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刑法課 第二十八章

  一聽到那中年人的聲音,顏面受創幾乎不能視物的品文和卓軒,一邊哀叫著一邊摸索著往房門走去,接著房門開了,走進一個身高中等,腰圍卻跟身高差不多的中年人,他挺著偌大的啤酒肚,充滿霸氣地走了進來。

  品文滿臉是血,一摸到中年人,趕緊如抓住汪洋中的浮木般叫著:「老闆救我!」

  卓軒也踉蹌地往他們走去。

  中年人審視了一下品文和卓軒的傷口,發現顏面受傷之外眼球也稍微受創,便面無表情地往我和陳老師這邊看了過來,皺了皺眉頭,然後一把無情地推開品文和卓軒,往我走了過來。

  看到他自然散發出的霸氣,我本能地扭動著身軀後退了幾十公分,卻逃不離他肥壯身體前進的速度。

  「幹你娘!」

  他把我一把揪住,然後力大無窮地往牆上一丟,我沒想到我183公分80公斤的身材,在他手中竟然像小雞被老鷹攫取獵捕一樣,我背部撞上磚牆而受力,本來就插入背部的金屬片、螺絲釘等等更因為撞擊牆壁而深深嵌入我的身體,痛楚難當。

  這次我真的沒力掙扎了,爆炸的震波造成的頭痛和眩暈,又被中年怪獸補刀,我像死狗般地躺在地上,回想品文和卓軒剛剛說的他們老闆會怎麼對待老師,我無力仰起的頭只能癱軟地貼在髒臭的地板,望向驚恐後退的老師,然後緩緩流下悔恨和疼惜的淚水。

  中年人無視品文和卓軒的求救,一把推開他們時,我發現所謂的黑道就是利害關係的集合體,既然他們兩人用來詐騙、取信於人的出眾外貌已經被毀去,那也沒必要安排他們偷渡出國,更不需要幫他們求救什麼的。

  這老闆非常現實,卻也是之所以能每年詐騙數十億以上,擁有出色生意人的人格特質。

  現在台灣的社會,要賺大錢就要心夠黑,看看每年出包的統一企業、大統黑心油、甚至各種無恥政客,只要一句『我們也是受害者』就彷彿完美切割再也不需負責。

  他雖然貴為詐騙集團的頭子,卻穿得很隨性,畢竟他的尺碼買不到什麼太有質感的衣褲,他穿著七分褲,上衣好一點,看得出是名貴襯衫,但卻被他的肥油撐得扣子都快爆開了。

  品文和卓軒幾乎是趴著奪門而出,房內剩下被銬上手銬,雙腳腳踝被膠帶牢牢捆住,跆拳道實力無法發揮的陳湘宜老師,詐騙集團首腦、和幾乎沒有戰鬥力的我。

  大魔王把七分褲連著內褲一起脫下,隨手一丟,也不管屋內臟亂不堪,一邊走向陳老師,一邊解著扣子脫下襯衫,再隨手丟到一旁,幾乎像個圓球般一絲掛的身體到處是嘔心的橘皮組織,胯下則垂著一條未勃起前就有10公分左右的巨大陰莖!而且現在冷鋒過境,我的雞雞都已經縮成一顆直徑不到5公分的小球了,他竟然在縮小後還有10公分,我想到它勃起後的姿態就不寒而慄,想到他會插遍陳老師所有的洞,更為老師心疼。

  老師剛剛經過品文和卓軒一番狎弄,其實也已經完全虛脫了,我跟她性交那麼多次也沒看過她高潮浪叫成這樣,可以想像她現在完全沒有體力反抗。

  果然,大魔王已經走到老師身旁,這全身脫力的少女也只能微微張開眼睛,看了大魔王一眼,並沒有像剛剛雙腿屈起攻擊品文的動作。

  然後老師只是翻了身去,把身體背向大魔王,以屁股面對那中年人,做出極為消極的抵抗。

  「干,金價五告水!(以下都是台語,為了方便閱讀我翻譯成中文。)」大魔王一看見老師清秀的臉蛋,馬上就忍不住地右手握住陰莖,想要做些什麼,但是陰莖仍然軟趴趴地,發揮不了作用。

