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五章 都是意外(上)

  雪莉爾道:「大陸畢竟是教會的地盤,黑暗法師放不開手腳,在海島就不一樣了。」

  「這倒也是。」

  趙無恤點頭贊同。黑暗法師可以無限滲透,但若搞點大型試驗,大陸隱蔽性還是差些。

  「三海島嶼無數,又多沒有人煙,實在方便活動。」

  雪莉爾道。

  「我看各國似乎不重視海船,」

  趙無恤道:「有人遠航探險過嗎?」

  「近海還好,」

  雪莉爾道:「深海有無窮的高階水系魔獸,遠洋風險太大。」

  「高風險意味著高回報吧。」

  趙無恤想及家鄉大航海和大航天時代,萬險之下是無窮的財富。

  「八國連大陸東部都過不去。」

  雪莉爾道:「誰還敢往更危險的海裡走。」

  趙無恤恍然。這塊大陸的主人不是人類,不是獸人,而是無處不在的魔獸。不論天空,還是地面,不論深海還是地下,都有無敵的高階魔獸蟄伏。能在這樣凶險的地方開拓出一片安全的生存空間,伽瑪大陸的人類也不容易。可惜輝煌已逝,現今的人類只能守城。

  兩人無聊閒談。時間已近下午,主人終於姍姍來遲。

  赫伯特帶著嘍囉們興高采烈地進入特路尼。這次得益於消息準確,出擊大獲成功。如今大陸混亂,敢出來的商隊都實力強勁,肥羊很少,角羊遍地。弄不好就被頂一下,打劫不成反折本。

  「小的們,今天準備狂歡。」

  殺人王興致高昂地道。今天意外擄來幾個美人,要好好樂樂。

  群匪一片歡騰,隊伍大呼小叫不停。

  走到大街上,一片平靜。鎮裡的人都被趕去開礦,沒人很正常。不過手下居然不出來迎接,赫伯特不由罵道:「小兔崽子們,肯定又喝多了。」

  他罵罵咧咧的,準備去尋留守的手下晦氣。前方的嘍囉忽然驚叫道:「老大,不對勁,有外人!」

  赫伯特聞言一驚,撥開眾人,衝到隊伍最前。只見酒館前的走廊上,四個人安坐在四把椅子上,似在曬太陽。他對手下很熟悉,從未見過四人的裝束,立刻高舉起左手叫道:「警戒!」

  後面地嘍囉尚不知道發生什麼,正亂哄哄的,聽到老大發話方安靜下來。

  赫伯特領頭,小心帶手下接近酒館。

  趙無恤一直低著頭,把人藏在斗篷裡,直到赫伯特接近,忽然拉下頭罩,笑意吟吟地道:「一別許久,殺人王安好。」

  震驚與震駭!赫伯特第一眼就認出趙無恤。他當然忘不了這個一招就重傷自己的絕世強者。此人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老巢,目的是什麼?赫伯特很意外,又想不出,只好戒備地道:「謝謝關心,不知尊駕此來為何?」

  「受人之托,替人消災。」

  趙無恤淡淡地道。

  話很簡單,但赫伯特體味到殺意。他心知惹不起面前的人,放下身段道:「何人何事,能否挽回?」

  「你劫了不該劫的貨,抓了不該抓的人。」

  趙無恤道。

  「貨我賠,人我還,如何?」

  赫伯特毫不猶豫地得道。

  「你到有魄力,可惜了。」

  趙無恤道:「貨和人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動貨抓人惹火了一個人。」

  「誰?」

  赫伯特問道。

  「我的夫人。」

  趙無恤道:「你抓了她奶奶的家人,為了讓她消氣。我必須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給。」

  赫伯特忙道。

  「別答應這麼早。」

  趙無恤道:「我要得東西你肯定不捨得給。」

  「什麼東西,」

  赫伯特傲然道:「除了我的命,什麼不能給!」

  話音剛落,瞧到趙無恤笑謔的表情立刻明白。

  「你沒猜錯。」

  趙無恤道:「我夫人就要你的腦袋!」

  「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赫伯特又挺起胸膛,狠戾地道。既然低頭沒用,也就沒必要再討好。他殺人無數,哪像今天這樣服過軟。

