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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方停,炊煙初升。
晚霞似裙,擁羞怯紅日。薄暮如紗,罩挺拔青松。
木屋,竹籬,一方小菜畦,一口舊水井。
井並不常用,一條改道清溪,就從屋外不遠經過。
駱雨湖挽起褲管,赤著那雙白生生的腳,蹲在溪邊浣衣。
任笑笑像只大松鼠,趴在旁邊樹枝上,渾沒個女兒家的模樣,耷拉著的兩腿一搖,那樹枝就帶著她的身子一晃。
葉飄零赤膊靠窗而坐,望著遠處那二人的身影,嗅著已飄蕩在院中的菜餚濃香,目光恍惚,身軀鬆弛。
他已有許久不曾這般閒適安逸。學藝有成之後,他不是在趕去殺人,就是在逃離麻煩的路上。
「藥調好了。」旁邊傳來衛香馨恬淡柔和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微微流露的疲倦。
「你累,就該好好歇著。」葉飄零把視線轉回屋中,拍了拍左肩,「藥很有效,內外傷都已好得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還差些。還差些,就還得上藥。」衛香馨端著木碗走近,指尖在藥膏上輕輕一點,拉起一條淡黃色的絲,「你昨兒個說味道大,我這次加了三倍的百香蜜,你聞聞。」
葉飄零鼻頭微微一動,微笑道:「不必如此浪費,只是些味道,無妨。」
「要的。」衛香馨挖出一塊,按在他肩上,緩緩搓開,用柔軟的指尖,細細為他將藥性揉進肌膚,「我知道你已不會久留。我不想讓你走前,對這裡,對我,有分毫嫌惡。」
「不會。」他舒展肩膀,輕聲道。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衛香馨的手很滑,很軟,也很暖。她的嗓音,很輕,很飄,很婉轉,「我要你回憶起這裡,想起的只有蜜,只有甜,沒有藥,沒有苦。」
葉飄零轉頭望著她,忽然問道:「所以你才讓我住在這兒?」
衛香馨望著他肩頭佈滿細碎傷疤的皮膚,輕聲道:「這是我將來的閉關之處,讓我心裡最重要的男人住著養傷,不是理所當然麼?」
「恐怕不止如此吧。」
她的手指微微一頓,輕笑聲忽而變得嬌媚了幾分,「此外,就是我的私心。你在這兒養傷,沒我的手令,尋常弟子絕不敢來此打擾。負責養護的乃是碧絲,亦非外人。那,等你身子好些,我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
葉飄零歎了口氣,道:「我的傷已經好了。」
「沒有。依我看,你最好養傷到開春再走。袁吉的武功邪門得很,萬一有後患,你是要讓我一輩子追悔莫及麼?」
他抬手扣住衛香馨塗藥的指尖,口氣驀然變得疏離了幾分,「衛閣主,我說過,我喜歡誠實的女人。」
她咬了咬唇,道:「我並未騙你。」
「放著麻煩隱瞞不說,比騙更甚。」
衛香馨一怔,「你……知道了?」
葉飄零搖搖頭,「我只知道,你的情形不尋常。」
「哪裡……」
「你說擔心我內傷有後患,為何不讓我住在離藥庫近的地方?這裡原本不是什麼秘密所在,為何你將打掃養護的人,換成已是副閣主的碧絲?這是你將來退位之前清修閉關之所,你為何每次到這兒都偷偷摸摸,來去匆匆?」他緩緩問到最後,看向溪邊已經在坐著涮洗赤足的駱雨湖,微笑道,「我的確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但現在我身邊,還有個足夠細心的人。」
衛香馨沉默下來。
一直等到將調好的藥膏塗抹完畢,她輕輕吹了幾口氣,用手掌左右扇風,輕聲道:「我和你們孟總管見了一面。」
「嗯。」葉飄零點點頭,道,「我和孟飛不算合得來。他心事太多,若是說錯什麼,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我是請他幫忙的。」衛香馨拿起幾塊沾了藥粉的紗布,層層貼在他肩頭,以白絹纏繞,綁緊,喃喃道,「若江湖傳言走得快些,你如今應該已到了龍江北岸。」
葉飄零唇角微繃,道:「為何?」
「為了與如意樓派出的高手一起,徹查平波十八塢。那裡第三把交椅上的人物都已入了天道,恐怕禁不住你們這一查。」
