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方彤彤連嚇了兩跳的電話到最後卻是虛驚一場。
並不是方彤彤媽媽抓了她們現行,事實上她們安排得很好,即使打電話到那個小姐妹家裡,也能用上廁所洗澡之類的借口先拖一下,然後電話通知方彤彤臨時過去。那家離這邊並不遠,騎車子五分鐘就到,這也是方彤彤敢來的底氣。
人家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跟方彤彤聊聊初次過夜後的感想,可能還用過來人的口氣在那邊教了一堆什麼。
趙濤也沒具體聽,看方彤彤指了指小屋,他就起身乖乖進去打開電腦玩起來了,沒再關心她們之後聊了啥。
從方彤彤因為他和一個小姐妹斷交開始,他就不再有任何多餘的擔心。
他只需要好好享受方彤彤的愛,同時好好的愛方彤彤,就很足夠。
他孤獨,但也不喜歡人多,他的世界正好只夠多容下一個她,他不需要也沒興趣再關心別的人。
「聊得真久。」十多分鐘後,他看方彤彤進來,沒問別的,只是說,「還看電影不?我還租了別的恐怖片呢。」
方彤彤連忙擺了擺手,「不了不了,差不多到點了,我去廚房慢慢悠悠拾掇去呀。雞腿得醃醃,不然不好吃,我今天動作慢,讓我磨蹭去吧,你在這兒玩,不用陪著了。」
「我也去吧。遊戲啥時候不能玩。」他立刻站了起來,還記得自己答應過的事,「我幫你拿東西,你不也能少走兩步麼。」
「沒那麼疼,說得我多嬌氣啊。」她笑了起來,但很高興他跟了過來。
其實她在廚房忙活的時候真不需要他做什麼,就是陪著說說話,她的動作都能輕快許多。
「虧著昨天買得多。」她點了點東西,「夠咱今天吃的,可以不出門啦。啊……你去買點饅頭吧?萬一……萬一明天早晨我又不想動,給你炸饅頭片吃。」
他眼前一亮,聽出來她的意思,看來晚上並不打算繼續保持禁令!
院門口就是市場,不到五分鐘,他就把熱騰騰的饅頭拎了回來。
出入院門口的時候,他可以確定,那些碎嘴老太太已經知道方彤彤留宿在他家了,那一雙雙渾濁的老賊眼,一個勁兒在他身上溜溜地打轉,可以預見,風言風語今兒下午就能傳遍全院子。
沒所謂,他本來也不怵這個。
昨晚睡著前,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暑假爸媽回來,就介紹方彤彤給他們認識。
他不怕爸媽嫌他們太小,他有決心,把這過早開始的愛戀一直保護到開花結果。他們院有個大哥,小學就有個女同學老背著書包竄到樓下喊他一起上學,初中蹬著車子在院門口等。去年那大哥大學畢業回來,年底就辦了喜酒。
那是他這方面的偶像,也給他描繪出了最具體的夢想。
他沒有那樣的小學同學,沒關係,高三也不算晚。高中一年大學四年,等到結婚的時候,他一定要拿著麥克風大聲說,我們從高中就在一起了,戀愛了整整五年!
門口那些老不死一定要活到那個時候,氣歪他們的嘴。
等到噴香爛熟的雞腿擺上桌,三菜一湯正式就緒,方彤彤把飯碗往趙濤面前一放,小聲說:「趙濤,我……問你個事。」
「啊?什麼?」
她抿了抿嘴,坐到他身邊,拿起筷子,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剛才你買饅頭,我去屋裡看了一眼,你……把那髒毛巾收哪兒了?為啥不讓我洗了啊?」
「不行,那毛巾我收藏了。」他得意地笑著夾起一個大雞腿放在方彤彤碗裡,「那麼有紀念價值,怎麼能洗。等七老八十親熱不動了,我就拿出來咱們躺床上回味一下昨晚。」
「啊?這……討厭!」她臉上一紅,捏了他一把,「等七老八十,你也肯定是個老不正經的。」
看他樂意,方彤彤也沒怎麼堅持。但吃了飯,還是把昨晚他們翻滾過的床單抽出來送進了洗衣機,鋪上了新單子。
看著床上的嶄新單子,趙濤有點擔心地說:「不用換吧?萬一……明天還得洗怎麼辦。」
方彤彤在立櫃裡翻找著什麼,笑著說:「不用啊,你晚上忍忍唄。」
「啊?」他拖長了音,故意做出失望至極的表情。
她從底下掏出一個小點的貼身單子,轉身塞到他懷裡,「晚上先鋪這個再睡。下次床讓我收拾,可別直接躺成套的了。我昨晚害羞沒仔細看,你也不提醒我一聲。」
「那就是說……晚上可以?」他頓時喜笑顏開,一副摸獎刮出輛小轎車的德行。
「就你這流氓勁兒,我說不行,不得憋死你啊。」她把疊好的貼身單子放在枕頭上,連忙抬頭提醒,「哎,到時候我萬一還疼,你可不許非要做。以後時候還長著呢,你別淨欺負我。」
他突然靈光一現,抱著她坐到床邊,親了親她的脖子,小聲說:「你疼的話,那不做,你……幫我親親行不行?」
「啊——?」她有點為難的拖了個大長音,倒是沒有直接拒絕,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那樣舒服嗎?」
「我不知道啊。」他可憐巴巴地說,「我也沒讓人親過不是。可能……和我親你下頭的時候差不多感覺吧。你舒服嗎?」
被他充滿期待的表現弄得有點吃驚,她扭頭看著他,好奇地說:「怎麼感覺你對這個比做那事兒還上心啊?吃你尿尿的地方有什麼可高興的啊?」
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大著膽子說:「是啊,你看,你身上什麼地方我都願意親,因為能讓你舒服我就高興,我就一點都不嫌髒。」
她微微皺起眉,考慮了一會兒,還是說:「算了,晚上睡覺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