  趙無恤歎氣地搖頭,道:「何必呢,乖乖過來大家都省事。」

  赫伯特不再理會,而是呼喝手下直指趙無恤道:「兒郎們,宰了他!」

  身邊很多人沒有認出趙無恤,早對趙無恤的囂張不滿,聽到老大下令,毫不猶豫地揮劍衝出。赫伯特發出命令的同時,跟著拚命後退,還不停催促嘍囉上前,「宰掉他們,賞金千枚!」

  有些曾參與過當年的打劫,認出趙無恤的人不聲不響地跟著赫伯特後退,不知好歹的其他人拚命前湧。

  趙無恤和雪莉爾都安坐椅子沒有動。赫莉和伊莎貝拉從後面無聲躍出,雙腳落在大街上的同時,兩劍橫掃,銳利的劍氣激射而出,撕裂開群匪的胸膛。

  十幾個衝在最前的瞬間而亡,立刻震住後繼者。迫人的氣場,凜冽的劍氣,大武士!兩個大武士。從第一個人失聲喊出,後面的人立刻聽到。老大赫伯特也是大武士。他的厲害已讓群匪害怕,現在冒出兩個,所有人都在膽怯。

  大家第一反應是找老大。既然是大武士,當然讓老大來對付。這個時候,群匪才注意到赫伯特與一群高手正往後奔。從來不懼任何人的殺人王居然尚未出手就已逃跑!群匪陷入驚慌,猶豫該怎麼辦。

  赫伯特已經衝出大隊,攜心腹往外逃。

  海姬不知何時出現在大街上。她提著大劍,淡淡地立在街心,亦如趙無恤般放鬆。

  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赫伯特想起第一次遭遇趙無恤時,曾遇到的劍,未持弓。

  十幾步的距離對全力衝刺的大武士根本不算什麼。海姬瞧著紅色和紫色鬥氣,沒有任何表示。九步,六步,越來越近。她不必分心去數,距離就自然而然映入腦子。

  三步時,赫伯特出劍。凝聚大武士畢生苦修的劍氣撩出,直掃面紗女。

  海姬驟然後退三步。赫伯特狂喜,急速狂追。兩人距離未拉遠,反而欺近。他的笑容還未退去,就見面紗女渾身爆發黃芒,跟著眼前一花。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他知道自己沒有眼花,剛才面紗女散發的是黃色鬥氣。她是武師!

  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脖子有點痛,伸手摸了摸。沒發現什麼。手剛拿開,脖子忽然現出一道血痕,跟著血霧噴出。赫伯特伸手摸住脖子,是滿手的鮮血。他還來不及感覺,腦袋驟然滑落。

  一代殺人王就此損落。

  落後幾步的手下完整地看到發生的過程。他們被嚇丟魂,大叫道:「她是武師!」

  幾個人邊嚎邊回跑。

  嘍囉們聽到喊聲,同時知道老大已經嗝屁。前有兩個大武士,後有一位武師。幾乎沒有遲疑,很多人做出選擇。有的直接扔掉兵器,更多的人大叫著「快走啊」逃往兩側。

  護軍武士適時從兩邊出現。梅琳也帶諸女站在兩側房頂。她一箭射死跑得最快的傢伙,喝道:「降者免死!」

  不少人停下,更多人亡命奔逃。屋頂的弓箭和魔法,下面的護軍武士齊齊出手,逃得最快的幾十人立時損命。鮮血沒有讓悍匪發狂,反倒嚇住他們。面前的攔阻者實力太強。跑得最快的人都是匪中的高手,結果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有這等強者攔路,還逃個什麼勁。終於所有人都停下。撇下刀劍。

