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明神女錄 第七十八:章曖昧條約

  林玄言與江妙萱聊了一會,關於失晝城如今的情形,有多少可戰之人,有多少隱秘強者,還有關於那片茫茫雪原的情況。對於雪山的實力,江妙萱也無法拿捏準確,但她極有自信地說,雪山最多與如今的自己旗鼓相當。

  對於那一日,江妙萱青絲成雪入通聖他依舊記憶猶新,只覺得失晝城二當家當有如此風華。

  說起往事,江妙萱笑著對他說,以後若是回去了,有機會去夏涼國便去拜訪一下那個小道觀,看看她指定的那位小觀主有沒有偷懶。順便讓她好好修行,清心經也要日日誦讀,一日不可怠慢,爭取活久一些,等師父我回去看她。

  林玄言一一答應了下來。

  季嬋溪盤膝坐在床榻上,支著腦袋聽著他們聊天,像根被太陽曬焉了的小草。

  與江妙萱說的差不多了,林玄言忽然話鋒一轉,望向了季嬋溪,「季姑娘到了二當家這裡之後怎麼沒有回來過?都快一個月了,你陸姐姐有些想你。」

  季嬋溪撇了撇嘴,道:「我就喜歡呆在江姐姐這裡,不行啊?」

  林玄言笑道:「當然可以。」

  接著,他望向了江妙萱,道:「我可以與季姑娘單獨聊一會嗎?」

  江妙萱沒有多想:「嗯,央月宮中有的是空閒的屋子,你們隨意挑一間便是。」

  季嬋溪望向了江妙萱,眨了眨眼,江妙萱好奇道:「怎麼了?」

  「沒事。」季嬋溪歎了口氣。

  林玄言對著盤膝坐在床上的黑裙少女伸出了手,語調柔和道:「走吧。」

  季嬋溪弱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有些不情願地支起了身子。

  江妙萱看著少年少女離去的背影,抿著嘴唇笑了笑,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為是朋友之間的賭氣。

  林玄言挑了一件較為偏僻的房間,房間有些小,只放著一張垂著簾子的床榻,一張三凳環繞的圓桌,一櫥衣櫃和一架雜物櫃子。圓桌中央擺放著一個青瓷膽瓶,瓶中一支水生的淡藍色花卉搖曳生姿。

  林玄言將床榻的簾子收到了兩邊的鉤子上,坐在床榻邊拍了拍自己的旁邊,示意季嬋溪坐過去。

  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見過面的季嬋溪有些敵視地看著他,道:「你找我做什麼?」

  林玄言笑道:「你不要裝傻了,我們的條約不記得了,持續一個月,如今還有三天呢。」

  季嬋溪當然記得,當日在林玄言的威逼之下,他們在北府之中定下了一個不平等條約,條約規定,一個月內,自己須對他言聽計從,若平日裡惹惱對方或者還嘴頂撞,就要被打屁股作為懲罰,最可氣的一條是,私底下,還要叫對方主人!

  所以林玄言讓季嬋溪將三當家這裡的情況告知江妙萱時,她一去不回,想要在二當家這裡避難,把這一個月熬過去。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林玄言果真一直沒有來找她,直到她自己都覺得要大功告成之際,這個煞星卻忽然登門拜訪,還是一副想不到吧,我還是來了的表情,極其欠揍。

  季嬋溪猶豫了一會,道:「我當然記得。」

  林玄言道:「那還不來乖乖坐好?」

  季嬋溪還是沒有坐過去,道:「若是三天之後,你又逼我續約怎麼辦?」

  林玄言搖頭道:「這當然不會,我是言而有信之人,這一個月的約定不過是報復那被你欺負的三年,之後的日子我自然要報答你對我的照顧。」

  季嬋溪將信將疑道:「說話算數?」

  林玄言道:「當然。」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示意季嬋溪坐過來。

  季嬋溪只好冷著臉走了過來,捋了捋裙擺坐了下來。

  季嬋溪剛剛坐定,林玄言便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上身向下一扳,以一個面朝下背朝上的姿勢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做什麼啊!」季嬋溪惱怒呵斥。

  林玄言伸手攬住了她的大腿,將她的大腿也放到了床榻上平放好,相當於她腰肢枕著林玄言的大腿,其餘整個人平趴在床上,林玄言將她的身子向上稍稍挪了挪,道:「我只是履行一下條約上說好的事情。」