  我想也是,那條怪物的海綿體要充血完成可能需要1000cc的血液,一個成年人全身血液大約占體重13分之1,他雖然胖卻不高,體重可能有130公斤吧,等於全身有10公斤的血液,但勃起一次就要集中全身十分之一的血液在陰莖,不頭昏眼花才怪!他看見老師衣衫不整的下體和被掀起的胸罩,附近還有一支沾滿淫水的按摩棒,他轉頭問我:「炸彈是你做的嗎?」

  「可惜你晚一分鐘進來,沒連你一起炸到。」我不甘地一字字吐出心中的憤恨。

  「幹得好,那兩個白目沒經過我同意就先搞了你們老師,活該被炸到毀容。」他邊說著邊把老師上半身的衣物全部除去,因為老師雙手被手銬銬住,他脫起來非常彆扭,索性發揮蠻力,把老師的細肩帶小可愛、絲質胸罩,全部用暴力扯破丟棄!短裙和內褲也承受不了他的拉扯,沒幾下老師就被弄得一絲不掛了。

  「夭壽夭壽,大學教授竟然有身材這麼好的,你看,奶頭那麼小,還粉紅色的耶,雞掰毛那麼秀氣,根本是高中生的青春肉體嘛!」那大叔自顧自地在我這個學生面前分析起我大學教授的胴體,幸好我早就看過了,不然這樣被他一講,不流鼻血才怪。

  平常高高在上、兼具律師身份的刑法教授,現在竟然像奴隸般被拘禁,雙手被手銬銬住,雙腳被膠帶捆緊,身體還一絲不掛,大魔王從背後輕易地就可以看見老師股間的陰毛和生殖器,不禁伸出手從老師胯下去撫摸老師的下體。

  他把手指夾在老師的肉縫間搓動,老師因為剛剛被按摩棒插到高潮流出大量淫水,現在在他手指的搓弄之下,竟然伴隨著蟲鳴聲發出明顯的水聲,「噗滋噗滋」

  地響徹耳際。

  「小平,別聽,嗚嗚。」老師已經無力抵抗,卻還勉力擠出這句,大概是剛剛在學生面前被按摩棒插到高潮失態,現在又有流不完的淫水從這猥瑣中年的指縫中湧出,真的是太羞恥了。

  我要怎麼別聽啊,我又不能用手掩住耳殼,頂多就是閉上眼睛別看。但是再不忍我也要邊觀察大魔王的舉動邊想想看怎麼脫困;老師對不起了,你的媚態我不能不看不聽。

  大魔王他清水溝清得性起,胯下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只好變換多種玩法,一下子去吸吮老師清純的胸部和乳頭,一下子淫邪地舔遍老師白皙光滑的身體,陰莖卻始終沒有反應,他只好握著老二根部,上下甩弄著巨大的男根,看能不能快變變硬以遂行他的獸慾。

  躺在一旁的我卻被他粗暴的動作和那不間斷的淫水聲搞到都硬了。

  「死囝仔,一定是你剛剛炸彈爆炸聲嚇到它了。你給我負責。」他把責任推卸到我頭上來,指著胯下軟趴趴的怪物向我走來。

  不會吧,難道要我幫他舔硬。

  他走了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又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我身子提起,丟到陳老師身邊。然後幫我把牛仔褲和內褲褪到膝間,露出堅挺的陰莖來。

  「便宜你了,你現在幹你們老師給我看。」他大概不知道我又不是沒跟老師性交過,還以為這樣可以狠狠地羞辱我們,得意地不斷催促著我。

  「不可以,我們是師生,不能跨越這條禁忌的界線!」老師又歇斯底里的尖叫著,老師本來背對著我們,稍微撅起屁股以利大魔王手指抽插,現在卻整個都翻過身去,她背對著牆壁,一邊扭動著身體退後,一邊夾緊著雙腿面對著我們求饒。

  不對不對,我不是沒跟她搞過耶,她這麼激動幹嘛?難道被太多陌生人猥褻已經神智不清了。

  「拜託你幹我,你自己干我就好,我會乖乖的,不要叫我學生搞我,求求你!」

  老師被銬住的雙手在前做出拜託懇求的動作,雙膝也跪了下來,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姿態:「拜託不要叫我學生幹我,拜託,我以後怎麼跟他見面?」

  老師哭著陳述這一切。

  「你還想跟他見面咧,等他幹完你我就把他做掉!你也會被賣到日本當性奴!你還想當回你偉大的刑法教授喔,過了今天你就是我專屬的肉便器,過幾天我玩膩了,你就變成日本人的性奴隸!」

