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沁芳 第三十章 垂淚到天明

  小神獸即將回籠,事多了些,略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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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哭什麼?」駱雨湖伸手抓住被面,輕聲問道。

  林夢曇身子一僵,忙將被頭往上拉,要蓋住臉,但筋骨酥軟,一下沒扯動,頓時面紅耳赤,手背猛擦兩把,道:「我被那小奸賊下藥,心裡難受。」

  「那怎的能好過些?」駱雨湖依舊語調輕柔,不緊不慢。

  而另一邊任笑笑叫得越發婉轉,像是變了個人,赤條條白花花的四肢纏著葉飄零鐵打般的身子,低眉順眼還沒了先前的嘮叨,紅嫩的小屄眼兒一邊嘬他陽物,一邊往外冒攪出了沫的白漿,當真是看著都替她暢快。

  「我……哪裡知道。」林夢曇不敢再看那邊,轉頭瞄著駱雨湖,忍不住道,「你就不難受麼?那、那騷貨……當你的面搶男人。」

  「主君並非我的,何來搶這一說。笑笑姐憑本事叫主君看上,我心服口服,無話可說。多一個姐妹為我分擔,免得我承受不住,成了個命薄紅顏,我還鬆了口氣呢。」駱雨湖望著葉飄零猛獸般動作的裸軀,喃喃道,「他被死氣繚繞,不得安寧,我巴不得多幾個被他瞧上眼的,能叫這些色慾,沖掉那些隱患。林姑娘,你若幫得上忙,我也願意叫你一聲姐姐。」

  林夢曇似是想說兩句倔強狠話,可身子一動,大腿內側一磨,那敏感多汁的牝裂裡當即一陣鑽心的癢,叫她輕輕悲鳴一聲,咬唇閉目,勉力忍耐,心中氣苦,禁不住又冒出兩行明晃晃的淚珠。

  駱雨湖伸手柔柔為她擦去,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裡為何難受。你是名門弟子,模樣俊俏,身段美好,這腰腿,我看了都羨慕,此前怕是只有你瞧不上別人,從沒被冷落的時候吧。」

  林夢曇一顫,扭開了頭。

  這話當然不假,百花閣是江湖單身光棍心中的聖地,多少年輕俊傑和耽誤了成家的壯年遊俠,特地順路到訪,便是為了一段郎情妾意的美好姻緣。

  以林夢曇的姿色,若有心出嫁,此刻娃兒怕是已經能練武了。

  從來都是她挑揀別人,嫌這個太高,那個太老,方方正正的太蠻橫,和和氣氣的不威風,家財萬貫的要做小老婆,遊俠四方的沒個容身所……出來辦事之前,她可不曾想到,還有她被晾在一邊,不理不睬的那天。

  若那葉飄零心儀的,是燕逐雪那種出塵脫俗的女劍仙,林夢曇自慚形穢,也沒什麼好說。

  可偏偏,偏偏,偏偏身邊這兩個,一個是隱居盜匪被屠了滿門剩下的落魄小姐,一個是滿口腌臢下五門出身的淫亂蟊賊,他們還日得酣暢淋漓,令她氣結不已,胸口好似堵了一塊炭,吐不出嚥不下,又熱又噎,再加上藥性仍在,屄癢乳脹,頭昏臉燙,掉些淚珠兒清涼清涼,反而舒暢。

  駱雨湖瞄一眼那邊,本想說的話,收回了肚中,不再多言。

  因為任笑笑已過了關。

  她雙腿蜷縮,膝壓豐乳,肥臀連抖,足尖忽然一繃,在葉飄零凶狠到近乎殘酷的蹂躪中,抻著脖子咿咿呀呀長叫一聲,大洩特洩,快活得咬牙亂顫,那泛紅頸側,暴起青筋直如要被勒死似的。