  季嬋溪恨恨道:「我一沒有惹惱你,二沒有頂嘴,也沒有做其他事,你憑什麼罰我?」

  林玄言道:「畏罪潛逃大半個月,這便是最大的罪名。」

  季嬋溪生氣道:「你耍賴!」

  林玄言按著她的背腿,看著不停扭動身子的少女,笑瞇瞇道:「你現在認錯,稍後說不定好吃點苦。」

  季嬋溪咬著嘴唇,出於尊嚴她自然不會輕易鬆口認錯,見少女以沉默作為抗議,林玄言也不再猶豫,啪得一巴掌拍到了她柔軟卻又彈性十足的嬌臀上,久違的清脆聲響在小房間裡響起,林玄言感覺少女的身子繃緊了些,一雙大腿挺得直直的。

  季嬋溪趴在床上,胸口因為惱怒和羞恥而起伏著,她原本想留在江妙萱這裡安心修行,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突破到通聖,然後給林玄言一個「驚喜」。

  而如今她修行還未完成,這個煞星卻先來了,自己也是堂堂大化境的修行者,居然要忍受這種小女孩的屈辱。特別是想起在北府時候,她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逗他的樣子,如今她越想越覺得憋屈。

  啪得一聲,又是一巴掌落了下來,精準得打在臀尖上,響聲清脆,隔著裙擺便能感受到軟肉微顫。

  季嬋溪銀牙緊咬,像是在下什麼決心,在第三巴掌落下之後,她開口道:「好,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她語調少見得軟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是被欺負了的小貓,林玄言隔著柔軟的裙擺捏了捏她的臀肉,道:「私底下要叫我什麼,不記得了?」

  季嬋溪身子微微發抖,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開口道:「主人。」

  「那連起來說一遍。」

  季嬋溪情緒在崩潰邊緣,氣若游絲道:「主人,我錯了,饒了我吧……」

  林玄言摸了摸她的頭,「乖。」

  季嬋溪內心氣得要炸毛了,不停地腦補著在林玄言身上扎滿針的畫面,嘴上還是服軟道:「可以放過我嗎?」

  林玄言笑道:「當然不可以。」

  說著,一巴掌又結結實實地拍到了她的臀瓣上,豐腴的臀肉與手掌撞擊出悅耳誘人的聲響。

  季嬋溪徹底生氣了,她不再討好林玄言,惱怒道:「你耍賴!放我下去!」

  林玄言一邊打著她的屁股,一邊道:「現在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季嬋溪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痛意,絲絲麻麻地鑽進了身體裡,她身子微僵,大罵道:「林玄言你不得好死。」

  林玄言笑著拍打著她的挺翹圓潤的嬌臀,如今季嬋溪已經十九歲了,相比三年前身子發育得成熟多了,一雙玉腿也更為筆挺修長,光潔誘人,那嬌臀的手感自然也比之前要好了許多,拍打之間他彷彿能隔著黑裙看到少女美麗顫動的臀肉,配合著她一臉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更是極大的快意和享受。

  林玄言忽然加大力氣,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誰不得好死?」

  「你……」

  林玄言又打了一巴掌,「再說一遍。」

  季嬋溪極有骨氣地罵道:「你!你個混蛋,瘋子,白眼狼!」

  回應她的是屁股又挨了三個重重的巴掌。

  林玄言見她不說話了,調笑道:「大小姐,怎麼不罵了?繼續呀。」

  季嬋溪咬牙切齒地低著頭,身子繃得像是一根弦一樣。

  林玄言忽然撩起了她的裙擺,順著光滑的大腿將柔軟的裙擺推了上去,一直推倒腰間,露出絲薄褻褲包裹的雪膩翹臀,翹臀之上緋色一片。

  季嬋溪回過神的時候只感覺屁股涼颼颼的,她知道林玄言已經將她的褻褲都剝了下去,此刻自己的下體落在他的眼中,已經是光溜溜的一片了,屁股上應該還有巴掌印吧……丟死人了。

  林玄言第一眼便注意到大腿之間夾著的粉嫩顏色,林玄言本想伸手去撥動一番逗逗她,但還是沒有付諸行動,只用揉了揉她通紅的嬌臀,道:「再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