  大魔王對這個畫面感到很有興趣,一個箭步向前把老師的身體翻了過來,讓老師渾圓可愛的屁股朝上,示意要我趕快把陰莖從背後位插入老師身體。

  「不行,她是我的老師,我不能幹她!」我也配合老師剛剛的態度,堅決不肯把陰莖插入老師的陰道。

  「幹你娘,你再不插我就斃了你們兩個!」他不知何時從脫下的七分褲中拿出一把手槍,指在我的頭上,也頂在老師頭上恫嚇她,但老師無懼於他的威脅,只是一再地扭著身體叫道不要。

  不行了,再激怒他後果不堪設想,我屈服了,我笨重地趴在老師身上,挪動著下半身以龜頭順著老師的股溝滑下,慢慢探索老師的蜜穴。最後發現那溫暖潮濕的入口後,為了生命安全,我不加思索便扭動著身體將陰莖一寸寸緩緩滑進老師陰道內,經過他們剛剛的動作,老師的小穴很濕,是有比較容易進入,不需要老師的主動引導就能輕易把我不小的龜頭塞進老師陰道口,只是我完事後不知道大魔王的巨大龜頭會不會弄傷老師呢。

  唉,即使等等真的被作成消波塊,至少我還記得今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曾擁有陳湘宜老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大家來看學生強姦老師喲!」大魔王剛剛還一副正經八百,耍酷到不行的凶狠模樣,一看到我真的插進老師體內,竟然興奮地像小孩子一樣在旁邊助威,大聲嚷嚷。

  他揮舞著手中的手槍,一副「號外、號外」招攬觀眾的動作:「夭壽喔,堂堂中正大學的學生竟然這麼缺德,攬叫不知道幾天沒洗還插進教授的小穴啦!」

  他自High了兩下後,趕緊趴在我身邊,把頭側向我,問:「緊不緊,爽不爽?有沒有比在干女朋友爽?」

  「我沒有女朋友。」聽到我說沒有女朋友,陳湘宜老師的身體不知怎樣顫抖了一下,但基本上還是抗拒我的抽插的。

  「那你賺到了,你的第一次就是干老師耶,好羨慕喔!」

  大叔,你是在中猴喔。

  我必須很努力才能從背後用小腹把老師的屁股肉往兩旁擠開,然後恥骨要盡全力往前頂,才能讓龜頭稍微深入老師體內,這個姿勢雖然插得比平常淺,但老師臀部的彈性和冰涼的反差讓我很快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我每次把陰莖往前頂入,小腹就被老師的屁屁往後自動彈開,變成我只要一直往前保持頂老師屁屁的頻率,藉著老師結實渾圓的屁屁反作用力,陰莖就能維持不斷的抽插。

  看著我不斷地幹著老師,不住地用腥臭的陽具玷污這美麗的大學學者身體深處,大魔王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地忘了闔上,口水也滴了滿地。

  終於我眼角餘光看到他的陰莖緩緩變硬,最後竟然跟俄羅斯妖僧拉斯普京的老二有得比,足足有接近30公分!龜頭比雞蛋還大!完蛋了,老師像海龜一樣趴著被我壓住,連背後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加上剛剛被狎弄那麼久,陰唇腫成這樣,大概連起身走路都有問題,我又保持交媾的尷尬姿勢,光拔出老二就會被瞬間發現,遑論要突襲大魔王,我們到底要怎麼脫困呢?

  「你起來換我!」大魔王抓起我的肩膀,作勢就要把我拉離老師的身軀,但就在我龜頭幾乎要脫離老師陰道的瞬間,他又改變主意把我往前一送:「不不不,這樣更好,我還沒親眼看過學生干老師還射精在小穴裡面。你繼續插。」

  於是我屁股忍受著冷鋒過境的低溫,陰囊到胯下之間也被老師屁屁的脂肪冰得直打哆嗦,但我的陰莖卻貨真價實地躺在老師全身最溫暖的膣腔內,這溫度的反差讓我舒爽不已,若不是現在攸關生命,我真的會好好享受這一切。

  我背著雙手,只能靠腰部的力量前後抽送,便把老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但大魔王看著這一切似乎更覺得興奮,不斷叫著:「你這學生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你會不會被壓壞?」

