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 第二十二章 焚身

  任何時候,簡單而易於執行的計劃,才是好計劃。

  袁忠義拿出自己此行搜羅來剩下的三瓶蠱宗解毒藥,朗聲道:「在下此前於南邊給蠱宗找了不少麻煩,也擊斃了一些仇敵,這裡有我繳獲來的蠱宗解毒丸,舌下含化,可解大多數蠱毒,服藥後還有半個時辰左右不會再受蠱毒侵擾。蠱宗護法來襲,必然不會太過仰仗武功。張將軍,我這裡共有六十二丸解毒藥,你的近衛隊共有多少好手?」

  張白蓮望著那三個瓶子,道:「三十。」

  「蠱毒厲害,最好不要讓尋常押運官兵參戰。」袁忠義正色道,「出發時,你叫他們備好火把布巾,有飛來的紅色毒蟲則點燃火把驅散,有莫名冒起的白煙,就立刻將布巾澆濕堵住口鼻。至於蠱宗弟子的竹管吹箭,只要拉開距離,皮甲木甲,都難以穿透。他們就可以在外圍放箭支援。」

  他打開瓶塞,認認真真數出三十一枚藥丸,整理到一個瓶子內,遞給包含蕊,往張白蓮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包含蕊頷首接過,上去交給張白蓮身邊侍衛。

  「那三十一枚藥丸,經過蠱宗埋伏地之前含在舌下,莫要急著吃掉,完全含化前一直可以起效。張將軍請務必給那三十名近衛交代清楚,若是被紅色飛蟲叮咬,就裝作中毒倒下,僵直不動,若是腳底冒起白煙,就面朝下趴倒裝死。」

  張白蓮濃眉斜挑,不解道:「這是為何?我方既然不畏毒物,那自當竭力作戰才對。」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子曰: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張白蓮眉心更緊,緩緩道:「你說的這些,我不懂。」

  袁忠義淡淡道:「不畏毒直接衝殺上去,咱們披甲,他們會武,打起來保不準要旗鼓相當。但若讓他們不知道咱們可以解毒,到時候故意自亂陣腳,讓人搶出張將軍向後撤退,對方必然乘勝追擊,麻痺大意。三十位近衛稍作忍耐,就可以與我、含蕊和支援的飛仙門弟子一起突然襲擊,將他們殺一個措手不及!如此,損失必然比硬碰硬要小很多。」

  張白蓮搖了搖頭,道:「我並非不知道使詐用計的道理,但你說的那處,是個鎮子,有不少流民已經安居,若我詐敗,民心惶恐,蠱宗追擊,八成要害得百姓有所死傷。父王立志令天下蒼生安定,我作為他麾下先鋒,自然要以此為重。」

  慈不掌兵,這句話莫非張道安不懂?袁忠義微微皺眉,心生狐疑,端詳一番張白蓮神情,卻見她並沒什麼異色,似乎出自真心。

  張白蓮盯著袁忠義,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顧慮,無妨,我另有一策。」

  「將軍請講。」

  「我領兵打仗,從不坐等。既然你已知道蠱宗敵寇大致藏身之處,又有解毒丸可以保住六十二人,依我看,不必等到後天。」她伸手握住腰間劍柄,沉聲道,「我點齊精銳近衛三十人,與我一起換作民裝,包師姐,你去請二十九位同門好手,尤其要以解毒本領為先。咱們這六十二人,恰好能用上所有解毒丸。明天白晝,所有人入睡養精蓄銳,傍晚行軍,等深夜抵達,直接將賊人斬殺乾淨,不留後患!」

  「就……六十二人?」包含蕊略顯擔憂,輕聲道,「蠱宗也有不少高手的,尤其那個護法……」

  「袁少俠武功高強,護法他已殺過一個,這個就也交給他來應對。人多不利突襲,而且沒有解毒藥,去了也是白搭。」張白蓮目光堅定,顯然已經拿了主意,「到時候咱們既然不是被伏擊,那若是中毒,裝死耍詐,也就沒了什麼關係。袁少俠,你意下如何?」

  袁忠義摸了摸下巴,心道這幫能統領成百上千人的傢伙,果然都不可小覷,面上敬佩一笑,道:「願聽張將軍調遣。祝明晚旗開得勝。只是……若要調動那麼多飛仙門弟子,是不是就要驚動賀師姐了?」

  張白蓮一擺手道:「不會,如今飛仙門弟子暫歸大安軍統領,賀師姐另有要務,正在茂林郡鎮守府小住。打擾不到她。」

  袁忠義暗暗鬆了口氣,但又奇道:「賀師姐搬去將軍府了?」

  「是。」張白蓮對他並未太過防備,「父王近日要來此地巡查,他有話要對賀師姐說。門主師伯也會隨行。」

  她面上泛起一絲微笑,道:「到時我可能不在,但你們二位,說不定能趕上一杯喜酒喝。」

  「喜酒?」包含蕊心中一驚,雙目圓睜,「是我師姐的喜酒麼?」

  張白蓮微笑道:「不錯,賀師姐人中龍鳳,父王早有美意,此次賀師姐立了大功,應當重賞。我那七位義兄弟,個個都是一方俊傑,且忙於征戰,都還沒有聘娶正妻,我猜,父王應當是要收下這個兒媳婦了。」

  兒媳婦?賀仙澄容姿絕艷,又沉穩老辣,張道安聽說也還不到四十,保不準你張白蓮過後還要叫賀仙澄一聲母后吧?