  趙無恤這才從椅子上站起。此戰拿大武士對付中高級武士,真正地殺雞用牛刀。他留下部分護軍武士善後,帶諸女下山回家。事情搞定,後續麻煩事有帕科處理。

  夜色籠罩。帕料府邸前燈火通明。雖知道不可能有危險。但露露等人依舊不放心地等候。帕科在後面指揮僕從擺宴,時間可是差不多了。他對趙無恤的勝利毫不懷疑。堂堂武師殺手,無影殺神若連一個大武士都幹不掉,那就太笑話了。

  從露露嘴裡,他已經知道孫女嫁人,此番回來是單純的探親。能跟強大的武師結成親家,帕科不得不讚美自己,眼光真好。或許這樣說不對,應該是露露眼光好,選對人。不過他把伊莎貝拉母女推薦給了趙無恤,也算看對人。乾女兒總算熬到頭,沒浪費合歡酒。為了歡迎女婿兼孫女婿,他要好好擺個家宴。往日負責這類事的米婭此時心神恍惚,幫不了忙。

  華燈初上,得得蹄聲響起,一長隊風吼獸奔馳到帕科府邸前,打頭的就是趙無恤。

  露露等人欣喜地衝出。一番問好後。趙無恤道:「你小小奶奶呢?」

  米婭在後面擔心,聞言過來。

  趙無恤笑吟吟地道:「看看後面是誰?」

  「米婭!」

  佩普先看到妹妹,激動地喊道。

  「哥哥!」

  米婭驚喜地奔過去。

  佩普跳下風吼獸,抱住撲來的妹妹。

  「哥哥!」

  米婭激動地留下淚。

  佩普想起驚險的經歷,想及已經放棄生還希望,同樣控制不住地流淚。

  兄妹倆良久方控制住情緒。他們對趙無恤千恩萬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老公,殺人王呢?」

  露露瞧瞧後面,問道。

  「宰了」趙無恤道:「頭沒拿來,很血腥的。」

  「沒關係,給小小奶奶報了仇就行。」

  露露道。

  帕科這時問詢出來,又是一番感謝。趙無恤把事情經過簡單講明,讓帕科善後。帕科道:「小事。讓下面人去辦,我們去吃飯,宴席剛擺好。」

  眾人忙活一天,都沒吃東西,正餓著呢,不再客氣。伊娃和朱莉安娜不便暴露身份,沒有出席。海姬從不在外人面前顯露面容,所以一向獨自就餐。她們沒入席,其他女士全上。護軍武士到另一席,這邊是家宴。

  帕科的夫人們同樣現身。因為趙無恤的夫人夠多,需要她們作陪。趙無恤這邊數量不如,但質量遠勝。這一點讓帕科自歎不如。

  趙無恤的身份挺尷尬地。他既是女婿,又是孫女婿。不過因為武師的身份,帕科的夫人們無人把他當晚輩,都很恭敬。老色狼帕科更不會在意。他的五夫人就是二十夫人的親小姨子。

  米婭欣喜哥哥平安歸來,極其興奮,席間主動靠近趙無恤就坐,熱情勸酒。她排名最低,卻能領袖帕科諸夫人,嘴不是一般的能說。幸虧趙無恤酒量無敵,不然今天真會被灌倒。他沒事,米婭到喝醉了。她太高興哥哥無事,有點控制不住,念叨了一晚上感激和報答後,提前被抬下。