  「其實你學生老二蠻大的耶,當然跟我不能比,但干你應該綽綽有餘了,龜頭有沒有插進子宮裡面,有沒有高潮了啊?」

  大魔王一直跪姿趴在老師耳邊用淫靡的話語刺激她,直到陳湘宜老師再也堅持不了故作倔強的態度,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喔,你壞壞,你把老師干到哭了。」說完大魔王站了起來,「你不是處男嗎?你會不會插太久了?你是有沒有認真在干啦?」

  說完他把腳踩在我的屁股上,前後磨蹭著加速我抽插的頻率,應該不能說是抽插了,現在我的陰莖只是呆在老師體內不規則晃動,完全不能由我自己控制頻率和方向,即使我停下腰肢的扭動,老二也自動地在老師體內上下左右鑽動。

  本來在冷鋒過境的溫度差下性交就已經很爽,即使是被強迫的,而且被做出生命威脅,我還是很能享受這一切,畢竟如之前提過的,雄性生物面臨生命危險時本來就會更容易高潮射精。

  於是在大魔王的推波助瀾下,我被動地被他踩住屁股,然後無從抵抗地在陳湘宜老師的陰道內射出大把滾燙的濃精。

  被我一抖一抖的龜頭插入子宮射精的瞬間,老師也全身痙攣,滿身潮紅,邊哭著邊享受著在惡劣罪犯面前的高潮。

  「不要,不要射進來,我是你老師,我不要懷孕!」

  老師用比平常高兩個八度音的聲音嘶吼,還拚命扭著屁股,但我陰莖本來就不短,屁股又被牢牢踩住,我沒有選擇的餘地,終於老師放棄抵抗,認命地嗚咽著忍受我在她子宮內射精。

  「夭壽骨喔,你們這對師生真的是淫蕩到有剩,學生干女老師在老師裡面射出洨來,女老師竟然還有辦法被學生干到高潮,還是在陌生人面前;你們有沒有羞恥心啊?」

  大魔王繼續踩著我的屁股前後揉動,也讓我的精液一絲不剩地全部灌進老師的花心裡面。

  「我應該連你師丈一起綁來的,讓他親手斃了你,誰叫你這王八學生在他面前干他老婆,還發射在他老婆裡面。」

  大魔王完全不知道老師的婚姻狀態,自己在那邊亂推測自High。

  「齁齁,我看看射得多不多?」他要我仰起身子,保持陰莖還插在老師洞裡的姿勢,然後掰開老師的屁肉,先看見老師沾了不少淫水的肛門,然後再觀察我們性器接合處溢出的精液和淫水,像實驗般實事求是地證明我是真的內射了我的大學老師,才滿意地露出天真的笑容。

  「哇,我終於第一次親眼看到這麼震撼的畫面,學生內射老師,爽爽爽。」

  「喂,小子,其實你長得也不差,是個將才。之前聯合你們老師設計品文他們栽贓他們這麼多條罪也很有一套,要不要乾脆加入我們算了,我保證你一年賺一千萬以上。」

  大叔親眼看見學生內射老師的慾望獲得滿足,竟然不計前嫌地想要拉攏我?

  「反正他們兩個沒用了,我需要新的幹部,怎麼樣?」

  年薪一千萬是多麼誘人的數字,但是我又不像那些出賣國格的狗官人渣,我虛與委蛇地滿口答應:「好好好,再讓我幹一次我就加入你們!」

  「嘿,你這小賤種,沒問題,再讓你幹一次你們老師。但是這次幹完就換叔叔了嘿。你也真懂得享受,明明是個處男還知道要選這種極品。」

  大魔王拍拍我的屁股,一副讚許我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樣子。

  「不要,別再讓我學生干我了,嗚嗚。」

  陳老師聽到我們的對話,無力地用言語抗議,屁股卻被我壓著無法反抗,其實我的龜頭還沒全部變軟,邊跟大魔王講話還邊在老師體內擠出最後的精液呢!

