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亮亮地從窗口窺伺著,好似看得呆了似的,動也不動一下,但床上正爽著的高壯漢子和赤裸美女哪管得了這麼多呢?
只見高壯漢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手輕扣著正坐在她懷中那美女的纖腰,協助著那已情熱到極點的美女的挺送扭動,還不時挺了挺腰,好頂得更深些,逗得那美女更加情濃難抑。
而另外這邊呢?
一絲不掛的絕色美女像是已完全被慾火所支配了,一邊努力地挺動纖腰,好讓嫩穴裡能更深刻地承受著那肉棒的衝擊,一邊還用那春蔥般的纖纖玉指,火熱地揉弄著胸前一雙嬌挺美飽的玉峰,那凝脂軟玉般的肌膚,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慾火催成了冶艷無比的艷麗酡紅,隨著她大動作泛出的香汗,更將她少女的體香淋漓盡致地散放出來,令得一室皆香,情景艷媚誘人異常。
「啊……太、太美了……嘉……嘉哥哥……你……唔……你好棒……好……大又……好厲害……弄得……弄得夢芸好舒服……唔……夢芸要被你弄……弄死了……哎……就、就是那兒……再……再用力一點……別……別不動啊……再、再用力……唔……」
舒服的像是全身毛孔都開了,嬌軀像是完全被慾火抱得緊緊的,秦夢芸已是痛快至極,芳心之中卻又有些含羞帶氣。
再過個四五天,呂員外一家人就要啟程北上了,為了全力保鏢,秦夢芸早和趙嘉商議好,從明晚開始,就不要來找她了,至少兩人都有三個晚上好睡,誰叫這幾天來趙嘉鞠躬盡瘁,也不知是服食了什麼藥物,床第之間勇力大增,服侍的秦夢芸舒暢至極。
雖說那藥物也沒能讓趙嘉增加耐力,肉棒仍是在秦夢芸洩身時便被擠吸的一洩如注,再也挺不起來,但秦夢芸所承受的快感,卻也是舒服的前所未見,在男人陽精的滋潤之下,這美道姑增加了不少成熟風韻,出落的更加嬌美誘人了。
不過這麼強力的藥物,其副作用的確不小,幾夜下來趙嘉雖仍勇猛如昔,身子卻是瘦了不少,看得秦夢芸好生憐惜。
雖說是忍不住心生憐惜,想讓他好好休息,但今天的趙嘉可真是壞透了,叫秦夢芸真的是又好氣又想笑,偏是拿他沒什麼辦法。才一進門,當渴待的秦夢芸情不自禁地摟上去時,趙嘉不僅是急色地動手剝她衣裳,大展魔手,更在秦夢芸婉轉嬌癡承歡逢迎之間,硬灌了她一顆藥丸。
秦夢芸還來不及抗議,那入口即化的丸子已落入了腹內,丹田之中登時情火狂升,燒化了她的身心,令秦夢芸再也忍受不住那慾火的摧發,加上藥力驅策之下,嬌軀敏感倍增,趙嘉的手一沾到身上,那勁道都似增加了幾成,搞的秦夢芸飢渴的像是要瘋了似的。
偏偏趙嘉又不像以往,猛地將秦夢芸壓在床上,再對她大施撻伐,反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讓秦夢芸跨坐在他身上,主動將那天仙一般的胴體獻上,一開始甚至動都不動一下,竟是坐看著情熱難耐的秦夢芸在他身上扭搖取樂。
那藥力實在是太強烈了,燒的原已情迷意亂的秦夢芸更加動情,甚至沒想到要問趙嘉那到底是什麼藥物,連這首次嘗試的體位,秦夢芸也聽話地順著趙嘉的指導,被體內情慾的摧動之下,很快她已忘形其中,麻酥酥地套弄起來,那感覺如此美妙,爽的秦夢芸差點是一感覺到嫩穴裡的充實就要丟精了。
偏偏那藥力似也抑住了她高潮的感覺,反讓秦夢芸發瘋似地套弄起來,嫩穴裡的緊夾吸吮變得更強烈了,如果不是這體位不花趙嘉一點力氣,他又是咬牙緊忍的樣兒,連嘴都不動一下,只怕這前所未有的感覺,已叫他精元盡出了。
「哎……不要……嘉……嘉哥哥……你好壞……別……別沾那裡……髒……唔……不要啦……你……你動一動嘛……夢芸……夢芸要忍不住了……」
雖是爽的渾身皆酥,整個人兒就好像要高潮了一般,但靠著藥力的摧動,秦夢芸的嬌軀變得更加敏感了,她甚至感覺得到趙嘉的一雙手已偷渡到了她臀後,正輕輕巧巧地順著她股溝滑下探入,當他直扣秦夢芸菊花穴的當兒,一股完全不同的麻顫感覺,又染遍了秦夢芸週身。
偏偏此刻的趙嘉卻一反常態,不但腰吝於一動,甚至摟著秦夢芸的纖腰,阻著她繼續套弄,只是靠著手指沾著秦夢芸奔放的蜜液在她的菊花穴上連搓帶揉,一邊將火熱的呼吸吐在秦夢芸敏感的耳穴裡頭,再差一步就爽了的秦夢芸雖是大發嬌嗔,但渾身酥軟,卻也著實沒法,只能在口頭上不住輕語嬌吟著。
感覺原也被慾火襲得酥軟無比的菊花穴,在趙嘉的扣弄下更加柔軟,秦夢芸陡地一醒,不由得花容失色,莫不是趙嘉趁著今夜將要小別,連春藥都用上了,準備開了秦夢芸的後庭吧?那地方被插的滋味她可從未曾承受過呢!
