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三章 地宮隱地

  光明與黑暗勢不兩立。黑暗法師藏身地下很正常。大家都明白戰鬥不可避免。

  「一群小猴子而已,要是以前,哼哼。」

  伊薇黛西婭不屑地蔑視下方的狒狒群。

  眾女都知道她的身份,明白話的意思。即使是未成年的仙女龍也有高等龍獨有的龍威。龍威一出,百獸臣服。不用動手。獨眼狒狒也不敢靠近。可惜伊薇黛西婭現在是人類侍女。她也明白,所以無視狒狒的話沒有說完。

  「一群魔獸而已,」

  海姬自信地抽出大劍,對趙無恤道:「一人一邊如何?」

  美艷的中年婦女現在魅力回射。磅礡的氣勢展示著武師的強大。石女的詛咒破除後。她反倒隱隱約約有突破的徵兆。當然,大武師不是容易達成的。毫釐的距離可能會努力終生也無法邁過。她之所以有感覺,是心靈的徹底解放使心境的修為再上一個台階。她所要做的只剩悟道。而戰鬥就是體悟武道的最佳選擇。

  女武師的話正合趙無恤的心意。他哈哈一笑。道:「好啊,看誰先搞定!」

  說著就凌空躍下。

  海姬對他搶先出手非但沒生氣,而且還得意一笑。招呼諸女道:「姐姐們,幫我打敗他!」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比得過趙無恤。毫不猶豫地尋找外援。

  眾女毫不猶豫地轟然應諾。待海姬跳到另一側山頂後,紛紛出手。梅琳和凱瑟琳用弓。克裡斯蒂娜施法法術。伊娃、朱莉安娜和雪莉爾旁觀。伊薇黛西婭當然忍不住出手。她即使被封禁,魔法能力也不遜克裡斯蒂娜。未成年的仙女龍年齡也遠比克裡斯蒂娜大啊,何況又是擁有魔法天賦的高等龍族。

  突然而然的襲擊讓獨眼狒狒群大怒。有去圍攻海姬。有成群襲擊天空的殺手。獨眼狒狒所丟地石頭有幾十斤重。被摜上全身力氣,一擊能有數百斤的。可惜這對獅鷲獸毫無威脅。何況它們在高空飛行。有足夠時間反應。獨眼狒狒只能做無用功。至於地面上,藉著利箭和籐蔓的輔助,海姬囂張地大殺回方。足踏實地。步法得到發揮。武師地實力是獨眼狒狒無法企及的。

  這邊一邊倒。那邊同樣如此。獨眼狒狒速度再快,再靈活也比不過趙無恤。至於所丟的石頭。更休想擊中目標。趙無恤化做一道青影。在狒狒群中穿行,鈦鋼長刀一路帶起無數鮮血。昔日獨眼稀狒的巢穴充滿血腥氣息。

  這場大戰或者屠殺沒有持續太久。獨眼狒狒在人類最強家庭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它們畢竟是非常聰明地魔獸,鮮血激發凶性的同時也讓它們感覺到危險。在滅群的威脅下,剩餘獨眼狒狒主動退出山谷。它們似乎也明白敵人目的所在,既沒有退往山谷內部,又在退出山谷後。守住谷口,沒有遠離。

  對於後一點。大家頗為驚奇。不知道伊明德斯如何訓練的獨眼狒狒,竟然在死後那麼長時間還如此忠心。無人可解答疑問。大家暫時壓下。紛紛從空中降落。九人排成一條直線,橫著前進搜索山谷。

  在山谷的最深處,密林與山崖交接點。終於找到入口。看起來有許多年沒有生物進出此地。憑著雪莉爾對黑暗氣息的敏感,她能百分百肯定這就是黑暗大宗師所建隱居地宮的入口。

  洞口幽深,根本看不到裡面有什麼。耳尖地趙無恤聽到裡面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他無法確定。

