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色生香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元始符命印

  看到了黃俊傑,蕭冰焰已經知道了這事情的大概了,特別是看到了那個胖女生與黃俊傑的眼神交流時,蕭冰焰就知道這一切肯定都是黃俊傑搞的鬼。看來還是大意了,蕭冰焰本來就該要小心謹慎才對的,早就看出了那個胖女生有問題了,卻還是相信她。

  當然,蕭冰焰也實在一直都低估了黃俊傑要害他的決心,因為蕭冰焰一直都不覺得自己跟黃俊傑的仇恨有多大,可是這一路過來,黃俊傑都是要將他置於死地,也也就難怪趙進寶說他是變態了,倒是很恰當。

  現在讓蕭冰焰感到不妙的是,這裡都是黃俊傑的人,而且他還是這裡的大師兄,其他的人都聽他的。現在無論說些什麼都沒有用了,因為對方就是主謀,還能說些什麼呢?蕭冰焰想了想,說:「我要見你們的師父。」

  「哼,我的師父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不自量力。」黃俊傑冷哼了一聲,然後就向那個黃俊生說道:「俊生,還不把他抓起來,難不成還要讓他跑了嗎?」

  「是。」黃俊生向其他兩個道士一揮說:「快,將他給綁起來。」

  「誰敢?」蕭冰焰大聲叫道:「你們誰敢再向前一步,我就將你們這元始符命印給毀了。」到了這個地步,蕭冰焰也只能這麼做了,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逼不得已,也只能先把他們的師父叫出來再說。

  果然,那三個道士一看到蕭冰焰將那個元始符命印舉起來就立即不敢動了,因為逼急了說不定他真的會把那個東西給毀掉的。雖然那是用上好的玉做成的印,可是也不是說毀壞不了的,一但毀壞,那對於整個青城山道教來說,可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師父也會怪罪下來的。

  「你敢,你要是敢將元始符命印怎麼樣的話,我把你的頭割下來。」黃俊生大聲地叫道。

  趙進寶說道:「是你們在逼我們。不是我們在逼你們。我都跟你們說了,這東西不是我們偷的,那女生也不是小哥要非禮她,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你們的這個大師兄弟是一個變態,他亂殺無辜。一路上好幾次了。先是讓人來暗殺我們,然後又用石頭砸我們,後來又找了這個女人來陷害我們,你們不要再聽他的了。」

  「住口——不讓你嘗點顏色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黃俊生很生氣。手上的劍又指向了趙進寶,正在他想要出手時,後面裡屋裡又傳來了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住手,誰都不許動。」

  隨著那一聲喝聲,然後就走出來了一個老人。這老人著實是讓蕭冰焰和趙進寶都大吃一驚。趙進寶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是你?」

  只見那個老人頭髮已全發白了,臉上也佈滿了皺紋,瘦如柴骨,可是那雙眼睛卻是十分的明亮,就好像是年輕人的一般,顯得十人的精神,腰板也很直。雖然此時他穿著一身道服,可是蕭冰焰和趙進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他正是昨天晚上和蕭冰焰等人一起吃飯的黃老先生。

  蕭冰焰在心裡既驚又喜。他暗罵自己,其實早就該看出來了。昨天晚上看這老先生時,目光犀利,異於常人,蕭冰焰自己也是修道的。早就應該看了這老先生也是修道的才對。更何況,他也是姓黃,與黃俊傑等人都是一樣的。

  其他人看到了趙進寶的那一聲驚叫,都覺得很奇怪。特別是看到了師父竟然向這兩人點了點頭,就更覺得奇怪了。感到最奇怪的應該就是黃俊傑了。他如何能想得到師父會與這兩個人有交集,心裡暗覺不妙了。

  所有的道士都向黃老先生躬身問好:「師父。」

  黃老先生,或許該說是黃老道長緩緩地走了過來,一直走到了蕭冰焰的面前,然後微微一笑:「你終於上來了。」

  蕭冰焰也笑了笑:「是啊,看來我真是眼濁,早該認出您來了。」

  趙進寶急忙說道:「老先生,我們沒有偷你家的寶物,也沒有非禮那個女生,其實這一切都是你們大弟子黃俊傑他……」

  黃老道長揮了揮手,示意趙進寶不用多說,他道:「這一切我都知道,你不用多說,不孝子弟,師門不幸出了這樣的孽徒,對兩位造成了諸多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了。」說著就向蕭冰焰和趙進寶做了一個禮。

  這時,那邊的黃俊傑急急走了過來,說:「師父,你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是他們偷了元始符命印,是他們。你怎麼能對他們這麼好呢?你不是一向都是獎罰分明的嗎?你這樣包庇他們,讓眾弟子怎麼服?」

