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八章 藍鯊騎士

  趙無恤記憶中,地球的鯊魚最大品種是大白鯊,體長能有10米。不過來到魔法世界後,各種怪獸遇到不少,有巨型鯊魚也不必奇怪。剛宰殺的海龜也是巨型。

  兩人適才專心吃東西,此時身在高空才發現,周圍海域不止一隻巨型鯊魚,遠方有更多巨大的尾鰭急速襲來。趙無恤明白疏忽犯下大錯。鯊魚對血很敏感,就算百里之外也能嗅到。他適才砍掉巨型海龜的頭,流了太多的血。

  海龜很大,鯊魚很兇猛。巨型海龜殼朝下,宛若一艘不小的船。巨型鯊魚直接撞過去,竟然把它掀翻。可以想見,人類的船根本無法在這裡航行。

  巨型鯊魚的體長雖比得上鯨魚,但體型細長,不似鯨魚般是紡錘體型。不過鯊魚都這般大,若有鯨魚存在,恐怕體長要百米以上,那會堪比巨輪。宇宙的奇妙盡在於此,再難以想像的巨型怪獸也可能存在。

  巨型海龜的屍體打翻後,沒有漂浮在海面,而是緩緩下沉。第二隻巨型鯊魚衝過來撕咬。清澈湛藍的海水很快被鮮血染紅,再看不到鯊魚如何進食。雖然有堅實的龜殼,但是以鯊魚的利齒,沒有什麼不能吃。

  趙無恤升到最高點後,凌空換氣,止住下墜勢頭。海裡後到的鯊魚開始爭搶食物。這群鯊魚都是一個種類,後至的有體型更大,將近三十米的。看它們的外表,很像鯊魚裡的美人,放大版的藍鯊。

  「怎麼辦?」

  海姬有些著急。下面的巨型藍鯊就算不是魔獸,也難以對付。以它們的利齒,一口咬去,恐怕半個身子就沒了。女武師在陸地彪悍無比,進水中就抓瞎了。她沒有變態輕功,憑那幾手狗刨泳技。肯定躲不過巨型藍鯊的圍剿。

  趙無恤毫不著急地道:「沒關係,看我地。」

  又囑咐道:「抱緊我。」

  說著從單架女武師的手臂改為樓住她的腰。

  海姬經過適才的事情已知趙無恤肯定在海裡漂過,所以毫不避諱地聽其吩咐,轉身進他懷,抱住他的身體。

  趙無恤不能永遠在空中飄著,一個起落掠到數丈外,避開海龜屍體製造的血海,落進水中。

  撲通的入水聲立刻驚動巨型藍鯊。有一隻急速衝來。透明的海水阻不了視線,海姬清楚看到,忙瞧趙無恤。

  趙無恤閉著氣。淡然一笑,轉而去看巨型藍鯊。這一瞬間,巨型藍鯊已經衝到身旁。只見趙無恤身子一扭,竟橫移到數米外,就像在陸地般輕靈,似乎水的阻力對他無效。

  海姬看得傻眼,想不通他如何做到。巨型藍鯊同樣不知道。當它從趙無恤身邊衝過時。鈥鋼長刀驟然刺出。大半沒入它的頭部。藉著慣性,巨型藍鯊又衝出很遠。鈥鋼長刀在刺入地瞬間拔出。趙無恤和海姬依舊懸浮在海裡。遇刺的巨型藍鯊腦部噴出大量鮮血,再無動靜。

  趕來搶食巨型海龜的巨型藍鯊立刻發現新食物。它們不在乎是否同類,聞到血腥味蜂擁而來。趙無恤和海姬反而被忽視。這片小小的海域湧進幾十隻體長二三十米的巨型藍鯊,海裡淨是鯊魚的身影。趙無恤不得不抱著海姬潛游避開。