  「進去嗎?」

  克裡斯蒂娜問大家道。

  「不進去,那來幹什麼?」

  伊薇黛西婭奇怪地道。

  「伊娃留在外面,騎獅鷲獸監視情況。」

  趙無恤命令道。

  伊娃聽此。眼巴巴地道:「我也要進去。」

  「得有人照看獨角飛馬和獅鷲獸。」

  趙無恤解釋道。

  伊娃掃視諸女,無奈接受。她雖是九夫人,但年紀最小,尋不到替代者。

  其他八人,趙無恤前出探路,梅琳和凱瑟琳持弓在後支援。克裡斯蒂娜和伊菽黛西婭緊跟在後。隨時釋放魔法。朱莉安娜保護雪莉爾在隊伍中間。海姬斷後。

  入口雖通向山腹內。但通道旋轉往下。通道有三米多高。能容數人並行。能在山內開闢如此洞天,不知道伊明德斯如何做到地。

  一路上,陰風陣陣,雖在山內,但通風良好。走了沒多久,明顯感覺已經到地下。前方突然有段筆直的走廊,在盡頭是道鐵門。只聽門裡冷不丁傳出震耳的怒嚎,在陰森地地下走廊顯得格外恐怖。這大概就是趙無恤先前聽到的聲音。只因通道彎曲轉折。才傳不到地面。

  聽著聲音。大家都能判斷得出,門後的怪獸必然強悍無比。

  趙無恤領諸女緩緩前進,一路確定走廊兩側都是實心牆壁,沒有其他通路。要繼續前進,必須打開鐵門!

  怪獸的叫聲並不持續,間隔時間不短。大家準備等聽一次叫後再開門。這次緊隔一道門,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齊露出異樣的神色。

  梅琳說出大家所想,「這聲音好像跟剛才地獨眼狒狒有點像。」

  諸女紛紛點頭。

  「打開就知道了。」

  趙無恤輕揮鈥鋼長刀,從門縫砍斷門裡的橫樑。

  鐵門吱呀一聲打開。趙無恤剛邁進去,忽覺前方勁氣襲來。急叫道:「快退!」

  諸女此時尚未進門。聞言未退,反而站住發起攻擊。梅琳和凱瑟琳各連珠射出三箭,封住趙無恤身後的空間。克裡斯蒂娜和伊薇黛西婭丟出氣盾,擋在門口。雪莉爾最後出手。往裡面扔出一顆照明彈。

  瞬間的光亮,讓大家看清裡面的一切。空曠的大廳,兩道快到極致的黑影迎著利箭閃出,驟然撞上氣盾。強大的力量讓氣盾瞬間散掉。趙無恤感到不妙正要回身迎敵,那兩道黑影卻停在門口,衝他吼叫。

  來襲者停下後。諸女得以看清它們地外形。竟是兩隻比外面的獨眼狒狒高一頭的黑毛獨眼狒狒。它們身上各插著三支箭。想是來襲速度太快。無法躲避導致。箭桿入體有三分之二。黑毛獨眼狒稀卻沒受絲毫影響。在吼叫中,大手拔出利箭,丟到一旁。

  眾人瞧到它們身上流出地黑血。心中大憂。再看黑毛狒狒的獨眼。與外面發亮的金瞳不同,都是黯淡的灰白色,如同死魚般。大家有九成地把握確定,這兩隻黑毛獨眼狒狒是與不死金剛猩猩對應的加強型不死生物。