他搖搖頭,「我是問,你為何要編出這個謊話,替我偽造行蹤?」
說著,他轉過身來,「天道的人?隱龍山莊?還是飛鷹衛?」
衛香馨神情顯出幾分痛苦,「都有。彭異臨別前說,已有專為了殺你的巡查到了江北。隱龍山莊來接龍嘯屍首的人一直在附近打聽你的下落。而袁候爺,已下令……在江北十四州懸紅通緝,活要見你的人,死要見你的屍。得手的人,能拿黃金千兩,保舉大內,至少作個紫衣衛。」
葉飄零沉默良久,微笑道:「香馨,我的傷,真的已經好了。」
衛香馨抿唇瞠目,眸子輕顫不休,咬牙道:「我說沒好,便是沒好。你不信我這會用藥的,信誰?」
他淡淡道:「傷不可能永遠不好。」
「一入冬,聚艷谷便會閉門謝客。」衛香馨捏住他肩膀,彷彿在怨恨那地方為何不仍是一處傷,「知道你在這兒的只有我和碧絲,是最適合你養傷的地方。」
「我若沒有傷需要養呢?」
「我可以讓你有。」她分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百香蜜不止能掩住氣味,還能暫緩毒性發作。」
葉飄零站了起來。
他轉過身,面對著已眼中含淚的衛香馨,「我還有許多事要做。」
「你胡說!」她克制著沒有喊出來,但神情已激動了許多,「我問過孟飛,你剛為雨兒報了仇,後續沒有任務等你。」
葉飄零望著她,道:「如意樓,從不是等著任務上門的地方。有太多如雨兒一樣的人,僅僅保命,就已竭盡所能。我留在此處養傷,永遠碰不到他們。」
衛香馨深吸口氣,撫胸緩緩吐出,柔聲道:「你可知,外面如今有多少人在找你?」
葉飄零微笑道:「從來如此,我不在乎。」
「可我……」她說出二字,又強行頓住,餘下的話在喉中噎了半晌,終究還是硬生生嚥了下去,喃喃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葉飄零已坐了回去,仍望著窗外,道:「我很喜歡這處養傷的地方。但,我還遠遠不到需要一直養下去的時候。你,也不能一直惦記著這裡。你的心思,還是應當放在聚艷谷中。」
衛香馨落寞一笑,輕聲道:「你要走了,是麼?」
「那邊幾棵樹的葉子,已經黃了一半。」葉飄零略一猶豫,口氣還是柔軟了許多,「全黃的時候,應當很好看。我想看看。」
衛香馨望著他的側臉,似是自嘲般道:「若我任性些,今夜就叫人悄悄將那幾棵樹的葉子全都刷綠。」
葉飄零淡淡道:「強刷的葉子,的確再也黃不了了。」
她靠過去,側身斜坐,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歎道:「我看過太多秋天,葉子黃起來,總是快得很。興許一夜過去,便一片綠的也不剩了。」
「至少這一夜還在。」
衛香馨的語調,驟然摻上了幾分隱約的幽怨,「可我又不能過夜。天一黑,便得回去盯著她們晚課。這幾日……都是她們在。」
葉飄零回身,攬住她挽起髮髻後亮出的溫潤脖頸,「晚課,是飯後歇息一個時辰,才能開始的吧?」
「嗯。」衛香馨遙望著遠處聚艷谷中裊裊升起,散入霞光的炊煙。
「來得及。」
「嗯?」她一愣。
「我內傷已經好了。」葉飄零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那張竹編軟椅上,「還有一個多時辰,來得及。」
衛香馨頓時霞飛雙頰,蹙眉抬手抵住他赤裸胸膛,別開臉道:「誰跟你說這個了……」
葉飄零一怔,本已拉住她裙帶的手停住動作,道:「是我會錯意了?」
她半躺半靠在椅子上,忙又轉回頭,「不是。沒有。只是……」
她囁嚅幾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漲紅著臉將眼一閉,摟住他一條胳膊不放,此刻沒了半點成熟女郎的風韻,撒嬌女娃似的低低道:「我是想,不假。可我……又不是因為想,才要你留下。」
「我知道。」葉飄零扯開裙帶,俯身在她唇上一吻,「我說來得及,不是覺得你想要我,而是因為,我想要你。」
衛香馨嬌軀輕顫,緩緩睜開水汪汪的眼睛,「這幾日養傷,沒養夠麼?」
葉飄零搖頭,「你說我內傷嚴重,她們都不敢。」
她蹙眉,跟著輕笑,「不敢叫你動,她們也不敢動?」
葉飄零點頭,「不敢,像是我已成了個瓷碗。」