  葉飄零對待女人,一直很講究公平。

  他能給多少,就拿多少。

  他曾在青樓歌妓身上一擲千金,謀求一番毫無後患的抵死纏綿。但他不敢如這兩夜一樣放縱潛伏在心底的野獸。

  因為只是花銷銀錢,還不夠格要對方付出到這種地步。

  無干銀貨交易的床笫之事,他大多謹慎,也都會在成事之前,先叫女子那邊得到足夠的快活。如同付賬。

  他付給駱雨湖的,是一個未來的期許,一個遮風擋雨的承諾。

  所以相比起來,反而是任笑笑更讓他毫無負擔。

  只因她是真的快活,快活到尖叫,落淚,噴水,牝戶裡化了肉似的油滑,又像被牛筋勒住般緊湊。

  他便越發放縱,大腿繃硬如鐵,不知不覺,卡嚓一聲竟將那木桌撞得四分五裂。

  任笑笑驚叫一聲,收腹縮腰,抬手就去攀他雙肩。

  葉飄零一手攬背,一手托臀,將她凌空一抱,繼續抽插起落。

  駱雨湖微微一笑,將茶杯端到任笑笑嘴邊,叫她趁著粗大陽物抵著花心亂磨的機會喝下幾口,柔聲道:「辛苦笑笑姐了。」

  任笑笑面紅如醉,小舌頭貓兒一樣舔著他肩膀上灑的水珠,嬌喘吁吁道:「不……不辛苦,就是……那殺千刀的小騷屄……要被他日腫了,明兒個……怕是騎不得馬。」

  駱雨湖拿帕子為她擦擦汗,道:「我為你尋幾個棉花墊子,你套到褲襠,應當不礙事。」

  「礙事……也是我活該。誰叫我……饞他、他這個……小冤家的……大雞巴呢……」任笑笑低頭咬他一口,嗯唔一聲,縫兒叼著棒兒,又流了一片汁兒,「疼死……我也得跟他跑,省得到了百花閣……被那兒滿園子的大小騷貨惦記上,狼搶肉似的吃精光,都不給本姑娘留口湯。」

  瞧她精神見好,又有了口舌之利,駱雨湖放下心來,帕子為葉飄零擦擦後面的汗,便回去坐下,靜靜等著。

  她也憋了一肚子燥熱酸癢。

  但她並不急。

  任笑笑再怎麼天賦異稟,肉慾絕倫,終究是個新開苞的雛兒,等葉飄零出了最凶狠的那一遭,八成會讓她休息。

  到時那口餘糧,便夠自己吃飽。畢竟,駱雨湖週身各處關節,其實還在隱隱作痛。

  那彷彿要被滔天殺氣淹沒,還要在其中與噬人猛獸交歡的經歷,的確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

  她若還是臥虎山莊裡無憂無慮的閨閣小姐,也定要被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想得起滿心愛意。

  這便是蒼天對她所經劫數的補償麼?

  駱雨湖神遊之際,任笑笑抱著葉飄零的背,爪子亂撓兩腿一伸,又被捅得漏了蜜,大口急喘緩著勁兒,仍連那雙貓眼都微微上翻。

  根本沒有老嫖客那些翻來覆去的吹牛花樣,什麼老漢推車隔山取火,什麼九淺一深三撞六磨,頂多就是在她水快不夠用時候捏捏核揉揉豆,剩下的,便是最簡單樸實的一抽,一插,循環往復。

  以不變應萬變。

  她屄芯癢癢,抽插。

  她膣口憋脹,抽插。

  她奶子燥熱,抽插。

  她筋軟骨酥,抽插。

  在穩定交媾之際,他肏她的動作就如殺普通對手一樣簡練迅捷。

  而到了他忽然凶性迸發,好似要把她夯進牆裡的時候,這雲雨之歡,才算是有了變化。

  遇到他需出全力的對手,他便不再追求一劍穿喉的效率,而是鋪天蓋地避無可避的殺機。

  他對女人出全力的時候,也和他臨敵相若。他將獸慾分流到雙手和嘴巴,一邊更加猛烈地進攻牝戶,一邊在可及之處按捏揉搓,啃咬吮吻,真如狂風暴雨,把赤裸嬌軀各處覆蓋。

  任笑笑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反正她受得了,快活,酣暢,舒服得直想尿炕,當場便將挨肏這事兒,排在了偷東西到手之前。

  一棒子進洞起碼上千下,等她回去吹噓,看不把那些老娘們的臉都羨慕綠。

  這會兒爽得過勁兒,任笑笑渾身發軟,總覺得要掉下去,飄在半空被葉飄零抱著,又總擔心自己肉沉膘多,渾身是汗滑不留手,可別一個萬一出溜下去坐斷了這今兒才到手的寶貝雞巴,忙嬌聲道:「好哥哥,人家實在是沒力氣了,那邊兒還有個吃飯桌子,你叫我躺那兒,咱再好好肏個夠,成麼?」