  趙無恤有十成把握。因為這兩隻黑毛獨眼稀稀的速度比外面的獨眼狒狒要快一個檔次。只有黑暗的不死法門。才能如此提升一個層次。

  兩隻不死獨眼狒狒叫了半天。趙無恤等人不為所動。兩隻不死獨眼狒狒默契地停下,轉身返回黑暗的大廳。

  眾人面面相覷。兩隻不死獨眼狒狒在守門。為何見到入侵者不攻擊。以它們的速度,若是衝出門。諸女還真有苦頭吃。

  「好像是出不了門。」

  雪莉爾解答了大家心中疑惑。

  「有可能,」

  趙無恤接話道:「大概是有什麼限制它們出來。不然以那道鐵門,根本阻不住它們。」

  「鐵門很普通,恐怕連外面的獨眼狒狒也阻不住。真正讓它們不敢往山谷深處來地原因恐怕是這兩隻黑狒狒。」

  克裡斯蒂娜道。

  「那群狒狒不走。弄不好也是因為這兩隻獨眼狒稀。」

  梅琳道:「看它們的體型,大概曾是狒狒群地頭領。」

  「想要前進。看來得處理掉這兩隻不死獨眼狒狒。」

  趙無恤忖度著道。

  「它們的實力恐怕接近武師,甚至就是武師級別吧。」

  梅琳心憂地道。

  「我淨化一下,就算殺不死。肯定也能極度削弱它們。」

  雪莉爾道。

  「別急,這才是第一道門,要保持實力。」

  趙無恤道。

  「我們有的是時間,完全可以等恢復再前進。」

  梅琳道:「保持實力沒有必要,避免一切危險才對。」

  趙無恤聽此。沒有反駁,反而看向海姬。女武師會心一笑,明白夫君與自己冒出同樣地想法。

  雪莉爾不管他們。跟著道:「你們等一等,我很快就能完成的。」

  凱瑟琳也曾是狂熱的武者。立時明白趙無恤和海姬的心思。轉而道「姐,等一下。」

  「幹什麼?」

  雪莉爾疑惑地道。

  凱瑟琳道:「夫君和十四妹有其他想法。」

  雪莉爾看向趙無恤和海姬,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趙無恤沒有回答聖女,轉而對海姬道:「你的退三步煉地如何了。」

  「本來已經純熟,不過最近疏於練習。」

  海姬說著嫵媚地白趙無恤一眼。很明顯。最近光想著跟趙無恤歡愛。有點疏於練武。

  「與進三步的結合呢?」

  趙無恤嘿嘿笑著問。

  「缺乏對手練習啊。」

  海姬歎道。

  雪莉爾聽著他們不知所謂地對話,急道:「你們說什麼呢?」

  梅琳此時也明白過來,道:「八妹,這倆傢伙想去單挑。」

  「是啊,對手難尋。」

  海姬徜佯著道。

  「你多久沒突破了。」

  趙無恤好奇地問。

  「忘記了。」

  海姬淡然地笑道。

  一句忘記。顯然已是十年以上。眾女由此能知女武師的天分。

  雪莉爾也明白過來,叫道:「你們兩個棋逢對手,有的是時間對練,不能冒險。」

  又對其他人道:「勸勸他們啊。這可是不死生物。不是正常的魔獸。」

  朱莉安娜亦皺眉道:「是有點冒險,不能有一絲受傷,否則就麻煩了。」

  「沒關係,有無恤在,我大不了改煉真氣。」

  海姬道:「這樣姐妹們就有機會超過我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雪莉爾急道。

  「他們沒有開玩笑。」

  梅琳接過話,歎道。她明白趙無恤的性格,知道是認真的。

  雪莉爾急道:「大姐,你快勸勸啊。」

  克裡斯蒂娜卻知道勸不了趙無恤和海姬。尚未開日,趙無恤道:「雪莉爾,你不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