衛香馨略一思忖,跟著一驚,摸著他胸膛道:「那你在山中苦戰,雨兒說的那些,煞氣什麼的,豈不是分毫不曾洩掉?」
葉飄零拉下她手,將裙帶搭在她腕上,「並無大礙。我想要,不是因為它。」
衛香馨眼波一蕩,輕聲道:「這兒……又不缺女人。」
「但只有你一個衛香馨。」葉飄零手指一挑,細長裙帶,便已纏在她雙腕之間。
她似笑非笑,眸子上抬,目光在他身上一勾,道:「你要綁我?」
葉飄零將帶子打結,緩緩扯緊,「要。」
衛香馨氣息略略加速,那渾圓筆直的腿從旁抬起,隔著裙子在他腰上磨蹭,眉目之間媚態橫生,「怎的,是嫌我不夠乖順聽話,需得綁著手腳,才能叫你……日得盡興?」
葉飄零搖頭,手掌一抹,將裙布提到膝上,順著那光滑細嫩的肌膚摸入股間,五指屈伸揉捏,緩緩道:「你一會兒就得回去。我得快些。快些,最好就將你的手綁上。」
她眼中春意更濃,幾乎滴下水來,喃喃道:「你這說的,像是要對我……用強似的。你不綁,我還會推拒不成?我待你一片……唔……嗯嗯……」
粗糙的指掌已侵入到豐美的花谷,猶如劍法凌厲直接,一壓一勾,便外揉嬌嫩蜜核,內摳軟滑壺口。蕊芯尚干,讓她不由得哼了兩聲,斷下話頭。
葉飄零單手脫下褲子,渾不在意窗欞未合,霞光仍亮,將挖出的縷縷蜜漿塗抹在陽物頂端,便湊到近處,卸去裡外兩層羅裙,舉起她赤條條的腿兒往兩側扶手一搭,抵住分開花唇中微有濕意的蕊心。
「你慢些,慢些,這麼快,又大……會痛。」衛香馨低頭望著股間,那雄壯肌理延伸匯聚之處,令人心悸的陽物已在緩緩進入她。
她是擔心回去太晚敗露行跡,也的確急著想讓葉飄零在她身上一洩千里,各取歡愉。可如此直接進入,終歸還是熱辣辣一陣微痛,漲得她咬唇蹙眉,腳趾在鞋子中禁不住扣緊,給花布鞋面頂起鼓鼓囊囊一塊。
葉飄零抓住她被綁雙腕,壓在椅背頂上,將她罩在身下,輕抽慢送。
刺痛漸漸化為一片酥麻,酸脹也融入升溫熱燙之中,眼見屄芯兒深處那朵小雞冠花越發憋癢,衛香馨挑著眉梢斜斜瞥他,禁不住道:「你,故意慢成如此,作弄我麼?」
葉飄零搖頭,仍在重門疊戶的屄眼兒之中慢條斯理出入,直到那一環環粉肉被肏弄得水津津滑溜溜,裹著棒兒嘬都嘬不住他,才微微瞇眼,道:「方纔,還濕得不夠。」
衛香馨腰肢一扭,嗔道:「此刻可應當夠了吧,我屁股下的墊子都潮了。」
「嗯。」葉飄零抬起上身,抓住她足踝抹掉鞋襪,向高處一提,對著半懸空中的粉白豐臀便是重重一頂。
「唔嗯~~」衛香馨宛如只被搔到癢處的貓兒,一聲嬌婉呻吟,當即繃直了腳尖。
她手腕雖纏著裙帶,但並未被反剪背後,這會兒情潮湧動滿面春光,忍不住伸到他胸前,上上下下不住撫摸。
葉飄零一邊在她花房中深入淺出耕得淫浪四溢,一邊抓住她腕上帶子拉去粉頸,繞過脖子又是一綁。
衛香馨雙手只能收在下巴旁邊,頓時一陣委屈,道:「我摸摸你,難道也會耽擱時間麼?」
無奈這會兒她牝戶正被日得如癡如醉,蛤口饞涎橫流,嘴裡的幽怨被淫媚一衝,倒更像是在撒嬌。
葉飄零加快速度,越搗越猛,漸漸有了幾分猛獸出籠的氣勢。
等衛香馨哎呀連聲挺起腰身,被生生肏洩了一次,他才略略一緩,道:「是你叮囑的,抹藥之後,不可見血。」
衛香馨目光迷離,雪白大腿仍在戰慄,牝花兒咂摸幾下龜頭,才回過一口氣,不解道:「你……你不綁我……就要見紅?」
「對。」他將竹椅向牆邊一推,靠得更近,解開那已快要兜不住飽滿酥胸的領口,捏住硬漲乳蒂,抵死花心一通攪磨,望著她掌心相對不住本能攥握的纖纖玉指,微笑道,「過不多久,我若沒綁著你,必定被你撓破皮。」
衛香馨一怔,望向自己指尖,暗叫一聲啊喲。
最近雜事繁多,她心思又都記掛在葉飄零身上,竟忘了修指甲。
她本想嘴硬一句,說自己能忍得住。可一想到此前纏綿到欲仙欲死的時候,她根本記不清自己做過什麼,叫喊出來的,都是些一回憶便滿面發燒的虎狼之詞。
真要抓花了他的皮,可要讓外頭三個晚輩笑話。
衛香馨抿唇不語,鼻息愈發急促,斷斷續續。
葉飄零越戰越猛,不多時,就已超過她此前體驗過的滋味。
竹椅吱嘎作響,一副快要承受不住的模樣。
衛香馨也覺得,自己多半承受不住。
她以為之前所知的葉飄零就是全部,到今日,才明白涼亭中與石碧絲齊齊上陣的放浪之夜,這男人頂多也就出了七分力。
亦或是說,這才是……煞氣被宣洩出來的徵兆?