  季嬋溪哪裡會信他的鬼話,「要打就打,少廢話!」

  林玄言笑了笑,「季大小姐果然女中豪傑。」

  季嬋溪冷冷地哼了一聲,對於他的誇讚表示不屑。

  林玄言道:「四年前試道大會你那般調戲我,然後一走了之,當時我就在心裡想要強姦你一百遍,但那委實不妥,就換做你屁股挨一百下吧。」

  說著,林玄言左右開弓,對著那微微抬起的雪白屁股懲戒起來,打得臀肉亂顫,啪啪作響。沒有了衣裙的阻隔,季嬋溪的嫩臀顫動的波紋在眼中真實地震顫著,猶如在狂風中花枝亂顫的嬌美花蕾。

  急促的巴掌雨點般落了下來,毫不憐香惜玉,打得季嬋溪痛呼出聲,只好不停地擺動小腿來緩解一些疼痛,而比疼痛更煩人的,是心理上的恥辱折磨。

  最令她難以接受的,是她在打屁股的時候,心湖竟然也同時震顫起了波紋,那些波紋上還幻化出許多綺艷的畫面,隨著嬌臀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她清麗的容顏微紅,心跳也越來越快,竟像是在享受這種痛苦而歡愉的過程。

  「小姑娘不聽話就要挨打。」

  「季大小姐要不要說兩句好話,興許我會心慈手軟。」

  「大小姐怎麼不說話了?不會要哭鼻子了吧?」

  林玄言一邊打,還不忘一邊在言語上進行羞辱,季嬋溪氣的不輕,偏偏又無法擺脫心湖上那種瀲灩的旖旎感,隨著一記記拍打,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喚醒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充斥著全身,一雙大腿更是忍不住向內繃緊。

  「還有三十下,季姑娘可還撐得住?」林玄言摸了摸她通紅的臀瓣,問。

  季嬋溪懶得回答,只想默默撐完最後的懲罰,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發洩一下鬱積心中的情緒。

  林玄言再次抬起了手,卻忽然愣住了,他注意到,少女大腿之間,那粉嫩的美肉裡,似乎有著些亮晶晶的顏色。

  他看著那亮晶晶的顏色,抬起的手沒有落下,看著紅彤彤的屁股,想著這個驕傲的少女如今也十九歲的大姑娘了,要是她真是敏感體質,稍後把她打得瀉身了,她以後都沒臉見我了吧。林玄言破天荒地有些心軟,拍了拍她的大腿,笑道:「懲罰就到這裡吧。」

  季嬋溪愣了一會,冷冷道:「你要打就打完,不要裝好人。」

  林玄言幫她重新穿上了褻褲,那疊到腰間的裙擺也放了下來,看著聲色複雜臉色有些差的少女,忽然道:「我們的條約取消吧,最後三天作廢。」

  季嬋溪抬起頭,一臉疑惑道:「為什麼?」

  林玄言氣笑道:「你還不高興了?那要不繼續?」

  季嬋溪果斷道:「那條約作廢,一言為定。」

  「那你還趴著幹嘛,還不起來?」

  季嬋溪用手肘支撐著身子,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她屁股火辣辣地痛著,只好以一種跪坐的姿勢坐在床上。她忽然覺得雙腿之間有些涼,像是沾了些水,出身陰陽閣的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該死,這不會被這個混蛋看到了吧。她羞恥地想著,下意識地將腿並緊了些。

  你要說話算數,不許反悔。」季嬋溪道。

  林玄言笑問道:「那之前我們的恩怨可不可以一筆勾銷了呀?」

  季嬋溪搖頭道:「當然不可以,你的怨報銷了,那本小姐的恩呢?你想矇混過關?」

  林玄言道:「我當然不會讓你屁股白受罪。」

  季嬋溪見他又將打自己屁股這種羞辱的事情掛在嘴上,臉一下板了起來。

  林玄言道:「我許諾你,送你至少兩位通聖大妖的魂魄,供你煉化修行鬼道。」

  換做一般的少女,得到如此許諾恐怕就不計前嫌了,可季嬋溪偏偏驕傲又記仇,對於這種屈辱她哪能輕易放下,便冷冷道:「這就打發我了?」

  林玄言問道:「那大小姐您還想怎麼樣?要我給你磕頭認錯?」

  季嬋溪嘴角微微翹起:「如果可以我當然接受。」

  林玄言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在想,等你突破到了通聖,一定要在我這找回場子?」

  季嬋溪下顎微抬,不置可否。

  林玄言笑道:「大小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據我估計,等你報仇成功那天,也至少是一百年後了。」