  暫時安全後,海姬手指海面,示意趙無恤上去。趙無恤明瞭地雙腿舞動,如海豚般直接躍出海面。又呼吸到新鮮空氣,海姬貪婪的張大嘴。良久道:「你使得什麼招數?」

  「『鯉魚躍龍門』,水中絕技。」

  趙無恤道。這是上次雪莉爾在朵潺廷河裡受傷後。他從夾袋裡翻出來地。有此技在,他在水中可如游魚般靈活。

  海姬沒有聽過此技,不過趙無恤連無色鬥氣都能創出。有此本領不奇怪。轉而道:「我們繼續前進吧。」

  「別急,我在想是不是能搞只坐騎。這種巨型藍鯊游起來很快啊。」

  趙無恤望著巨型藍鯊群道。

  海姬驚訝地望著趙無恤,懷疑他腦子是否壞掉,「海龜都不行,你還想騎鯊魚?」

  「不一樣,巨型海龜體型太大,沒法控制。而且膽小,有動靜就縮進殼裡,沒法下手。藍鯊沒有這些問題。」

  趙無恤道。

  「坐在哪裡,如果控制它?」

  海姬懷疑地道。

  趙無恤得意地道:「山人自有妙計。」

  說著放棄提氣,再次抱著海姬掉進海裡。

  入水聲又引來巨型藍鯊。這一次,趙無恤面對衝擊沒有用鈦鋼長刀,而是用鐵拳猛擊巨型藍鯊地頭部。即使在水裡,他的拳勁仍可裂石。不過在保留三分力地情況下,巨型藍鯊只是吃痛,發暈。它感覺受到傷害,一個迴旋再次更快地衝來。長滿巨齒的大口血淋淋地,似欲吞掉眼前兩隻小爬蟲。趙無恤輕鬆地再次施為,如此幾番,巨型藍鯊暴怒著加速。

  可惜這一回迎接它的不是留情的拳頭,而是無堅不摧的鈦鋼長刀。這只巨型藍鯊立刻赴前一隻後塵,成為其他巨型藍鯊的食物。

  趙無恤帶海姬遠遠地離開後,重新浮到水面。

  「你這是做什麼?」

  海姬很納悶。她初始見趙無恤用拳,以為他要收服一隻,沒想到後來直接宰了。

  「我只是試試拳勁對它的傷害,想要騎,得有韁繩才行。」

  趙無恤解釋道。

  海姬不解。陸上馬匹之類,有韁繩很好理解。水裡騎魚類,搞什麼韁繩。

  趙無恤沒有四答,而是道:「先鬆開我。」

  兩番戰鬥,海姬本能地抱緊趙無恤,以防出意外。如今需要趙無恤提才鬆開,讓她生出一絲尷尬。適才太親密。趙無恤是愛麗絲的夫君。剛才的位置本來屬於她女兒的徒弟。

  趙無恤沒有留意女武師。他迅速地脫掉上衣,裁成布條讓海姬接成繩。

  海姬有些明白。這就是所謂的韁繩。

  考慮到要控制巨大的鯊魚,趙無恤把布條裁的很寬。幸而是槿綢織成,足夠堅韌。不過這樣一來,長度僅有數米,不符合要求。他無奈看女武師。

  海姬明瞭地問道:「長度不夠?」

  趙無恤點頭。如果是正常藍鯊沒問題,可惜遠處是巨型藍鯊。

  海姬看看自己,急忙道:「我不能脫!」

  她裡面只有褻衣,保守的她從未在男人面前那般暴露過。

  趙無恤無奈笑了笑,道:「那只好貢獻我的褲子,別介意啊。」

  海姬已把適才的尷尬壓下,此時無所謂地道:「沒關係,事急從權。」

  她自己保守不代表未見過男人裸露。只要趙無恤有褻褲遮羞就沒什麼。

  趙無恤立刻動手,長褲被裁成數條。

  海姬接過來,連在一起。整條布繩大概有十餘米長,都是槿綢所做,輕易不會掙斷。她還滿意,又檢查一番後,道:「該告訴我怎麼做了吧。」

  「很簡單。」

  趙無恤笑道:「把布繩套進鯊魚嘴裡,我們騎在它背上就行。」

  又揮舞著拳頭道:「它沒有龜殼,敢不聽話有這個。」

  海姬恍然,想了想發現確實有可能成功,忙道:「不錯。」

  「肯定行。」

  趙無恤自信地道。最初,他的心思在天上。有過上次的經歷,他想再尋只大鳥降伏。可惜一直未遇到。後來女武師說騎海龜,令他把目光轉到海裡。以水中生物為坐騎,而藍鯊又恰好送上門。他立刻想起老頑童周伯通曾騎過鯊魚。這才有了後來的試驗。

