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明神女錄 第十七章 北去一劍

  「陸姑娘你怎麼了?沒事吧?」

  變化太過突如其來,林玄言瞪大了眼睛看著身上的佳人。她眼眸幾乎閉了起來,不停顫動,唇齒之間因為顫抖而發出牙齒碰撞的咯咯聲響。

  「陸姑娘?」

  她身子一下子傾倒了上來,僅靠著臂肘支撐著身子,兩人的鼻尖靠的很近,林玄言甚至可以看清楚每一根纖細顫抖的睫毛。

  陸嘉靜的胸脯按壓了上來,豐碩綿軟,對著林玄言的胸膛緩緩蹭動。她櫻唇微微扇動,吐氣如蘭,眼眸半睜半閉,迷離似釀著最醉人的酒。

  不知何時,她的裙帶已經半解,沒有了裙帶的束縛,衣衫便自覺地向著兩邊敞開,雪白的肌膚上染著桃色,陸嘉靜的身子竟然不自覺地扭動了起來,清貴聖潔的清暮宮宮主竟露出了妖冶誘人之態。

  林玄言看著那離自己不過咫尺近的朱紅檀口,像是誘人的禁果。此刻他本能的情慾也乾柴烈火般燃了起來,小腹內似有野火騰起,一路灼燒而上。他喉嚨微澀,下意識地抬頭,一口咬住了陸嘉靜的櫻唇。

  「唔!」

  陸嘉靜驀然睜大眼睛,兩人唇般相印。就這麼吻在了一起。

  林玄言觸到了口中的柔軟之後便再不願鬆開。他對著那櫻唇肆意啃咬吸允,並且無師自通般伸出舌頭,去撬開陸嘉靜的牙關。

  陸嘉靜身子一軟,整個人側倒了下去,眼神迷離。

  「你……你放開我……」

  陸嘉靜似輕聲囈語。可是雙臂卻攬上了他的脖子。林玄言也忘情地抱住了她。陸嘉靜鬆開一隻手,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聲音微弱。

  「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我就打死你。」

  此刻的威脅聽上去卻更似調情,她春水般的眸子裡映滿了霞色,林玄言的雙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撥開衣襟深入胸脯,揉捏那柔軟碩大的軟玉雙峰,雙峰之上的兩粒乳頭早已如紅豆般堅硬挺起,微一捏動便會惹得伊人哀喘連連。他又時而覆上那挺翹無比的豐隆翹臀,輕薄抓捏,彈性驚人。兩人時而吻著時而又分開。此刻她衣衫凌亂半敞,香乳半露,美不勝收。

  林玄言忽然攬住她的腰肢,將那衣裙瘋狂向兩側拽曳,一邊再次吻住了她的檀口,佳人咿咿唔唔地輕微掙扎著,而林玄言一手也未閒著,撩開了她的裙擺一路而上,順著光滑的大腿一路摸到了大腿根部的內側。指間已然觸到了柔軟的芳草,軟肉柔嫩,手感極好。

  「放開!」

  陸嘉靜身子猛然抽搐。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林玄言。她壓下自己的裙擺,遮住洩露的春光,雖然她雪白的肌膚已經落滿春霞,渾身更是被突如其來的慾望衝撞得顫抖不已。但是清修百年,她的心性也絕非輕易會垮掉。

  被一把的推開的林玄言猛然一震,他看著已然顫抖著跪在地上的陸嘉靜,腦子裡忽然清醒了許多。陸嘉靜的變化來得太過古怪,而自己似乎也受了什麼影響。

  陸嘉靜十指深深抓著地皮,周圍的野草許多被扭曲拔起,她的手指深深陷入了土壤裡。

  「你到底怎麼了?」林玄言焦急道。

  而此時陸嘉靜已然顫顫巍巍地起身,她眼中的清明再次被情慾取代,身不由己地繼續解著衣衫。林玄言連忙衝到她面前,一把按住了她的雙手。而陸嘉靜不依不撓,努力支起身子,一個勁地往林玄言的懷裡鑽。

  林玄言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刺激之下強行讓自己暫時清明,他手指如劍,啪啪兩下點中陸嘉靜的穴道,陸嘉靜身子一軟,癱在了他的懷中,林玄言看著陸嘉靜伏趴著的身影,心中滿是疑問。這是,他發現陸嘉靜的衣衫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微微拱起。林玄言神色一變,以指為劍刺向了那個怪異的東西。

  只聽啪的一聲,那背部的衣衫裂開了一道小口子,一個嫩綠色的孢子狀東西忽然破開,濺出了綠色的濃漿。那東西竟然猶如活物,即使破裂了還是緩緩地蠕動起來。

  林玄言皺緊了眉頭,用法力包裹住它將它鎖死扔到了一邊。而那東西離體之後,陸嘉靜抽搐的身子停了下來,徹底癱軟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看著陸嘉靜背後衣衫裂開的口子,下意識地撫了撫她秀麗的長髮,自責地自語道:「怪我太大意了。」

