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我這是本著對病人負責任的態度來討論問題的。希望喬小姐你不要感情用事。要知道,喬先生現在已經病危,雖然只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了。但我們也會想盡辦法來救治喬先生的。
可蕭先生進去,萬一觸碰到某些儀器,很有可能會導致喬先生提前死亡。到那個時候,我們就算是想出治療的方法,也無法幫助喬先生了。」
趙子青義正言辭的話語,使得喬楠又有些遲疑了。
並不是喬楠不相信蕭冰焰,實在是蕭冰焰那救人的法子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拿上一次救喬淵,要了些亂七八槽的東西,不的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做菜呢。雖然說,蕭冰焰那一次成功的救活了喬淵。可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正常的醫術。
別說西醫了,就連中醫的邊都不靠。
只要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都無法相信蕭冰焰是在救人。
也因此,上一次,喬楠只是相當然的認為,這是蕭冰焰走運,又或者是,她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什麼突發性心股梗塞,只是一時著急暈過去了。
蕭冰焰弄那麼多刺激性的東西,就是為了以此來激醒喬淵。
潛意識裡,喬楠自己也不相信蕭冰焰的醫術。
現在趙子青這麼說,就說明她的父親還沒有到最後關頭,還有一絲希望。為了不讓這一絲的希望斷絕,所以,她不能再任由蕭冰焰像上次那樣亂來。
畢竟,上次蕭冰焰走運,這一次可是科學儀器檢查出來的問題,由正規醫院的主任醫師給出的答案,應該不會錯的。
想到這裡,喬楠拉了一下蕭冰焰,然後對趙子青道:「趙醫生,我爸他還有救嗎?」
趙子青略一沉吟,然後道:「這個問題我現在不能答覆你,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如果連我都救不了你的父親,那麼換誰來也救不了。
不是我吹牛,在全國來說,我趙子青在心腦血管方面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喬楠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請……」
這時,蕭冰焰不屑地笑了出來,打斷了喬楠的話:「趙先生,你說你是心腦血管方面的權威?你救不了的這類病人,沒有人能救得了?」
蕭冰焰那一聲冷笑非常的刺耳,將趙子青剛剛膨脹起來的驕傲之火瞬間給澆熄。
趙子青憤怒地朝蕭冰焰吼道:「怎麼?蕭先生不相信?如果蕭先生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專業的醫學雜誌上找一找。國內的你如果認為是作假的話,可以去查一下國外的專業雜誌。
我發表的醫學論文最起碼有一千篇以上,獲獎的醫學論文也有二十篇。甚至於還獲得了國際諾貝爾醫學獎的提名……」
「哦?國際諾貝爾醫學獎?是不是那個弄炸藥的傢伙留下的一個獎?我們村二蛋從小就會『趕炮掌』,他弄的獎應該比這個弄炸藥的獎要強的多。而且安全可靠童叟無欺……」
看到蕭冰焰一臉的不屑,趙子青的臉都氣綠了。
不可否認,他討厭喬楠,但是單純從醫學上來講,他並沒有動一點的手腳。他也的確盡心的去救人了。只不過,病人送來的太晚了,他也無能為力。
單純的就救人這件事上,趙子青可以說問心無愧。
剛剛縱容趙永年羞辱喬楠,處處維護趙永年,甚至於後來攔截蕭冰焰進入聯合會診室。只是出於護犢子以及有心想要討回面子的心理而已。
而趙永年在心腦血管方面,的確是處於權威地位。他發表的那些論文,在國際上也有很大的影響。獲得諾貝爾醫學獎提名,更是趙永年一直以來的驕傲。
現在,一個從鄉下出來的小子,竟然對他的成就如此的不屑。將諾貝爾將說成是炸藥獎,還與村裡的所什麼所謂的二蛋相提並論,真是氣人至極!
見趙子青憤怒的臉都漲紅了,蕭冰焰得意地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什麼炸藥獎提名,有意思嗎?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你一個華夏人,拿西方的一個屁獎來裝點門面,你不噁心,聽的人都噁心知道嗎?」
「你……你……你……」
「你什麼你?告訴你,醫生的本職工作是治病救人。你得一千萬個炸藥獎,都沒有救一個人有用。
什麼狗屁權威?什麼狗屁炸藥獎?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救了多少人就行了……這比這些什麼所謂的名頭,更能體現你身為醫生的價值!
