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精完畢好幾分鐘後,趙濤還是不太捨得放開摟抱的手,嘴唇也依舊輕輕吮著張星語發涼的舌尖。她倒是已經癱軟下來,沒了骨頭一樣融化在他的身下,眼睛彷彿失了魂兒,癡癡傻傻地凝望著他。
溫暖的體液充盈在蠕動的腔道中,浸泡著並沒有徹底軟化的陰莖。
直到連急促的心跳都漸漸平息下來,他才擔心著涼病情加重地放開、抽出,起身拿過床頭的衛生紙,撕下長長一條疊了幾下,輕輕壓在她微微紅腫的陰門外,然後拉過被子,就這麼蓋著兩個人橫在床上躺下,上面懸著半個頭,下面蜷起來還懸著大半條腿。
既然知道她喜歡接吻,他當然沒有在這上面吝嗇的道理,手罩著她的奶包,又把嘴湊了上去。
她扭過頭,閉上眼迅速沉醉進去,彷彿四片嘴唇一碰,一個開關就跟著啟動,在她腦海裡炸開了一片五彩斑斕的夢。
寧願不醒。
乳房漸漸發脹,乳頭漸漸硬起,嬌媚的鼻息,也漸漸變的短促而尖細。
可她搖了搖頭,抱住他,偏開頭結束了這個長吻,柔聲說:「好了,趙濤,我已經可好可好了,你別累著,再病得厲害,那我不得後悔死。」
「我好得差不多了。這點體力消耗,沒事。」他笑瞇瞇地挪動胳膊,愛不釋手地搓揉著她上提緊湊的屁股蛋。
而且他說的的確是實話,在他得到的女生中,僅有張星語,只要他按正常步驟射進去,不管時間長短,不論節奏快慢,甚至不需要任何技巧,就一定能跟著他一起達到高潮,獲得情慾的滿足。
這樣的女生,對重視伴侶反饋的男人來說,絕對當得起尤物二字,那屁眼的銷魂,甚至夠得上誇一句名器。
一想到那有微小顆粒感,油潤緊窄的美妙菊穴,他的大腿根就一陣發癢。
不過儘管肉慾湧向了那個地方,但他的心思卻沒真動過去。
因為張星語更喜歡前面。
為此,他願意暫時只進入他的小穴,反正,今晚這次結合的感覺非常棒,甚至有了久違的名副其實是在做愛而不是交配的感覺。
在豐沛的雄激素裡加上一點感情。原來一切就可以變得如此不同麼。
「趙濤,你……是不是想要後面了?」他走著神一直在屁股蛋上揉來搓去,結果張星語似乎是誤會了,小聲說道,「那……那我得去先洗洗。」
「沒有沒有。」他趕忙把手放回她背後柔潤的腰凹線上,鄭重其事地說,「我是在想你剛才舒服不舒服呢。走神了。」
「舒服。」她貼到他的耳邊,氣息甜膩,「舒服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你親著我,我就覺得好舒服,你摸我,我也覺得好舒服,你的……你的那個在我裡面,每次動來動去,我也好舒服,而且……而且你今天和之前不一樣,讓我心裡也好舒服,我真是……真是覺得,愛上你太好了。我真該上學期剛開學就去追你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早怎麼就沒發現呢……」
她柔軟的唇板在他的脖子上來回磨蹭著,呢喃說:「以前……我偷偷看生理知識的時候,用鏡子看過自己的下面,丑呼呼的,感覺好難看。我……我做噩夢的時候,還老是會夢到表哥的下面,雖然跟你的樣子差不多,可我那時候就覺得特別噁心。所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把這麼一根噁心的東西,放到我身上最醜陋的地方裡面,射出一片鼻涕一樣的液體,這樣的生殖行為,怎麼就好意思被稱為做愛呢?愛這麼美好的詞,被放在這裡,也太可笑了吧?」
「直到你讓我變成真正的女人,我才明白答案。」她親了一下他的胸膛,眼簾低垂,口氣透著一股虔誠信徒般的味道,「這的確是做愛,你吻我,撫摸我,佔有我,都讓我感覺更加愛你,趙濤……剛才你親著我的舌頭,在我裡面射出來的時候,我真是……真是愛你愛得恨不得……恨不得……」
她在這裡神情複雜地吸了幾口氣,有些突兀地停頓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微微一笑,靠著他的胳膊,柔聲說:「我真是選對了。」
實在沒辦法不被她強烈的愛意所感染,趙濤側身摟住她,對視著她那兩泓春水般的眼波,一句話差點就到了嘴邊,想要讓她徹底如願以償。
「我……」
可就在第一個字吐出口的剎那,一股彷彿源自噩夢深處的惡寒突然從尾椎浮現,順著脊柱向上迅速攀爬,轉眼就遊走到雙耳,綻放成悶雷一樣的那句話。
「你給我記住了,全他媽是你害的!」
張星語有點擔心地抱緊他,緊張地問:「趙濤,你……怎麼了?你臉色突然好差,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那……那你趕緊穿衣服,我去叫醫生。」
「不、不用。」他搖了搖頭,稍微清醒了一些。
一種被懲罰的感覺籠罩在心頭,他擠出一個微笑,吻了她一下,柔聲說:「我就是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你,說不定,就快愛上你了呢。」
「真的嗎?」
一瞬間,趙濤甚至懷疑自己在張星語的雙眼裡看到了綻放於深邃夜空的煙花,那滿溢的情緒,頃刻就凝成了一串晶瑩的淚珠。
喜極而泣。
「我會好好加油的……趙濤,我一定會更愛你的,絕對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我一定會是最愛你的那個……一定……」
看到他點頭後,她連話都變得有點語無倫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最後把臉埋進他的胸口,在靠近心臟的地方,用力留下了一個吻痕。
她抬頭的時候,一顆淚珠兒恰好掉在了新鮮的吻痕中央。
隔著薄薄的一層皮膚,衝破了血管的血在下,衝破了眼眶的淚在上。
彷彿,就此構成了對她愛意的最好詮釋,留在他的胸膛。
他低頭望過去,一片細微的刺痛,好像正在那下面緩緩流淌。
他覺得,自己的病,似乎就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