  「我們快點行動吧,一會鯊魚吃完就要跑。」

  海姬道。

  「先別急,到我背上來,我們得用腰帶繫在一起,待會騎鯊魚,肯定得折騰一番,我們絕對不能分開。」

  趙無恤道。

  海姬這才明白趙無恤為何留著腰帶不用。她沒有避諱地游來。趙無恤現在上身赤裸。昔日的狼鱷王甲已經送給某位美人。腰帶纏了兩圈,緊緊拴住。海姬從後面抓住布繩的兩頭。趙無恤拿著前面,負責套藍鯊。兩人深吸口氣,從海裡潛近巨型藍鯊。

  一隻巨型海龜不夠分。多了兩隻巨型藍鯊,幾十隻巨型藍鯊大朵快頤,那片海域被鮮血染紅。

  趙無恤手掌運功撥水,製造出輕微的噪音。很快,外圍的一隻巨型藍鯊感應到,慢慢游來。它發現游動地目標後,張嘴加速游來。

  巨型藍鯊滿口利齒。但因嘴太大。角部有足夠的縫隙使得布繩不被牙齒咬到。海水阻礙不了趙無恤。他成功套住游來的巨型藍鯊,同時帶著八分勁的拳頭正中巨型藍鯊頭部。

  這一擊夠猛。巨型藍鯊短暫的眩暈。竟然失去控制。趙無恤趕緊帶著海姬騎到背上。兩人坐在腹鰭後,背鰭前,十餘米的布繩從嘴兩側分出,恰好夠長。

  趙無恤兩腿運功勉強夾住鯊魚的部分身體,單掌吸住後背。布繩完全交給海姬掌握。

  巨型藍鯊很快恢復,察覺背上有異物,就要甩掉。趙無恤空隙的那手衝著巨型藍鯊側部又是重重的一拳。這回已經夠不到頭部,巨型藍鯊雖然吃痛,但是沒有暈。它拚命的加速游。試圖甩掉背上地麻煩。

  鯊魚體型流線,極利水中穿行。趙無恤和海姬伏在巨型藍鯊背上,要承受水的巨大阻力。巨型藍鯊游的越快。這種力量越強。

  海姬死死扯住布繩。以她的功力,只要布繩不斷。水的阻力再大也不怕。這回蔚藍商會出產的槿綢經受了考驗。能抵擋刀劍的槿綢最怕地是尖銳地利刃和刺擊。水的壓力雖大,但單純地掙斷很難。伊莎貝拉算是變相救了夫君。

  巨型藍鯊此招不行,又扭身翻滾,試圖甩掉。

  趙無恤兩腿運功夾住,單手陷進肉裡,死死抓住,令巨型藍鯊無法得逞。另一隻手不停擊打。兩人一魚不知游出多遠,巨型藍鯊終於受不了,變得老實。到此時,計劃算是完成。

  趙無恤和海姬指揮巨型藍鯊貼著海面游。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兩人都恍若隔世。適才馴服巨型藍鯊最大的危險在於時間。如果巨型藍鯊寧死不上浮,他們為了呼吸,恐怕只能放棄。幸而他們功力夠深,一口氣硬是憋到巨型藍鯊投降。

  這次上浮後,不再下去。兩人貼著海面讓巨型藍鯊游。與在海裡相比,水的阻力小許多。巨型藍鯊尾鰭巨大,推力很強。即使多了兩個負擔,游動速度依舊很快。

  就這樣在平靜的海面,兩人半坐在海裡急速前進。趙無恤的身體衝擊著波浪,濺起很大的水花。若非腹部承受著水的巨大衝擊力,他或許會找到騎水上摩托的感覺。

  地球上的藍鯊以非比尋常地遷移能力著名。它們在洲際之間旅遊幾千哩是常事。巨型藍鯊只會更強,不會更差。有這樣的馬拉松高手在,逃離一望無際的大海不是妄想。

  之前喝了海龜血,吃了海龜肉,兩人短時間不用考慮進食。所以自騎上巨型藍鯊後,一直不停地向東方前進。只要巨型藍鯊沒累死,就不休息。至於累死後,正好可以開飯!