  他的目光轉而望向了叢林深處,神色凝重。

  …………

  在某一個蒼天的古樹上,繞著一圈圈青色的籐蘿。籐蘿纏繞的盡頭,竟然生出一張臉,赫然是那個被稱為少主的少年。

  他沒有眼珠的空洞眼眶瞇了起來,嘴角咧開,露出極其恐怖的笑容。一直黑色的猿猴也站在高處,以掌遮額,一副眺望的樣子。而那個灰衣的奴役蹲在樹枝上,陰陽怪氣道:「如此珍貴的明陽種子居然就這樣被破了,那個年紀輕輕的人好像有點本事。」

  少主染著古樹瘋狂舞動,興奮道:「這才有意思這才有意思。我已經等不及要平常一下那個極品女人的身體了,到時候說不定能讓我破開境界,塑造出身體。」

  妖的境界和人的境界劃分不同,且妖對境界沒有籠統的概念。物久而成精,世間的精怪太過多種多樣,每個人的得道方式,修煉方式都不盡相同,但是若想化成人形便極難。許多先前不足的妖怪,甚至需要修到化境才行。

  灰衣奴役問道:「若是擺不平呢?」

  「這有什麼?」少主呵呵地笑著:「大不了讓我爹出手,反正那個女人,我要定了。不過啊……」

  少主欲言又止。黑色老猿在一旁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似是嘲笑。

  少主憤怒地甩起鞭子,對著老猿所在的地方用力一拍,猿猴身子靈巧,一躍便躲避開來,隨即找了另一處落腳處。

  灰衣僕役笑而不語。他知道少主的意思。若是讓他父親跟著出手了,那那個極品女子的頭一杯湯,他多半是喝不到了。

  灰衣僕役想了想,笑道:「總之萬事小心,讓老僕給少主先探探底。」

  少主冷冷一笑。這老僕啊,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呢。

  這座古老的城池已經沉寂了幾百年了啊,真正地堪稱荒草叢生,如今終於有新的獵物到來了。

  …………

  林玄言抱著陸嘉靜的身子一直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她的身子時冷時熱,氣息也很不穩定,像是中了某種異毒。

  入夜之後,林玄言在不遠處生了堆篝火,周圍他以一些粗淺的符菉作為禁制隔絕了蟲類,他在石崖邊打坐,試圖尋找那些被截流的修為。但是一無所獲。

  他相信那不是人為的。那麼是為什麼,只是因為,北域離得實在太過遙遠麼。

  等到月以過央的時候,陸嘉靜終於轉醒。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重新整理好的衣衫,看著上面一些刺眼的褶皺,疲憊的神色有些古怪。

  「醒了?」林玄言問。

  陸嘉靜嗯了一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林玄言搖了搖頭,「北域頗為古怪,殺機四伏,以後我們再多小心些就是了。」

  陸嘉靜點了點頭,她手指捻了捻衣衫,似乎還是不願罷休,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但說無妨,就算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只要事出有因,我也不會怪罪於你的。」

  林玄言想了想,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說你發情了,然後一個勁脫衣服往我身上撲這種話。他問道:「你還記得些什麼。」

  陸嘉靜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似乎……我只記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紮了下我的脊椎,然後我身體很熱,之後就不記得了。」

  林玄言點點頭,面不改色道:「嗯,你中了毒,好像是衣服上沾上的。當時你有些癲狂,我制住你花了不少力氣,不過幸好安然無恙了。」

  陸嘉靜偷偷撩起衣裙,忽然看到了大腿上的淤青,她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臂,上面都有肉體抓捏的痕跡。她抿著嘴唇,心中已然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但她還是看著林玄言,無聲地點了點頭。她不動聲色地掩回了衣裙,努力地回想了一番,不再多言。

  若是自己一個人孤身來此,是不是已經淪為那暗算之人的禁臠了呢?陸嘉靜微微後怕。

  片刻之後她問道:「那天亮之後我們便正式開始一路南下?」

  林玄言看著騰躍的篝火,平靜道:「現在馬上動身。」

  「為什麼?」

  林玄言語氣微寒:「我們可能正在被觀察。」

  …………

  山崖上篝火微明,一道籐蘿攀上巖壁,撐起了一個單薄的人影。

  一道灰衣在光火中幽然舞動,宛如靈物。

  無數異獸從暗處湧出,彙集到崖壁附近,只等他一身令下。可是灰衣少年的動作卻僵住了,崖壁上那兩人的身影單薄如紙,一動不動,只是影子隨著火光閃爍。

  他妖力湧出,只聽嘶得一聲,那兩人的身影竟然化為了青煙。那崖壁之上兩個身影根本不是人,而是用紙符造出的障眼法。

  原來他們早已察覺到不妙偷偷離開了麼?灰衣少年嘴角露出猙獰的微笑。真是有趣。此處青妖成千上萬,都是我們的領地,你們兩個人能跑多遠?

