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色生香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中了符咒

  蕭冰焰坐回了自己的床位上去。這時,他才發現那個江戶川三郎一直在看著他,那種眼神似乎比起先前來柔和了一些。當蕭冰焰也看到了他時,他說了一句話,蕭冰焰當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話了。

  這時,旁邊的江戶川惠子似乎顯得有點為難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蕭先生……我哥……我哥他說……」她似乎不太敢說出來,因為早上說的那次已經將蕭冰焰有點不高興了。

  這時,蕭冰焰卻說道:「沒有關係,他說什麼你就直接翻譯就行。」

  江戶川惠子這才說道:「我哥說,原來你的身手還真有兩下子,看來他一開始是小看了你了。」

  蕭冰焰笑了笑,說:「z國有一句古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想你們需要好好學習這句話的意思了。所謂真人不露相,也是這麼一個道理。不要小看任何人,特別是z國這個民族。你們以前就是太自以為是了,太不把別的國家放在眼裡了,結果人家給你們丟了兩顆原子彈,這教訓還不夠慘痛嗎?」

  當年小倭國自命不凡,不把米國放在眼裡,偷襲珍珠港,給果人家發火了,立即就扔了兩顆原子彈過去給他。其實,倭國人一向都是一種自命不凡,自以為是的人,他們總覺得自己是最高等的民族,高於所有的人類。所以,他們才會去侵略亞洲其他的國家,才會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裡。

  聽到了蕭冰焰的這翻話,江戶川惠子愣了愣,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後她與她的哥哥江戶川三郎又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蕭冰焰自然也不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了。

  「啊,對了。你們不是想跟小哥比武嗎?我告訴你們,我看過一場電影,是李連傑演的,叫《霍元甲》,當時霍元甲就是跟倭國人比武。後來倭國人來陰的,給霍元甲下了藥。太可惡了,你說你們倭國人怎麼這樣啊?你們……你們太不可理喻,小哥,你不能和他們一起比武。」這時。上鋪的趙進寶又插嘴說道。

  江戶川惠子怎麼說也在這邊呆了很長時間。也學習過漢語,自然也知道那部電影了,她想了想,說:「其實我覺得吧。你們的愛國教育太重了,很多電影裡說的都不是真的,那些都不是歷史上真實的事情。」

  「你胡說,好些都是真實的。你們……你們倭國人怎麼這樣啊?做了壞事也不承認。我就知道你們很壞,很壞。我小時候就看過《地道戰》。《地雷戰》,《狼牙山五壯士》,《小兵張嘎》。你們殺人不眨眼,南京大屠殺我都看不下去了都。」趙進寶說得很氣憤,完全不顧及剛才他與這漂亮的江戶川惠子結下的深厚友誼,一提起這些事情來,他就較真的。

  蕭冰焰拍了拍床架,說:「大寶,別這麼衝動。好好說話,好好說話,知道嗎?」

  「她……她的說謊,她們竄改歷史,我能不生氣嗎?三十萬的同胞都死在他們的手上了。我能不生氣嗎?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不知道錯。如果他們知道錯了也就算了,誰知道他們還一點都不知道錯。」趙進寶顯得很生氣,忽然拿起那些餅乾。扔到了下面的那張小桌上,怒說:「我不吃你的餅乾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知道錯了,誰知道你們都不知道,我不要跟你們做朋友。」

  「大寶,好好睡你的午覺,別再說了好不?給點紳士風度出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們年輕,哪裡知道得了那麼多。你不要再說了。」蕭冰焰勸道。

  趙進寶不服氣:「那他們的爸爸媽媽怎麼就不教教他們呢?他們怎麼能這樣啊?那可是三十萬人命啊,我看書上的照片,那個屍體都堆成山了。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啊?他們怎麼能這樣啊?」

  「好啦好啦,躺下,快躺下。」蕭冰焰催道。

  「堅決抵制日貨。」趙進寶喊了一句口號,然後再瞪了一眼那個江戶川惠子,這才躺了下去,把頭扭到了裡面,屁股對向了對面的江戶川三郎。

  江戶川惠子一臉茫茫然,而聽不懂漢語的江戶川三郎就更加的不解,不過他似乎也並不是很想去瞭解一般,一直靜靜地躺著。

  蕭冰焰沖江戶川惠子笑了笑,以為這事情就這麼結束了,誰知道江戶川惠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說道:「你們的電視就是假的,竄改歷史。你沒有看新聞嗎?手撕鬼子,一個倭國演員一天死六次,把你們的軍隊說得神乎其神,把我們的軍隊說的傻得像呆子一樣。還說我們能堅持八年,真是不容易。你們不也改歷史了嗎?」

