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守則第九十五條:保護當事人的過程中,任何與當事人有關的細節都是不能忽視的,因為有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線索,往往可以影響一個龐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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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一台戲,六個女人用標準的計算方式,應當至少可以搭起兩台戲,而當六個女人或多或少與同一個男人有些暖昧關係的時候,那就不僅僅是兩台戲了。
因此非常顯然,當邵英齊和水晚照回到家中後,位於上海浦東西南角的靜怡生態別墅區的這棟價值七百萬人民幣以上的別墅裡,六個或多或少與安泉有些暖昧關係的女人,開始了好幾台足以讓人心動的戲。
六個女人分成兩群討論,確實印證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句話,邵英齊水晚照和飛凌一組,而不太說話的蔣婉盈則和有些不好確定自己位置的方綺一組,再搭上不太瞭解情況的蘇月,倒也有不少東西可以聊。
「晚照,安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飛凌顯然沒有方綺的顧慮,敢愛敢恨的作風正是她深受歌迷喜愛的原因之一,說出來的話當然也就絲毫不打折扣,直白地說道:「表妹說上上周他打了電話給我,可我卻沒有接到,唉……」
「哦,上上周安回家來了啦,還帶了兩個狐狸精回來,恨死他了,我才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呢,不回來最好了!」水晚照看了一眼正在和蔣婉盈聊天的蘇月,說道:「飛凌,那是你的朋友嗎?看起來很眼熟啊?叫什麼名字?」
「你也就是說說而已,一旦安回來,最開心的就是你了!」飛凌笑道:「她是我以前的同學,叫蘇月。」
「蘇月?」水晚照喃喃地重複道:「聽起來蠻耳熟的,你的同學?」
飛凌太笑道:「當然耳熟,影視歌三棲的明星,亞洲小姐蘇月,你怎麼可能沒聽過?這次她正好有假,我又說起晚照你和邵姐在上海,所以就順便一起過來,認識一下也好嘛。」正在說話的蘇月轉頭橫了一眼飛凌,卻沒有說什麼。
「蘇……月……」水晚照終於醒悟過來,尖叫了一下,說道:「你是說她是現在最紅的偶像巨星蘇月……天……我要去找我的名本……」
邵英齊拉住想起身的水晚照,看了一眼計謀得逞的飛凌,笑道:「晚照,不要在客人面前失禮!」然後轉頭沖飛凌說道:「飛凌,蘇小姐到上海來,應當不只是認識一下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就直說。」
飛凌當然沒有邵英齊的複雜心機,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接說道:「也沒什麼事啦,她說晚點想找機會認識一下安安,估計是有什麼麻煩事要找安安這個大保鏢幫忙吧,都怪我在她面前說太多安安如何如何厲害的話,唉……」
邵英齊眼神裡閃過一絲亮光,臉上卻是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口裡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只要等過陣子安回來,你再叫上蘇小姐就是了,前幾天安打過電話回來了,說是還有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從歐洲回來,聽他的語氣,似乎這次的任務比較輕鬆的樣子,說是執行任務,其實卻是在各地旅遊。」
「啊,那太好了,」飛凌顯然對這樣的答案非常滿意,笑道:「我還擔心日程會錯開呢,安每次都是這樣,忽然間跑出去執行什麼任務,然後又忽然間回來,那我正好可以安排休息的時間。」
邵英齊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注意力卻放到了蘇月和蔣婉盈的對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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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盈姐,這麼說,安泉和你……和你們都有過親密關係?」蘇月嘴巴大張,完全可以吞下一隻雞蛋,難以理解地問道:「這怎麼可能?他……他不是飛凌的男朋友嗎?」
「是啊,這又怎麼了?他同時也是我們的男朋友!」蔣婉盈畢竟從小生活在歐洲,談到男女之間的話題並沒有太多顧忌,笑道:「而且在歐洲的時候,方姐也和安有過關係啊,再說安那麼強,上次回來的的時候,我們……呃,沒什麼……」
方綺臉馬上紅了,小心地辯解道:「我和安……安泉沒什麼的,婉盈你……」
「哦?」蘇月直接將方綺的話過濾了,用久經情場的語氣說道:「婉盈的意思是說,安泉某方面的能力非常強,居然能讓飛凌和你們同時滿足,這真的是是很難得啊……」
「其實也沒有啦,」婉盈說道:「只不過怎麼說呢,安曾經保護過我們,不管是邵姐還是方姐,或者晚照和飛凌都被安泉貼身保護過,所以有些親密關係也算不得什麼,蘇月你也經常去歐洲,應當知道以現在歐洲性開放的程度,這樣的關係是很正常的。」
「嗯,這麼說也確實是如此。」蘇月用很隨意的語氣轉移話題說道:「剛才聽晚照妹妹說,前陣子安泉回來還帶了兩個美女,是不是真的啊?」
蔣婉盈顯然被蘇月牽著鼻子走,呆怔了一會後說道:「是啊,是兩個極美麗的女子,一個是英國的貴族,一個是有世界上最美麗混血兒之稱的中法混血兒,看她們的情況,應當也和安有過親密關係。」
蔣婉盈直接的回答,讓蘇月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停了一會後才說道:「這麼說來,那個叫安泉的保鏢,應當是一位極風流英俊的年輕男子咯。」