  他身子在暗影中浮動,猶如暗色颶風呼嘯而過。那一捧篝火瞬息而滅,火星隨風帶起,零零星星地消散在了夜空裡。

  崖石上一片幽深寂靜。

  已然走遠的林玄言忽然回過頭,望著那個反向,眉頭一蹙,方纔那一瞬,他的耳畔響起了妖獸嘶鳴的聲音。轟隆隆得宛如悶雷滾地。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他忽然對著陸嘉靜說道:「你還記得先前,我幫你帶回衣服時,我受了傷。」

  陸嘉靜側過頭想了想,點頭道:「記得。到底是為什麼?」

  林玄言神情凝重:「我遇到了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陸嘉靜聞言背脊生涼,夜黑風高妖獸肆虐,此刻他的話更是如涼風颼颼,聽得心中悚然。

  她怔怔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林玄言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解釋道:「當時我追那個猿猴而去,但是追到一顆巨大的古樹後面,猿猴忽然不見了。」

  陸嘉靜神色一凝。

  「周圍比較空曠,沒有其他可以隱藏的地方,所以古怪之處只有可能在那棵古樹上。我仔細觀察那棵樹,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明明是同一個主幹,樹皮的顏色卻不一樣。有些十分古舊,彷彿手指碰一碰就會簌簌落灰,有的卻很新,像是剛剛剝落的新皮。最重要的是,我聞到了一股妖氣。我試著用指激發出劍氣劈開了樹的軀幹,然後我聽到了那個猿猴吱吱吱的聲音。那隻猴子果然藏在樹裡,雖然我不知道它是怎麼進去的。我抓住了他的尾巴,把它揪出來奪過了衣衫。然後,那樹幹上竟然浮現了一張青色的人臉。」

  雖然言語可怖,但是陸嘉靜並未驚慌,只是淡然道:「應該是樹妖一類的東西。」

  林玄言道:「起初我也是這麼以為的,便想順手斬妖除魔。然後……我就受傷了。」

  陸嘉靜皺了皺眉,心想這前因後果為什麼這麼短促。

  「你被什麼東西攻擊了?」

  「我甚至沒有看清楚。」林玄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陸嘉靜神色震驚,可她看著林玄言認真的表情,又不似玩笑,她沉聲道:「這裡應該存在著很強的大妖,以我們此刻的修為,斷不可托大,還是速速離開為妙。」

  兩人於林間路上無聲穿行,一點符菉點成的幽黃色火光在前方引路,這種符菉有趨吉避凶的作用,可以繞開許多魔物。

  忽然間,兩人雙雙停下了腳步,幽黃色的火光毫無徵兆地熄滅了,而眼前亮起了瑩瑩的藍光,抬眼望去,那竟是一顆發著幽光的參天古樹。

  林玄言神色一變,他發現,這棵樹和自己白日裡見過的一模一樣。但是明明自己是在按相反的方向跑,為什麼會回到這裡?

  陸嘉靜沒有絲毫遲疑,雙手結印,綻出一朵金色並蒂蓮花,清暮宮絕學,清蓮暮雲印。

  「小心。」印未結完,林玄言忽然疾呼。他猛然攬住了陸嘉靜的身子往後一撤。陸嘉靜嬌呼了一聲,手中蓮花破碎,她還未來得及訓斥林玄言,便看見眼前的土地裡,極其雷厲風行地炸開了土屑碎石,幾根宛如虯龍盤根錯結的根系破土而出。

  毫無徵兆。如果剛才撤得稍晚一些,那很有可能便已經被制住了。陸嘉靜心有餘悸,重新審視這顆似乎有生命的巨樹。

  「陸姑娘,你先退後。」

  林玄言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跺腳,他手中無劍,一身劍氣卻激射而出。他猛一蓄力,身子驟然射出,劍意隨即噴薄而起,如漫天流霜肆意飄零切斬。