羞便羞,氣還氣,偏偏嫩穴裡面卻是酸癢更甚,胴體雖是本能地纏緊了他,裡頭卻好像還有更多地方沒能滿足,勾的秦夢芸春心蕩漾,混著就要被攻入菊穴的畏懼,那滋味可真是難耐啊!
春藥的藥力好像已經遊遍了她全身經脈,繃的緊緊的菊花穴怎逃得過此劫?
很快秦夢芸的後庭已經軟了下來,而又怕又羞的她,此刻也再忍受不住體內那本能的渴求了,嬌媚無比的秦夢芸軟語呻吟,聲音又酥又蕩。
「唔……別、別再逗夢芸了……嘉哥哥……用……用點力吧……夢芸想……
想要你插、插得夢芸死去活來……唔……夢芸想得快瘋啦……求求你……要……
唔……你要夢芸怎麼樣都行……都好啊……求……唔……求求你……快……快用力插嘛……」
「要……要夢芸做什麼都行嗎?」
「當、當然……」已被藥力催得將要瘋狂,秦夢芸伏下了千嬌百媚的臉蛋,在趙嘉的肩上重重吻了一大口,「怎……怎樣都……都可以……只……只要嘉哥哥高興……怎麼樣都……怎麼樣都行……啊……就算……就連後面也……也給你開了……唔……求求你……夢芸……夢芸忍不住了啦……」
「那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喔……」
聽到身後門響,嚇的秦夢芸差點連慾火都丟到了九霄雲外,只想有多麼遠逃多麼遠,若不是體內藥力作怪,加上早被干的酣暢淋漓,肢酸骨軟,又給趙嘉把她摟得緊緊的,秦夢芸早已溜啦!偏偏身後的聲音,卻是這般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
「真……真是漂亮……光看到棒子就硬了,好師兄啊,你真是不夠意思,原來你這幾天都和這美姑娘搞上了,怪不得都不管我們呢!」
「可不是嗎?光看這個小蠻腰就行了,小安你看看,窯子裡有那個姑娘有這麼美、這麼細的腰啊?皮膚又這麼白、這麼嫩,屁股也又圓又翹,一雙腿子更是又長又直又美……還有還有,這對奶子這麼挺,這麼漂亮……光看著都硬啦!」
「可不是嗎?大師兄你真厲害,夢芸小姐平日話都不多說,高貴的像個仙女下凡一般兒,竟然也給你插上了,真好難得哩!」
「別光是說了,你們兩個,」生怕師弟們說得太過分,要是讓秦夢芸氣到,以內力硬是壓下了藥力,他們三人可討不了好去,趙嘉緊咬著牙關,聲音勉強出口,他的肉棒在秦夢芸穴裡被又吸又啜著,若不是今兒個全不用力,只怕早受不了洩了,但咬緊牙關之下,聲音聽來難免有些怪異,「難得的機會,好不容易才讓夢芸小姐說出一句怎麼樣都可以,趕快上來吧!冷待了人家,要是夢芸小姐反悔,你們可就後悔莫及啦!」
心中幾千幾萬個想要逃開,偏是藥力作怪,把秦夢芸弄得腰軟骨酥,完全忘了自己的高潔俠女身份,忘了這三人全非自己對手,只能拚命地扭動著,但這麼柔弱的動作,如何逃得開三個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呢?何況其中一個,已經深深地插入了她,秦夢芸才剛想躲,趙嘉便輕輕頂了她一下,頂得秦夢芸一聲嬌哼,慾火竟似又湧了上來,燒化了她全身。
天……天哪!一下被三個男人逗弄,加上朦朧之間她不禁感覺到,好像還有其他人在看一樣,秦夢芸原以為,自己在極度畏羞之下,該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沒想到趙嘉、魏增和韓安三人,像是早已習慣了分進合擊一般,動作之間非但沒半分間隙,更是相輔相成,每一下撫觸的刺激,都像是增幅數倍似的。
