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保鏢 第二十二卷:雙嬌 第六章 少女

  清晨的陽光透過和紙糊成的窗戶,照射到神廟裡面,晚上還只是一團黑影的神像,現在已經可以看得十分清楚:肥胖的四肢,圓圓鼓鼓的大肚腩,肥胖的圓腦袋,寬大肥厚的耳朵,和脖子的界限已經模糊的下巴,再加上笑得瞇成一條縫的小眼睛,這就是神社裡的佛陀。雖然這是日本的神社,但是佛陀卻和中國寺廟裡的差不多。

  安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女忍者的懷抱當中,而摟著自己的女忍者,仍然還在睡夢中,雖然臉上有斑斑血跡,但是她的睡臉卻是那麼甜美。

  安泉試著抬了抬手,感覺十分良好,休息了一晚上,服下了解藥,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安泉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女忍者摟得緊緊的。他伸手輕輕地將女忍者的手推開,生怕把她弄醒了,當然這並不是想逃跑,而是出於關心。

  雖然安泉的動作很輕微,但女忍者還是被他的動作給弄醒了。畢竟,女忍者是緊緊摟住他的,而且忍者的反應本來就靈敏,即使是他的動作再輕微,也一樣會把她弄女忍者一睜開眼睛,看到安泉已經醒來,立刻關切地望著安泉,也不管眼前這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不是聽得懂日語,只管關心道:「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眼前少女的目光是那麼的真切,安泉可以從她的眼神裡感覺到強烈的愛意。就是因為這樣,他一時語塞,愣愣地盯著少女的臉看了一會,才擠出一句話:「我沒事了。」

  少女的眼裡放出了興奮的光芒,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話了,只是用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安泉看。

  「可以讓我起來嗎?」

  安泉問道。

  少女聞言,趕忙鬆開手。安泉坐了起來,看了看身上的紅綾,好笑地搖了搖頭,估計自己現在很像一隻粽子。

  他伸出手,將裹在身上的紅綾退了下來,扔到一邊。安泉的離開,讓少女覺得心裡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很不舒服。不過,這時候生理上的另一種感覺讓她更不舒服,安泉在她的懷抱裡躺了一晚,而她一晚上都沒動過,現在她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彷彿不是自己的了,想站也站不起來。

  安泉見狀,知道少女現在很不好受,想到她都是為了自己才弄成這樣,心裡又不好受又有一絲感動,「我來幫你按摩一下,你會舒服些。」

  安泉說著就蹲下身,幫少女按摩雙腿。

  他的雙手在少女的大腿上揉捏著,同時運起了《陰陽訣》的柔和真氣,發熱的手心貼在少女的肌膚上,雖然隔著衣服,但是卻讓她十分舒服。

  替少女按摩完畢,安泉扶著她站了起來,示意她走兩步看看。少女拉著安泉的手,原地走了兩步,感覺雙腿已經完全恢復了。她心裡歡喜,一下摟住安泉,在他的臉上吻了一口。

  這個時候,姐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木盆,木盆裡盛著清水。現在的她,已經換下了那身黑色忍者服,上身穿著一件緊身T恤,下身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褲口是小喇叭形的。雖然她只有十七歲,但是身材已經發育得十分到位,這樣一套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把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完全呈現出來,再配上一件銀灰色的風衣,整個人看上去清爽飄逸。

  姐姐把水放到妹妹面前,然後對妹妹道:「神廟裡雖然沒人,但是卻有一些生活用品,大概是以前住在廟裡的僧人留下的。你先洗洗臉,那邊有套衣服,你一會換上。」

  妹妹微笑著點點頭,姐姐便出去了,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撫摸著白色忍犬的頭。昨天晚上,她到一家商店去偷了兩套衣服回來。她明白,現在自己和妹妹已經不能再做忍者了,而且,場主現在一定已經派人來追查她們的下落了,所以昨晚偷回兩套衣服之後,她就一直和白色忍犬一起守在門口。

  姐姐仰起頭,望著神社四周的樹木。雖然好些樹葉都還是綠色,但是已沒有了生氣,綠色上面已經有一些斑斑點點的黃色,有的樹葉乾脆就已經全部變成了黃色。一陣風吹來,許多黃葉便脫離了枝條,飄飄灑灑落到地上,這中間還有些綠色的樹葉。

  看到這樣的風景,姐姐不禁心中有些淒涼。她和妹妹是孤兒,從小就在忍者道場長大,五歲開始學習忍術以及殺人方法。在忍者道場,她們沒有親人,也沒有人關心過她們,伴隨著她們的,只有教頭的皮鞭和血腥的訓練。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們變得冷酷無情,即使是道場的同伴,只要有命令她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殺掉。她們早就養成了不相信任何人的習慣,不過兩姐妹卻是互相關心,互相幫助,成為彼此的精神支柱。就是這樣,她們才能頑強地活下來,並且成為了出色的忍者。