衛香馨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慾中浮沉,正因可能幫他緩解幾分而暗自竊喜,就忽然發現,他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已變得大不一樣。
她心中禁不住一陣戰慄,一種奇妙的預感從腦海深處浮上——真正的他,要來了。
可她的花心戰慄得更加厲害,一陣猛烈的快樂從慾海中噴射而出——她來了,真真正正地洩了。
她能感覺到汁水噴發在紅腫的花唇之間,能感覺到被壓扁的臀肉上已經一片淋漓。
但她又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所有的意識,都被拉去了大腿根部的小小方寸之地,那裡正在被衝擊,被蹂躪,短短一瞬之間,既被塞滿到毫無縫隙,又被抽空到一片冷寂,猶如發生在同一刻,卻又先先後後分明無比。
晚霞如血,紅不過她頸間那片肌膚。
殘陽將去,正好似她眼中上翻明眸。
葉飄零一把捏住她的乳房,把她的腿幾乎壓回到肩頭。
衛香馨嗚咽著張開十指,猛地一攥,通體顫抖。
她以為要被穿透了。
或者說,她肉體之外的東西,已被穿透了。
稀薄的,粘稠的,滑溜的,起沫的,像是她多年光陰積蓄在體內的雜質,一股股地往外湧。
她被擺成側躺。
她被翻過來。
她被抱高。
她被壓在窗台。
她被掛在床帳鉤子上,晃得像條白裡透紅的魚。
她被擺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流淌如翻到的水壺。
窗外早已黑了。
衛香馨的聲音,也早已啞了。
任笑笑從耳邊收回手,踮著腳離開布簾子,撇撇嘴,小聲道:「嘿,白石頭,真不進去換把手?你家閣主再來,八成要被咱男人日斷氣啦。」
一桌子飯菜已經涼得七七八八,仨女人誰也沒吃幾口,彼此互望,眼裡最濃烈的,當然不可能是食慾。
石碧絲夾著腿,低著頭,對那綽號不甚滿意,但還是得回話,「葉大哥……應當有分寸吧。」
任笑笑趕緊湊近衝著她搖頭,「姓葉的發起性來,能把雨兒弄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給我綁得跟個粽子似的吊起來。他那層人皮下藏得八成是頭狼,你沒聽你家閣主都嗷嗷不動了?」
「嘖,」她頗為讚歎道,「難怪清風煙雨樓的高徒直接從另一邊兒出山回家了,是不是被葉飄零嚇著了啊?」
石碧絲側耳聽了聽,有些慌神,求助地看向駱雨湖,「雨兒,葉大哥……當真收不住手?」
駱雨湖咬唇思忖,略一猶豫,索性大步過去,掌燈鑽進簾子,探頭看了一會兒。
等回來坐下,她臉色也有點發白,「主君他……收手,又沒全收住。」
「啊?」石碧絲忙道,「這是何意?」
「他應該是記得衛閣主身子骨不太好,沒往其他地方出力,只給她綁了手。我看精都出在臉和胸口,主君應該還沒到失控的地步。」駱雨湖摸摸面頰,又道,「但主君八成忘了閣主還要及時回去的事兒,閣主……就算沒忘,也顧不上說話。沒人進去替一下,閣主傷筋動骨倒不至於,只不過……倒明天晌午之前,怕是別想自個兒下床走回去了。」
石碧絲頓時長身而起,正正神情,躲開任笑笑滿是促狹的目光,清清嗓子道:「此前我就與閣主一道陪葉大哥喝過酒,在山裡……也多得雨兒妹妹關照。任姑娘,那,我這就進去了。」
「去唄。」任笑笑挖挖耳朵,喝了口湯,「省得我這最厲害的先進門,你倆就只能乾瞪眼咯。大家都是饞貓,少裝點兒樣子吧。」
石碧絲臉上一紅,掀開簾子,猶豫一下,又退了出來,拉過凳子寬衣解帶,脫光疊好放置妥當,才深吸口氣,赤裸裸走了進去。
任笑笑托腮歪頭,聽裡面的動靜很快換了音,皺眉道:「雨兒,你說葉飄零這人是不是有個本事,故意藏著不跟咱們說啊?」
「嗯?」駱雨湖小口啜湯,抬眼看她。
「我咋覺得,但凡跟了他的女人,不幾天就個頂個兒的不要臉啦。」任笑笑鼓了鼓腮幫子,「你瞧那白石頭,故意到我跟前兒脫衣裳。她啥意思啊?顯擺腿和屁股好看是不是?我、我奶還比她大呢。」