趙嘉俯下頭來,銜住了秦夢芸嬌挺的香峰,在她敏感的蓓蕾上輕吮淺咬,舌頭更是愛憐地舐弄著她敏感的玉乳;魏增只掌力道十足地在她分開的高挺圓臀上猛揉重捏,粗糙的手指頭還不時勾弄著秦夢芸的菊花,將那兒逗弄得更加柔軟,顯然是對秦夢芸處女的菊花穴極感興趣。
至於韓安呢?他可也沒閒著,一雙手輕緩自在地推拿著秦夢芸赤裸的粉背,不時偷襲著被趙嘉空下來的一邊玉乳,嘴唇更是火辣辣地在秦夢芸的耳後、香肩及頰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熱吻。
雖然十分想刻意壓制,但秦夢芸還是頭一次遇上這三管齊下的攻勢,加上體內又有藥力在作怪,即便是三貞九烈的烈女也受不了,何況秦夢芸性子風流,現在又正給趙嘉深插著,春心更是蕩漾如波呢?
不一會兒,秦夢芸已沉醉在那氾濫的肉慾激情衝擊之下,渾身上下都滾熱起來,緊閉的櫻唇已經啟開,嬌媚的呻吟聲不住透出,纖手忙不迭地動著,前摟趙嘉、後擁魏增,還不時勾住韓安的頭,方便他熱吻著她媚若彩霞的臉蛋兒,來回忙著不休,迷糊之間纖腰更是輕搖緩擺,令嫩穴裡的感覺更是深刻強烈。
被藥力摧的渾身酥軟,加上他們分進合擊的奇妙手段逗的秦夢芸春情蕩漾、慾火焚身,既然已是三人囊中之物了,又何必抗拒呢?芳心之中已經軟了下來,秦夢芸再也沒有反抗的心力,她終於忍不住開口投降了。
「好、好美……求……唔……不要……別……別那麼……唔……求求你……
求求你們……嘉哥哥……別……別再逗夢芸了……」
「不可以光要師兄啊!還有我們呢!叫好聽點吧!」
「唔……別、別再逗了……嘉哥哥……增、增哥哥……還有……安……安哥哥……別、別再逗夢芸了……夢芸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們吧……」
「求我們什麼?」
「求……求你們干……干夢芸……那裡都行……唔……」
終於得到了這夢中仙子的首肯,三人好不容易才放下了懸著的心,眼色交換之下,三人已是熟練無比地換了位置,而秦夢芸呢?慾火焚身的她更是只有任憑擺佈的份兒了。
「哎……痛……」一聲軟綿綿的、似含著無比嬌羞的呻吟響起,隨即消了下去,床上赤裸裸的秦夢芸已再沒有掙扎和推拒的空間了,趙嘉和魏增一前一後地夾住了她,秦夢芸嬌羞萬端地發現,也不知是趙嘉和魏增的手段,令她的菊花穴已經褪去羞怯,能夠舒舒服服地承受了呢?還是自己原就淫媚過人,連小菊花都愛戀著被插的感覺呢?
菊花被破的時候,她雖是難免痛楚,但那痛楚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加上已佔有她嫩穴的趙嘉仍是沒有動作,只是雙手緊緊箍著秦夢芸不堪一握的纖腰,似是要她專心去品嚐菊花被插的感覺,於是秦夢芸再也不掙扎了,她乖乖地放鬆隆臀,好讓魏增慢慢動作,逐步逐步地將他的肉棒全盤送入秦夢芸的菊花穴內。
說句實在話,菊花穴傳來的快感雖不似嫩穴那般強烈,卻另有一番滋味,加上更深處那脹脹的滿足感,溫熱酥麻的感覺,好像直接燒進了臟腑一般,果然銷魂,舒服的秦夢芸不由得鬆弛了緊皺的眉頭,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在韓安肉棒上套弄著的纖手動得更加柔媚了。
看秦夢芸雖忍著不眉花眼笑,但眉宇之間已泛起了嬌艷的桃紅艷彩,肌膚更是光澤晶瑩,媚的似是有火流動一般,趙嘉三人豈有不知她情動之理?