  妹妹把毛巾在水裡打濕,然後擰了兩把。她並沒有先替自己擦臉,而是伸出手來要替安泉擦臉。本來忍者生涯早已令她麻木,根本就不知道關心別人,當然更加不會去照顧別人。在沒有遇到安泉之前,她唯一關心的人就是她的姐姐,但是自從在賭場遇到安泉之後,她的心裡有了微妙的變化。雖然當時只是和安泉對視了片刻,但是她卻感覺到心跳加快,而且生出了很想接近對方的想法。當時她並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麼,直到在小旅館打開燈,再次見到安泉那一刻,她又有了同樣的感覺。當時她也稍微愣了一下,可是想起自己的任務,她還是決定要殺死這個人。但當她真有機會殺他的時候,她卻下不了手,尤其是在見到安泉嘔出鮮血的時候,她想的便不再是要殺他,而是要救他。

  安泉本來想接過毛巾自己擦臉,但是看著眼前少女真誠的表情,他還是稍稍彎下腰,微笑地等著少女來給自己擦臉。他明白眼前的少女是忍者,對於忍者他是有一定瞭解的,在他印象中,忍者都是冷酷血殺手,哪有這麼可愛的少女,而且還這麼體貼人的少女。

  妹妹沒有幫別人擦過臉,所以動作看起來很笨拙,好不容易才幫安泉擦完臉。看著安泉已經變得乾淨的臉,她開心地笑了。這時她才知道,原來替自己心愛的人做事情,竟會讓人感到這麼快樂。

  安泉有妹妹的照顧,一晚上過得還不錯,但是海蒂·希弗就不同了。整個晚上,她都坐在蒲團上,動也動不了,想睡也睡不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快睡著了,卻又被凍醒了。

  妹妹準備出去換水,安泉拉著她的手,指著海蒂·希弗道:「你能不能放了她?」

  妹妹是在忍者道場長大的,所以根本沒有害羞這個概念,性子也很直爽。安泉這樣拉著她的手,她並沒有臉紅害羞,而是很高興地在安泉的臉上吻了一口,然後微笑著道:「我去問問姐姐,看看她怎麼說?」

  安泉走到海蒂·希弗身邊,見她眼眶紅紅的,臉上一片慘白,立刻把手背貼到她的額頭上,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海蒂·希弗見安泉能夠走動了,心裡莫名一喜,剛想要說話,但是嗓子眼裡似乎堵著東西,怎麼也說不出來。她心頭一急,便昏了過去。

  妹妹走到神社門口,站到台階下面,笑嘻嘻地看著姐姐道:「姐姐,我們把那個女人放了好不好?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成了叛徒,也沒有必要幫場主做事了。」

  姐姐想了想,點點頭道:「你一會進去就把她放了吧!」

  「嗯!」

  妹妹剛想回去跟安泉說,又想到那個外國女人也該擦擦臉了,於是蹦蹦跳跳地到神社邊的小廚房打了水,自己洗過之後,又端著一盆回神廟裡。

  當她高高興興地回到神社裡,卻看到安泉抱著海蒂·希弗正要往外走,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

  安泉見到妹妹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又見她的臉已經洗過了,便知道她是替海蒂·希弗打的水,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你是幫她拿水來的吧!謝謝你,你真好!」

  本來妹妹恨不得馬上拿刀殺了海蒂·希弗,她是這麼想的,也正準備這樣做,但是被安泉一誇,她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立時便沒了殺人的念頭。

  安泉將海蒂·希弗放到蒲團上,然後讓妹妹把水拿過來,把毛巾在涼水裡打濕,然後擰了兩把,放到海蒂·希弗的額頭上。秋天的水已經足夠涼了,這樣就可以幫海蒂·希弗先降降溫。

  「她這是怎麼了?」

  妹妹站在旁邊歪著腦袋問道。

  「我想一定是昨晚凍感冒了,現在燒得厲害。」

  安泉說著就又抱起了海蒂·希弗。

  妹妹攔住安泉道:「你要去哪?」

  「送她去看醫生,現在她在發高燒,要是不醫治的話,她會死的。」

  妹妹從身上掏出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豌豆大的黑色藥丸,遞給安泉道:「你把這個給她吃,過一會,她就會退燒的。」