駱雨湖微笑道:「她應當是覺得早晚會叫你看見,不如直接點。再說,她帶的衣裳剛洗了一套,這身要是被扯壞,那身干之前,就沒得穿了。她個子高,咱倆的衣裙,她上不了身。」
說著說著,屋裡傳出一聲貌似痛苦實則快活無比的尖聲嬌啼。
任笑笑撇撇嘴,「這騷蹄子,進去時候多半就夾著水呢,這麼快就洩了,不濟事。我看啊,你趕緊多吃兩口墊墊肚子,百花閣的妞兒中看不中用,最後還得咱倆來。」
駱雨湖放下碗,笑吟吟看著往裡屋去的門簾,「不吃了。沒胃口。笑笑,要不,咱也進去吧。」
「這就進去啊?」任笑笑賊兮兮一挑眉,「你忍不住啦?」
「反正,」駱雨湖莞爾一笑,起身解開盤扣,鬆脫裙腰,道,「我也夾著呢……你要忍得住,就在這兒吃吧。」
任笑笑一瞪眼,雙手一扽就把褲子扯了下去,叉腰道:「想得美。養傷養傷養傷……這都九月了,本姑娘也夾著呢,都漏出來啦。走,一起進去。給姓葉的蒙上眼,讓他抓住哪個肏哪個,公平合理。」
駱雨湖笑著搖搖頭,款款走向門邊。
任笑笑脫得快,赤條條泥鰍似的一鑽,先一步溜了進去。
駱雨湖扶著門框,挑簾一望,停住步子,又笑了起來。
眼前的場景照理說算得上是荒淫無比。
她卻只覺得,心裡暖融融的,怎麼也止不住唇角的笑意。
她想,如果將來,葉家能有一棟氣派的大宅子,有滿院子的家人,那她一定要讓宅院中的女子,都如今夜的她們一樣,坦誠相見,親密無間。
她又想起了某個匆匆離去的身影,禁不住暗暗歎了口氣。
她以前常打聽些江湖傳奇。她還說,一道經歷了這麼多,那二人多少該有些苗頭才對,怎麼事情一了,就各奔東西了呢?
明明,已沒那麼要臉了呀……
駱雨湖一聲歎罷,望著葉飄零沁著汗珠、微微反光的雄壯身軀,眼波一蕩,快步走了過去。
她的長夜已過去。
她們的夜,才剛剛開始。
夏末的花已敗。
深秋的花,卻在經歷了狂風驟雨後,正開得分外嬌艷……
終章殘香
孟飛握著一塊軟布,緩緩擦拭膝上橫置的槍身。
槍身光滑,已磨得泛白。
孟蝶跪在門口,嬌嬌弱弱,一身肌膚,比那段槍身還白。
最白的,則是她身上的孝服。
她眼含熱淚,俯身叩首。
連叩九下,她起身抬頭,額上已微微滲血。
「多謝諸位恩公,為小女子報仇雪恨。小女子必為恩公們立下長生牌位,日日祈福。」
孟飛的眼睛盯著手裡的槍,沒有看她,只對著旁邊的灰衣掌櫃擺了擺手。
那微微發福的男人立刻滿面堆笑走了過去,彎腰扶起孟蝶,柔聲叮囑應當叫她記住的事。
那些事,每一個委託如意樓做事,且不必付出任何代價的人,都應當牢牢記住。
這約莫一刻功夫中,孟飛始終在擦他的槍。只在孟蝶再次屈身行禮,擦淚告辭的時候,抬眸望了一眼她柔弱纖瘦的背影。
旋即,他舉起了他的槍。
那鋒銳無比,曾經名動天下的槍尖,遙遙指住孟蝶的後心。
距離不過六尺有餘。這種情形下,便是絕頂高手,也難擋他碎夢纏魂一擊。
兩側的勁裝漢子禁不住扭過頭,看著那紋絲不動的槍尖。
絲縷沁出的真氣,已能拂動孟蝶後心罩衫的粗布。
孟蝶打了個冷戰,抬手攏攏領子,頗為疑惑地轉頭看過來。
一切,都和她轉身前一樣。
孟飛坐在小凳子上,緩緩擦拭打橫擺著的長槍。
她眨眨眼,又行了一禮,娉娉婷婷走了出去。
農舍之外,是竹籬。
帶著槍的孟飛入不得城,見面,只能在這種地方。
籬笆外面,侯著一輛馬車。
孟蝶挎好包袱,將最沉的元寶揣進懷裡,彎腰爬上去。
一個多時辰後,她從馬車上下來,柔聲道謝,步入眼前的城門。
她謝絕了如意樓為她安置終身的好意。離開這輛馬車之後,她與如意樓,便再無瓜葛。
沿著熟悉的路,她很快回到了小巷中簡陋的破屋。
門扇已沒了掛鎖的地方,孟蝶一推,便走進去,輕輕喚了聲:「娘,我回來了。」
一個老嫗枯枝般掛在椅子上,渾濁雙眼略略動了動,並未回話。
孟蝶過去跪下,抓著老嫗的手,輕聲道:「娘,如意樓給了咱家五十兩銀子,女兒今後,絕不再讓你受苦了。」
