面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趙無恤心知瑪蒂爾達或許不在眼前,聽不到茉莉的聲音。茉莉人小力弱,也無法再大聲了。他想了想,對眾人道:「先退出去。」

  諸女不知他做什麼,但聽話的回轉。

  來到洞外後,趙無恤道:「都捂好耳朵。」

  眾女這才明白,某人要發威了。

  趙無恤提氣十成功力,藉著獅吼奇功,放出話來:「瑪蒂爾達,茉莉來找你啦!」

  震天地聲音如滾雷般轟轟地漫過山坡,直傳到幾十里外。只要狐族聖壇在山洞附近,必然會聽到。

  趙無恤連喊三聲,仍覺不過癮。他伏在洞口,沖裡面繼續大吼。含聚獅吼的聲波至震得山洞搖搖欲墜,若非洞內長滿密密麻麻地不知名野草,恐怕山洞不塌也得落層土。

  清晰的回音良久不去,趙無恤靜靜地等待。他相信狐族護衛一定會出現。

  片響,茉莉著急地道:「哥哥。」

  「再等等,你媽媽肯定會來。」

  趙無恤安慰道。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連趙無恤都要喪失信心時,洞裡傳來了輕微的響聲。趙無恤心神一陣,「來了!」

  「媽媽,媽媽,你在哪裡!」

  茉莉急切地大叫。

  一個火紅的身影驟然躍出山洞。眾人被嚇一跳,定睛一看,一個狐族美人悄然而立。和其他狐女相似,上身只穿著件半身皮甲,下身是超短的小皮裙。火紅的頭髮。火紅地大尾巴,火紅地上衣。狐女的性感盡顯。

  和其他狐女第一面先放媚眼不同,這位美人警惕地掃視趙無恤一行,臉上透著既激動又害怕地神情。

  茉莉本來嚇得躲在趙無恤背後,此時探出頭來偷瞧。

  狐族美人立刻發現,俏驗露出不敢相信地驚喜,「茉莉,真的是你嗎!」

  淚水瞬間滑落。沾滿兩腮。她飛奔而來,直接抱住茉莉痛哭。

  趙無恤等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頗為心酸。狐族美人的表現無法作假,她定是茉莉地母親瑪蒂爾達無疑。畢竟人類外形的茉莉第一次來,眾人又沒有介紹,瑪蒂爾達卻直接衝她來,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諸女聽著痛到心扉的哭聲都暗自抹淚。

  茉莉也在掉淚。卻沒有太大激動。不是她超乎年齡地成熟,而是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已經失去狐族的所有記憶,雖明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母親,卻找不到一絲情感。她在為自己茫然流淚:這便是她的母親嗎!

  五年日日夜夜地思念化作無盡的淚水,怎麼哭也哭不完。瑪蒂爾達知道茉莉如此反應地根由,想到這,心就針扎的痛:女兒都不認識自己了啊!

  諸女看不下去了。紛紛過來勸慰。瑪蒂爾達這才抑制住情緒。她連連感謝眾人,看著寶貝女兒又忍不住要哭。

  「茉莉不僅沒事,還完好地回來,應該高興才是。」

  趙無恤歎道。

  瑪蒂爾達邊笑邊抹淚。她想只露笑容,淚珠卻管不住地往下流。

  這樣也不是辦法。趙無恤求助的掃視諸女。她們互相張望,想不出勸解之法。梅琳腦筋一轉。對瑪蒂爾達道:「你們分別了五年,想不想知道茉莉是如果過的?」

  瑪蒂爾達聽此,連連點頭。

  梅琳根據所知,緩緩講述所推測的茉莉的最初生活,從有幸被收養,到得到養父母真心愛護,到擁有比普通人類小孩更快樂的童年。梅琳地敘述很緩慢,聲音極盡溫柔,不知不覺中瑪蒂爾達的惜緒徹底平復。美麗的狐女聽到女兒生活如此。久懸的心緩緩放下。這個時候,梅琳才一筆帶過地講茉莉和他們的故事。