方綺終於找到機會說活,很認真地說道:「不,完全不是這樣,我覺得,安泉是一個不解風情,做事呆板,長相一般,不苟言笑,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的笨蛋男人。」
「我同意,」一直在旁邊聽著對話的邵英齊笑著說道:「安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是很奇,以安這樣的性格,居然可以讓我們對他……下次不能讓他再保護年輕女子了,婉盈,這個任務交給你吧。」
蔣婉盈臉色微紅,雖然和邵英齊一起生活超過三個月了,但蔣婉盈還是沒辦法在這個家裡獲得歸屬感,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和安泉似有似無的暖昧關係,從這方面來說,蔣婉盈比起年輕她幾歲的水晚照和飛凌,差了很遠。
「這怎麼可能呢?」蘇月不解地問道:「既然安泉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又怎麼會和他身邊幾乎每一個女人發生親密關係呢?」
「這其實很簡單嘛!」聽到蘇月說話的飛凌撇開水晚照,答道:「其實並不是安安和我們發生關係啦,是我們想和安安發生關係,早就跟你說過嘛,安安是我的最愛。」
「是啊,也是我的!」水晚照馬上跟了過來,似乎要和飛凌一決高下般地說道。
「中毒了,你們都中了那個保鏢的毒了!」蘇月搖頭歎道。
「哼,那你呢?一直那麼關係安安,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飛凌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找他幫我一點小忙罷了……」蘇月神情悠然地說道,一邊說一邊轉頭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邵英齊,似乎想得到邵英齊這個女主人的認可。
原本吵雜的客廳,忽然間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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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情了!」勝利女神賓館三二一五號客房的陽台上,索菲婭用男女間最親密的姿勢跨坐在安泉的身上,一邊感受著愛琴海吹來的鹹濕空氣,一邊說道:「雖然有些事情並不適合在這個有月色的夜晚說。」
「說吧,我在聽。」安泉掀起索菲婭的上衣,將索菲婭豐滿的乳房一隻含在口裡,另一隻則用手輕柔地捏著。
這些天來習慣了安泉舉動的索菲婭只是自然而然地摟緊安泉,然後就認真地說道:「你說的新德意志我知道,我父親就曾經是新德意志受雇的考古學家之一,只不過與其它學者不同,我父親最後退出了考察,因此才幸運地沒有成為失蹤名單的一員。」
「嗯,這些我們都知道。」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然後就看到德娜手裡拿著一瓶上好的紅葡萄酒和兩個葡萄酒杯走了出來,很隨意地說道:「這件事是考古界公開的秘密,據說楊先生認為新德意志的考察活動會影響整個世界的科技發展進程,為了保證世界格局的穩定,所以退出了考察活動,當時誇張的評價讓許多考古學家批評楊先生是膽小鬼,因為沒有任何人相信考古活動居然可以改變世界的科技發展進程。」
「是的,因為缺乏相關的考察證據,加上與新德意志簽的考察協議中有非常嚴格的保密條款,因此父親一直沒有辦法證實自己的言論,甚至面對別人的批評也無法反駁,再加上當時我母親的離去,所有這些都給了父親極大的打擊,」索菲婭有些哀傷地說道:「五年前,父親鬱鬱而終,但卻到死都沒有提到半句與新德意志考察有關的話語,只是留下一堆的考古資料和成果給我。」
安泉停下自己的行動,放開索菲婭已經變得堅硬的乳頭,說道:「所以你才要去追尋你父親之前的考察路線,想從中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父親的話確實是真的。」
索菲婭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有可能我們最初在敦煌的時候,就被跟蹤了,因此如果要達成我最初的目標,我必須把一些只有我知道的事情,完整地告訴你,同時也把我完整的計劃和行程安排,告訴你和德娜,不然很可能會出現問題。」
「出現什麼問題?」德娜問道:「我聽說新德意志組織雖然做事不擇手段,但卻從未沒有過任何違法的手段,應當不會有事才對,被監視和跟蹤罷了,只要我們裝備夠先進,完全可以讓他們什麼都看不到,我這就聯繫門羅列夫,讓他幫我們搞定一切。」
「不,德娜,你不明白的。」索菲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新德意志並不會干涉我們的行動,相反,他們會全力支持我們的行動,因為他們想要的東西,和我想找的東西完全一致。」
「那……那更不用擔心了。」
「這才是真正要擔心的。」索菲婭苦笑道:「等我把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們的東西說給你們聽後,你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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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靜怡生態別墅區A七號浦東東南上海中國
「安泉真有這麼厲害?」聊興不減的蘇月似乎對安泉的床上能力非常感興趣,在飛凌和水晚照去洗澡的同時,問道:「應當不可能才對啊,邵姐,安泉再怎麼強壯,也只是體力稍微好些罷了,怎麼可能以一敵五,還游刃有餘呢?」