老嫗的口唇顫動了一下,忽然冒出低沉而嘶啞的一句:「行了,盯梢的已經走了。掌旗再行此大禮,老身可受不起。」
孟蝶臉上那哀婉淒楚的神情,瞬間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撫平鬢髮,按住老嫗的腿站起來,笑道:「我半點武功不會,總要小心些。」
那老嫗的臉上浮現出毒蛇般的笑意,嘶聲道:「我原本想不通,為何你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能擔此重任。」
孟蝶眸子一斜,笑吟吟道:「現如今,你可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老嫗乾笑著點了點頭,「如意樓自縛手腳,亮出這麼大一個空門,尊主英明神武,豈會不善加利用。從今以後,老身對掌旗,絕不會再有半點不敬。只是那彭異……」
孟蝶冷笑道:「彭異的事,輪得到咱們管麼?且不說他也是掌旗,不在咱們這支,干涉不到。就是真去找他,他又不是如意樓的蠢人,一刀劈來,我哪裡還有命在?再說,擔心他,還不如擔心清風煙雨樓。」
「清風煙雨樓?」
孟蝶歎道:「咱們跟小爵爺鬥心眼,不就是為了互相挑撥?虧我還高看了他,覺著他再不濟,也能在燕逐雪身上玩出點花巧。到時候咱們隨便煽風點火一下,不就是袁家開罪了清風煙雨樓麼?」
那老嫗啞聲笑道:「如今反過來,清風煙雨樓得罪了袁家,不也一樣?」
「屁。袁家哪有那麼多傻子?飛鷹衛填進去幾十條命,死了個朝廷封賞的小爵爺,這麼些天,不也就通緝懸賞了一個葉飄零。我看,要想讓他們跟謝家的老怪物鬧僵,這點兒份量……還是不夠。」
老嫗緩緩點頭,「不過,那也不必掌旗費心了。咱們先將孟蝶這身份做到底,安生幾個月,免得出什麼岔子。咱們這趟死了太多人。七星門已有人到了江北,之後,叫他們打頭陣去吧。」
「嗯。我就和娘你,先一起過一陣安生日子吧。」孟蝶望向窗外,喃喃道,「也不知……這無趣日子到底有什麼好,為何,總有許多人,豁出命來護著呢……」
她的眼中浮現出頗為瘋狂的惡毒,自問自答道:「興許,是他們想要的,都已得到了吧。」
「你想要的,是什麼?」老嫗頗為好奇地看著她。
「你想要什麼?」千里之外的舟陰鎮上,一個勁裝青年一邊擦汗,一邊追著身前紮著小辮的姑娘問,「雲師妹,你只管說,師兄今兒保證你要什麼都給買,絕無二話。」
那小丫頭烏溜溜的眼珠一轉,笑道:「好啊,那,先買個糖人兒。我還想吃金絲糕。師兄這麼豪爽,今後盼晴一定常陪師兄來鎮上玩兒。」
那青年陪笑兩聲,先掏出荷包付了糖人的帳,「行,雲師妹如此討喜,師兄這點兒銀錢,還出得起。」
小丫頭盯著手裡的糖人,甜滋滋一笑,道:「師兄,咱家劍法的第七式,我還是練不好。師伯閉關去了,我去問師父,又怕被責怪,你說,這可怎麼辦呀?」
那青年當即一拍胸脯,「包在師兄身上,我若教不會你,豈不是叫你家小少爺瞧不起。」
「什麼就我家的啊,師父師伯說著玩的,你少提他。我跟他見了面就是吵嘴,好沒意思。」那小丫頭氣鼓鼓舔了一口糖人,翻了個白眼。
那青年嘿嘿笑道:「這不是有個詞,叫歡喜冤家麼。」
「呸,才不歡喜。你要覺得歡喜,我回頭就叫燕師姐回回見你,回回跟你吵嘴!」
「別,別別別,千萬別。好師妹,好盼晴,咱全樓都知道你嘴兒甜,師兄還指望你美言幾句呢。」
雲盼晴舔舔嘴上的糖粉,笑瞇瞇道:「行啦,師兄你的心思,樓裡誰不知道呀。平時我也沒少幫你說話。你還犯得著專門帶我來吃喝玩樂?」
那青年頓時正色道:「不是不是,我主要是想問問,逐雪這趟初出江湖,是不是遇見什麼邪門事兒了?她平日跟你關係最近,回來這麼久,你聽到些什麼沒?」
「邪門事兒?為何有此一問啊?」