  袁忠義心中不悅,臉上仍然堆笑,道:「那就不打擾賀師姐的好事,咱們行動,消解這場禍事,權當為賀師姐送一份禮。」

  張白蓮笑了兩聲,擺手道:「包師姐,拿我令牌,下去安排吧。」

  包含蕊起身拱手,咬牙道:「是。」

  離開府邸,包含蕊剛一上馬,坐穩到袁忠義懷中,就憤憤道:「喜事個屁!」

  「哦?含蕊,何出此言?」

  「賀師姐志在四方,心裡惦記的是天下百姓,早早就說過,時局不定,寧肯孤守終生!這……這要是在此嫁了人,今後還怎麼帶領我們飛仙門弟子?我……不信這是賀師姐本人的意願。」

  袁忠義沉吟道:「可這種大事,恐怕你們門主……應該已經點頭了。」

  包含蕊一怔,沒了話說,沉默片刻,沮喪道:「是……師父,恐怕不能拒絕陛下。大安王……是飛仙門選的人。」

  袁忠義好奇道:「含蕊,飛仙門如今和大安義軍算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可我怎麼感覺,你對那個張道安頗為不屑呢?」

  包含蕊咬唇不語,等騎到沒什麼路人的地方,才扭頭小聲道:「我們飛仙門專精煉藥製毒,雖說也有個想要飛昇成仙的祖師奶奶,可傳到我們這代,早已是不信那些的尋常幫派。」

  「嗯。可這和張道安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沒怎麼打聽過大安義軍的事……」包含蕊歎了口氣,解釋道,「陛……張道安他興兵起事之前,自稱是身負長生秘術的仙人,靠裝神弄鬼籠絡了無數信眾,後來得了幾個不忿蠻夷入主的窮酸書生,出謀劃策,才藉著西南歉收朝廷加稅忽然做大。剛拿下幾座城,他就收了十幾個妃子,七個義子,五個義女,我才不信真正的仙人會這麼貪戀紅塵。」

  袁忠義皺眉道:「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不是,是賀師姐最近告訴我的。」

  「那你賀師姐還這麼幫他?」

  「她說張道安這樣,懂得什麼法子能最快把百姓聚集起來的,才會是贏家。是不是裝神弄鬼,她並不在乎。」包含蕊猶豫一下,輕聲道,「所以我覺得,賀師姐其實瞧不起張道安。」

  「可只有張道安那樣的人才能成事,她才決定站在他那邊,對吧?」袁忠義受益良多,暗想這女人還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個人喜好完全不放在心上。

  包含蕊抿抿唇,嗯了一聲。

  可賀仙澄如果真是成大事者,恐怕不會願意把一生寄托在這麼個招搖撞騙起家的仙人身上。袁忠義猜測,飛仙門的決定,恐怕還是門主拿主意的可能性更多。

  從張白蓮的話中揣摩,賀仙澄此刻應該對在茂林郡的飛仙門弟子失去了管束權。

  「賀師姐最近都在忙什麼?你跟她還經常見面麼?」

  包含蕊歎了口氣,「偶爾聽人傳個話,沒怎麼直接見面。本來我今天接了你,是想拿這個由頭去找她一趟的。」

  嘖嘖,這麼看賀仙澄甚至有可能是被軟禁起來了啊。

  不過茂林郡可以說是靠她才拿下來的,袁忠義不敢妄自斷定,畢竟殺功臣怎麼也要到新朝穩定之後,這會兒可還遠不到長樂宮裡五刑淮陰侯的時候。

  反正張道安過來也還要幾天功夫,他暫且先考慮眼前為妙。

  到時候真要是無力阻止,就是仗著手上新煉的蠱去強姦,他也不會讓垂涎已久的大美人便宜了別人。

  包含蕊在飛仙門的排位較低,但她是門主親傳,比尋常弟子更有威望。賀仙澄不在,守將見過張白蓮的令牌,便內外通行無阻。

  此事不方便找外人,而飛仙門弟子如今駐守在茂林郡的,也就只有三十多人,包含蕊跑前跑後找了一圈,連她在內,也就湊出二十五個能跟去的。

  這裡頭還有近半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一看便沒什麼武藝,八成剛學了點用藥手段,就被遣過來處理傷兵安頓百姓。

  不過從籐花她們的身手來看,蠱宗弟子的武功也不足為懼,護法可能較強,部主中最強的,八成也就是之前襲擊包含蕊的那個層次。

  袁忠義默默估量,這麼對上,和蠱宗那邊倒是半斤八兩,不相伯仲。這邊佔了先機和解毒藥的優勢,勝算應該很大。

  可如此一來,蠱宗盡墨,張白蓮這麼精明,他想要把戰利品收歸囊中,就有些不易。

  萬一被張白蓮撿了便宜,坐收漁利,他袁忠義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他對大安義軍並無興趣,真要讓蠻子徹底認栽走了,西南歸於張道安之手,飛仙門靠山變大,他想攪弄風雲也會艱難許多。

  他暗暗尋思,要不然,還是給他們設法弄個兩敗俱傷為妙。

  不知道他心底已經動上了歪主意,包含蕊小別重逢分外熱情,安排好一切後,就乖乖陪在他身邊,要和他一起休息。

  看他們形影不離的模樣,飛仙門的小姑娘紛紛喊起了姐夫,袁忠義也樂得受用,一個個見過,先混個臉熟。

  為了明日白晝多休息幾個時辰,張白蓮將參與行動的人召集到一起,擺下宴席,飲酒吃肉,互相結識。足足五十六個女人湊到一起,袁忠義耳邊就沒一刻安靜過,興頭起了,還有學過舞的主動下場表演,惹來一片誇讚。