  「你胡說。」本來已經宴旗息鼓的趙進寶這時又轉過頭來,說:「你們怎麼這樣啊?你們怎麼死也不承認歷史?你說我們的電視假,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小哥剛才的身手怎麼樣?比不比電視上的差?你有沒有眼睛啊?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江戶川惠子不說話了,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倔強。等趙進寶一轉過頭去時,她又對蕭冰焰說道:「你們的電視劇就是假的,太誇張了,你們怎麼能信呢?一個手榴彈可以把飛機都炸了?這怎麼可能?」

  趙進寶又轉過頭來,說:「怎麼不可能?我們當年都沒有飛機,就是這麼把你們的飛機打下來的……」

  「你們的熊貓是假的,全是人裝的。你們的神七是在水裡拍的,我們有證據。」

  「你們才是假的,我們的雞滴屁超過你們了,我們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停停停,擱置爭議,擱置爭議。」蕭冰焰大聲說道,這才讓兩人停下了嘴來。

  對於這樣的事情,蕭冰焰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憤青遇上憤青,結果很慘重。說實在話,其實兩國人的想法都太偏激。都不太現實,都有誇張的成份。蕭冰焰不覺得是他們的錯,而是那些管理者的錯。

  只是,讓蕭冰焰沒有想到的是,一開始看起來那麼淑女溫柔的江戶川惠子。在遇到了這種問題時。立即就倔強得寸土不讓的架勢。她本身長得很好看,生氣起來也是別有一翻可愛味道。估計也只有趙進寶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才會這麼認真地跟一個女生去爭論這樣的事情,爭得面紅耳赤。

  很快就到了晚飯的時間了,外面的環境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變成了連綿不斷的山林,火車在山坳之間穿過,偶爾進入一條遂道。吃過了晚飯之後,火車在一個小站停了一下子,然後又繼續前行。

  坐車火一開始人們還有一點興奮。到了現在,除了無聊還是無聊。一開始看著窗外的景色挺好看,現在看著看著,也沒有什麼興趣了,都是那樣的東西,看多了也會膩的。

  夜色慢慢地暗了下來,車裡的光線不好,想要看書也看不了了,不過江戶川惠子有手機。他拿出手機來聽歌上網,倒是一點都不悶。倒是蕭冰焰和趙進寶兩人覺得有點無聊了。

  趙進寶問道:「小哥,你說明天早上幾點鐘可以到站?這火車開得太慢了一點了吧?」

  蕭冰焰說:「估計六點左右吧,天亮就到站了。太早到也沒用,天沒亮你到了車站也回不去啊。打車又貴。」

  「你這麼說來也對。反正要到明天天亮是吧?」趙進寶說道。

  蕭冰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趙進寶又說道:「小哥,剛才這丫頭說咱們的大熊貓是假的,神七是假的。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此時的江戶川惠子用耳塞聽音樂,趙進寶知道她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聲。

  蕭冰焰說道:「這也不奇怪。外國有一些謀體亂寫的。熊貓怎麼可能是假的,到時你親自去看看就可以證實了。神七也沒有什麼好造假的,造假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你說是吧。不用理會那些謠言。」

  「就是,還是小哥你明理。」趙進寶笑道,看來祖國在於他的心中真的是很重要。他又說:「那他們為什麼不認錯呢你說?他們怎麼這麼厚臉皮啊?」

  蕭冰焰說:「因為他們不覺得他們輸了,更不覺得他們是輸給咱們,要輸他們也是輸給米國。況且,他們不覺得他們做的是壞事,如果他們覺得自己做的是壞事,那他就不會去做了。」

  「殺人還不是壞事啊?」趙進寶表示很驚訝。

  蕭冰焰說:「對,在殺人這一點上,不管怎麼說都是錯的。這是全世界都承認的事實。」

  「就是啊,他們就是不要臉,自己做錯了還不承認。」趙進寶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兒,趙進寶從上面跳了下來,說:「我去上個廁所。」說著就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趙進寶一跑了出去後,江戶川惠子就把耳塞一扯,對蕭冰焰怒說:「你們才不要臉。」

  蕭冰焰愣了愣,原來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蕭冰焰笑了笑,說:「你不用生氣,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那麼覺得。」

  「你們總是活在仇恨當中,老是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在許多年前,你們的祖先也打過我們。」江戶川惠子說道:「在明朝的時候,你們侵略了我們。」

  蕭冰焰實在有點哭笑不得:「算了,不說這個了。大家各自努力賺錢好好生活才是王道,管他什麼國家不國家的,那些事情有大人物去想。」

  其實蕭冰焰心裡也有很多想法,可是他不想去跟一個女生爭論,人家大老遠跑來這邊玩,還這麼欺負人家,未免也太沒有大國風範了。再說,跟一個漂亮的女生爭論,這實在不是蕭冰焰的風格。