「你沒覺得她變了好多麼?」那青年當即打開話匣子,頗為焦急道,「你看她回來的時候身上衣裳全是泥,跟被人追殺顧不上洗似的。平時她多愛乾淨你還不知道?還有,以前我師父勸她多吃點肉,她勉強得不行,這次回來給她接風,不帶腥的你見她動筷子了麼?還有還有,你以前可見逐雪進過伙房?她在樓裡十多年保不準都不知道灶王爺長什麼樣兒,這次回來,都開始殺雞宰豬了!師妹,你是沒見著,我前天看見她蹲在木盆邊,皺著眉跟要殺誰一樣咬牙切齒在那兒洗豬腸子,你師兄我嚇得差點去請道士。我還以為我眼睛長到豬屁股裡了呢!她這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啊?不會遇見什麼怪物,走火入魔了吧?」
雲盼晴眨巴了幾下眼睛,尋思半天,咕噥道:「可我覺得,師姐更好了啊。」
「好?」
「對啊,你不覺得,師姐更有煙火氣,更像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像是個拿劍的雕像了麼?」
「嘶……」那青年苦著臉一叉腰,「可這……可這不像逐雪啊。這……這這……別的不說,今日師叔出關,她見了逐雪這樣,不會責罰她麼?」
雲盼晴走向糕點鋪子,擺擺手,「師父對我們可好了,才不會跟你一樣大驚小怪。再說師姐這次出去就是為了師父的心病,就算……就算真撞邪了,師父也不會怪她。」
遠遠山上,樓中屋內,謝煙雨伸出手,隔空一托,柔和真氣將跪著的燕逐雪扶起,微笑道:「起來吧,為師怎麼會怪你。你……也是為了我。只是,你也太過魯莽。你便是真找到那人,又憑什麼將他帶來見我呢?」
燕逐雪一怔,剛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師父,我是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傻孩子。你想事情,就是太過憨直。學劍,這是好事。其他,可不能如此。」謝煙雨拉高毛皮大氅,蓋住纖瘦身軀,眼中閃過一絲淒涼,「他若這麼好請,我又豈會十多年見不到他一面。我哥哥如此疼我,你當他沒去試過麼?」
燕逐雪抬眼望向師父,心中一陣抽痛,輕聲道:「弟子……和師伯想的辦法不一樣。」
「哦?」謝煙雨微笑道,「你想到了什麼法子?」
「冷……」燕逐雪惱火地咬了一下嘴唇,及時改口,「那人有個徒弟,叫葉飄零,承襲了他的衣缽,在江湖上,也已經小有名氣。」
謝煙雨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滾邊毛上微微一緊,「我知道你說的人。他的功夫,能找到傳人,想來也不容易。」
「師父曾說,那人一生孤苦,所以一旦認定了的身邊人,他就極為重視,不惜為此惹下無數血海深仇。」燕逐雪大著膽子道,「我就想,是不是能通過葉飄零,找到他,請他……來跟師父見上一面。」
「談何容易。」謝煙雨淒然一笑,「他選的徒弟,即便和他不是一模一樣的性子,也不會是兩路人。你一個直愣姑娘,可莫要為了師父我,去招惹那種天生的魔星。他啊……是女人的魔星,魔星……」
燕逐雪眸子微顫,又低下頭,道:「葉飄零……還算講理。興許,能從他身上找到辦法。而且,他最近惹了大麻煩。弟子正托人打聽,一旦有他的消息,便去找他,賣他一個大人情,再叫他帶弟子去找那人。」
謝煙雨搖了搖頭,輕笑道:「你這法子不好,不如為師給你出個主意。」
「還請師父指點。」
「你不如設法叫葉飄零同意跟你成親,大婚之日,為師給你主婚,他師父難道不來?」謝煙雨一本正經說完,繃不住撲哧一笑,擺手道,「行了行了,師父這相思病是自找的,怨不得人。你莫要總記在心裡。師父是跟你們沒大沒小慣了,早知道你這般當真,就不該叫你知道。算了,你還是先詳細講講,這趟出去的事吧。初出茅廬,是不是覺得江湖十分有趣?」
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謝煙雨聽完,緩緩舒了口氣。