秦夢芸咿唔之間,三人又開始了動作,而且是強烈的大動作,只見趙嘉和魏增配合無間,默契十足地抽插著秦夢芸前後兩穴,挑的她彷彿置身仙境一般,若不是韓安已忍不住她纖手的套弄,硬是將肉棒探入秦夢芸嬌羞微啟的櫻唇當中,塞的她嘴兒也滿滿的,只怕秦夢芸已忍不住大聲呻吟出來了。
偏偏她雖然叫不出聲,但從鼻裡透出的嗯哼聲響,撩人處竟全不遜於軟語嬌吟,叫三人更是慾火狂升,燒的只知道挺腰大幹,再不知何謂收斂了。
天哪!秦夢芸原先真不知道,這麼多重的攻勢,原來竟是這麼爽的!光說魏增的下下抽動,他的肚子次次都重重撞擊在秦夢芸敏感嬌挺的圓臀上,每次帶給她的感覺都是那麼飽脹、那麼新鮮,加上兩股受到這麼強烈的刺激,每一下似都打進了肉裡頭,美妙處著實難擋,加上趙嘉終於開始動作,每一下都傾力深入,直探她還沒被巴人岳開發的敏感深處。
兩人前後抽動的默契極其契合,隔著一層薄皮,那強烈的抽送好像能夠互相震撼一般,比起單一的攻勢,滋味可真是不一樣。
何況秦夢芸所經驗的,還不只是前後同時受襲而已,她的櫻唇也被韓安的肉棒充的滿滿的。極端羞恥之下,秦夢芸原不想理會口中那棒子的,但體內的高潮實在太過強烈,衝擊的她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不知不覺之間,耳邊傳來韓安的聲音,在狂野的震撼之中,已經控制了秦夢芸的口舌,令秦夢芸不由自主地香舌輕伸,不住舐吸著,如食仙果一般,津津有味。
原在窺伺當中,韓安已被秦夢芸在趙嘉身上的浪勁摧的慾火如焚,加上方才秦夢芸初嘗肛交滋味之時,纖手在趙嘉的擺佈之下,溫柔又嬌媚地不住套弄著他的肉棒,早弄得韓安血氣狂升,肉棒又漲又硬,如今再給秦夢芸這般甜蜜吮吸之下,更是百脈俱通,整個人都舒服的輕飄飄了。
雖說是頭一次舔吸肉棒,但生性風流的秦夢芸在這方面,確實是天生奇才,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她已掌握到了訣竅,櫻唇含著肉棒不動,香舌則在韓安敏感的棒頭根處輕刮淺吸,還不時在韓安肉棒口上那條縫刮弄幾下,動作雖輕淺,卻是威力無窮,一股甜美的吸力彷彿從肉棒直襲背脊,爽的韓安背脊都酥麻起來。
極端酥爽之下的韓安忍不住唔嗯喘息起來,眼角撇處,趙嘉和魏增的神態也似已達到極限了,而承受著他們三人聯合攻勢的秦夢芸呢?此刻的她眉抒眼媚、波光盈盈、香峰高鼓、蓓蕾盡開,雪白的冰肌玉膚儘是情慾艷色,比之平日那高潔無比的仙女樣兒,嬌艷何只萬倍?