  「再讓我幹一次我就加入你們,再讓我干你老媽一次我就加入你們!」

  我挺起上身想用後腦杓攻擊他的下巴,他卻輕易閃了過去。

  他從剛剛以為拉到新血、還可以再看一次師生相奸的輕鬆興奮模樣轉為滿臉怒意,沒好氣地道:「好了好了,你可以赴死了。」

  大魔王把我從肩膀一揪一拉,我的龜頭便要向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永遠告別,再見了父母,再見了老師,再見了老師的小穴。

  我身體一被拉開,龜頭便「剝」一聲脫離老師被灌滿精液的陰道,我一邊看著老師汩汩流出大量白濁腥臭濃精的粉紅色肉洞,一邊看著人生跑馬燈從腦海中不斷閃過。

  我的第一次射精,我的第一次做愛,我的第一次手淫,全部都跟眼前這平常強勢,現在卻柔弱不堪的美麗少女有關,既然要死,老師也可能從此成為永遠不見天日的性奴,我何不在老師記憶裡留下一席之地呢,也許以後她苦難不斷的生活中想起我還會感到一絲溫暖。

  爸媽,弟弟,對不起!從龜頭離開老師小穴到我決定做出這一切,不過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大魔王以為他這一拉我勢必會往後跌個狗吃屎,卻沒想到他手一鬆開我身體的瞬間,我就雙腿往後一蹬利用反作用力又往前撲去,雙手雙腳不能用,我還有嘴巴,我瞄準他的頸動脈,居高臨下、張大嘴巴便以雷霆萬鈞之勢要大口咬下!就在這時他也揚起手中的手槍,慘了,他開槍殺過那麼多人,不管是開槍的反應或準度都不在話下,我還以為他只是普通的中年胖子,我這一步躁動真的是下錯棋了,沒關係,我壯烈成仁的這一刻將成為老師心中最深刻的回憶,我先走一步了!

  「碰!」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我意外地還能思考,大概不是頭部中槍,那是哪邊中槍呢?聽到槍聲的陳老師也趕緊將赤裸的身子翻了過來,想知道我哪邊受傷。

  結果就在這往前衝刺的勢頭中,我發現中槍的是大魔王舉起槍枝的手臂!陳老師開的槍?我望向她,發現她還是雙手雙腳被拘束,驚魂未甫地坐在地上看著我,發現我沒事,她才哭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絲不掛地挨在我身上,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上,嘴裡不住地喃喃道著:「你真傻,好傻好傻。」

  就在我剛從鬼門關走完一回,腦子一片空白的當下,四周陳舊的窗子和房門都同時「框啷」

  一聲被敲破,拿著衝鋒鎗的探員和穿著制服的警察從四面八方湧入,制伏了大魔王,也把我壓制在地上,女警則是趕緊拿出毛毯緊緊包裹住陳老師一絲不掛的嬌軀。

  「陳教授辛苦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帥氣洋鬼子以不帶有口音的標準中文跟老師交談。

  「您和學生都沒事吧。」那洋鬼子示意手下放開我,我才狐疑地起了身,「這次多虧您的配合,我們才把這個跨國詐騙、販毒、人蛇集團的首腦抓住,雖然具體事證充分,但礙於貴國司法的包庇,我們只能跟他認罪協商,但是能做到這樣我們已經很感謝了。」

  那洋鬼子牽起陳老師的手,紳士地吻了老師手背一下,老師千萬別因為他的風度翩翩這樣就變成CCR啊!原來老師早就知道品文、卓軒他們只是棋子,想設計引出他們老大,但是台灣警政風氣敗壞,每到選舉還要靠這些犯罪集團大量挹注金錢買票才能勝選,所以幾乎是默許地縱容他們。

  於是老師才利用以前在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求學的人脈,聯合美國FBI進行跨國合作,以免台灣的內鬼出賣這次的收網,而要演這場戲,最適合的人選除了智商185的超級天才美女、也剛好與犯罪集團偶然發生交集的陳湘宜教授外,男主角剛好就是意外捲入事件,而且單純、智障到可笑的李逸平了。

  「光今天他就犯下殺人未遂、強制性交既遂兩次、持有槍枝、私刑拘禁的共同正犯、使人為奴罪、買賣質押人口未遂罪等重罪,即使貴國司法最後還是會縱放他,但至少我們有了談判的籌碼,可以從他身上要回犯罪所得賠償被害人也增加貴國國庫收入。」那年輕美國人分析道。

  「嗯,你們辛苦了,幫我謝謝你們的神槍手,救了我心愛的學生一命。」老師恢復以往鎮靜、自信的態度,即使薄毛毯下誘人的身體曲線如此明顯,甚至剛剛大伙在門外監聽,也聽到這正氣凜然的教授怎麼被按摩棒插到高潮,還跨越禁忌鴻溝跟學生做愛、被內射,只披著毛毯的她還是像個貴婦般優雅自在。毛毯在靠近大腿三角地帶處還被淫水和精液濡濕,顯得較為深色,也能約略看出老師下體的形狀,甚至毛毯下緣還能看見正從老師胯間往下滴出的精液呢!