  安泉接過藥丸,拿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草藥的清涼香氣立刻撲鼻而來。安泉小的時候,常常看老郎中替別人治病。有一次,一個病人受了風寒高燒不退,打點滴也不見好轉,於是病人家屬找到老郎中。老郎中揀了一些剛剛採回來的新鮮草藥,搗碎了給病人服下。沒過多久,病人就退燒了,所以現在他相信妹妹遞過來的藥丸能夠治好海蒂·希弗,於是當即就把藥丸放進了海蒂·希弗嘴裡。

  雖然那藥丸是和中藥同一類型的藥物,但是一旦放入口中,被唾液一浸,立刻便溶解開來。頭上涼涼的毛巾,再加上嘴裡清涼的藥味,海蒂·希弗慢慢轉醒。睜開眼睛,見安泉正扶著自己,她便明白,嘴裡的藥是安泉喂的,於是便放心地將藥丸吞了下去。藥丸本來就小,再加上唾液已經溶解了不少,剩下的部分也被唾液軟化了,所以吞嚥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

  剛剛吞下藥丸,海蒂·希弗便感覺到一股清涼從喉嚨一直滑到胃裡,感覺十分舒服,精神也稍稍好了一些。

  忍者不但擅長潛忍術,而且還精通藥術(和我國的中醫藥類似)。為了讓忍者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況,忍者開發出了許多藥物,當然療傷藥(相當於金創藥)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種,另外還有一些藥物是針對常發性病症的,比如能快速退燒的感冒藥丸。

  安泉抬頭打量了下四周,想找個地方讓海蒂·希弗休息。當目光落到神社的神像上時,他立刻想到在中國,像這樣的小神社,一般都是在神像後面造一個小房間供僧人休息。雖然這是中國的習慣,但是日本文化有很大一部分源於中國,所以日本的小神社和中國的小廟宇區別應該不大。

  安泉讓妹妹扶著海蒂·希弗,自己走向神像,打開神像旁邊的木門,往裡面看了看。這的確是僧人住的房間,雖然沒有窗,但房間裡卻鋪著榻榻米。走進房間,房間的東牆邊放著一個木衣櫃,裡有被褥。安泉拿出被褥,在榻榻米上鋪展開,然後把海蒂·希弗抱了進來,放到地鋪上,蓋好被子,病人是最需要休息的了。安頓好海蒂·希弗,安泉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姐姐走了進來,手裡拿著要讓妹妹換上的便衣,催促道:「趕快把身上的衣服換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等你換好衣服,我們就該離開這裡了,要不然會被人發現的。」

  妹妹依言接過衣服,當著安泉的面就要替換。安泉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悄悄地走了出去,現在他也不擔心雙胞胎姐妹會對海蒂·希弗不利了。

  妹妹換完衣服,便跑出來讓安泉看,一邊在安泉面前打著轉,一邊問道:「漂不漂亮?」

  安泉讚賞地點點頭,微笑著誇了一句:「漂亮!」

  「真的?」

  妹妹開心地抱住了安泉,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姐姐也從神像後面出來了,微笑著走到兩人跟前:「好了!我們現在該走了。」

  妹妹聽了姐姐的話,拉著安泉就要往外走。「我不能走,海蒂·希弗病還沒好,她是我的當事人,我有義務要保護她。」

  安泉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語氣卻很堅定。

  「可是……」

  妹妹轉頭看向安泉。

  「妹妹,我們走,讓他們在這裡等死好了。」

  見安泉為了一個外國女人連命都不想要了,姐姐很氣憤地跺了跺腳,賭氣地說道。

  姐姐說完就要拉著妹妹往前走,但妹妹拉著安泉的手死活都不願意鬆開。「姐姐,要不我們等那個外國女人病好了再一起走吧!她已經吃了藥丸,很快就會好的。」

  妹妹用哀求的語氣道。

  姐姐想盡快離開這裡,是不想大家有危險,現在妹妹這麼一哀求,她心裡也沒了主意。作為忍者,她們以前都是按命令辦事,自己並沒有多少主見,現在需要拿主意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終於,姐姐勸不動妹妹,自己也只好留了下來。

  三人在神社裡坐著,姐姐因為還生安泉的氣,板著臉不說話,妹妹不敢多嘴,安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就聽到妹妹的肚子裡咕嚕了幾聲。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沖安泉和姐姐做了個鬼臉。看她那頑皮的樣子,姐姐噗哧一下笑出了聲。

  安泉笑著站起身來,「我去弄點吃的,你們等一等。」

  說著就走進神社邊的小廚房。裡面鍋碗瓢盆倒也齊全,各種調味料也有,水自然是有的,煤氣也不缺,但就是沒有食材。

  這沒有食物。就算有一套燒飯的傢伙,也沒法做出飯來呀!安泉正在犯愁,突然想到現在正是秋收時節,正是蟹肥兔壯的日子,這裡雖然是座小山,但山裡的野兔野鳥恐怕也不少。

  安泉跟雙胞胎姐妹打了個招呼,準備到樹林裡打獵。妹妹一聽打獵,頓時來了興致,要跟安泉一起去。安泉也沒反對,反正神廟有姐姐在,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事。