  趙無恤和海姬確是小瞧了巨型藍鯊的本事。要知道鯊魚海水中稍作停留和盤旋,停止游動就會窒息而死。任何一種鯊魚,都必須從海水中濾出氧氣以供呼吸,鯊魚在游動時,水流經鰓,氧氣便被送進血液中。所以巨型藍鯊不休息地前進是常態。

  另外,鯊魚的消化道消化速度很慢,每餐需要四天才能消化掉。因此無需不斷覓食。鯊魚還能像駱駝一樣儲存營養,通過肝臟裡的油脂來儲存能量,這使得可以長時間不進食。

  未來數日數夜,巨型藍鯊絲毫不停,速度有快有慢,其累計行程將近千里。一路之上,惜未見任何島嶼和陸地。巨型藍鯊不知疲倦,趙無恤和海姬到精神倦怠。不眠不休不說,日日泡在水裡,看那毫無變化的海面很讓人心煩。

  不知何時才能到陸地,兩人都覺得不能硬撐,應該交換休息,節省體力。上次享用過海龜後,未再吃喝任何東西,能省點精力就能多撐一天。反正巨型藍鯊變得聽話,單憑布繩就可保證直行。

  到第六天,巨型藍鯊的速度比最初慢了一半。海姬從晨睡中酲來後,明顯感覺到前邊的浪花變小,週身不再被濺起的水氣籠罩。

  趙無恤眼力好,又是男士,當然要負責夜晚,此時感覺到背後玉人有動作,笑道:「等我休息一會。再想法換輛新車。」

  海姬不像趙無恤,即使睡覺也得運動抵抗腹部的海水。她休息地不錯,精神很好地問道:「新車?」

  又恍然笑道:「就知道你這傢伙喜新厭舊。

  「舊地不去,新的不來。」

  趙無恤道:「不過人不如舊,車不如新。」

  海姬對他成套的理論沒招,歎道:「就你歪理多。」

  她與趙無恤不同。趙無恤生在知識爆炸的文明,獲取知識容易,所以年齡雖不比她大多少。但擁有的知識多許多。她三十多歲晉級宗師,除不世出的天分,還有十二分的辛勞。她這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對其他涉獵少許多。

  「這都是前人的經驗。」

  趙無恤笑道。

  海姬沒再搭話,探手從趙無恤腋下抓住布繩,道:「趕緊休息吧。」

  趙無恤鬆手不再多言,邊運功使真氣遊走全身抵禦海水地衝擊,邊放鬆精神。進入忘我的狀態。這不是真正的睡覺,但足夠讓大腦得到休息。

  海姬瞧了幾日大海,早已厭倦。海面永遠都是一個模樣。來點風暴也好!她把目光移回趙無恤身上。這個神秘的傢伙,不管是武功。還是樣貌,不管是行事,還是性格,都那麼與眾不同。她很想知道他是用什麼做的。女武師無聊地端詳趙無恤的後背,內外兼修使得他渾身都是硬鼓的肌肉,極有美感。海姬欣賞著,慢慢陷入走神。

  時間流逝,太陽漸漸從遠方升起到高懸天空。炎炎烈日直照在身上,下半身在海裡還好。上半身被烤的燥熱不已。他們所處地海域肯定在炎熱地帶。海姬為了避免出汗浪費水分,不得不運動使自己保持清涼。

  炙熱的日頭曬的人心煩。海姬很懷念丟棄地帽子。這樣曬下去,肯定會變黑。雖然從不露出面容。但是不代表她不看重自己的容貌。何況此回若能脫險,她考慮不再遮掩面容。身處趙家地鶯鶯燕燕中。她不能被比下去。

  女武師無聊之中,胡思亂想。座下巨型藍鯊越游越慢,想來六天不食,要忍不住了。海姬正思索是否該叫醒趙無恤換車時,海裡的雙腿忽覺到一股不可抵禦的巨力,接著本能感到危險來臨。她不假思索地鬆開布繩,抱著趙無恤逕自躍上天空。她不清楚為什麼,只覺得應該這麼做,必須這樣做。