在一陣拙重的呻吟當中,四人幾乎是同時達到高潮的,爽的腰酸骨軟的三人同時射精,秦夢芸只覺口裡、嫩穴裡和菊花穴深處同時遭三股灼熱的精水淋上,酥的她從體內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顫抖,美的她骨子似都軟了,射精之後分開的三人只見秦夢芸軟綿綿地癱瘓在床上,腿根處一片濕濘,白白的精水從前後兩穴裡緩緩淌出,加上喉裡不自覺地輕咳,櫻紅的嘴角邊也沾上了白白的精水。
此刻的秦夢芸已舒服的茫茫然,對三人火辣辣的眼光完全沒一點遮擋,那模樣真的是淫媚誘人至極,勾的任何男人都要再振雄風,再度將她搞到蝕骨銷魂,偏偏方才幹過秦夢芸,她的胴體猶如擁有魔力一般,將三人的精力完全吸去,搞的三人無力行動,此刻真是想再硬一分也難了。
*** *** *** ***
大車在石板路上緩緩前進,微微地揭起了窗簾,秦夢芸向外看去,北京城那巍峨壯觀的城牆已經在望,雖還遠在城外大道,大概還有個三五里路才到城門,但人車來往已是熱鬧無比。
呂員外雇的那幾輛大車,出漢陽府時還極領風光,令路人為之側目,但還沒進北京城呢!在路人眼中已是平常一般,一點兒都不顯眼。
放下了窗簾,秦夢芸盤坐著,眼觀鼻、鼻觀心,修飾精潔的道裝完全沒有一點髒污皺起,顯得秦夢芸的絕世姿容更加皎潔出塵。
其實,秦夢芸原先並不想坐在大車裡的,坐在車裡頭,迎著呂員外那灼灼的目光,可也是頗為難熬的呢!雖說保鏢這行一般而言少有女子,但當日擂台上大顯神威,就算秦夢芸要走在外頭,趙嘉他們三人和其他原來的護院可也不敢多說話,秦夢芸自己本也想乘馬隨大車而行,但一路上難免塵沙,日頭又辣,還沒上路,呂員外已數次勸她乾脆坐到車裡好了。
但讓秦夢芸下定決心的,還是離開漢陽府前,被趙嘉暗算的那一夜,她竟完全無法抵抗的,被趙嘉三個師兄弟一同搞上,連菊花穴都陷落了,甚至還有人射在她嘴裡,那夜當秦夢芸清醒過來時,趙嘉等人早已逃得一個不剩,一直到後面行程上這一個月,趙嘉三師兄弟都盡量躲著她,生怕她惱羞成怒,舉劍砍來,三個人武功不及,真要和秦夢芸打起來,就算他們師兄弟合力,可也是吃不消呢!
而秦夢芸呢?那夜清醒之後,她忙不迭地逃入後室的浴池當中,一點都沒漏的將自己晶瑩嬌嫩的胴體擦洗乾淨,一絲痕跡都不留,一邊兒卻忍不住臉紅耳赤起來。
她倒不是怨怪趙嘉他們,畢竟,那高潮滋味著實不壞,加上洩陰前的快感猶存,美妙的滋味兒似幻似真,秦夢芸雖浸在熱水裡頭,卻也忍不住回味起來,連甫開的菊花穴口那縱慾之後的麻痛火辣也不怪魏增半分,從菊花穴射進來那股熱力,熱烘烘地直燒進了臟腑,感覺上雖不如嫩穴裡的快感,卻也別有風味呢!
但秦夢芸雖性子風流,經驗終是極少,偏在趙嘉計算之下,事先連點徵兆兒也沒有,一次就和三個男子同時行房,還被弄得舒爽無比,事後回想起來,叫秦夢芸真羞的想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女孩子家的面皮薄嫩,叫人也真不知該拿什麼臉去面對趙嘉他們才好。
正好隔日呂員外仍不死心,又來勸說。
雖然明知呂員外是藉此想要飽餐秀色,但權衡之下,秦夢芸還是藉此躲進車裡,避免相見尷尬。
雖說免去了尷尬,但整日躲在車內,可也沒舒服到哪兒去,呂員外的眼光,真的就像是蒼蠅一般,繞著秦夢芸再不肯放,逼得秦夢芸動不動就向車外看,算是怕了他的眼睛,幸好這一路上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偶爾有幾個翦徑小賊,也靠著趙嘉等人就打發了,路上她總共才出過一次手,將一批規模大些的山賊嚇得魂不附體,連動手都不敢就逃了,這趟行程可真是一點都不刺激。
雖說如此,秦夢芸心中的狐疑卻完全沒解開來:當日在漢陽府初上擂台時,秦夢芸便發現,呂員外身具內功,修為不淺,絕非外貌上的一個普通富戶,但這些日子同居一車,以秦夢芸的觀察,呂員外舉手投足之間,完全不像練過武功的模樣,即便是她暗中試探,也探不出一點練過武功的反應,這可真是奇怪呢!