  雪莉爾急道:「我只知道你們不選擇保險的方式,反而要冒大險。」

  「沒有壓力,哪有突破。」

  趙無恤歎道。

  「與強者一戰,是人生快事啊。」

  海姬亦道。

  雪莉爾聽著兩人發春,苦歎無言。

  伊薇黛西婭久未出聲,此時突然道:「這就是人類的所謂武者之心吧,還真讓人敬佩。」

  她望向兩人的目光非常純淨。顯然不是開玩笑。

  「何謂武,持戈而進也。」

  趙無恤道:「勇字當頭。方為武者。」

  諸女聽不懂前面那句,但清楚後面的意思。

  海姬見大家憂急之色溢於言表,笑道:「放心吧,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嗎?」

  以表面戰力論,當然趙無恤和海姬佔優,問題在於對方是不死生物。

  「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趙無恤自信地道。

  諸女無言,心知無法改變。克裡斯蒂娜拉著女武師的手,道:「妹妹,不行就退出來。不要逞強。」

  她不擔心趙無恤。以夫君天下無雙的速度和身法,就算殺不了不死獨眼狒狒,也不會有事。海姬這方面就沒保障。

  大姐此話一說,諸女都關照趙無恤照顧十四妹。

  趙無恤知道自傲的女武師不會願意受照顧。他沒有明講。只準備大戰開始後,暗中留意。

  海姬很滿意夫君表面的行為。姐妹們的關心反倒讓她湧起強大的挑戰慾望。她一定要獨力拿下不死獨眼稀稀。

  朱莉安娜瞧到女武師雙眼冒出的戰意,心中明瞭,道:「姐妹們放心吧,我相信夫君和十四妹定能成功!」

  其他人亦是表示相信。克裡斯蒂娜又道:「我會連續釋放照明彈。」

  雪莉爾跟著附和。

  趙無恤和海姬沒有拒絕。獨眼狒狒早已適應黑暗。有照明彈,雙方才算公平。兩人對視一眼,抽出刀劍,掠入門內。他們的前方,兩顆照明彈被丟出。這種小法術,連雪莉爾也能瞬發。

  門內瞬間透亮,裡面是大廳,非常寬廣。獨眼狒稀失去生靈應有的特點,適應黑暗的大眼並不懼怕照明彈的光亮。它們瞧到入侵者竟然膽敢闖入守護地。立時分開撲上。

  海姬徹底收斂心神,全力對敵。今天一戰將是最凶險的。只因獨眼狒狒的不死特性。同樣的,她沒有像以前戰鬥時必先搶攻,而是先退三防守。她地身法和輕功不行。但是步法是宗師級。

  尤其近幾個月跟趙無恤探討後。「奇殺」步法不再是單純地攻擊手段。從趙無恤那裡吸收幾種步法的精髓後。進三退三節奏變幻莫測。女武師不用出手,單這套步法就足以讓許多高手模不到衣角。

  當然,不死獨眼狒狒不同。它的實力雖是准宗師。但速度是宗師級。海姬地步法又未純熟,在獨眼狒狒近身搶攻後。一時竟處於劣勢。退散積蓄的能量全用來防守,竟無法反擊。

  趙無恤這邊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他的速度穩壓獨眼狒狒。無盡地真氣支持下。力量也不怕,更休提武技了。獨眼狒狒的憑借自然是不死的身體。趙無恤心知弱點,初始就迎著不死獨眼稀狒搶攻。鈦鋼長刀圍著狒狒地脖子轉。

  獨眼狒狒是不死生物,不知道害怕。但曉得什麼是危險。兩隻長爪,始終有一隻護在胸前。另一隻則沒命的往趙無恤身上招呼。趙無恤身法精妙,毫無危險。只是一時之間,兩方誰都奈何不了誰。

  諸女在門口盯著戰局。眼見海姬處於下風,都很著急。朱莉安娜無聲抽出彎刀。隱入空氣中。眾女恍然大悟。怪不得貓女長老適才讓眾姐妹放心。原來早有準備。貓族隱身秘技是無法硬破的。只能憑氣味在最後關頭抵擋。不死獨眼狒狒顯然沒有那麼好地嗅覺。諸女頓時放下心。

  朱莉安娜隱身之後,走路無聲。她默默接近女武師,並沒有急於出手。一來要保證一擊即中。不是獨眼狒狒恐怕不會給第二次機會。二來十四妹雖然看上去狼狽加危險。實際步法未亂,沒有一絲敗像。她明白女武師冒險單挑獨眼狒狒的目的,不想輕易破壞。所以只守在一側,防止意外。

  貓女長老的決定沒有錯。外人看來,只見獨眼狒狒兩臂狂舞。利爪時時不離女武師的身體。實際則不然。海姬經過最初的狼狽,步法越來越熟練。她畢竟是武學天才,在強大的壓力下,只用極短地時間就掌握自創的步法。