邵英齊微笑不語,蔣婉盈理所當然地解釋道:「真的有這麼厲害,不過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厲害,據他自己的說話,是上次去北歐探險的過程中,機緣巧合吃下了兩株奇怪的人參後,才有這些情況的。」
「人參?」蘇月有種想要昏迷的感覺,因為這似乎是某些玄幻小說裡常見的情節,搖頭說道:「是不是他騙你們的啊?雖然說人參確實有這方面的功效,但也不可能以一敵五啊,他又不是無敵鐵金剛。」
「真的是人參,他還帶回了幾粒種子,我們把種子栽在花盆裡,現在已經有參苗了,還有一株正在開花呢。」蔣婉盈解釋道:「不信我明天帶你去看。」
「信,當然信!」蘇月笑著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蘇小姐問這麼仔細,似乎是有些什麼不方便說出來的原因吧?」社會經驗最豐富的邵英齊正視蘇月,淡淡道:「其實沒有什麼是不方便說的,如果蘇小姐有什麼問題是安泉能夠幫上忙的,等安泉回來,我和飛凌一定會讓他樂意的。」
蘇月對邵英齊直來直去的問題顯然早有準備,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聽飛凌說起安泉先生的職業,因此有些好奇,加上過幾個月,我的一位朋友可能要找保鏢,所以多問了幾句,還希望邵姐不要……」
「蘇小姐客氣了!」邵英齊打斷了蘇月的話,淡淡道:「既然安泉能幫上忙,那到時候肯定不會有問題,我先代安泉答應下來好了。」
顯然已經達到了目的蘇月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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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背包裡那兩塊古巴比倫太陽聖經石版,除了之前告訴過你們的內容之外,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索菲婭認真地說道:「這才是新德意志想要尋找的東西,在一些古巴比倫的神話傳說裡,太陽聖經石版同時也代表了科技和神力,任何違背神旨意的人,都會受到太陽聖經的制裁,而這也是我們在樓蘭看到的太陽墓穴真正的含意。」
「神奇力量?」德娜很不理解地說道:「索菲,難道你想給我講神話故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很抱歉,我已經年滿十週歲了。」
「德娜,你不要著急,我想我必須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說一遍。」索菲婭仍然跨坐在安泉的身上,端過德娜倒的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口後才說道:「這也是我第一次把心底的秘密告訴其它人。」
「好吧,我洗耳恭聽。」德娜非常標準地用了一個成語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微笑了起來。
「在古巴比倫的文獻裡,曾經記載了許多更久遠時代的文明碎片,例如關於失落的文明亞特蘭蒂斯,以及神秘的東方文明的記載。除了這些記載以外,古巴比倫的文獻裡還記載了一種神奇的記錄方法,那就是利用光、水、土和火,將各種各樣的信息存放在石版裡的技術,據說這樣的技術是從神秘的東方傳來的,不僅可以記載下真實發生的事情,還可以通過這樣的技術,得到一些更久遠的文明科技。」
「光水土火?」安泉皺了皺眉,喃喃道:「為什麼我覺得像是在看幾十年前流行的玄幻小說?」
「其實並不奇怪,安。」索菲婭吻了安泉一口,說道:「現在我們最常用的電腦和光碟,如果放到幾百年前去,讓幾百年前的人看見了,相信也會有類似的想法,因為我們也是用他們所不理解的方式記載著信息。」
索菲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做了一個動作,示意索菲婭繼續。
「上世紀,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一位當時的德國中將在巴格達得到了一塊石版並將石版帶到了希臘,因為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他將石版放在了雅典羅德島的太陽神奇跡遺址廢墟上。沒想到隨意的舉動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幕幕虛幻的圖畫,似乎想要告訴他什麼,經過反覆實驗,他最終確認這塊在兩河流域出土的石版一旦放在太陽神遺址廢墟上,就可以產生虛幻的投影,和我們現在常用的三維影像技術類似,而投影裡的內容則是一段反覆播放的信息記錄。」
「原本這樣的事情,對當時的人來說,大多只會當作神明顯靈之類的情況來處理,但偏偏這位中將不但是一位勇猛的將軍,同時也是光學研究的專家,職業的特點讓他無法接受教會的解釋,恰適世界大戰結束,退役的中將離開了戰場,開始研究手裡的石版。經過幾十年的研究,那位中將的後人終於在不斷地嘗試中得出結論,古巴比倫文明中的許多石版,其實都是一種神奇的信息記錄裝置,通過一些特有的激發手段,就可以將其記載的信息播放出來,和我們現在用光碟驅動器播放各種視頻的道理相類似。」
「那……」聽索菲婭說了半天也沒說什麼有用的話,德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些到底代表了什麼?」
索菲婭笑了起來,說道:「這還不明白嗎?我背包裡的兩塊太陽聖經石版,同樣也是這種古人的信息記錄裝置。」
「這我都理解,但我不明白這和你父親以及新德意志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索菲婭淡淡道:「那個中將的後人,就是現在新德意志的負責人K,而包括我父親在內的所有考古學家,都是為了幫新德意志找古巴比倫時代的信息碎片而先後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