  百無聊賴,袁忠義索性將列席諸人打量一番。

  張白蓮的三十個近衛都是些強壯女兵,卸甲之後身段都還算不錯,但久經風吹日曬,即便有模樣清秀的,肌膚也已頗為糙礪。

  日也日不爽。

  飛仙門的弟子倒還都挺鮮嫩,二十四個人裡有三個頗為標緻,足以打動袁忠義的饞蟲,另外二十二個,也都在不奪陰元日了一樣不虧的水準之上。

  只無奈,一行五十七人,僅有他一個男子,真要做了什麼,連推責任的人都沒有,總不能說姑娘們恰好睡到了筍尖上,一夜頂破了瓜吧。

  一直笑鬧到深夜,張白蓮才勒令大家到住處歇息,明日傍晚,在北門內守衛休息的院落集合。

  袁忠義見無機可乘,就帶著包含蕊離開,把心裡那點癢癢轉成慾火,盡數宣洩在包含蕊身上。

  包含蕊白日已承歡一度,夜裡宴席上又一直應付,疲倦不堪,全仗著心裡情意和思念硬撐著任他玩弄。到最後約莫五更時分,她半昏半醒,花房腫脹,紅紅屄縫中儘是濃漿,仍迷迷糊糊呻吟道:「智信……我不打緊……你……你快活……就好……」

  袁忠義指尖輕輕一碰她陰核,週遭嫩肉便是一縮,擠出一大片灌進去的熱精,還伴著一聲難受的嗚咽。

  知道再來她怕是要崩關,他微微一笑,垂手將黏液抹到她會陰後側,指尖一鑽,擠入臀縫,輕輕挖了幾下腚眼,柔聲道:「含蕊,你要不行,就歇息吧。」

  幾十次高潮洩身下來,包含蕊神志早已不清,雪白大腿只稍稍一挪,就沒力氣再動,輕哼道:「可……可你……還硬梆梆的,多難過呀……」

  她小手握著碩大陽物,緩緩套弄,想要幫他吸吮出來,也已力有不逮。

  不破陰關的交合法子,袁忠義恰好知道,他側躺下去,從背後貼住她汗津津格外滑嫩的脊樑,輕輕一吻粉頸,柔聲道:「我倒有個法子,不必你再出力,我也能出精消火。」

  包含蕊一個激靈,似乎清醒了幾分似的,輕聲央求道:「別……智信……別……別去找旁人,我……我想你在這兒……陪我……」

  「傻話。」他悄悄扒開她豐腴雪臀,將通體黏滑的陽物,湊到了方才抹過的後庭花外,「我還只弄你,但……你得稍微忍忍痛。」

  她點點頭,「嗯,我……什麼痛都忍得。你弄我……弄我吧。」

  袁忠義一笑,身子一挺,龜頭無聲無息鑽入緊湊的臀眼,一下便沒進小半。

  「呀!」包含蕊驚叫一聲,滿身疲倦仍架不住這突兀脹痛,頓時清醒過來,扭臉蹙眉,可憐兮兮道,「智信,這……這地方怎麼使得……」

  「你身上,哪裡我都不嫌棄。此處雖然不太適合,可不會讓你損耗精神,只要忍忍脹痛就好。」

  雖然覺得不妥,可屁眼裡脹鼓鼓,顯然木已成舟,包含蕊無奈,也只能咬住脫下的肚兜,忍耐他姦淫谷道,碩大雞巴撐開腸肉,肏得吱吱作響。

  袁忠義本就打算搾乾包含蕊的所有精力,這一番嬉戲後庭花,又折騰了大半個時辰。

  這次她睡著後,口唇微張,津唾半垂,鼻中都有了輕輕鼾聲。他試探推搡幾下,全無甦醒跡象。

  袁忠義放下心來,簡略收拾一番,推窗出去,趁著黎明未至,在茂林郡中四下轉了一圈熟悉地形。

  待到白晝,他拿出半日,將大街小巷逛了一遍。托飛仙門的福,城中糧食雖還有些緊張,但藥草可著實不缺。他兜兜轉轉,最後在一個遊方郎中那裡買到了合心意的藥丸,滿意而歸。

  那藥丸無甚大用,唯獨一樣,就是與蠱宗解毒藥的形狀色澤極為相似,香氣雖略有差別,但一般人絕對分辨不出。

  他找個角落,將懷中剩下的醉蠱、迷心蠱兩種死蠱粉末分開揉進這些藥丸中,備下了可以偽裝成解毒丸的醉蠱五顆,迷心蠱七顆。

  可惜嚙心蠱本身就已作成暗紅色的小藥丸,比解毒藥還大一些,不然他也要包裹一層,做好偽裝。

  做好緊急時刻的應對手段,袁忠義折返住處,叫醒包含蕊一道吃了些東西,下午又相擁而眠。

  傍晚,所有人在約定處集合,張白蓮和近衛們雖然換了尋常裝束,依舊是勁裝短打,看著十分利落,背後包袱一看便裝著兵器,快馬均已備好。

  而飛仙門的女弟子則頗有點缺乏緊張,即便知道裙裝不便騎馬,仍退而求其次穿著裙褲,收腰寬袖,首飾耳環一樣不缺,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江湖門派的女眷要去郊外消夏。