  兩人走進樹林,踏著落葉,走到樹林深處。這樹林平時少有人跡,野兔的膽子也大,大白天就敢到處亂竄。安泉瞅準了一隻,一枚飛針脫手而出,野兔頓時倒地,掙扎兩下,便不再動了。

  妹妹見打野兔十分有趣,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的梭形鏢。安泉趕忙阻止她道:「你的鏢毒性太大了,打到的獵物沒辦法吃的。」

  安泉見妹妹一臉失望的表情,遞上一枚飛針道:「用這個吧!」

  妹妹接過飛針,並沒有拿來獵殺野兔,而是小心地收了起來,然後對安泉道:「你能再給我一根嗎?」

  安泉十分納悶,雖然又遞上了一根飛針,但還是好奇地問道:「你把飛針收起來幹什麼?」

  妹妹接過飛針,臉上掛著甜甜I微笑道:「你上回用這種針傷了姐姐的手,姐姐就一直把那根針帶在身上,還經常拿出來看看,我也要學姐姐一樣放一根在身邊。」

  安泉一聽,頓時有點傻眼,敢情這兩姐妹拿著這飛針當信物了。想到這兩姐妹為了自己背叛了忍者組織,而且還拿飛針這樣不值錢的東西當信物,安泉心裡一陣感。X妹妹發現一隻肥大的野兔後,食指和中指夾起飛針,瞄準野兔的腦袋就射了出去。但由於她以前用慣了梭形鏢,現在用細小的飛針難免失了準頭,所以只射中了野兔的大腿。不過幸好飛針上塗有強力麻醉劑,、儘管只射中了野兔的後腿,但是在麻醉劑的作用下,野兔還是昏了過去。

  妹妹雖然沒有射準,但見野兔倒了下去,心裡還是十分高興,指著那隻兔子對安泉道:「你這針上面也塗有毒藥嗎?」

  「我的飛針上面塗的是麻醉劑,不是毒藥,不會傷害性命。」

  安泉這時想起了忍者鏢上的劇毒,還覺得心有餘悸,對妹妹道,「你們以後不要再用那有毒的飛鏢了。」

  「那我們要是被忍者追殺,不用飛鏢用什麼?」

  妹妹眨著大眼睛問道。「如果你答應不用飛鏢,我可以給你飛針,飛針上塗上強t麻醉劑,只要刺破對方的皮膚,就可以麻醉對方,這樣既可以擺脫追殺者,又不會傷到追殺者的性命。」

  「好啊!」

  妹妹欣喜地答應道。雖然她現在不太習慣使用飛針,但是憑她的身手,只要練習幾回估計就能熟練掌握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名字?」

  妹妹驚奇道,「我們只有代號,沒有名字。」

  「那你們的代號是什麼?」

  安泉繼續問道。對於兩姐妹沒有名字的事,他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很多忍者都是孤兒出身,他們並沒有名字,忍者組織也沒有給他們起名,只是給他們一個代號。當然有名字的忍者,也有自己的代號,在忍者世界名字其實並不重要,只要有代號就行了。

  「姐姐的代號叫魂,我的代號叫魄。」

  妹妹開心地回答道。她覺得和安泉對話也是種快樂。

  「魂魄?」

  安泉把兩個代號連起來念了一遍。他覺得這個兩個代號雖然不好聽,但是卻十分有意義。魂和魄本來歸於一體,但卻是兩樣東西,和雙胞胎的意義十分接近……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妹妹問安泉道。雖然她們接受追殺海蒂·希弗的任務時,資料上提到有個保鏢,但是她們的主要目標是海蒂·希弗,所以資料也只提到海蒂·希弗身邊有一個保鏢,根本沒有保鏢的具體資料。「安泉。」

  安泉回答道。

  「安泉。」

  妹妹把這兩個字念了一遍。由於安泉是用音譯的方法把自己的名字翻譯成日語,所以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引起歧義。

  兩人拿著獵物回到神社,安泉先到房間去看了看海蒂·希弗,發現她已經醒了過來。姐姐也坐在房間裡,緊盯著海蒂·希弗,彷彿是怕她跑了。其實她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安泉,因為她看得出安泉很重視這個女人。

  安泉走到海蒂·希弗跟前,蹲下身來,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海蒂·希弗已經退燒了。安泉鬆了口氣,見姐姐——「魂」板著臉守在海蒂·希弗面前,知道她沒有惡意,於是便對著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