  貓兒發嗲,耳朵發麻,葉飄零雖正在戾氣支配之下,倒也不至於完全沒有理智。他抱緊懷中姑娘,仍不停氣,一邊抵住花心磨弄,一邊抬腳將那張小方桌勾近,把她往上一擺,繼續深耕。

  任笑笑一邊叫喚,一邊改換姿勢,雙腿往兩邊分開,手掌抓住桌子,把自己跟塊布一樣鋪在面上。如此一來,她怎麼動桌子就怎麼晃,應當沒那麼容易再被干散了架。

  要說當然是床上最舒服,但她偏不要去。

  畢竟,林夢曇那個中了藥的小美人還羞答答哭啼啼躺在被窩裡,萬一葉飄零獸性大發不再挑剔,撲上去啪唧也肏一頓,她任笑笑豈不是賠了?

  這麼好的事兒,真要吃不消,肥水也不能流進外人田。她眼珠骨碌碌一轉,搖晃著抬起身,看向床邊靜坐等待的駱雨湖,心裡有了主意。

  姐姐妹妹一條心,才能共抗外來的騷狐狸。任笑笑一路享受到小肚子裡的筋兒都跟扭了一樣酸,總算捱到葉飄零再度出精,一片熱漿子黏乎乎灑了她一胸脯,在白山包兒中間流。

  她喘了片刻,覺得下體一空,知道濕淋淋的寶貝跑了。她垂手撫弄一下,腫了不少,略略刺痛,身上也多了不少淡淡瘀痕,一邊兒奶頭都被吸得比親姐妹粗壯一圈,一碰就小針紮了一樣。

  可還沒夠。她覺得自己還能來,至少再來半個時辰也沒問題。

  咬咬牙,任笑笑就跟為了巴結生氣的哥哥,拎著最愛吃的醬肘子送過去時一樣,下定決心,紅臉一轉,沖駱雨湖招了招手。

  駱雨湖一直在看活春宮,背後還有個發了騷不敢認的林夢曇在被窩裡躲著摳摳摸摸,時不時呻吟幾聲,這會兒也有些迷迷糊糊,神不守舍,只當任笑笑要喝水,端了茶拿起布巾,過去先將她扶起來,餵水擦身。

  看到任笑笑身上各處痕跡,駱雨湖將動作放輕,柔聲道:「痛得狠麼?」

  任笑笑坐在桌上晃了晃腿,瞇眼望著葉飄零胯下,道:「這會兒疼,等他雞巴肏進來,就不知道疼了。你說怪不怪?」

  駱雨湖微微一笑,「不怪,吃糖壓藥苦,一般的道理。」

  「這藥可不苦,但糖是真甜。我都吃不夠。」

  她擦淨那些黏乎乎的漿,將巾子丟進水盆,準備給主君擦身,「吃不夠,便多吃些,這裡的糖,你多大肚量也吃不完。」

  「我才不是吃獨食的人。」任笑笑忽然抓住她,往懷裡一扯,牢牢抱住,「雨兒妹妹這麼好,有糖一起吃嘛。」

  駱雨湖一時不查,被拉著倒下,趴在了任笑笑汗津津軟綿綿的胸脯上,不禁一羞,面上發熱,道:「笑笑姐,你吃過了我再來就好。」

  「你這就吃,我吃的時候你一直瞧著,你吃,也叫我看看嘛。」任笑笑手上功夫精妙絕倫,嘴上說著話,就已將駱雨湖襟扣腰帶悄無聲息抹開,若做個女淫賊,真是寬衣無影,探牝無形。

  下身忽然一涼,駱雨湖才驚覺褲子掉了下去。

  她被葉飄零鍛煉得不至於羞亂方寸,只是微感驚訝,道:「這是要做什麼。」

  「請妹妹拿我當個肉墊兒呀。」任笑笑是偷窺了不知多少嫖客的「行家」,重門疊戶雙牝連環的玩法,兩個娘們能賺四個的銀子,可見男人有多喜歡,再者說,她也不想讓葉飄零去林夢曇附近轉悠,「我不比桌子暖和,不比桌子軟?來,叫姐姐摸摸,是不是能讓你家主君快活咯……」