  連包含蕊,為了情郎在側,出門前也描眉畫目,唇染朱紅,看著嬌艷得很。

  這要一個個落進敵人手裡,看他們不獸性大發才怪。

  張白蓮令人取來五十七件灰黑斗篷,穿戴之後,策馬出發。

  袁忠義也沒把握確認蠱宗是不是還在原地等著。畢竟損失了兩個探子,瑟杜只要還有點腦子,就會預感到一些危機。

  但不管他們如何變更計劃,袁忠義手中東西齊全,並不著慌。

  策馬疾奔,日落之前,他們便趕到了之前那座小鎮南側。

  將馬栓好,五十七人換為步行,張白蓮指揮近衛擔當斥候,在前探路,從茂河上的簡陋浮橋過去,很快進入山林之中。

  在張白蓮的指揮下,諸人用細繩活結相連,摸黑行進,暫時不打火把,以免打草驚蛇。

  摸上一處小山頭後,袁忠義攀上樹頂,居高眺望,果然隔著西北橫谷,看到幾處火光。這種時候荒郊野嶺,聚眾生火休息的,不是蠱宗還能是誰。

  張白蓮讓袁忠義把她拉到樹上,觀察一番位置後,下樹領在最前,讓諸人把分發的解毒藥拿好,聽令再含,便快速下山,往那邊摸了過去。

  按照原本的口供,蠱宗應該在更靠南一些的位置,看來失蹤兩個弟子,還是讓瑟杜起了戒心,往更蠻荒處躲了將近二里。

  等到能遠遠看見火光,張白蓮抬手下令,三十個近衛齊齊解開包袱,拿出單刀弓箭,刀上背,弓搭弦,整整齊齊散開成線。

  張白蓮一扯腰上細繩,三十一個利落女子屏息貓腰,逕直往蠱宗落腳處撲去。

  看來這女人頗為自負,覺得一輪箭雨就能解決問題……袁忠義歎了口氣,低聲傳話,讓飛仙門弟子跟上,隨時準備出手援護。

  不料就在將要接近的時候,張白蓮她們忽然停下,齊齊後退幾步,數個女子抬手捂嘴,險些叫出聲來。

  袁忠義解開繩子皺眉上前,輕聲問:「怎麼了?」

  張白蓮似乎也受了些驚嚇,指著前方道:「你仔細看,莫要過去。」

  袁忠義定睛一望,月色不算很亮,但還是能看到枝頭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正倒垂下來,絲絲吐信,再往地上看過去,幾條被驚動的鮮艷同類已經盤曲起來,隨時準備暴起咬人。

  蠱宗竟然在周圍放了毒蟲作為警戒。

  「袁少俠,這解毒藥,能抗得住這些毒蟲麼?」張白蓮不願前功盡棄,咬牙問道。

  袁忠義皺眉道:「蠱毒都能解,尋常毒蟲自然有效。但是……」

  「但是如何?」

  「這解毒藥能解掉的毒量終究有限,就我所知,可能也就管用個兩三次。真被這些蛇蟲咬過一輪,咱們對抗蠱宗弟子的時候,可就危險得多。我看,反正此地已經距離他們近了,用火把嚇走這些蟲蛇吧。」

  張白蓮略一沉吟,搖頭道:「不可。」

  說罷,她低聲下令,命眾人將藥丸含入舌下,揮刀砍殺毒蛇,小心毒蟲,繼續上行。

  包含蕊和一眾飛仙門弟子也拔出劍來,含藥上去幫忙。

  袁忠義逼出真氣護體,一身陰冷,反倒不會落入蛇眸。包含蕊有他護著,自然無事。

  可其他女子,就沒有這麼好運。

  越往深處,林木越密,籐蔓灌木長草錯綜複雜,單靠刀撥,哪裡來得及避過。

  轉眼幾聲痛哼傳來,顯然已經有人被咬。

  但這班巾幗倒也堅韌,硬是頂著毒物一步步穿了過去。

  包含蕊和一些飛仙門弟子滿臉冷汗面色慘白,那些女兵倒是一往無前,絲毫不懼。

  如此硬闖數丈,終於到了能看清火光的高處。

  張白蓮一扯繩索,三十個近衛齊齊背刀換弓,張弦搭箭。

  蠱宗弟子顯然沒想到會有人在此時上來偷襲,對護法布下的蛇陣也頗有信心,除了幾個放夜哨的在火堆邊烤東西吃,周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中間還有一頂皮帳篷,八成是護法睡的。

  張白蓮辦事的確利索,略一觀望,發現對方如此麻痺大意,立刻連扯三下繩索,發出指令。

  錚錚連響,箭如雨下!

  這種距離,對方人又睡得密集,三十一支飛箭落下,無一射空。當即慘叫陣陣。

  旋即,又是一輪。

  蠱宗弟子匆忙抄起彎刀,一邊格擋一邊尋找掩護躲避,口中連連呼號。

  袁忠義皺眉觀察,轉眼四輪齊射下去,光是睡夢中迷迷糊糊做了冤死鬼的就得有三、四十個,負傷躲去樹後的,不過十餘人。

  但另一邊有一處火光較遠,還有不到十個蠻子毫髮無傷。

  帳篷被射了幾箭,也不知道瑟杜是不是被直接射死,裡面連聲怒吼也沒聽到。

  接著,蠱宗開始反擊,一個個灰白藥丸被遠遠丟來,大概是已經沾了溫水,拖出一串串細長白煙。

  「小心,是瘴氣丸!」袁忠義出聲提醒,眼睛卻沒有片刻離開那頂帳篷。

  張白蓮不屑偽裝中毒,丟下弓箭振臂一呼,率眾殺了下去。

  飛仙門弟子們也嬌聲呼喝,展開輕功反超到前面,準備跟蠱宗弟子決一死戰。

  袁忠義知道包含蕊身法不便,叮囑一句讓她莫要太靠前,足尖一點,直向那頂帳子撲去。

  這時就聽帳中一聲怒吼,卡嚓嚓一通響,那頂毛皮帳篷竟從中驟然崩裂,一個黑油油赤著上身的高壯漢子猛然衝出,雙臂滿是銀亮鐵環,呼的一拳劈下,正中最前一個飛仙門女弟子回防雙臂,打得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口噴鮮血留下一片紅霧。