  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做對了。從空中往下看,只見一個張開的大嘴急速從海裡衝出,吞下巨型藍鯊的大半個身子之餘,從她的腳下劃過。

  趙無恤在女武師騰空而起的剎那醒來,瞧到這幕不由冷抽一口氣。襲擊者的大嘴就像是兩片巨型海龜的龜殼組成,張開之後連船也能吞下。而且上下鄂長滿巨齒。整個腦袋就像放大一二十倍地鱷魚,但不像鱷魚的吻那般細長。

  怪獸躍出水面,吞到獵物後,再次入水。清澈的海水讓它地身體無所遁形。從高空往下看,黑乎乎的一大片,其體長肯定超過百米。那兩個大扇般,似鰭足地前肢輕輕撥弄,就捲起巨大的浪花,尾部似鰭足,但結合在一起的兩個後肢猛撥,怪獸就已潛入深海,不見蹤影。

  趙無恤此時已接過控制權,帶海姬浮在上空。兩人面面相覷,無話可說。僅僅愣神的功夫,坐騎巨型藍鯊就入了魚肚。如果他們慢點,肯定也是同樣的結局。

  這片大海果然是巨型的世界。趙無恤背著海姬幾個起落,掠到十幾丈外方才輕輕入水,此刻才有心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感覺危險跳起,然後那怪獸冒出把巨型藍鯊吞了。」

  海姬心有餘悸地道。她適才反應慢一點,就是葬身魚腹的結局。

  「雖然不是魔獸,但是一樣危險啊。」

  趙無恤搖頭歎道。

  「知道那是什麼嗎?」

  海姬問。

  趙無恤搖搖頭,道:「沒見過類似的生物,估計是這裡特有的。看凶悍模樣,跟暴龍有一拼,既然在海裡,可以叫它海洋暴龍,這名字威武吧。」

  「還有心開玩笑。」

  海姬嗔道。

  「算了,它都走了。放心吧,憑我們倆的小身板,肯定吸引不出它來。」

  趙無恤道。

  「還是離開這裡吧。」

  海姬雖吃在理,仍不放心地道。

  憑海洋暴龍的身軀,這一會兒恐怕就已在數里外。趙無恤心中想著沒說,也沒解下海姬,直接背著她遊走。

  不知過了多久,海姬終於從心悸中恢復,道:「接下來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慢慢游?」

  有過騎巨型藍鯊的快速經歷,完全無法接受狗刨的速度。想想騎藍鯊六天就游了一千多里,如果是狗刨,不知道要用幾個月。如果在海上漂一年,不知道會不會瘋掉。

  「沒辦法啊。」

  趙無恤無奈地停住道:「布繩被海洋暴龍吞了,沒有繩子抓住巨型藍鯊也沒用。我的衣服已貢獻了,你能再變出繩子嗎?」

  海姬清楚趙無恤話裡意思,低頭瞧瞧自己所穿的武服,同樣槿綢所織,雖然極薄,但是質地堅韌。與多數絲綢不同,槿綢濕透後宛若透明。她能清楚看到自己的纏胸。

  為了生存,似乎只能洩露春光了。她本考慮脫衣,忽然發現替代物品,忙道:「我有繩子,你上哪裡找巨型藍鯊?」

  「很簡單,宰條魚,放點血就行,鯊魚鼻子很靈。就算引不來巨型藍鯊,也能引來其他鯊魚。」

  趙無恤道。

  「那好,你放下我,」

  海姬道:「先把繩子拿出來。」

  趙無恤立刻解開纏在腰間的腰帶,轉過身來。

  海姬忙命令道:「你背過身去。」

  趙無恤疑惑,既然要脫衣服。早晚得看見。不過依舊照做,身後很快傳來脫衣服的聲音。不一會聽海姬道:「好了,轉過身吧。」

  他依言而行,發現海姬仍穿著衣服,詫異地道:「繩子呢?」

  「給。」

  海姬遞上一團白布。

  趙無恤接過來,感覺入手柔順,還帶著一絲溫熱,疑惑地道:「哪裡來地?」

  「你別管!」

  海姬說著居然難得露出羞澀。

  趙無恤更加詫異。展開白布瞧了瞧,又關注不好意思的女武師,視線不經意下探,愕然發現她胸部極為醒目地凸出雙峰!那薄衫武服的緊身設計使得極為貼身,但濕透後也宛若無物,女武師胸前雙峰等若赤裸展現。眼力高明的趙無恤甚至能瞧清峰尖的兩粒紅豆。他記得先前有白布擋著啊。