  季嬋溪冷冷道:「別太自信了。」

  林玄言道:「收拾你這個小丫頭的信心我總還是有的。」

  季嬋溪白了他一眼,她冷著臉別過頭,運轉法力消解著屁股上的紅腫和疼痛。

  林玄言往她身邊挪了挪,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季大小姐生氣了?」

  季嬋溪沒有拍開他摸自己頭髮的手,只是語氣冷淡道:「我打你一頓看看你生不生氣?」

  林玄言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那張清麗絕倫的俏臉板起來時反而顯得更加秀氣可愛。

  正當他還想再調戲兩句,屋門外遙遙地傳來了對話聲。

  「陸姑娘,方才林公子和季妹妹一起出去了,可能在這些房間裡,也可能在外面的街上,你自己找找吧。」

  「嗯,麻煩二當家了。」

  「……」

  林玄言和季嬋溪對視了一眼。

  季嬋溪眉頭蹙緊,脫口而出道:「躲起來。」

  林玄言被她焦急的情緒感染了,想也沒想,問道:「躲哪裡?」

  季嬋溪打量了一番四周,小小的房間好像沒什麼容身之處。

  她眸子忽然一亮,「床板可以動的,床下!」

  於是兩個人掀起了些被子,抬起床板,相繼鑽了進去。林玄言又鋪開了一道劍域,隔絕了氣息。

  床下黑暗而擁擠,兩個人身子貼緊著,季嬋溪鬆了口氣,低聲道:「還好沒被陸姐姐看到。」

  「是啊。」林玄言附和了一聲。

  接著,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兩個人陷入了古怪的安靜。

  遲疑了許久,林玄言才輕輕開口打破了安靜:「那個……我們為什麼要躲?」

  季嬋溪平靜了情緒,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方纔他們就是在房間裡對坐著,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自己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找個地方藏起來?而林玄言居然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冷靜了下來之後,少年和少女在黑暗中肌膚相貼,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季嬋溪想了會,道:「我……是怕陸姐姐誤會。」

  林玄言仔細想了想剛剛的情景,著實找不到誤會的點,但是鑒於自己的第一反應也是躲起來,他也沒好意思多說什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出去?」

  「算了,躲都躲了,先等靜兒走了吧……噓。」他豎起了手指。

  兩個人屏氣凝神,接著,外面響起了開門聲。片刻之後,門重新關上。

  氣氛凝重的兩個人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

  「那現在呢?」季嬋溪問,她有些不適應這種擁擠的感覺,想向邊上靠一靠但很快碰到了牆板。

  林玄言想了想,道:「先出去吧。等會我編個理由就是了。」

  床板推開,少年和少女重新鑽了出來,季嬋溪理了理有些微亂的長髮,氣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心想自己今天自己真是腦子都傻了。

  林玄言同樣理了理衣服,他不太好意思看季嬋溪,便隨意地盯著圓桌上膽瓶中的花卉。

  氣氛依舊尷尬。

  季嬋溪率先打破了平靜:「聽說,那位三當家對你傾心了?」

  林玄言狐疑道:「你聽誰說的?」

  季嬋溪道:「江姐姐告訴我的。」

  林玄言沉吟片刻,道:「是有這麼回事。」

  季嬋溪試探性問道:「你拒絕了?」

  林玄言點點頭,「拒絕了。」

  季嬋溪冷笑道:「看來你還不夠畜生。」

  林玄言反問道:「那你要是我呢?」

  季嬋溪想了好一會,才道:「陸姐姐肯定不能辜負,裴仙子也情深義重,三當家生死患難,又長得漂亮,都挺好的,正好湊一桌牌。」

  林玄言笑著看著她,等她說完才問:「那季姑娘怎麼辦?在一邊端茶送水?」

  季嬋溪撇了撇嘴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本小姐四海為家也用不著你管。」

  林玄言也沒有否定,只是道:「你們總以為男人三妻四妾越多越開心,其實也不是的。」

  季嬋溪只是冷笑,沒有反駁。

  林玄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道:「出去走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