  黃老道長轉頭怒瞪向了黃俊傑,這時,黃俊傑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黃老道長的那種眼光,似乎是會攝人的靈魂一般,讓人感到十分的害怕。黃老道長不怒自威,說道:「你這個畜牲,到了此時你還不承認,非要我拿出證據來才行嗎?元始符命印放在什麼你地方你最清楚,除了你,還有許能拿得到。這兩位小兄弟能進入後房?我早就勸你,心胸放寬,你卻一直偏偏不聽,向來自以為是,眼高心傲,早就知道你會遲早闖大禍。這次讓你出去歷練歷練,沒有想到你果真是闖了大禍回來,為師我對你實在是失望之極。」

  「師父,我……」本來,黃俊傑似乎還想狡辯的,可是黃老道長的眼神似乎是會看穿一個人的心事一般,將黃俊傑說都沒得說了。黃老道長又轉身,對那個還懶在地上的胖女生說:「小姑娘,這次黃俊傑是怎麼指使你的,你只管說出來,否則,我們可要斷絕再買你家的菜了。」

  黃老道長對於那胖女生說話時就客氣了許多,可是言語中還是帶著那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加上用斷絕買她們家的菜相逼,那個女生就立即招了,因為她看到黃俊傑都被打下馬了,她也沒有什麼好堅持的:「黃俊傑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演這一齣戲,還說我做得好,以後考慮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我就陷害了這兩人了。」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了,其他的那些道士都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黃俊傑。這個他們的大師兄。不過,也有人在心裡暗暗高興,因為這個所謂的大師兄,平時對其他人並不是很好,對大家大呼小叫。指使這又指使那的。

  黃老道長再一次望向了黃俊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是否還敢抵賴?」

  「我……我沒有錯。就算再重頭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這麼做。」黃俊傑大聲地叫道,似乎死不認錯的樣子。

  這時,連趙進寶都忍不住又插嘴說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錯了就錯了。男子漢大仗夫,敢做也當。你怎麼就這麼的樣倔呢?比我們家的那頭牛還要倔,死不回改,怎麼會有你這麼樣的人啊,真是不可理喻。」

  黃老道長對黃俊傑說:「你心胸狹隘。容不得別人比你好。你自恃天下第二的道醫,被這位蕭兄弟超過了,你覺得很沒有面子。你不是反思自己努力提高自身的水平,而是去想方設法殺害別人。還有一點,你之所以阻止蕭兄弟上山來,只怕還是為了天師印吧?我一直都說將要把天師印傳給一個能夠駕馭它的人,你一直以為你自己是,可是我卻覺得你火候還不夠。你知道,如果我遇到了蕭小兄弟這樣的奇才。一定會把天師印傳給他,所以,你要千方百計不讓他上山來,是不是?」

  這時,蕭冰焰也總算解開了心中的疑惑。原來還有這麼一點原因。他就說嘛,怎麼可能有一個人單單為了幾句口角之爭就要大開殺戒呢?那不是神經病嘛。如此看來,那個天師印應該是非常了不得的東西了,值得黃俊傑為此殺人。

  黃俊傑大聲叫道:「是又怎麼樣?還不是你這個糟老頭。我是你的大弟子,你都一直不捨得把天師印傳給我。看到外面有一點點資質就百般欣賞,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大弟子。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要不是為了天師印,老子我早就不在這鬼地方呆了。」

  「混賬東西。」黃老道長罵道。

  另外一邊的黃俊生說道:「大師兄,我們都是孤兒,在地震中失去了父母。是師父把我們撿回來養育我們長大,就算是師父不教我們什麼東西,光是養育之因就沒齒難忘了,你……你不能這麼對師父說話。」

  黃老道長這時忽然間出手,他雖然已經很老了,可是身手動作卻快如閃電,在蕭冰焰看來都是非常快的,連動作都看不清。而在其他人看來,根本就像是黃老道長根本就沒有動過。其實蕭冰焰知道,他已經在黃俊傑的身上做了一些動作,或許是廢了他的武功還是怎麼樣。

  黃老道長揮了揮手:「俊生,俊才,把你們的大師兄弟帶到思悔洞裡,把石門關上,不許他出來,讓他好好悔過自新。」

  剛才經過了黃老道長那麼一弄,黃俊傑整個人似乎就渾身沒有力了,那雙眼睛雖然還怒狠狠地瞪來,可是他卻也說不出半句話來了。蕭冰焰估計黃老道長已經制住了他的發聲穴位,讓他暫時說不出話來了。

  那幾個小道士將黃俊傑帶了出去,然後黃老道長又向那個胖女長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胖女生立即就轉身向外走去了。這時,整個堂屋裡就只常下了黃老道長和蕭冰焰、趙進寶三人了。

  趙進寶說:「黃老先生,你那個徒弟黃俊傑在我身上下了符咒,你得給我解開呀。」

  黃老道長點了點:「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解開的。」說著,他轉身走到了一張桌子邊,取了一支毛筆和紅紙,在上面畫了一些符,然後再弄成了符水,拿了過來給趙進寶:「你把這符水喝下去就沒有事了。」