  袁忠義暗暗一驚,沒想到這瑟杜竟然如此彪悍,看上去比瑪希姆更勝一籌。

  他慣於偷襲,和高手正面搏鬥的經驗幾乎沒有,心中不禁略有忐忑,腳下步法展開,一招望月掌先往瑟杜側面試探過去。

  瑟杜抬腿橫掃,宛如一段原木揮來勢大力沉。

  袁忠義急忙提膝抵擋。

  兩股力道相交,他一陣詫異,這路數如此剛猛的蠻子,為何打得他脛骨發冷,小腿陣陣陰寒?

  心念急轉,他頓時明白過來。

  瑟杜用了逆氣蠱!

  那逆氣蠱的效果極為怪異,叮咬上去後,能令週身真氣陰陽逆轉,且威力提升幾成。用在敵人身上,可以令真氣忽然和武功不合,用在自己身上,則能臨時拔高實力拚死一搏——反正蠱宗武學多以外功為主,內力能提高,逆轉陰陽也影響不大。

  不過一招之交,袁忠義也清楚地意識到,瑟杜打不過他。

  《不仁經》是天下至陰內功中的最強,除了孫斷提到過的一本至陽內功《含元經》外,甚至沒有可以相提並論的。

  瑟杜那點陰寒內力打來,與小河入海也沒什麼分別,毫無衝擊可言。

  而純靠外功蠻力,如今袁忠義一身渾厚至極的恐怖真氣,光憑自然應激護體,就盡可以抵擋得住。

  彭彭彭……幾聲悶響,如擊革胄。

  袁忠義連接幾招,確認瑟杜傷不到自己,卻仍不反攻。

  他留意到,瑟杜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條皮短褲,腰上並無口袋,可見,這位護法的東西,此刻並未隨身。

  那能在哪兒?

  還用問麼?

  他冷笑一聲,腳下步法微調,背對帳篷所在,只使三分力,一掌揮出。

  瑟杜蠻性大發,當然不去格擋,而是一拳迎來。

  雙方交換一招,各中胸口。

  袁忠義故意悶哼一聲,順勢向後飛出,小心把控,果然如願摔在了剛才被撕開的帳篷中。

  他三分真氣,已足夠將瑟杜擊退兩步。但仍不保險,他折下一段撐木,運力打出,同時雙目急掃,尋找目標。

  此刻包含蕊見情郎負傷,頓時雙目赤紅,一聲怒喝,帶著幾個飛仙門弟子殺上。

  長劍寒光連閃,瑟杜不敢怠慢,雙臂格擋,怒吼反擊。

  袁忠義裝作受傷,蜷縮一翻,出手如電,將地上毛皮襯墊旁的一個布囊抓過掀開,定睛一看,籐花教過他辨認的噬毒蠱果然就在其中!

  時不我待,他馬上捏開蓋子,向外一倒,幾條小小的灰蟲頓時隨著炭粉落在地上。他不假思索抓起一隻,丟進口中,和著唾液吞下,跟著一掌捏碎盒子,將剩餘僵硬蟲軀掃爛,其他瓶罐挑出兩樣往自己懷裡一塞,剩下原地一放,翻身一滾,盡數壓碎,不留證據。

  這時飛仙門弟子已經不敵瑟杜,兩個被打斷長劍,包含蕊也肩頭中招痛哼後退。

  但其餘蠱宗弟子,卻沒有防備殺來之人不會中毒,轉眼就已不剩幾人。

  袁忠義撫胸起身,長嘯一聲,道:「你們退開!我來戰他!」

  瑟杜眼見敗局已定,無心戀戰,忽然暴起縱躍,飛身撲向了剛剛砍死一個蠱宗弟子的張白蓮!

  袁忠義心中一動,輕功施展,故意裝作受傷樣子慢了幾分。

  瑟杜一拳砸開張白蓮的單刀,雙臂一環,就將那高挑女將攬入懷中,提膝一頂叫她痛彎了腰,抓著她一轉,捏住喉頭擋在自己面前,用頗為生硬的漢話大叫道:「不動!都不動!」

  袁忠義立刻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飛仙門弟子本就不是瑟杜對手,無可奈何。

  那些近衛更是視張白蓮性命如天,哪裡還敢有動作。

  剩下三個負傷蠱宗弟子跌跌撞撞跑到瑟杜身後,嘰嘰咕咕說著蠻語。

  瑟杜瞪著牛一樣的圓眼,粗聲粗氣道:「讓我們走,她活,不然,她死!」

  張白蓮滿面通紅,但喉頭被緊緊捏著,氣息都已不暢,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邊並非沒有陣亡,蠻人彪悍,方才一番廝殺,兩邊倒下的人數相差無幾。袁忠義略略一掃,剩下女子連著包含蕊在內,也就還有三十左右。