  駱雨湖反手拍開她不老實的爪子,無奈比不得偷兒指頭靈巧,還是下面一顫,被揩到了一汪溫膩春水。

  「嘖,」任笑笑把指頭放進紅艷艷的嘴裡吮了一口,「可比我滑溜,還比我寬厚,葉飄零有你跟著伺候,真是福氣。」

  駱雨湖蹙眉道:「沒有主君,我早被羞辱殺死,成了亂葬崗裡蟲咬鼠啃的臭肉。被他救下,是我的福氣。」

  「好好好,這個不跟你爭,那你就讓你的福氣……來好好日一通唄。」任笑笑雙腳一勾,壓住駱雨湖大腿,雙手摸索著順腰而下,將她臀瓣一掰,跟著胯下一頂,將她股間捧起,真成了桌上一個蓮花肉托,亮出她水汪汪粉瑩瑩一張一合饞涎垂落的小陰嘴兒。

  葉飄零走近兩步,輕撫嫩臀,望著上面還有些顯眼的一塊淡青,長吸口氣,用指尖輕觸,道:「雨兒,還痛麼?」

  她搖搖頭,心裡確實也盼得厲害,便將腰肢扭了兩扭,往前一挪,與任笑笑合抱一處,四腿交纏,「笑笑姐說得對,你……進來,我便不痛了。」

  粉牝當空,雙蛤待日,一個多毛如草中落桃,一個潤嫩似花含露濕,一個汗滴踝下土,一個春來發四肢,葉飄零垂目賞玩,饒是他不如師弟那麼風流,此刻也免不了略感心醉,慾火如熾。

  他向前一湊,仍裹著任笑笑腔中淫蜜的陽物尚未完全硬起,貼著駱雨湖嬌嫩膣口緩緩滑弄,輕輕一壓,便被她軟滑肉唇一口含住,緊緊咂吸。

  駱雨湖款款扭動腰肢,牝肉內夾,一口一口將他棒兒吮硬,臀兒一聳,主動套將上來,扭頭道:「主君,不必顧慮,我真受得住。今晚有笑笑姐幫忙,不礙事的。」

  「好。」葉飄零簡短答道,俯身前壓,雙手撐在桌上,在這層層疊疊的溫柔鄉中,再一次解放了自己。

  陰與陽,死與生,糾纏得毫無距離。

  死去,活來。

  桌子終究還是散了架,任笑笑和駱雨湖就地一滾,躺在散落的衣物上,避開那些碎木,仍不起身,只換做分開兩側,叫葉飄零從上下交替,變成了左右輪流。

  春情濃烈的叫聲彷彿可以彼此感染,那一次次洩身的節律,也好似漸漸趨於穩定,此起彼伏。

  溫暖的春水,一浪浪將隨之起伏的葉飄零包裹,將某處堅固而冷硬的外殼,艱難地烘熱。

  不過,也僅止於此。

  他終究是依托於「死」,給予「死」的殺手。

  太過濃烈的「生」,他還不能全盤接受。

  當在任笑笑的裂口毛桃中傾注出已稀薄許多的陽精,略感疲倦的葉飄零緩緩站起,望向窗外。

  燈已熄滅很久。

  一牆內外,唯有星月之光,映亮白裡透紅的晶瑩肌膚。

  他想起師父唯有在他面前才會流露出的一絲哀傷,望向駱雨湖和任笑笑額頭相抵已經接近入睡的側顏,緩緩翹起唇角,露出一個足以讓任笑笑大呼小叫的微笑。

  旋即,他走到床邊,抬手抽走林夢曇身上被子,過去俯身將兩個承歡到疲倦至極的姑娘捲住,一併抱起,帶上佩劍,大步離開,換屋休息。

  林夢曇瞠目結舌,僵在床上,直如被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羞憤至極的暈紅,比胭脂染色還快,頃刻就佈滿了面龐脖頸,和凌亂衣衫中露出的香肩玉乳。

  她在被子的遮掩下,情慾湧動,肆無忌憚。

  本就亂七八糟的衣裙早被她悄悄脫了大半,此刻身上中衣露著肩,褻衣滑到肚子,雙乳和出生時候一樣坦蕩,奶頭都硬邦邦的翹著,裙腰纏著膝蓋,大腿夾著手掌,陰核早被她捏搓得腫脹,汩汩淫漿,連臀下單子都染濕了一片。

  驟然被掀開身上遮蔽,她猝不及防,驚愕之餘,卻還有一絲竊喜。

  她還當葉飄零連番折騰仍未滿足,要來強奪她的身子。

  那她中了迷藥渾身無力,武功又遠遠不敵,自然只能委曲求全,任他在自己身上洩慾。

  可他竟拿了被子,去將那兩個一裹,捲起來抱走了。

  頭!也!不!回!