  趙進寶就端了起來,然後一口將那些符水喝了下去,然後回味了一下,說:「沒有什麼感覺,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哈哈哈,沒有感覺就表示對了。現在你的身體裡不會有什麼對你產生危害的符咒了,放心吧。」黃老道長說道。

  趙進寶說道:「黃老先生,你是一個好人,不像那個黃俊傑,你們兩個真的是天壤之別。」

  黃老道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你這話我可承受不起啊,教出這麼一個徒弟來,我的責任也不小,過些日子我定會面壁思過。這確實是我的錯啊。」

  「不用不用,你不用面壁思過。那不是你的錯。」趙進寶說道。

  黃老道長也不跟趙進寶多爭執。轉而對蕭冰焰說:「蕭小兄弟,你這次來是不是還要找我問些事情?」

  「是的,我就是想來找你問些事情。」此時,蕭冰焰早已經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這青城山上修的道。黃老先生他們也都不認識他。現在只能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的道法是哪門哪派,在哪一個地方的了。

  其實,蕭冰焰也知道黃老先生想跟自己聊聊關於道醫的,昨天晚上在那個小餐廳裡因為地方太吵,人又多。加上黃老先生知道蕭冰焰要上山來找他,所以也就沒有詳問。

  黃老道長說:「那就請你到我書房來聊聊吧。趙小兄弟,你就先在外邊等等,如何?」

  趙進寶想了想,他也知道情理,說:「行,沒有問題,你們去談吧。小哥,我在外面等你。你們慢慢談,不用急的。」

  蕭冰焰點了點頭,就與黃老道長一起,走進了裡屋中,然後又穿過了一條小走廊。來到了後院,再走時了一間偏房,裡面就是所謂的書房裡。很明清的佈置,多寶閣。紅木椅,青花瓷……古色古香。

  兩人對桌而坐後。黃老道長親自給蕭冰焰倒了一杯茶,然後才說道:「昨天晚上太過於匆忙,也沒有詳問你的師承何處?我想當時你所說的話也沒有很真實。我看你的道醫術很不錯,真是個天才。想來應該也是從小就開始跟高人修習的,不知道你所師承的是哪一個高人?」

  昨天晚上,蕭冰焰隨口告訴他是跟自己的父親學的,當時黃老道長當然也看得出來那不像是真的。因此,現在他又問了一次。然而,蕭冰焰來到這邊,也正是想請教他的這個問題的,因這這也一直是蕭冰焰心中最大的困惑。

  蕭冰焰苦笑了一下,說:「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地方,我這一次千里迢迢來到青城山,就是想請教道長,你能不能從我的這個道醫中看出我是屬於哪一個類別,以及現在全世界道醫大約有多少派,我想找到我的師父。」

  儘管是像黃老道長這麼高深道行的人,也還是不太明白蕭冰焰所說的這些話,因此,他便問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找你的師父?」

  蕭冰焰點了點頭:「因為我失憶了,我發生了一次不在道是什麼樣的災難,然後我就從海上漂了出來,被人救醒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我不記得我的親人,也不記得我的師父。現在,我只知道我會道醫,所以,想順著這一條線突索,來找到我的師父及親人。」

  黃老道長有點驚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這確實是有點戲劇化啊。」

  蕭冰焰點頭說:「是啊,事情已經過許兩個多月了,可是我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我必須得找到我自己的親人,不然,我總覺得自己空空的。我本來以為青城山是我的出師之地,沒有想到也不是。道長,你可知道我的這種道醫是哪門哪派的嗎?是否有聽說過哪個姓蕭的高人?」

  黃老道長搖了搖頭:「姓蕭的道人我沒有怎麼聽說過,不過,我好像記得誰曾跟我說起來,在武當山那邊有一個賣中藥的老先生似乎是姓蕭,他的道醫術很不錯,可是他好像也不是在宗派裡面的,完全是一個獨立的個人,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人。你以後有機會可以去看看。至於你所說的能否從你的道醫術上查出你的所屬宗派,這個首先你得告訴我你所學的道醫的一些咒語,和符樣,以入一些印章。」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蕭冰焰立即就將自己頭中所有有關於道醫的東西都說了出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是希望能多提供一些線索給黃老道長。

  黃老道長聽完了之後,長長地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的這門道醫術非常的雜,而且是彙集了百家道醫術的優點,這也就難怪,為什麼你的年紀與黃俊傑相仿,可是你的道行卻比他高那麼多,原來是這樣。你的師父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居然能夠讓萬家的道醫術中的精華匯聚起來,這是我一直都想做卻做不到的,你的師父卻早已做到,真是了不起啊。我也真想一睹那位高人的風彩,與他促膝長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