管他的,等到把呂員外送到他兒子府上,這事兒就了了。
好不容易進了城,聽著車外人聲,一邊想著這件事,秦夢芸一邊又忍不住揭開窗簾,好避開呂員外那灼灼目光,這京城繁華果然非同一般,秦夢芸原先進漢陽府時,已驚詫其繁華,但如今到了北京一看,人來人往、聲氣此起彼落,比起來漢陽府根本就不能望其項背。
放下了窗簾,秦夢芸轉過身來,迎上了呂員外的目光,但就在呂員外正要開口說話的當兒,秦夢芸像是突地想起了什麼,猶如閃電一般再度回身揭開窗簾,嚇得呂員外一句到口的話又吞回了肚裡,一口氣掌不住,當場咳了出來。
其實秦夢芸原也不想這麼突兀的動作,但方纔放下窗簾時,她已敏感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好像有什麼異樣的事兒,鑽進了她眼中,秦夢芸原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忍不住又揭簾一觀,這回才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方纔她向外觀看的當兒,車子正好經過幾個乞丐前頭,其中一個乞丐看到她臉兒的時候,明顯的大驚失色,原先秦夢芸的注意力放在街上熱鬧的人群,還沒有怎麼在意,但再度向外看的時候,卻只能看到那老丐急匆匆地鑽進巷弄裡頭的背影,甚至連托著的空碗都落在地下。
「呂爺,到這兒該沒事了,」秦夢芸轉過身來,原先放在一邊的長劍已滑入了她手中,「夢芸有些事兒要辦,成了再回去拜望呂爺。」
「啊……」呂員外嚇了一跳,「這……這樣也好……我兒子就住在鐵頭獅胡同,夢芸小姐若是事兒一天辦不完,我那兒可是極歡迎夢芸小姐暫宿的。」
*** *** *** ***
一邊追著那乞丐的背影,秦夢芸心下可是又驚又喜,原先她還怕是自己看錯了,但跟了這麼一會兒下來,那人的輕功身法已全入她眼中,那身法秦夢芸自己雖沒練過,卻也看過聆暮真人演練,乃是秦夢芸生母周玉絹所修的輕功身法,此人必和周玉絹同門,加上一看到她的臉就逃之夭夭,想必是因秦夢芸肖似生母,他一看之下心裡有鬼,這下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工夫了。
看著那人狂衝的身影急停,跌坐在一間偏僻簡陋的小木屋前,大口喘著氣,滿頭汗水涔涔而下,隨著身子急顫而抖落地上,屋前正踱著步子的兩隻雞被他嚇得一邊咕咕大叫一邊拍翅亂跳,忙不迭地四下逃竄。隱住身形的秦夢芸屏住了氣息,抑壓著想制人問供的焦急心意,偷偷地換了位置,想見識見識此人的模樣。
直到轉到另一面的樹後,秦夢芸才發覺,這乞丐其實並不甚老,只是形容憔悴,皺紋不少,髮絲裡頭也是白的比黑的多,若光看他的臉,也不過才五十多歲而已吧!
才剛想要現身,秦夢芸心中突地暗警,微伸出來的身子又縮回了樹後,只見小木屋後轉出了一個年輕人,二十來歲年紀,風神俊朗,衣著精細,面容英挺,卻是滿目恨意。
「齊師叔,你可終於露餡了。」
舉首看著年輕人,那「齊師叔」似想開口,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癱坐地上的身子好像也再站不起來似的,良久良久,他才終於擠出來了一句,「唉,該來的總是躲不過,我齊建的日子也到頭了。」
「你知道就好,」那年輕人聲寒如冰,握緊拳頭的雙手微微顫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等了十五年,十五年了!今天楚心非報殺父之仇不可!」
「你不要搞不清楚了,小鬼頭,」齊建哼了一聲,冷冷地撇了楚心一眼,忍不住轉頭望向身後的眼神卻是那麼害怕,「二師兄的死可跟我無關。」
似是被這句話哽得一怔,楚心眼中那股恨意卻是一點未褪,只拳顫得更明顯了,「那你說,你為什麼躲著我?為什麼一直不肯承認你的身份?為什麼寧可乞討度日,任人踢打欺凌,也不露半點武功?」
「為了躲人啊!」齊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躲人?躲誰?」
「這就要講到以前了,」齊建看似委頓,聲音卻仍是悠長,顯見功力不弱,「當年我做錯了一件事和二師兄楚園一起,事後被千里追殺,二師兄當場畢命,而我呢?為了苟求一條命,逼得我躲到北京來,裝成一個不會武功的老乞丐,就算被人欺凌也不敢動武。十五年,十五年了!十五年來我生不如死啊……」
「那你……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呢?」
當秦夢芸習藝之時,兩位師父也曾幫自己打聽過,當年項楓、楚園、眼前這齊建和她生母周玉絹四人,都是羽葉上人的得意弟子,都曾聞名一時,但十九年前周玉絹遇劫身亡,遺下了秦夢芸一人,之後不久項楓自立君羽山莊,又過數年之後楚園和齊建卻神秘失蹤,江湖上再也不聞他倆半點形跡。