  即使簡略。瑪蒂爾達也能想像得出其中的凶險。不過長久思念累積地情感已有過一次大爆發,再加上她本就是能自控的強者,所以僅僅心中疼惜,表面並沒有顯露。

  茉莉適時接過話題,描述哥哥姐姐為幫她尋找家人,恢復記憶,冒著天大風險深入大荒原。

  瑪蒂爾達聽著女兒回來的路程是如此曲折,又是一番心痛。對於救下女兒並護送而來的趙無恤等人千恩萬謝。

  趙無恤謙讓後,道:「茉莉因禁制失去記憶,維尼雅精靈王曾說必須擁有魔狐血脈才能解除封印,有問題嗎?」

  「是魔狐血咒。」

  瑪蒂爾達望著茉莉,似想起什麼,長歎衝突一口氣。

  「不能解嗎?」

  克裡斯蒂娜關心地問。

  「如果仍要燃燒生命才行,我寧願不要。」

  茉莉堅決地道。

  瑪蒂爾達詫異地道:「你們都知道?」

  見眾人點頭,又道:「施展需要生命的代價,解除不用,只需我一點精血。」

  「沒有危險嗎?」

  茉莉關心地問。她可不想失而復得地母親再出現意外。

  瑪蒂爾達體味到女兒的關心,愛憐地撫摸她的頭,「沒有一點危險。

  茉莉俏生生地指著瑪蒂爾達臀上的大紅尾巴探問道:「我會不會變得和你一樣,也有一條這樣的尾巴?」

  小姑娘一直做人,對屁股上長條那麼顯眼地尾巴感覺很彆扭。

  趙無恤暗中偷笑,伏到茉莉耳邊道:「等你恢復記憶,恐怕只會高興自己有條尾巴。」

  茉莉瞧著瑪蒂爾達自豪地瞧向那大紅尾巴,心中醒悟。她現在還是人類,如果恢復記憶就是狐女,肯定不會再感覺彆扭。

  「解除魔狐血咒,只能恢復記憶,不會改變身體,所以不用擔心多條尾巴。」

  瑪蒂爾達善解人意地道。

  茉莉言不由衷地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有條尾巴也挺好,」

  又對自己說謊很不好意思,轉而道;「你的尾巴就非常非常地漂亮,挺好的。

  瑪蒂爾達聽得出女兒的話前假後真,很欣慰。她得意地甩甩紅尾巴,自豪地道:「我的尾巴可是部落最漂亮的。」

  狐女們不僅比拚容貌,尾巴的漂亮與否直接關係對狐男的吸引力。當年皮特魯就是討厭尤杜拉的醜尾巴才不願意陪她。

  光滑的紅毛,閃亮的色澤,瑪蒂爾達有理由自豪,茉莉也越看越覺得漂亮。

  「茉莉還能恢復本來的身體嗎?」

  凱瑟琳問道。

  「她被施了永久化形術,不但無法變成狐女,就是人類的體型也不會再生長。」

  瑪蒂爾達心痛地道。女兒根本與五年前被送走一模一樣啊。

  茉莉看她悲傷,忙道:「沒關係,我現在挺好。」

  「難道茉莉永遠就這麼大了?」

  克裡斯蒂娜詫異地問。

  瑪蒂爾達點點頭,「除了年齡大後變老。」

  眾人這才完全瞭解。怪不得正處在長身體年齡的茉莉這一年來幾乎沒有變化。他們對茉莉的命運不由感到心疼。

  茉莉見大家的情緒有點不對,大聲地道:「這不算什麼,我很喜歡現在的身體,不發育更好,我能一直做小孩。」

  趙無恤見此,樂呵呵地道:「這樣也不錯,茉莉可以一直做小妹妹,大家都會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