  但蠱宗只剩下了瑟杜和三個負傷蠻子,已絕對沒有勝算。

  張白蓮不能說話,眾人自然而然看向有令牌在手的包含蕊,包含蕊哪裡拿得了這種主意,便又看向袁忠義。

  袁忠義略一沉吟,輕聲道:「比起一個蠱宗護法,還是張將軍的性命重要些。如今蠱宗陰謀已被挫敗……」

  他語聲陡然轉高,道:「瑟杜,你要如何放張將軍?我們放了你,你不放她怎麼辦?」

  瑟杜喘息道:「先讓他們三個走。我來跟你談。」

  袁忠義對那種小卒本就毫無興趣,擺擺手,道:「請便。」

  那三個弟子跪下對著瑟杜磕了個頭,起身互相攙扶,跌跌撞撞跑開。

  這時又有幾個女子虛弱坐倒,靠在樹邊,顯然是毒性漫過解毒藥效力,開始發作。

  瑟杜盯著袁忠義,緩緩道:「你,中毒,我,帶她走,其他女人,跟著,我覺得安全,放開,女人們回來。」

  袁忠義皺眉道:「我中毒死了,她們都不是你對手,我要如何信你?」

  「不死的,邪蠱。」瑟杜拖著張白蓮到帳篷邊,低頭一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怒道,「你壓碎了我的蠱!」

  袁忠義歎道:「我怎麼知道,是你把我打飛過去的。」

  瑟杜低頭看了一會兒,忽然雙眼一亮,向後退開幾步,道:「你!過來!」

  袁忠義負手過去,道:「作甚?」

  「那個陶片,上面的末末,你,全部吃掉!快!」

  袁忠義此時身上已有噬毒蠱,什麼活蠱死蠱邪蠱毒蠱,他都不放在心上。但場面還是要做一下的,他彎腰拿起那個陶片,道:「我可不會隨便吃東西,這是什麼?」

  瑟杜露出猙獰淫笑,道:「毒不死你,還能,享福。你吃就是。」

  「我又不是三歲娃娃。你說吃就吃?」

  「我說了不是毒蠱!」瑟杜一聲怒吼,手指掐得更緊。

  張白蓮的面孔都變得有些發紫。

  近衛紛紛驚呼出聲,有的已經忍不住開始哀求。

  袁忠義歎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他扭頭望一眼毒發倒下的女子,摸出剩下的解毒藥,丟過去四顆,「你們先去幫姐妹解毒。這裡有我,不要擔憂。」

  說罷,他仰頭將陶片上的粉末全部倒進嘴裡,一口嚥下。

  包含蕊大驚失色,悲聲高呼:「智信——!」

  幾個年輕飛仙門弟子,已經在偷偷擦淚。

  袁忠義長吸口氣,冷冷道:「可以放人了吧?我已經服毒。」

  「這不是毒,」瑟杜獰笑道,「你有解藥,我知道。這是邪蠱,解毒藥,沒有用。」

  包含蕊驚叫一聲,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那些近衛面露愧色,緊緊握著兵器,不能言語。

  袁忠義也故作驚訝,撫胸道:「這……這到底是什麼?」

  包含蕊淚流滿面,過來問道:「你怎麼樣了?開始難受了麼?」

  瑟杜頗為淫邪地笑了幾聲,道:「這是焚身蠱,一點點,就能讓你慾火焚身,若不消解,便要血脈爆體。你吃下那麼多,這些女人輪流伺候你一夜,也未必解得掉。我等你發作,再把她放掉!」

  這時。袁忠義忽然一聲大喝:「歪頭!」

  其餘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張白蓮卻看得真切,心領神會,猛一用力,將頭偏向一側,讓出了躲在後面的瑟杜頭頸。

  袁忠義早就暗暗扣在掌心的那個陶片,運足《不仁經》真力,猛地一彈,激射而出!

  嗚的一聲,暗芒一閃,血光飛濺。

  瑟杜撒開雙手,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捂著自己的咽喉,口中喀喀作響,卻已說不出話。

  那片破陶,竟將他粗壯的脖頸打了一個對穿,遠遠釘入到樹幹之上。

  袁忠義故意做出力竭模樣,軟軟倒下,揮臂道:「快去保護張將軍!」

  一眾女子急忙搶上,將張白蓮救到中間團團圍住,手持兵器望向瑟杜。

  瑟杜捂著脖子退後幾步,指縫中血如泉湧,終於還是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抽搐著斃命。

  袁忠義心中暗笑,他方才留下不拿的東西裡,只剩下焚身蠱一種邪蠱,當時覺得那玩意只能對男人生效,沒什麼興趣。沒想到湊巧立了奇功。

  恰好此刻他身上噬毒蠱已經吃掉了焚身蠱的效力,副作用情慾激發生效,他不用想像包含蕊豐乳細腰的誘人模樣,胯下那條陽物就自然高高翹起,將褲子都頂起了一個帳篷。

  但焚身蠱效力應該厲害得多,他運一口真氣將血脈推上面孔,悶哼一聲做出強忍痛苦的樣子倒在地上,瞪著通紅雙眼道:「含蕊……你、你快讓……她們走……焚身蠱……要發作了!」

  嘴上雖這麼說,但他其實已經拿定主意,要是這幫沒良心的女人丟下他走,他就裝作狂性大發,挑著那幾個好看的打倒,在這兒強姦一夜。

  張白蓮是他救下的,幾個飛仙門弟子的貞操,總大不過一方守將的命。

  不過他心中也有幾分把握,就算這些女人良心不夠,也有人不會坐視那一切發生。

  如他所料,包含蕊忽然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哀求道:「諸位姐妹!求你們不要走,救救智信!求你們救救她!」

  袁忠義雙手鑽進衣襟,嘴裡野獸一樣低聲咆哮,做出一副拚命克制的樣子。

  但他心裡,早已笑開了花。

  這就對了嘛,江湖傳說中的大俠們中了春藥,一定要有女人投懷送抱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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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F-840】