  酒宴很圓滿,大家很滿意。諸女旅途疲憊,休息會後去睡。趙無恤很有精神,陪帕科聊天。兩個都是色狼,話題離不開女人。他們完全忽視彼此的身份差別。

  「你可真行啊」帕科感歎道:「老夫二十二房白娶了。」

  趙無恤最自豪的就是此點。夫人個個是人間絕色,大陸罕有。他樂呵呵地道:「您老不要謙虛,有小小奶奶呢。」

  帕科幸福地道:「多虧有了她啊。」

  又無奈道:「可惜只這一個比得上。」

  「知足吧,一個小小奶奶還不夠嗎。」

  趙無恤道:「再來一個的話,我很懷疑露露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你。」

  他親身體驗過露露的奇妙性技,半吊子徒弟都如此美妙,師傅的功力豈會差。老頭子可不像他是外星人。

  帕科搖頭苦笑,「不用懷疑,肯定見不到。一個米婭,我都滿足不了。」

  「怎麼,服老了?」

  趙無恤驚奇地道。

  「不服不行。」

  帕科道:「我沒你這樣的天賦,能撐到現在不容易了。」

  「聽你的話,似乎萎了。」

  趙無恤笑道。

  「別瞎說,我還能行。」

  帕科又不好意思地道:「就是有點滿足不了她。畢竟她正年輕。」

  「恐怕不僅是年輕吧。」

  趙無恤頗有意味地道。

  帕科想起寶貝孫女曾師從米婭,自得地道:「當然,技術也是一大原因。」

  「不過小小奶奶才二十多,等到三十如狼時,您老的小命恐怕真保不住?」

  趙無恤不客氣地道。

  「無所謂,活一天樂一天。」

  帕科淡然道:「等我不行,就讓她改嫁。」

  「你這是?」

  趙無恤很驚奇,從沒見過這麼大方的人。

  「我本來就用了不正當手段,她嫁我這個老頭子夠吃虧了,不能再讓她守活寡,這沒有道理。」

  帕科道。

  「這倒也是。」

  趙無恤說著心中倒是佩服。

  「我也擔心另外一方面,她需求很強,就算守恐怕也很難守住,與其這樣,不如大方點。」

  帕科道:「其他夫人也都一樣。不管如何,我會給她們一筆錢養老。」

  「你這樣安排,也算不虧待她們。」

  趙無恤道。他也不好把握此安排是否妥當。不過帕科本就是怪老頭,不能以常理度之。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不管怎樣,我問心無愧。」

  帕科又歎氣道:「只不過還是有點對不起米婭,她這樣優秀,再改嫁恐怕很難找到如意郎君。委屈她了。」

  「各人有各人緣法,你管不了的。」

  趙無恤勸解道。

  「你那邊有沒有什麼能人,給她介紹一下。」

  帕科道。

  「喂,你不會現在就準備吧。」

  趙無恤驚詫地喊出。

  「隨便問問。」

  帕科乾笑道。現在問這事確實急了。他還沒嗝屁就給老婆找新人。

  「我的手下是別想了。」

  趙無恤道:「他們被伊莎貝拉買的女奴餵飽了,有心無力。」

  「那你呢?」

  帕科忽然道:「你小子可是多多益善」「別開玩笑啦。」

  趙無恤道:「我們的關係還不夠亂嗎?」

  帕科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麼,反正已經夠亂,再添點也無所謂。你若娶米婭,就把我的女兒,孫女和老婆收集全了。」

  趙無恤沒言語了。老頭真是口無遮攔啊,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他舉手直翻白眼,「我現在真服你了!」