  落葉紛紛凋零,在半空之中被斬成齏粉。林玄言猶如白鳥夜行,穿梭其間,織起密密的光影。眨眼之間,參天古樹的一半葉子都被盡數斬下,露出了光滑乾枯的枝幹。

  陸嘉靜抬頭一望,頓覺毛骨悚然。

  沒有了樹葉的遮蔽,那枝幹深處一隻隻白色發光的眼睛便顯露了出來。林玄言身子陡轉,最後一道劍意直扎大樹的軀幹。

  嘩嘩的聲音漫天響起,那些棲息在樹上的蝙蝠紛紛振翅而飛,滿天都是喧嘩的聲音,而與此同時,樹的軀幹如開膛破肚般向兩邊打開。

  林玄言忽有種警覺,他身子連連後退,目光死死盯著那開眼一般打開的軀殼。

  陸嘉靜雙手皆印,一道金色的蓮花道光護住了兩人的身子,而四周妖風頓起,卻也不能讓金色蓮花動搖絲毫。陸嘉靜心中歎惋,若是自己全盛時期,金蓮一綻,千里之間的邪祟之氣都得破碎,可惜那偷換山水般的神通,如今離自己也遙不可及。

  林玄言心中也是遺憾。若是此刻有一劍在手,何必如此謹慎。

  那棵巨木樹葉紛紛凋零。土壤塌陷,巨木忽然沉了下去。林玄言低頭一望,腳下濕重的土壤此刻竟如流動的沙子,周圍的巨木紛紛淪陷,無數籐蔓從地底伸出,上面還纏帶著淡紫色的花。

  金色蓮花隨波逐流,竟然不受控制地深入那巨木的軀幹的軀幹之中。

  想要抽身為時已晚。只是下一秒,眼前便豁然開朗。

  兩人面面相覷,皆瞠目結舌。那巨木不是通往何處的通道,而眼前居然高高聳立起了一道恢弘的青色拱門。拱門之上無甚雕飾,而其間盡顯蒼然古意。

  拱門之上刻有幾個極其生僻而古怪的字。而轉頭望去,身後竟是萬里黃沙,已經沒有了退路。

  林玄言看了一眼陸嘉靜,徵詢意見。

  陸嘉靜決然道:「此次北域之行,本就意在磨礪,若一意躲避退讓,實在有違道心。」

  林玄言會心一笑。

  兩人並肩走入了那道拱門之中,腳剛一踏入,拱門便沉入了地底。

  稀稀落落的城堡建築,巍峨高樹,山川崖嶺盡數顯露。即使兩人見識頗廣也不由被攝住了心神。

  眼前升起的,彷彿是一座失落了許久的古老文明。

  …………

  俞小塘最近總是鬱鬱寡歡的。

  從前她練劍進步很慢,但是總是很刻苦。而如今她練劍進步極快,卻連劍都懶得拿一下了。她越來越喜歡拖著下巴坐在屋脊上看月亮,小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平日裡許多雜務便都由趙念包攬了,一直沉默寡言的他竟開始喜歡說話了,便時不時陪俞小塘看書下棋解悶。

  而一個很討厭的傢伙卻總是來找俞小塘,他是摧雲城的鍾華,那日被俞小塘一劍敗去的天才。但是每次都被俞小塘幾劍被打發下山了。他便乾脆在山下住下了,弄得她都不願意下山走走了,心情便更是陰鬱。

  而自那天回來起,裴語涵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半個月足不出戶。

  而忽然有一日,碧落宮的一直垂著的竹簾忽然捲了起來,那碧落宮後的石泉邊也疊放起了整潔的衣物。佳人如璧,在清澈溫潤的泉水中蕩滌身子,洗清塵念,長睫覆眼的清麗容顏上氤氳水氣,秀美婉約,麗色逼人。

  她披上衣袍,繫上羅帶,一根簪子斜插在綰起的髮髻上,古色古香。她來到劍坪的石柱前踮起足尖眺望,寒宮清清冷冷。她想去看一下小塘和趙念,但是終於沒有邁步。

  最後,她在桌案上留了一封信。

  再過幾日,便會有人把小塘和趙念借走暫住,那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了。

  她又留了一封信,那封信在古琴的琴腹裡,她相信,如果師父回來,就一定能看到這封信。

  長風沾袖,衣襟帶雪。她站在古台之上,大袖飄搖。

  一柄劍忽然來到了她的身邊,與她並肩,嗡嗡顫鳴,響個不停。那是羨魚。

  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子若歸幽泉,那便泉下知。

  白衣劍仙看著那柄古劍,淒然一笑,喃喃自語。

  「他很像你。但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你。但是我真的很想再看看你。」

  在書閣裡閒來翻書的俞小塘和趙念忽然齊齊抬頭。一道清亮的劍鳴在耳畔響起。俞小塘率先起身推窗望去。

  一道白虹御風而去。一劍向北。

  萬里蒼空,白雲開線。青山碧洗,悠悠無人。

  趙念連忙走到她的身後,急問道:「怎麼了?」

  俞小塘沒有轉頭,她聲色怔怔,背影微僵。她只是抬起袖子悄無聲息地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