  「總感覺不久之後你就該騎在我身上往下拍了。」上午的拍攝結束後,浦傑艱難地忍住了把方彤彤當場推倒捧著那雙小腳丫盡情馳騁一番的衝動,抹了抹額頭的汗,戲謔一句。

  「我不是沒想過啊。就是怕到時候手一軟,這麼沉的相機砸你身上。」她收拾好屋子,回看一下,滿意地點點頭,把相機往桌上一擱,撲到他懷裡獎了個吻,「今天表現真好,忍住了沒鬧我,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材料。」

  他低頭看著她半開的領口,薛安昨晚筋疲力盡也沒解決徹底的躁動早就已經在胸腹間盤繞,「嗯……我要說我不怕被相機砸呢?」

  她抬手就刮了一下他的鼻樑,「笨蛋,我怕啊。砸你個疤,不用孟姐回來興師問罪,我自己就心疼死了。」

  看出他眼裡升騰的火苗,她抿嘴笑了一會兒,抱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腿上,緩緩湊近,「中午……打算隨便對付一口啊?」

  「嗯,你比什麼都好吃。」他不再掩飾,對方彤彤,他從來都沒有掩飾自己需求的必要。

  而且,他也看到了她星光一樣閃耀的眼裡,一樣有對他的思念在湧動。

  「那,咱們……就先互相吃夠,再說午飯的事吧。」她咯咯笑了起來,掀起自己上衣就套頭蒙在了他腦袋上,抱著他往床上倒去,輕喘著說,「一會兒……一會兒要是真拍,你可隨時護住頭啊。」

  「那我能拍你嗎?」他貪婪地嗅著她衣服中瀰漫的體香,面頰感受著堅挺乳房傳來的彈力,不抱什麼希望地隨口問道。

  「好啊。」沒想到,她竟然抱著他的頭,輕聲答應了,「不過……最後我要篩查,不夠美,看著就只是啥啥門水平的照片,我就徹底刪除了。」

  她低下頭,雙手沿著他肌肉的輪廓遊走下去,「阿傑,我願意留念你和我最親密的時候,咱們……來準備拍吧。」

  比起拍攝,他對別的事情更加在行。

  近水樓台先得月,進衣腦袋能得倆。

  他張開嘴,左扭臉舔一下,右轉頭親一口,反正扭來轉去,都是乳溝中少女肌膚的芬芳。

  「喂,讓你準備拍攝,又不是讓你準備射……舔我咪咪幹嘛?」方彤彤嬌聲說了他一句。

  但她柔軟光滑的小手,卻也已經滑進了他的褲襠,輕車熟路地握住已經膨脹起來的肉柱,玩弄豎笛一樣輪指揉捏。

  「我被你壓著,沒法去拿相機啊。」他隨口辯白一句,雙手卻毫不客氣地鑽入她的上衣,盡情撫摸著微微有汗、滑嫩非凡的蜜色乳丘。

  不管把玩過多少次,這雙大小適度,豐挺合宜的乳房,總能將他的情慾和官能一起牢牢吸住,收納在胸膛中。

  「嗯、嗯嗯……」她的嬌喘很快就在屋中蕩漾,捏著他小兄弟的手,也順著昂揚的慾望上下套弄。

  「阿傑,」她低下頭,咬著他的耳朵,身子扭來扭去動了動,「你知道什麼叫小別勝新婚嗎?」

  「這我還能不知道……」他吮著她已經硬如花苞的乳頭,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不知道。」她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拉去,「你要知道……為什麼一直摸上面啊?不知道……我已經想你好久了嗎?阿傑……剛才用腳丫撥拉你,給你拍照片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感覺了。你摸摸……摸摸……」

  他的手貼著緊繃的小腹滑下去,腹肌的輪廓在掌心中清晰可辨。

  愛撫著熟悉的恥丘,他很快就摸到了已經充分勃起的陰蒂,充血的快樂小豆興奮的在他指尖顫抖,伴隨著方彤彤風鈴一樣喜悅的呻吟。

  才摸到這裡,他就清楚地感覺到了情慾的滑膩。溫潤的,好似稀釋了的蜂蜜一樣的液體,竟已沾染到了這邊。

  他循著那些滑溜溜的液體摸去,很快就找到了愛慾的源泉。

  嫩肉湊成的入口無比嬌軟,但當手指壓下,內裡又透出一股迷人的堅韌,在恥骨外包圍著,激發出彷彿能將他彈開的力量。

  他向裡探去,毫不費勁,手指就衝入了綿軟的腔道,興奮的內壁濕漉漉的纏繞上來,緊緊裹著他的指節,微微向裡吸著。

  「彤彤……」他輕柔挖了幾下,粗喘著說,「幫我也脫了吧,我也好想你,想你好久了。」

  「呸,」她帶著笑意啐了他一口,「我回來時候你被窩裡還有個光溜溜的妹子呢,累得褲衩都沒穿。」

  他被噎住,無話可說。

  但馬上她就咯咯笑著抽開了他頭上罩著的衣服,坐起反手套頭脫下,丟到一邊,在打光照耀下格外柔潤的蜜色肌膚盡情袒露在他眼前。

  「開玩笑的,我要吃醋啊……早酸死你啦。」她向後一挪屁股,握著他昂起的男根,緩緩引入體內,美麗的眼睛頓時滿意地瞇起成明亮的月牙,「啊啊……阿傑……你、你是不是又變大了……」