  又笑道:「連老婆都送,要是我有特殊嗜好,你是不是連自個也送啊!」

  帕科笑罵道:「去你的!」

  又歎道:「誰讓你太優秀,女人跟了你幸福啊。不然我為何把親人往你那裡送。因為我知道這樣做,她們只會更幸福。」

  「好了,這種事你也沒法管。想這麼多幹什麼。」

  趙無恤無奈道。

  「人老了,總會不自覺考慮身後事。」

  帕科道。

  趙無恤聽出意味,忙問:「你的身體怎麼了?」

  「沒什麼,健康著呢。」

  帕科道。

  「那著急什麼。」

  趙無恤疑惑道。

  「沒有女人,」

  帕科道:「活著沒意思啊。」

  趙無恤無語。老傢伙真是為女人而生啊。原來根源不是健康出問題,而是男人的能力不行了。老頭都多大年紀了,能撐到現在還夜夜笙歌已是變態級,真是得隴望蜀。

  「如果米婭看上你,希望別因身份的緣故拒絕。」

  帕科忽然道。

  「老傢伙,你是挑戰我的夫人們接受的極限啊。」

  趙無恤惱道。

  「那是你的問題。」

  帕科道:「我只希望能為米婭安排幸福的未來。」

  「我連芬妮和伊莎貝拉都沒搞定呢。你又塞來芬妮的干奶奶,伊莎貝拉的姐妹。」

  趙無恤皺眉道。

  「哦,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帕科關心地問。

  「還行,小芬妮已是我的人,只不過沒進行最後一步。」

  趙無恤自得地道。

  「真是便宜你了,我的寶貝孫女啊。」

  帕科道。

  「你就別眼饞了。我還不知道如何向伊莎貝拉開口呢。」

  趙無恤道。

  「怎麼回事?」

  帕科好奇地問。

  「我現在不敢開口。」

  趙無恤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帕科明白趙無恤的顧忌,想了想道:「好吧。為了乾孫女,我就幫幫忙,敲打敲打她。」

  「你可不要太明顯。」

  趙無恤謹慎地道。

  帕科擺擺手道:「放心吧。」

  又道:「不過你小子速度不慢啊,這才幾年,你就搞到十五個。」

  「沒這麼多,這裡面只有十一位是夫人。」

  趙無恤謙虛地道。

  「這也不少了。」

  帕科道:「其他幾個都是絕色,我可不相信你會放棄。」

  趙無恤曖昧一笑,沒有言語。艾蜜麗和妮蓮還好說,女武師海姬連真實相貌都沒見過呢。

  「加把勁,超過我指日可待啊。」

  帕科心有靈犀地道。

  趙無恤嘴裡附和,心中卻不同意。維持現在娘子軍的感情已經夠累。若搞到二十多,恐怕會忙死。他可不希望變成帕科這樣專寵一人或幾人,冷落其他人。

  對話進行到深夜,談的頗為盡興。第二天,帕科帶人處理特路尼鎮和殺人王屬下。

  當初因海龍王顯露身份,老頭和明寺港艦隊扯上關係。大陸動亂後,明寺港上下一心,支持王室。帕科和三石商會為了安全,乾脆成為保王黨。畢竟戈日王室得到教會支持。

  老頭把特路尼的事捅給明寺港官方,既送上一份功勞,又可一起開發金礦。不是不想獨佔,只不過亂世無法保證安全。三石商會不奉行武力,沒有足夠的保護力量。

  趙無恤等人有米婭帶著遊玩。本來探親結束,可以返回,不過趙無恤想等海龍王返回。事關黑暗法師,有任何削弱的機會都要抓住。

  出去玩前,趙無恤想起一件正事。當初遇到露露,曾收服一批海盜。這些人一直護衛三石商會的船。有海龍王壓制,極其老實。趙無恤要建海港,需要運輸船隊。曾經的鐵王號海盜船船長弗倫是最佳負責人。

  他把此想法透露給帕科,帕科沒有異議。有海龍王在,明寺港艦隊就是商會的免費護衛。弗倫等人可有可無。何況,弗倫是趙無恤送給露露的手下。露露已經嫁人,按帕科的原則,她收回曾經的海盜很正當。