  她還夾在大腿裡的手,袒露在月光中的乳,都如木雕泥塑,根本沒進他的眼。

  火熱的身子被夜風吹拂,轉眼,就已涼透。

  林夢曇哆哆嗦嗦抬起手,想整一下衣服,可等拉住衣襟,又覺得自己滑稽至極,連如此下作的模樣,都引不來男人多瞧一眼,還穿戴起來做什麼?

  做什麼?

  她呵呵低笑,繼而放聲大笑,那早沒了迷藥效力的手掌胡亂撕扯,轉眼就將一身衣裙裡裡外外分成無數碎片,如灰濛濛的蝶,片片飛落。

  她躺在堅硬冰冷的床上,緩緩曲起腿,分開,咬住下唇,雙手摸向依舊濕滑一片的花房。

  不爭氣的東西,不爭氣的……東西……

  「唔嗯——!」林夢曇悶哼一聲,雙腳踩著床板,後腦抵死,白皙裸軀如橋拱起。

  她收回手,看著只有清澈淫汁,不見半點落紅的指尖,知道,方纔那自以為決心十足的一下,終究還是失敗了。

  她不敢。

  她豁不出去。

  她的羞憤,在那脹痛出現的瞬間就化為冷汗,煙消雲散。

  她哆哆嗦嗦從捲起的被褥中抽出一層,一邊哭,一邊蓋在身上,躺下。

  她身為美人的所有驕傲,都在這一夜變成眼淚,流得一滴不剩。

  她已想好,此次回百花閣,就和前輩商量,年前那個對她頗為癡心的江南少俠,其實人很不錯,雖說鼻子大了些,可私下常聽人講,鼻子大的,那活兒也大……

  啪!

  林夢曇咬牙抽了自己面頰一掌,嘗著嘴裡淡淡的腥鹹,深吸口氣,閉上雙眼。

  她強迫自己不要亂想,不要再哭,睡一覺,就都過去了。

  可直到天明大亮,她睜開眼,滿目血絲之下,仍有淚痕未乾……

  「笑笑姐,我覺得昨晚你那樣做還是有欠妥當。」望著林夢曇一臉憔悴神情木然的模樣,駱雨湖悄悄將馬匹速度放緩,落在後面一些,對身前的任笑笑低聲說道。

  任笑笑撇撇嘴,扭頭道:「我怎麼知道你男人能不解風情到這個地步啊,你被抱起來的時候沒看到麼?林夢曇可是幾乎光溜溜的在那兒蜷著摳屄呢,他看都沒看一眼就轉身帶咱走了。要我說,林姑娘這脾氣看來著實不錯,換成我,今後非要上天入地追著殺了他不可。」

  「你又打不過。」

  「嘶……倒也是。一把他當自己男人,連這事兒都忘了。」任笑笑摸摸腦袋,道,「那姓林的這會兒一准憋著火呢。怎麼辦?要不你勸勸葉飄零,今晚上摸去房裡,日她八百回合?」

  駱雨湖蹙眉道:「這能有什麼用,不是火上澆油麼。」

  「哎,這你就不懂了。有的小娘們可有股子彆扭傲氣,你爬著拽她裙角,那她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見了她就轉身走,那她恨不得追過來給你倒澆蠟燭……啊,當然,得跟咱男人一樣長得好看才行。」

  她沉吟片刻,搖搖頭,「算了,這主意說出來,你又要被打屁股。」

  「嘿,你就不能說是你提的麼?」

  殿後的葉飄零皺眉出劍,在她們馬屁股上拍了一下,道:「這種餿主意,你賴給她,我會信麼?」

  「那你倒是想個好主意啊?」

  葉飄零不解,道:「為何要費那事?」

  任笑笑眨眨眼,縮回駱雨湖懷裡,嘟囔道:「還是你厲害,分得真清……」

  駱雨湖抬眼望天,一夾馬腹,道:「雨頭過來了,咱們快些走吧。」

  馬兒揚蹄,撒腿疾奔。

  葉飄零警惕週遭,緊隨其後。

  蜿蜒小道上,只餘下任笑笑一聲聲發顫的叫喚。

  「哎哎……慢些慢些,嘶……雨兒好妹妹,這棉花套子……還是墊得少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