  浦傑雙手卡住她的腰窩,迫不急待往上挺動。

  「嗯、嗚……啊、啊啊……討厭,我……都在上面了,你還……不交給我來……」

  他不說話,肩背雙腳一起發力,繼續往上猛頂。他貪婪地汲取著方彤彤肉體深處的快感,渾身的肌肉都因發力而呈現出性感的線條。

  「你……稍微慢點……」她扭腰轉身,伸長胳膊,沒捨得離開他上下亂動的分身,就那麼彆扭地取回來了桌上的相機,「我……我要準備拍你了啊。」

  浦傑盯著她上下搖晃的蜜乳,伸出手,「先讓我拍。」

  卡嚓。

  她笑著對他按下了快門,喃喃說:「好棒的表情……感覺啊……你跟要吃了我似的。」

  「我就是……恨不得把你吃進肚子裡。」他笑著弓背挺起身,在她按快門的聲音中變成C型坐姿。

  床上的兩人早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方彤彤很自然地往後一仰,緊繃腹肌雙腳踩在兩側,與他交錯,保持著緊密地結合,激烈地扭動腰肢。

  旋轉的花心摩擦著敏感的龜頭,周圍的嫩肉隨著快感而包裹得更緊,她露出小妖精一樣的得意表情,把相機放在小腹抬起鏡頭,每當他深深插入,就隨著幸福的戰慄按下一次快門。

  不一會兒,感覺到高潮即將來臨的方彤彤把他推倒躺下,相機往他手裡一塞,雙掌按著他的小腹快速擺動著緊湊的腰肢,嬌喘吁吁地說:「你……你不是想拍麼……我……我要去了……你……你快拍……快拍吧……」

  「唔……嗚……昂嗯……嗯啊啊啊啊……阿傑……我……好舒服……」

  卡嚓,卡嚓,卡嚓……

  他貪婪地按著快門,手都有點哆嗦。

  被固定在取景框裡的嬌媚愛人讓他性慾更加亢奮,把相機放到一邊,起身將她抱住一翻,吻著細嫩的腳掌,開始了深邃的突刺。

  汗濕的黑髮披散開來,方彤彤拿過相機,用柔軟的乳房當作支架,對準額上已經有了汗光的浦傑,帶著甜蜜的微笑,按下快門。

  射精的那一刻,她忍耐著銷魂的高潮,穩定住雙手,匆忙抓拍了幾張。

  「不舒服嗎?」他鬆弛下來後,趴在她光滑的裸體上,貼著她的耳朵,帶著一點小孩子一樣的怨氣,問。

  「很舒服啊,我……差不多高潮了四五次呢。」方彤彤哪兒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伸指頭一刮他鼻樑,「我最後是硬忍著按快門的,不是沒感覺。瞧你……無聊的大男人自尊。」

  她烏溜溜的眼珠一轉,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不起,我還要呢。」他舔她的耳朵,揉她還微微膨脹的乳房,雄健的身軀也飢渴地貼著她磨蹭。

  「哎呀,還給你,我也還想要呢。我去擺弄擺弄,用不打擾咱倆做的方法拍。」

  「啊?」浦傑將信將疑地翻身讓開。

  她下去赤條條擺弄一陣,抽紙擦了擦下面,皺眉說:「怎麼這麼多啊,你昨晚不是才做了一夜。我看你都快成造精機了。」

  「再來還有。」他笑著抱住她,看向固定了位置的相機鏡頭,「好了?」

  「好了,來,我給你加加油。」她笑瞇瞇在床邊一彎腰,把頭髮往起一束,紮成他最喜歡的高馬尾,手指捏著龜頭揉了幾下,濕巾擦淨,一口含了進去。

  沒幾分鐘,她嬌美而透著幾分淫靡的側顏就再次點燃了他的慾火,他迫不及待把她抱上床,就俯身壓了上去。

  一次、兩次、三次……

  等到盡興躺倒在枕頭上,扯開被子蓋著,方彤彤靠在他胸前,放穩相機和他一起回看著剛才的照片,過於放蕩不堪的,就直接刪掉,覺得用修圖可以拯救一下的,就留下,比較合適的,就樂滋滋多欣賞一會兒。

  不過算下來,浦傑拍的基本被刪了七成,他捕捉的場面,有點過分直白,更像是什麼偷拍自拍網站上流出視頻的高清截圖,被方彤彤笑著嫌棄了一通。

  而方彤彤自己拍的那些,除了從上往下的十幾張,都很認真地用上了三腳架和無線快門,去調整角度的時候,看著黑黝黝的鏡頭衝著自己,浦傑都有種會跳出個導演突然喊聲CUT的錯覺。

  如果說浦傑拍出來的全是某某熱,那方彤彤拍出來的,就是《九歌》、是《失樂園》、是《一見先生》、是《白百合》、是《戲夢巴黎》,是艷光四射的莫妮卡·貝魯奇、是驚艷背影的黑木瞳、是風華絕代的蘇菲·瑪索,恣意地勾畫著充滿原始美感與野性的男女魅力。

  「這張我最喜歡。」她回看了一遍,指著一張浦傑把她完全覆蓋,但恰好露出了一線柔潤蜜色風光,和沉醉到險些忘記快門在手的酡紅臉龐,「回頭修好圖,我要弄成我自己電腦的桌面。」

  「喂……這個太誇張了吧?」浦傑連忙道,「還是放在想看能拿出來看看的地方就好。」

  方彤彤撲哧一笑,翻身趴在他胸前,「你啊,真矛盾,風流的時候開放得不行,可實際上心裡又保守得要命,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古代反穿越過來的人啊?」

  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上午就這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