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濤睜開眼的時候,天才不過微微發白。
他打了個呵欠,側過身,滿足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方彤彤。
她睡得很甜,很香,唇角噙著一絲笑意,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夢。
其實一夜過去,再怎麼天仙一樣的姑娘,也會看起來有些發油。不過,就算方彤彤滿臉都是大油渣子,他也百看不厭。
湊近一些,就能感受到她勻稱綿長的呼吸。
空調很盡責,女孩通常又比較怕冷,於是兩人合蓋的大毛巾被,現在全卷在她一個人身上,一直蓋到脖子,只露出了那張可愛的小臉。
想像了一會兒將來他們結婚之後,每天早早起床上班前能看到這樣睡顏的生活,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像個滿地打滾撒潑胡鬧最後終於拿到糖吃的孩子。
時間還早,起來他也不知道該幹什麼,考慮了一會兒,他悄悄湊過去在方彤彤唇上親了一下,跟著躺下去,再次閉起了眼睛。
事實證明,他給方彤彤的,總是能得到數倍之上的回報。
再次從夢鄉離開的時候,他刷新了人生的一個新記錄——被女友趴在身上吻醒。
當然不必睜眼也知道是誰,確認不再是做夢後,他直接摟緊身上好像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方彤彤,用舌頭熾烈地反擊回去。
熱吻了幾分鐘,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兩張大油臉。」方彤彤咬了他下巴一口,笑嘻嘻地說,「這會兒我是不是可丑啦?臉都沒洗呢。」
「沒有,我啥時候看你都覺得好看的不行。有你當女友絕對是三百生有幸。」他抬起脖子親她的鼻尖,她笑著一躲,結果反而亮出了毛巾被下那對兒晃裡晃蕩的雪白奶子。
對於連日手淫還會穩定晨勃的趙濤來說,這個起床刺激實在有點過頭,升旗儀式立刻準備就緒。
「誒?你……你不是吧?大油臉還沒洗吶……早飯,我還……嗚嗚……唔……嗯嗯……」
去他的早飯吧。嘬著嫩嫩的小舌頭,揉著軟軟的大奶子,帶點濕呼氣的小穴一下就把他裝進去大半根,會餓才有鬼。
一發晨炮,把起床時間直接從七點半拖延到八點二十。
歇過勁兒來,方彤彤往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從床頭拿起小內褲套上,抓著衣服往門口走去,「討厭,大早起出一身汗,你去買早飯吧,我洗個澡。」
他癱在毛巾被上邊,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成,你想吃啥?」
「豆漿吧,豆漿加糖。別的你看著買吧。啊,對了。」她返過身,扒著門框說,「我上午想去做頭髮,順便找小姐妹逛街,你在家還是去找孫博他們玩?」
「在家吧,這幾天不想出去了。」他摸了一把胯下,充滿暗示意味地說。
「臭流氓,真不知道有我之前得把你憋成啥樣。」她撲哧笑了出來,「中午估計趕不及做了,吃現成的吧,我往回帶。」
「行,你說了算。」他懶洋洋地瞇著眼,還沉浸在被幸福包裹的感覺裡不想出來。
等到衛生間水聲響起,他才在廚房匆匆洗了把臉,下去買了早飯。
路上能明顯感覺到,院裡門崗那幾個老頭非常想問他點什麼,但他很明智地猛蹬幾下車子躲了過去。
回家後,方彤彤已經洗完,換了一身居家服,正在沙發上用毛巾撣頭髮。
「不行我下午就買個吹風機吧,你頭髮這麼長,弄起來好麻煩。」他放下早飯,提議說。
「放家裡,你怎麼跟叔叔阿姨說啊?」她抬起眼,很有點期待地看著他。
「我女朋友的。」他笑著說,坐下摟住了她,「我都說了,他們一回來,我就介紹你們認識。我不搞地下戀情,偷偷摸摸幹嘛,我就要光明正大和你在院裡拉著手一起走。」
「叔叔阿姨肯定怪我耽誤你學習,我成績在班上倒數哎……」她玩著手指頭,故意做出一副小媳婦樣子,「都不能跟你結對互相提高,叔叔阿姨會看不上我的。」
知道她又在偷摸諷刺他之前對孟曉涵的情結,他乾脆一把把她壓在沙發上,「娶媳婦是娶給自己的,我高興就好。」
怕他再趁機在沙發上「高興」一把,方彤彤連忙伸手把他推開,光讓他親了一下,「行行行,到時候叔叔阿姨要是不反對,我就去找我媽攤牌,乾脆兩家直接定親算啦。」
「你媽能答應嗎?咱才高三……」他愣了一下,認真地考慮起這個可能性。
「我開玩笑的!裝傻。」她連忙叫嚷一句,說,「吃飯吧,反正在你這兒不用偷偷摸摸,我就知足了。我媽和學校那邊,等咱畢業再說吧。」
「畢業啊……」他咬了一口油條,喝著豆腐腦想像著將來的生活,「哎,你準備考哪兒,將來幹嘛啊?」
方彤彤嚥下嘴裡的豆漿,說:「你考哪兒,我就去哪兒上個幼教之類的專科,回來當幼兒園老師,我喜歡陪小孩子玩兒,唱歌跳舞什麼的。呃……你要能養我當然更好,我就專心在家陪咱們的孩子玩兒。」
「我也沒想好考哪兒,不過我想考中文系。將來當個編輯或者自由撰稿人之類的。好學校是不指望了……」他笑了起來,「不是學習那塊料,除了語文我也就英語還算湊合。」
「其實你就是懶。你腦子挺好使,乾脆……」她想了一下,咯咯笑了起來,「乾脆高考前最後一學期,你一周複習不夠七十個小時我就不和你愛愛,估計你能考一本。」
「你說……咱要考不到一個地方怎麼辦?一個學期就見幾面,想想就難受。」他低下頭,過於提前地擔心起來。
「不可能。除非你考去的地方一間交錢就能上的破學校都沒有,否則我肯定不會被你甩掉的。」她笑咪咪地說,「萬一真沒有,我就不上了,直接去你上學的地方打工,在你學校裡小賣鋪當個服務員,不要工資,管吃就行。」
胡亂的聊著未來的各種可能,吃完早飯,方彤彤簡單收拾了一下,在衣櫃的鏡子前用了十幾分鐘上妝,和他在門口擁吻一下告別,帶著飛揚的裙角下樓走了。
明明一個人住了很久,可她走後,趙濤還是感覺家裡猛地空了下來。
玩了會兒遊戲,看了會兒英語,做了一張卷子,他感覺身上的倦怠感越發濃厚,才倆小時不到,他就忍不住開始想方彤彤了。
他都有點懷疑,鎖情咒是不是悄無聲息的開始雙向起效。
十一點多的時候,電話響了,他看一眼號碼,是小姨。
應該是例行詢問吧,他沒什麼精神地把電話搬到靠近沙發一側,靠在上面拿起了話筒。
「喂,濤濤,是你嗎?」
「還能是誰啊,小姨。」他懶洋洋地回答。
「我怎麼知道,萬一是那個住你家的小丫頭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