想到齊建不過是一撇之間,見到自己的臉蛋,便慌張失措的神情,甚至怕到什麼都忘了,連久藏的輕功身法都用了出來,秦夢芸敏感的覺得,這齊建所做錯的事情,恐怕和自己大有相關,她終於忍耐不住,她緩緩自樹後步出,慢慢地走到了齊建身前來。
「哇!鬼……鬼呀!師妹……不……不要來纏我啊……」看到秦夢芸走了出來,齊建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他似想要轉身逃離,卻嚇得連腰都軟了,爬都爬不起來,癱在地上只能爬著後退,一直到躲到了楚心身後,那驚顫的語不成聲的話才勉強讓人聽得清楚。
「不……不要……別靠近我……求求你……那……那個時候想……真想害你的,只有大師兄……我們、我們只是受大師兄所命而已……真的!是真的啊!」
「是嗎?」心中一顫,秦夢芸事先可真的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有這麼好,下山不到三個月,人才剛到北京,母仇的線索已自己找上了門來,以齊建的反應來看,他的說詞便有塞責,卻該當沒有虛偽之處。
秦夢芸心中已猜到了大概,想必當年害她母親的,便是項楓指使,而實際動手的,多半就是眼前的齊建和被滅口的楚園了吧?
「站出來吧,齊師伯。當年先母的帳,我們該算一算了。」
聽到先母一詞,齊建嚇得半死的心總算落了一半,他此時也看清了,面前這人腳底有影子,絕非鬼魅虛幻,眼前這美女的模樣輪廓雖是肖似當年的師妹周玉絹,卻是更為年輕,遠較當年那美師妹還要清麗嫵媚得多,當時他和楚園滅了聽雨莊,追殺莊主夫人周玉絹直到岷江附近,卻迷失在密林當中,沒能見屍,那時周玉絹的確已經有孕在身了,看來眼前這鮮花般盛放的美道姑,該就是周玉絹的遺腹女了吧?
「你……你不是玉絹師妹?」
「不是,」秦夢芸搖了搖頭,視線卻連一點都沒有離開地上的齊建,深怕又給他逃了,「先母逝世久矣,秦夢芸習藝十餘載,為復母仇下山,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是給我找到了。師伯,別再逃避了,把當年為虎作倀的事情全說出來吧!如果你真只是受人利用,夢芸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你說是不是,楚心師兄?」
「是……是,你說的沒錯……」被突如其來的絕艷姿色所懾,楚心原有的濤天恨意和滿腹疑惑,都好像飛到了三十三天外,連躲在身後,直拉著他褲腳的齊建也不管,一雙眼兒直怔怔地望著秦夢芸,直到秦夢芸向他發了話,才吶吶連聲地醒了過來,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是……是該讓齊師叔把話說清楚……沒錯……」
看楚心也發了話,齊建無助地向四周望了望。秦夢芸的眼光卻似盯緊了他,鎮的齊建心驚膽顫,好像無論他往哪個方向逃,秦夢芸都能後發先至地攔下來。
齊建武功雖是不弱,內力修為也沒比當年弱,但多少年沒動手了,手腳終究不十分靈便,加上潛藏了十多年,武功初成時的雄心壯志早不知藏到了那兒去,加上秦夢芸武功修為雖不知高低,但楚心一直為復仇之心所驅策,又正當年輕力壯,光他一個的實力便不可小視,現在的他如果要以一敵二,只怕真的是自找死路呢!
放棄似地歎了口氣,齊建索性連站都不站起來了,他坐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一聲也不知藏在心中多久的歎息聲終於奔出了口。
「都……都快二十年了啊!」
「就在二十多年前,當時大師兄、二師兄、我和玉絹師妹終於藝成下山,本想闖一番事業,但玉絹師妹下山之後不久,便和」飛羽燕「秦邦結為連理,繼承了聽雨山莊,財大勢大,在江湖中成為一方之霸……我和二師兄雖說武功不錯,但卻沒有後台,更不像大師兄那麼多謀善斷、廣結人緣,闖來闖去,始終闖不出個名頭來。後來有一天,大師兄把我倆找了去,和我們商議裡應外合,暗算秦邦和玉絹師妹,一口氣吞掉聽雨山莊。我原來還不肯的,但在師門之時,大師兄的武功就遠在我們之上,我們一向都最服他的武功才智,加上二師兄一開始就頗為意動,我也拗不過他們……」
「胡……胡說八道!」聽齊建說到這兒,魂兒早給秦夢芸勾走的楚心才似回到了現實,他激烈的臉都脹紅了,當他年幼的時候,父親是那麼道貌岸然,一直都教他要嫉惡如仇,彷彿武林正義的化身一般,這樣偉大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對暗算同門師妹、侵吞他人產業這麼卑鄙的手段意動呢?