  搞定這個,趙無恤放心去遊玩。帕科在海邊有別墅。眾人樂呵呵地隨米婭去了。

  這天下午,又是趙無恤單獨陪伴愛麗絲。這是為培養感情,特意向諸女申請的二人獨處。

  愛麗絲從沒有見過海,很喜歡去海邊。趙無恤領著她在空無一人的沙灘漫步。二人不時講幾句情話,其樂融融。

  今天太陽很好,曬的人暖洋洋的。愛麗絲迎著海風,踩著海水,感慨道:「真舒服。好想感受海水的滋味。」

  「你現在沒在感受嗎?」

  趙無恤疑惑地問。海潮剛剛衝過美人的腳丫,沖淨細沙。盲女的雙足嬌小可人,極為美麗。

  「我是說用身體。」

  愛麗絲解釋道。

  「既然想,下去游泳啊。」

  趙無恤道。

  「我不會水。」

  愛麗絲羞澀地道。

  「沒關係,我帶你。」

  趙無恤大方地道。

  「可我沒帶衣服。」

  愛麗絲道。她只穿了一件裙子,如果下水,沒有可換的。

  「這邊沒人,我們可以不穿衣服。」

  趙無恤鬼笑道。

  愛麗絲臉蛋微紅,沒有言語。

  「別擔心,這片海灘都是帕科家的,不會有人。」

  趙無恤道。

  愛麗絲當然不擔心外人,不好面對的是眼前的男子。

  「愛麗絲,這些天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趙無恤忽然溫柔地道。

  「我,我明白。」

  愛麗絲聲音如蚊吟。

  「我們事實上已是夫妻,何必還在意這點。」

  趙無恤道。

  愛麗絲想起那個荒唐之夜,自己不但被趙無恤看過,還被摸遍。她確實沒有顧忌的必要。

  「這樣吧,我閉上眼總可以了吧。」

  趙無恤又道。

  愛麗絲心中已經答應,聽此忙點頭。她忘記了自己看不見,又如何知道趙無恤閉沒閉眼。

  趙無恤迅速褪去衣服,道:「我脫完了。你快點。」

  愛麗絲事到臨頭,硬著頭皮問道:「你閉上眼了嗎?」

  趙無恤大睜著兩眼盯住美人,想也不想道:「閉上了。」

  愛麗絲這才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地開脫。她只穿了一件裙子,再拖延也很快解除武裝。

  盲女身材嬌小,體型偏瘦。胸前雙峰不大,但格外堅挺。青春的肌膚,白裡透紅,在陽光的照射下極為誘人。

  趙無恤繞是閱女無數,也不得不吞吞口水。下面那話兒毫不猶豫地挺起。

  「你真漂亮!」

  他由衷地讚道。

  愛麗絲大羞,急忙護住雙峰和下體,叫道:「你騙人!」

  「沒有,我是閉上眼了,但又睜開了」趙無恤耍賴道:「你可沒說不讓睜開。」

  愛麗絲拿他沒招,只好道:「你看夠沒有。」

  「好愛麗絲,你這麼漂亮。我怎麼會看夠!」

  趙無恤說著拉過美人。

  愛麗絲象徵性地掙扎一番後,任趙無恤從後摟住。她早就芳心暗許,又如何會真正反抗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趙無恤發現美人不再抵抗,心中大喜,把要游泳的事拋之腦後。他在美人耳後低聲道:「愛麗絲,我喜歡你。」

  淡淡的熱氣騷擾耳後敏感處,愛麗絲渾身電顫,沉醉在幸福的海洋。他喜歡我,他說喜歡我!心中的白馬王子終於示愛。她甜蜜的發暈,主動依偎在趙無恤的懷抱。

  趙無恤沒收到語言的回答,但從行動得知美人的心意,又緊跟著道:「你喜歡我嗎,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愛麗絲扭捏半天,害羞地道:「喜歡。」

  「願意嫁給我嗎?」

  趙無恤趁熱打鐵,單刀直入。愛麗絲與他人不同。他們是先上車後補票。從這些日子的相處知道,只要他不是壞蛋,愛麗絲肯定會嫁給他這個佔有她純潔之身的男人。

  「願意。」

  愛麗絲這回答話出奇地痛快。這兩個字在她腦海盤旋許久,早想說出。可惜她的男人沒有問,今天得到機會,再沒有猶豫。

  「寶貝,我會讓你幸福的。」

  趙無恤鄭重地道。

  愛麗絲扭過頭,神情地道:「無恤,我愛你。」

  「寶貝,我也愛你。」

  趙無恤說著情不自禁,吻上盲女的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