  瞬間,他醒悟過來,手裡拿的居然是女武師的纏胸。怪不得還有一絲溫熱。不過印象裡女武師的胸部大小僅是中等,而眼前明顯是一對豪乳,雖然比不上克裡斯蒂娜。但是也屬領袖諸女地偉岸。而且兩相比較,現在的恐怕大了兩個尺碼。女武師的胸當然不會突然變大。只可能是因被布纏的太緊。想到這,又不由多看一眼。

  海姬發現他關注的地方,急忙遮住胸部,幽怨地直瞧趙無恤。她的雙峰太豐滿,不纏住會影響行動。是以明明勒的難受,卻不得不苦忍。只沒想到今天會發揮此作用。原先薄衫濕透後雖透明,但有纏胸,才未走光。如今冒著洩露春光的危險捐獻纏胸,卻換來趙無恤地色眼。豈能讓她不幽怨。

  美人的眼神很有威脅。趙無恤立刻尷尬地收回目光,轉而檢查纏胸是否能用。纏胸是高等白綾所制,雖薄但質地極好。極難掙斷。長度又有四丈,就算巨型藍鯊也足夠用。簡單的纏胸就有十幾米布。讓趙無恤不由好奇地再看女武師一眼。不過看到那偉岸地山峰,又是醒悟。想束縛住這對大傢伙,確實要多纏幾道。

  海姬從他的眼神讀懂所想。不好意思地同時也無奈。她的雙峰太偉岸,不用這麼多白綾纏就纏不住。她深吸口氣,控制住羞意,道:「行嗎?」

  「夠長,可以。」

  趙無恤同樣肅容道。他若表露異樣就有點輕薄的意味。畢竟女武師保守,今天卻不得不犧牲。

  「快行動吧。」

  海姬道。

  「你先等著,我去抓誘餌。」

  趙無恤說著潛入海裡。

  海水清澈,視線很好。趙無恤很快就尋獲一個魚群。這群魚個頭都不小,短的有米長,長的有二三米。趙無恤無聲無息地靠近,瞬間出手,鈦鋼長刀刺中一條三米長的大魚。

  海姬看到浮起的一絲猩紅海水,知道趙無恤成功了。她開始警戒地觀察四周。

  趙無恤很快浮上來,一手用長刀挑著三米長的大魚屍體,另一手抓著幾條海藻和一隻小魚。

  海姬不解地指著海藻和小魚,道:「幹什麼?」

  「吃的。」

  趙無恤道。往下潛時雖沒看到海底,但發現了這幾株漂浮地海藻。這是可以生吃的維生素。至於小魚,是從魚群裡抓的,雖不知種類,但外表普通,肯定沒毒。

  海姬選擇聽趙無恤地安排,沒有多問。距上次進食六天了,肚中空空。若非功力深厚,根本熬不住。

  趙無恤讓她拿著大魚的屍體,把海藻掛在自己地脖子上,用鈦鋼長刀處理小魚。

  「引來鯊魚怎麼辦?」

  海姬指著流血的大魚。

  「應該沒那麼快吧,那只海洋暴龍剛走。」

  趙無恤道。

  「別大意。」

  海姬謹慎地道。

  趙無恤點點頭,停下手道:「我們先綁在一起。」

  他把東西交給海姬拿著,待女武師到背上後,用腰帶纏緊。他上身裸露,而海姬上身僅穿薄薄的武服,飽滿的雙乳緊貼在背後,與直接接觸沒有區別。他感覺到溫熱的兩團軟肉,立刻想起當初背負受傷的克裡斯蒂娜。兩人同一般大乳,同一般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