「你……你完全是胡說八道一通!我爹怎麼會……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絕對……絕對是你歪曲事實!想把過錯全推到我爹身上!你好無恥!」
「我可沒有胡說!」雖說被秦夢芸驚嚇的痕跡未退,臉孔仍是蒼白無血色,但對上楚心的時候,齊建的言語間可不像面對秦夢芸的時候那麼的戰戰兢兢了。
「二師兄是什麼樣人我最清楚,他雖然不像大師兄那麼有頭腦,邪門外道的手段可多了,又從不壓抑自己的邪心,當年在師父門下習藝的時候,他就常犯師門嚴規,師父好幾次想逐他出師門,若不是大師兄攔阻,那輪得到他藝成下山?你若不信就去問問你娘,當日計議之事雖瞞著他,可二師兄以前的行徑,她可也是一清二楚的。」
「你……」氣的幾乎想當場動手,把齊建的腦袋給摘下來,但秦夢芸卻及時制止了他,「楚心師兄,萬事都等齊師伯講完當年之事再談,好麼?」
看楚心被秦夢芸一阻,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負氣般地點點頭,齊建這才說了下去。
「那時候大師兄已在聽雨山莊幹了幾年總管,算得上是秦邦的親信,加上秦邦向來不愛管事,所有事情幾乎都交給大師兄去辦,聽雨山莊內早給大師兄全盤換上了自己的勢力。
結果當我和二師兄趁夜突襲聽雨山莊的時候,交遊廣闊的秦邦事先連個信兒也沒得到,莊內的人手更是一個也不見。不過秦邦武功遠在我們之上,雖說要護著有身孕的玉絹師妹,卻還是游刃有餘,我和二師兄原還討不了好,只能拚個平手,直到大師兄這援兵到來,秦邦才剛緩了口氣,卻給大師兄背後一招就壞了一雙手。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秦邦負了傷還能拚死苦戰,硬是拖住了我們,當時已經身懷六甲的玉絹師妹也跑不掉……」
「然、然後呢?」聽到當年父母慘死的真相,秦夢芸只覺怒火攻心,嬌軀發顫,差點兒就掌不住自己,與其說她不明白,為什麼為項楓立了大功的齊建會淪落至此,還不如說她的問題,只是為了讓齊建說下去,好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免得氣急敗壞之下,她會忍不住破壞自己才剛說出來的話,一出手就殺了全是自得之色的齊建,為母親報仇。
「然後?」齊建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我就和二師兄一起投入聽雨山莊,干個執事,後來大師兄將聽雨山莊改名君羽山莊,我們更是排名一二的總管,原想著能共享富貴,就算闖不出個名頭來,至少後半生衣食無虞,沒想到大師兄卻沒能忍得了多久,等君羽山莊的基業定了下來,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滅口。
十五年前的一個晚上,他蒙面暗算我們,親手擊斃了二師兄,幸虧我一向什麼也不會,沒二師兄的鬼手段那麼多,所以他才把目標放在二師兄身上,我也才勉強逃過一劫,不過我也知道,他是絕不會放過我的,才千里迢迢的逃來北京,一躲就是十五年……沒想到,竟還是給你們追到了。不過光看你這小鬼頭還在,還能把武功練起來,我就知道了,二師兄雖是利慾薰心,卻也不是一味草包,他大概早把你和你娘安頓好了,否則以大師兄的心狠手辣,怎可能放著你們不管?」
看身旁的楚心雖是氣滿胸膛,像是隨時都想打斷他的話頭似的,但對於齊建的最後一句話卻是不置可否。
看著像是仍然對當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得意不已的齊建,秦夢芸雖也是又怒又恨,靠著把眼光移到一旁的楚心身上,才不致於含忿出手殺人,但她卻也猜測得到,齊建至少對楚園的作法是說對了,否則以楚心對父孺慕之切,怎麼可能會不出口反駁呢?由此可見,齊建今天所言多半是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