  這充滿正氣又淫穢的景象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但老師泰然自若,不時用流利的英語與幾個探員交談,也小心翼翼地讓鑒識人員在她陰道內採集被性侵的跡證,完全不像剛剛被指奸或被按摩棒插翻時的驚慌甚至淫蕩模樣。

  我再也聽不下去,即使她跟洋鬼子說我是她心愛的學生。原來我還是她的一隻棋子而已,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到底怎麼看我。

  我甩開正在幫我背上止血和拿出碎片的護理人員,不管後面焦急追了過來的陳老師,我自顧自地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剛被銬上手銬、押上救護車的品文和卓軒,還有狠狠瞪著我的犯罪集團首腦——中年大屌胖子,我只覺得心中好落寞,卻又說不出來是在不開心什麼。

  今天我們為民除害,應該要大肆慶祝吧?但是為了布線抓一尾大尾的,過程中被詐騙因而破產、自殺的那些人,他們的命就不值錢嗎?對國家來說,抓首腦的利益驚人,但對那些被詐騙的個人來說,他們的財產,他們的性命已經是他們最珍貴的唯一,是不能再重來的。

  檢調單位一定要養案嗎?不能一看到犯罪就早點打擊,遏阻犯罪的擴大,而是要犧牲眾多個體的權益來維護國家利益這個看似偉大的高牙大纛?看著滿天不受光害影響的星斗,我希望我對正義的堅持也不要隨著年紀增長而變調,雖然我也常做錯事,也常受不了慾望的主宰,但我相信現在的我是充滿正義感的,也希望國家往正義的路上邁進。

  「你在耍什麼脾氣?」陳湘宜老師一手拉住毛毯,一手戳了戳我的肩膀,在月落後的滿天星光下,我的心卻沒有絲毫浪漫的感覺。

  「沒有啊,恭喜大家破重案啊。」我忍住背上的傷口,抬起頭看著滿天星光,不想看老師一眼。

  「當初被詐騙時,是你不希望他們逍遙法外的,所以我要陳香儀幫我聯絡美國那邊,欠了很多人情,現在才破了這個大案子,避免更多人受害,這也不是你想要的嗎?」

  「可是你一定要我這樣為你擔心嗎?看到你被……我有多難過你知道嗎?何況這一切都因我而起!」

  緊繃的心防一卸下,確定老師再也沒有危險,我們的死對頭也落網了,底下的小弟更不可能講義氣為老大復仇什麼的,我終於勇敢面對誠實的自己,我背對著老師低著頭哽咽著哭了出來。

  「傻孩子,你真的好傻好傻,但是就是你這麼傻,我才讓你跟我一起演這場戲。如果是其他人,那生硬的演技早就被識破了,他們可是詐騙集團啊,如果告訴你劇本,我們在公園時就已經穿幫了,我和你也已經死過好幾次。」

  老師不顧周圍還有很多檢警、鑒識人員和美國FBI探員,竟然拉開裹住身體的毛毯,用那一絲不掛的完美身體從背後緊擁住我,把頭靠在我肩上,然後再把毛毯包上,形成只有我倆的小小天地。

  「我每次都超沒用的,剛剛還有勇無謀差點被爆頭。」我低著頭喃喃道,「您以後找一個可靠一點的人陪您啦,我不想您再身陷危險。」

  「你很可靠啊,我總是用暴力踢人,你卻用頭腦。如果不是你先用簡單炸彈炸傷卓軒和品文,要設局讓他們老大做出犯罪自白和開槍想要殺你的舉動,也沒那麼容易喔。」

  老師緊緊從背後抱著我,聽到老師的話,我心裡一甜,卻尷尬地不知道怎麼結束今天晚上的遭遇。

  註釋:

  一次指奸,一次以我為間接正犯的工具內射老師,後面課堂會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