  為了轉移話題,蕭冰焰說道:「對了,你不用上學了嗎?你們那邊也有暑假嗎?」

  江戶川惠子說:「當然有啊,現在不就是放暑假的時候嗎?我們那邊的作業也不少,學習也不見得輕鬆,你不要被那些漫畫給騙了。」

  蕭冰焰點了點頭:「你很喜歡看漫畫?為什麼不直接看小說呢?或者直接看動畫不是更好?為什麼要看一點圖再看一點文字?」

  江戶川惠子愣了愣:「我怎麼知道,我就是挺喜歡看漫畫的。」

  聊到了別的地方時,江戶川惠子就慢慢地和氣了許多了。反正閒著無聊,蕭冰焰就跟她聊了起來。主要是她說,蕭冰焰聽。

  沒過多久,趙進寶就回來了。只是。他似乎有一點垂頭喪氣的感覺,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活潑了起來。蕭冰焰感覺到有點奇怪,就問道:「大寶,你怎麼了?」

  「我……沒沒有什麼,就是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趙進寶說著就要爬上床位上去。可是忽然一個摔跤。一下子從上面摔了下來。還好蕭冰焰急時衝了過去扶住他,不然,他就會摔到了地上,後果不堪設想了。

  「你怎麼了。大寶?你的臉色怎麼這麼樣子?」抱住趙進寶的蕭冰焰大聲地叫道,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越進寶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我……我……啊,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肚子好疼啊……」正想說些什麼時,趙進寶忽然整個人痛苦的叫了起來。他雙手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了他十分的難受,整個身子曲捲了下去,好像是全身無力了一邊。

  大傢伙立即就緊張了起來,包括了對面的江戶川惠子兩人。蕭冰焰將趙進寶抱起,平放在了息的床位上,然後立即就拿出了銀針,在趙進寶的幾處關鍵的穴位處紮了下去,讓趙進寶首先減輕痛苦。

  「大寶。大寶,好點了嗎?」

  一陣工序下來,蕭冰焰就向趙進寶問道。此時趙進寶的臉上已經滲出了汗珠,不過似乎是明顯痛苦有所減少,至少是比剛才好多了。因為蕭冰焰已經在他的身上的好幾處關鍵的穴位處紮下了銀針了。不過。趙進寶還是感覺到有疼痛感。

  蕭冰焰問道:「大寶,你感覺哪裡不太舒服?」他一邊問,一邊在查看趙進寶的症狀,只是。他越看越覺得不妙。

  這時,趙進寶忍著疼痛咬牙說道:「小哥。我……我肚子裡好疼,好像是有一股什麼東西在裡面一樣,好像是有一隻什麼大蟲在裡面咬我。」

  「啊,那你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啊?」問這話的是江戶川惠子。

  「沒,沒有啊,我就是和你們一樣吃的東西啊。就是剛才從廁所回來才這樣的,去廁所前還好好的。」趙進寶忍痛說道。

  這時,蕭冰焰已經翻看了趙進寶的眼皮,還有給他把過脈,然後蕭冰焰的心裡就是大驚失色,再翻看趙進寶的手,看到了有一處劃痕,蕭冰焰立即問道:「大寶,你這手上的傷是不是剛才弄到的?是怎麼弄到的?」

  趙大寶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想到蕭冰焰此時會問這樣的問題,因為他的手指上不過是輕輕地劃了一個小痕跡而已,剛開始劃到的時候流了一點血,一下子就好了。這樣的小傷在他們的工廠裡,或是家裡的農田時隨時會造成了,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口子,沒有人會關心這些事情的。

  趙進寶想了想,然後說:「是我剛才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剛好撞到了一個人,可能是他的衣服上有什麼利的東西,所以就劃了一下而已。」

  「那個人是不是黃俊傑?就是今天下午來這裡向你發出銀針的那個人?」蕭冰焰立即問道。

  趙進寶一邊忍受著肚子裡有痛苦,一邊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看不清,當時一出廁所門那人就過去了,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像是有點像,不過我想不會是他吧。」

  「應該就是他了,也只有他才能下這樣的符咒。」蕭冰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符咒?什麼是符咒?」江戶川惠子問道。

  蕭冰焰說道:「大寶這身上的不是什麼疾病,而是中了一種符咒,那是會道醫的人才可能下的,整條火車上,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那個黃俊傑會道醫,所以肯定就是他下的。他一定是為了報復今天中午我打贏他的事情。那傢伙一向心眼極小,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還是疏忽了。早知,我就不該讓大寶自己一個人去廁所了。」

  「啊?那……那我會怎麼樣了?小哥,你要救救我啊,我會不會死啊?」趙進寶擔心地叫了起來。

  蕭冰焰拍拍他的手,說道:「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也會幫你解開的。那個黃俊傑的道行沒有我高,我一定可以幫你解開的。只是,現在還不行,我必須要找到他,讓他交出符咒來才能解。因為每一個人下的符咒都不一樣,所有的符咒成千上萬種,就好像密碼一樣,一個一個試的話,那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等一會兒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