  她之所以被壓著打,遲遲不反擊。固然是由於初始落下風,還因獨眼狒狒是不死生物。導常的反擊非但沒有作用,反而會使自己處於危險。她要固守待機。尋找一擊斃命的可能。

  「奇殺」的要點就在於一擊必殺。一切都追尋最大的效率。無謂的反擊能不要就不要。既浪費氣力,又會使防守出現破綻。她穩固住防守後,反而借助獨眼狒狒的瘋狂攻擊,練習步法。

  趙無恤連攻幾十刀,沒有效果後,準備改變戰術。他仍對女武師有一絲不放心,所以不想久戰。獨眼狒狒既然死護住頸部要害。他也就不強取,轉而假道伐虢。

  狒狒的攻擊手段不外乎牙咬爪抓。頸部能被護住,也全憑一對利爪。趙無恤的目標就是揮舞利爪的雙臂。他的鈦鋼長刀明著奔頸部要害去。實則砍向抵擋攻擊的肘關節。

  獨眼狒狒的筋骨本就堅愈鐵石,不懼刀槍。成為不死怪物後,更不知疼痛。在它眼裡。雙臂受再大的傷也無所謂,能護住要害才是真。

  趙無恤改變策略之後,對狒狒頸部要害的威脅降低。不過每刀都能在狒狒肘部留下一條傷口。

  獨眼稀稀不理會臂上的傷。見有機可乘,愈發加強攻擊。

  兩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趙無恤在躲避狒狒攻擊之餘,還有心思窺探女武師的戰局。他的眼力又高一個層次。見海姬步法齊整,立刻明白情況,轉而放心地收拾自己的對手。

  趙無恤和海姬全身心投入。門日梅琳和凱瑟琳張弓凝神以待。她們也是預防萬一。不過戰局進展不需出手。兩人觀戰的同時,頗有收穫。這與平時教授不同,乃是生死相搏。對戰雙方都可能有超常發揮。

  大廳裡,兩人兩獸化做一灰一白二黑,四道影子。他們的速度太快,不時顯露殘影。

  相持,忽聽趙無恤一聲興奮地長嘯,只見鈦鋼長刀在眨眼間快速揮出幾十刀,砍中獨眼狒狒的左臂肘部。那裡在之前已經承受了幾十刀,傷口深可入骨。這一下,以狒狒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伴隨嘯聲落下。不死獨眼狒狒左臂齊肘而斷。

  黑血噴出。不死獨眼狒狒狂吼。不是痛的,而是怒地。眼前地生物竟然能砍掉它的手臂,真是該死。它狂怒中。右臂不再防守,全力抓向趙無恤。

  趙無恤瞬間判斷出能在受攻擊前,砍掉狒狒的腦袋。但是非常冒險。他選擇穩妥地退守。獨眼狒狒雙臂尚且不敵,只餘一臂將是必死。必勝之局,不必著急。他好好玩玩。

  這邊要玩時。另外一邊發生異變。那只不死獨眼狒狒聽到同伴的吼叫,分神去看。它覺得自己的對手很弱。一點也威脅不到它。所以很放心大膽地行動。

  可惜,海姬比趙無恤更願意涉險。她的必殺之計本就是為冒險而生。狒狒的瞬間分神,讓時刻準備著施展必殺一擊地女武師抓住。大劍電閃刺出,在狒狒反應過來前,扎進咽喉。

  不死獨眼狒稀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暴怒中兩手抓住大劍。它想吼。可惜喉嚨破,出不了聲。鬱悶發洩不出,它騰出一隻手去抓女武師。

  海姬抽不出青水劍,很乾脆地撒手後退。

  獨眼狒狒大步去追時,身後忽然冒出一個黑影。正是貓女長老朱莉安娜。只見無影刀光閃過,斗大的腦袋滾落。一股黑氣從獨眼狒狒頸部噴出。

  海姬甚為意外,沒想到自己的身邊還有姐妹埋伏幫助。她明白是姐妹們關心,心中甚慰。自踏上武修之路。孤單太久了。雖有愛徒在身邊,但是無法交流心事。現在既有知她愛她地夫君,又有同心的姐妹。未來再不會孤單。她的選擇沒有錯。即使以武師之尊。去做男人的第十四小老婆,也是莫大的幸運。