她稍稍挺身,微笑道:「這次出去,你所做的事很好,沒有辜負師父師伯的教導。今後還可更大膽些,行俠仗義,不必顧慮那麼多。袁家勢大不假,可咱們清風煙雨樓,也並不怕他。百花閣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她們頗不容易,既然這次招惹了不少事端,我看,過後還是應當請你師伯出面,為她們說幾句話,免得如意樓顧不過來的時候,再讓她們遇到麻煩。」
師徒二人談完,已是黃昏時分。
燕逐雪出到樓外,望著遠處血紅夕陽,想起先前山中的日子,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她正想去上晚課,將今日師父的提點牢牢記住,融會貫通,就見一個俏生生的身影使著輕功疾奔而來。
燕逐雪面色微變,快步迎上,扶住那女子雙肩,道:「是有新消息麼?」
那女子點點頭,「師姐,你說的那個葉飄零,八成是出事了。」
燕逐雪又驚又喜,掩住情緒,問道:「是飛鷹衛追查到他的動向了麼?」
那女子搖了搖頭,「可不止。我聽人說,那個叫葉飄零的去屠了平波十八塢三座寨子,中了好幾撥人的陷阱,殺到後力不繼,被飛鷹衛的人撿了便宜,已經抓去江北重鎮定波郡,交給侯爺處置……師姐,師姐!師姐你去哪兒啊!師姐!」
片刻之後,天邊最後一線微光,淹沒在起伏群山之中。
星夜之下,一人一馬,白衣古劍,轉眼,便消失在彷彿灑滿霜雪的清冷道路盡頭……
(全文完)
後記
早在暮靄凝香接近完結的時候,我就在想,既然葉飄零的故事和人設已經跟南宮星這邊差別甚大,那,我是不是可以嘗試一下用不太一樣的風格去寫。
我是古龍先生的鐵粉,但,我筆下創作出的主角,有古龍味道的幾乎沒有。
並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做不到。
葉飄零這個男主角,算是我向偶像最努力的一次致敬。
甚至,最初葉飄零和燕逐雪的創作目的,是塑造一對類似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一樣的劍客。
當然,這個目的現在已經隨著我個人的成長而徹底摒棄,我更希望他們在我的筆下,一步步成為他們自己。
《血雨》從詳細構思的時候,就定下了一個基調——字數一定要盡可能少。
我想拿出自己寫短篇的精神和狀態,來寫這本武俠。
效果雖然不如預期,但至少,滿足了我的武俠創作欲,至於遺憾……那就是不怎麼滿足我的色慾。
其實,葉飄零這個男主角單純從人物設定上,還是很好安排肉戲的。他是個S,侵略性強,雖然挑食,但看上的下手就很直接,也沒什麼興趣談情說愛卿卿我我,干就完事了。
問題就在,干就完事了。
他的肉戲,除了幹幹干,頂多就是加點前戲進去。
別的內容,比如我個人性癖所在的足交和後庭花,他這位爺是全然沒什麼興致的。
所以南宮星那邊可以幹幹這個腳丫,幹幹那個菊花,沒事兒口爆幾發,碰見大奶子還能夾夾。而葉飄零……就是啪啪啪。
多方結合,導致這本的字數我寫起來特別痛苦。
別的小說我一小時至少也能磨出兩千來字,這本能維持住減半的速度都算順利。
如今完結了仔細想想,興許是我寫網文太久,已經只剩下把故事寫長的本領,漸漸失去了盡量簡潔明瞭的能力。
不管怎樣,這個故事已經結束了。
下一個故事,就像《血雨沁芳》對應著《暮靄凝香》一樣,是對應著《竊玉》的《逐雪》。
不過對應的只有書名而已。和玉若嫣扮演一個被偷的「目標」不同,燕逐雪是那個故事的絕對第一女主,從戲份,到重要性。
這本之後,週六的更新我會休息一段時間。配合新年的休息,調整一下過去半年我糟糕至極的狀態。
如今我也不奢望自己恢復成那個輕輕鬆鬆每天寫一萬多字的搬磚工,只願能穩定更新手頭的故事,不要再拉胯了……
短暫休息之後,接檔週末空當的故事應該是《一代大俠Ⅱ》。
那麼,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咱們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