西方人是一幫子本末倒置的二貨,你一個堂堂的華夏人也跟著一起二,現在好意思披著一個西方人的馬甲,在華夏這裡充大爺!你不嫌丟人嗎?」
「我……我跟你拼了我……」
趙子青實在是無法忍受蕭冰焰那滿是輕蔑與不屑的言語了。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駁蕭冰焰那似正似邪的道理。最後,只得用最原始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臉面了。
「趙醫生,這裡是醫院,請你注意點影響行嗎?打打殺殺的,有虧你的人品的。什麼問題咱們都可以辯論嘛!」
蕭冰焰雙手抱在胸前,口中說著無所謂的話語,但是眼神中卻放射著冰冷的寒光。使得趙子青那發熱的腦袋瞬間冷卻了下來。
「冷靜,冷靜,不與這泥腿子,鄉巴佬一般見識。」
趙子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不要與這土包子生氣。那樣只會跌了自己的身份。
趙子青定了定神,然後說道:「蕭先生,只逞口舌之利有意義嗎?用你的話說,你也是醫生,你又救了多少人呢?」
蕭冰焰呵呵一笑,想了想道:「不多不少,一共四百九十九人。再加上裡面的喬先生,一共五百……」
聞言,趙子青不屑地哈哈大笑起來:「蕭先生你在是開玩笑嗎?拋去你是不是醫生先不說,單就說你的年齡最多也就十七八歲。
你現在就救了近五百人,那麼你什麼時候開始行醫的呢?哪怕是給你每十天一個病人,一年也就是三十幾個,十年也就三百多個。這樣算起來,從三四歲開始行醫的啊!
你是天才?神童?
哈哈……」
蕭冰焰歪著腦袋想了想,好一會才道:「你還真聰明,我還真的是四歲開始行醫的。至於你說什麼十天一個病人那就是純二B的話了。你在醫院裡,十天才給一個病人看病嗎?」
這話一出,趙子青與趙永年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就連東方瞳與軒轅若瑄眼神中也不由地掠過一絲懷疑的光芒。
如果這樣算起來,每個醫生救的人,都比蕭冰焰多很多了。
一旁的喬楠見蕭冰焰似乎在耍寶,不由地拉了蕭冰焰一下,怒道:「土包子,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快點向趙醫生道歉……」
蕭冰焰卻是冷冷一笑說道:「為什麼我要道歉呢?我又沒有說錯!」
「你……」
喬楠氣結。
這邊的趙子青在笑過之後,掃了蕭冰焰一眼道:「蕭先生剛剛說要救裡面的喬先生?」
蕭冰焰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
趙子青深吸了口氣道:「蕭先生如果救不了呢?」
蕭冰焰卻是一臉的笑容反問道:「如果我救得了呢?」
趙子青不想與蕭冰焰再爭執這些細節,略一沉吟說道:「剛剛蕭先生懷疑我的醫術,這是我無法接受的。所以,我決定要與蕭先生打一個賭,不知道蕭先生敢不敢接呢?」
蕭冰焰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什麼賭?我全接了就是。」
「很簡單,如果蕭先生救得了裡面的喬先生,那麼我趙子青立即從醫院辭職。並終生不再給人看病。如果蕭先生救不了裡面的喬先生,那麼我想要蕭先生在燕京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門口跪五天五夜。身前掛著個懺悔的牌子如何?」
蕭冰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賭約不好。」
趙子青一臉不屑地說道:「怎麼?蕭先生不敢嗎?」
蕭冰焰呵呵一笑回答:「不是我不敢,我只是覺得,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你雖然醫術不怎麼樣,人品也差。但是,你好歹是個醫生。
華夏人很多,醫生的缺口也很多。所以,我還是希望你繼續行醫下去。不過呢,五年的時間內,不得收取任何的費用,如何?」
趙子青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便沉聲說道:「好,我賭了。」
「那咱們就請東方小姐與軒轅小姐做個見證,如何?」
「好!」
兩人找上了軒轅若瑄與東方瞳。
本來軒轅若瑄不願意做這個見證的,但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東方瞳卻是跳起來說道:「好,好,我與若瑄姐姐就給你們做個見證。誰要是不履行賭約的話。我與若瑄姐姐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東方瞳這麼說,軒轅若瑄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點了點頭對兩人說道:「既然小瞳妹妹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做這個見證好了。賭約歸賭約,治病救人才是目的。輸贏不必看的那麼重。
對一個醫生來說,還有什麼賭約能比一個病人的生命來得重要的,兩位說是嗎?」
軒轅若瑄冠冕堂皇的話讓兩人連連點頭。
就在蕭冰焰準備走進聯合會診室的時候,趙永年突然開口道:「就只有你們兩個賭有什麼意思?我現在開個盤口,賭我叔叔贏的一賠一。賭這鄉巴佬贏的一賠二十。」
說到這裡,趙永年挑釁地望著喬楠道:「怎麼樣賤人,敢不敢跟我賭上這一賭呢?別告訴我,連你的男人你都不相信,反而相信我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