  觀戰的諸女同樣意外,都沒想到反而是海姬先搞定對手。她們看得出,朱莉安娜是否出手都不重要。頸部中劍的狒狒已然失去戰力。當然。趙無恤那邊地戰局使得海姬的對手分了心。這是無法忽視的根由。

  趙無恤察覺另外一邊戰鬥結束後,不再纏戰。鈦鋼長刀連出百刀,生生把拚命格擋的獨眼狒狒的右臂斬斷。沒有雙臂的獨眼狒狒,與廢物無二。趙無恤順手一刀收掉它的頭顱。

  兩隻彪悍的不死獨眼狒狒瞬間化為枯骨,讓人恍然。這對強悍的傢伙如果扔到人類世界,恐怕是無敵的存在。畢竟以它們的速度,即使趙無恤強留也勉強。趙無恤不行,其他人類強者更不行。也只有在這裡,無法逃離又肩負守護責任,才會死戰到底。

  趙無恤和海姬對視一眼。都有些意猶未盡。此戰沒有達到目的,對突破收穫有限。一來他們對獨眼狒狒的不死特性戒懼太深,難以忘記生死,無法忘記生死,就心有旁鴛。心有旁鴦自然難以進入最深的境界。二來獨眼狒狒還是不夠強。雖然有不死特性,但畢竟比不上人類,沒有強大的武技。它們不夠強,給出的壓力也就不夠大。趙無恤和海姬也就無法陷入生死境地。沒有毀滅的威脅,又哪來的爆發。

  戰鬥已經結束,倒也沒有遺憾。對手不強更好。誰也不希望敵人是無敵的。至於突破。那是得之幸甚,失之無礙的事。能突破最好,不能也不強求。反正他們的實力,難尋敵手。

  沒有多言,大家繼續前進。出得大廳,又是黝黑的走廊。根據感覺,走廊一直向下傾斜。隨著距離加長,他們似乎又往地下前進了一層。

  「伊明德斯搞什麼,建地下迷宮嗎?」

  克裡斯蒂娜納悶地道。

  「這麼長的路。什麼都沒有,好像沒有意義啊。」

  梅琳附和道。

  「黑暗法師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沒什麼不可能。」

  凱瑟琳很睿智地道。

  「我更奇怪的是,一個體弱的法師,如何建起這麼寬廣的地宮。」

  趙無恤道。

  「是啊,這裡比狩魔禁區還深入,不可能有人類過來。」

  梅琳道;「既沒人建,也沒有必要如此防備。」

  「不是有沒有必要。而是已經建了,」

  朱莉安娜道:「我們更應該尋找原因。」

  「正因為不合理,才難以導找原因啊。」

  梅琳道。

  「他既然建了,就肯定有目的。」

  趙無恤道。

  「等找到老巢就知道了,」

  伊薇黛西姐插話道:「猜是沒用滴。」

  「誰說沒用,我們可以看誰猜得準。」

  趙無恤道:「我想,伊明德斯大概是要給打擾他安息的人來點驚喜吧。」

  「這倒有可能。」

  梅琳讚歎道。

  「也可能是防備教會的打擾。」

  海姬道:「如果沒有這些防衛。當初四姐和八姐可能就進來了。」

  「確實,讓自己不受打擾應該最可能。」

  克裡斯蒂娜道。

  說話間,她們又抵達一處鐵門。眾人面面相覷。有過適才的經歷,再不冒失。諸女後退,趙無恤單獨上前開門。憑他的反應速度,有意外也不怕。

  鈦鋼長刀滑過。門吱呀打開。後面的克裡斯蒂娜丟進去一顆照明彈。眼前的場景讓趙無恤大吃一驚,不由道:「我知道伊明德斯K如P何M建G起這座地宮了。後面的路不管多寬廣,都不必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