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知道自己在酒店裡住不下去,她很害怕被那兩個壞男人報復,所以當她聽到胡周讓她跟著伍月一起住到刑警隊宿舍裡的時候,便有了一種安全感。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就答應下來。
胡周剛剛把方歌安頓下,卻接到了胡玫打過來的電話。
「我在刑警大隊的門口等你。」
胡玫很簡短的就掛了電話,她不想聽到胡周還有沒有解釋,她根本就不想給胡周解釋的時間。
胡周沒有告訴伍月就下了樓。
胡玫的車子就停在了外面。
此時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一輛車子遠遠的跟在了胡玫的車子後面。那正是馬廳長。他早就感覺到這些日子自己的老婆有些不對頭了,只是他還沒有抓到老婆的把柄。
胡周很興奮的上了胡玫的車子,根本就沒注意到還有人跟蹤他們。大街上有那麼多的車輛,誰會去注意這些呢?
馬廳長遠遠的停著車子,看見自己的老婆的車子在刑警大院的門口停了那麼長的時間,心裡既恨又氣,卻不想上前阻止老婆。他知道,現在要是上去的話,老婆胡玫或許會有一千個理由拿出來騙他,同樣阻止不了兩人的姦情,因為他不可能時時跟著老婆。只有親自抓住了老婆才能讓老婆低頭認罪,改過自新。
當胡周上了胡玫的車子之後,馬廳長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他的眼珠子都快竄出來了。但他只能忍著。
胡玫開著車子又去了她的別墅。兩人歡快的上了樓。
馬廳長把車子停得遠遠的,生怕驚動了這兩個人。他來到了樓下的時候,卻看見剛剛亮起來的燈立熄滅了,馬廳長心裡一沉,知道這兩個狗男女一定是上了床了。
的確,胡週一進樓的時候,就抱起了胡玫直接上了二樓的臥室,一進屋,胡周就開始扒起了胡玫的裙子來,他們一邊親吻著一邊撕扯著對方的衣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兩人就結合在一起了。胡周藉著酒勁兒在胡玫那軟綿綿的身子上耕耘著,胡玫則痛快的呻吟著,兩手不停的在胡周的身上撫摸起來,現在她一見到胡周就像是蚊子見了血似的,異常的興奮,只要有一刻見不到胡周,胡玫的心裡就癢。今天晚上她實在是熬不過去了,才決定再把胡約出來好好的親熱一回。其實馬廳長並沒有到國外,她只是騙老婆的,而是到了別的情人那裡尋歡作樂去了。
但兒子突然的一句話卻提醒了他,因為第一次馬廳長喝醉了之後,馬濤就看出來胡周跟自己的繼母有些暖昧,讓老爸注意著點兒。所以才有了馬天明跟蹤一說。
馬天明蹲在樓下倍感屈辱,但他知道胡周的身份與來歷,他知道自己這點小芝麻官兒在省城裡還能有點兒份量,可跟胡周的爸爸一比就狗屁不是了。但自己的老婆跟別人上床了這種事兒擱在身上誰也受不了。
聽著胡玫在樓上那放肆的呻吟,馬天明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平時都是自己去搞別人的老婆,可沒想到自己的老婆卻讓一個比自己矮好幾級的臭小子給搞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來朝著大門狠狠的踹了起來:「胡玫!開門!」
馬天明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喊破了,他沒有樓上的鑰匙,就是有鑰匙他也不好直接開門上樓抓奸的。因為騎在他老婆身上的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他得罪不起。
聽到馬天明的叫囂之後,樓裡的呻吟停了下來。
「他怎麼來了?」
胡玫嚇得立即想坐了起來,可胡周還壓在她身上,那東西還插在她的身體裡呢。
「不是你們商量好的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快想想辦法呀!」
胡玫只圖跟胡周享受,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被馬天明抓到會怎麼辦。
胡週身子半支在胡玫的身上,並沒有急著抽出來。沉思了一會兒。
「不要怕,他要是敢打你,你就說我手裡掌握著他的罪證,會讓他進監獄的。記住了,從今以後,不許他碰你的身子!他要是強來,你就警告他!」
說完,胡周才拔出第三條腿來慢悠悠的穿上了衣服。
「下去開門吧。我從這兒下去。不會有事兒的。」
胡周很從容的捧著胡玫的臉蛋兒在她的小嘴兒上親了一口。
胡玫遲疑著出了臥室,下樓開門去了。
「你嚷嚷什麼?」
有了胡周的撐腰,胡玫心裡便有了底氣,說話也硬氣了許多,以前她從來不敢這樣跟馬天明說話的。
開門之後,馬天明高聲罵道:「你跟哪個王八蛋在一起?」
「哪有什麼人?我一個人!」
胡玫這句話卻有些不太氣壯。
馬天明一把將胡玫推到了沙發上,在客廳裡找了起來。其實客廳裡一目瞭然,根本用不了那麼仔細。
從客廳又轉到了廚房,然後拿了一把菜刀才奔到了二樓。他上樓的聲音很重,一是他太胖,走不快,二是他並不想真的跟那個剋星碰到一起。
看到馬天明手裡拿了一把菜刀,胡玫大聲的喊了起來:「你拿菜刀幹什麼?」
她當然是提醒房間裡的胡周,千萬要躲起來。
「我要殺了那小子,敢動我的老婆!」
馬天明怒吼著朝著臥室旁邊的小屋走去,連同每一個小房間他都不放過。
他最後才來到了自己的臥室。這個臥室他只是放了床,從來還沒有睡過,卻讓別人把自己的老婆給睡了。
當他推開臥室房門的時候,裡面卻是空空如也,只是床上有些混亂,一看就是兩人剛剛在床上幹過那事兒。
「你這個賤人,上來!」
馬天明搖晃著手裡的菜刀憤怒的喊著。胡玫抱著頭捲縮在沙發上不敢動彈。
馬天明再次進到臥室裡,在床上查看了一下,那床單上還有濕漬,他相信那一定是他老婆的,一想到這裡,馬天明就更加憤怒了。他握著菜刀又衝了下來。
他拿菜刀朝胡玫比劃著:「你跟哪個王八蛋相好了?」
「我沒有!」
胡玫抱著頭懾懦著,眼睛卻不離馬天明手裡的菜刀,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她真怕他一怒之下把她給剁了,男人在氣頭上沒有做不出來的事兒。
「你那麼多的別墅,整天我都沒住過,我不過是想過來住住罷了,哪有跟別人相好?」
胡玫真不敢在這種時候惹火了他,給他一個台階也許對自己有好處。
「那床上的東西是哪兒來的?啊!」
馬天明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是……我自己弄的!」
「我親眼看到你帶著一個小白臉兒從車上下來的,還想騙我?」
馬天明一把抓住了胡玫的頭髮,一手用菜刀逼著胡玫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
胡玫看到馬天明這副窮凶極惡的樣子反倒不那麼害怕了,她牙一咬,說道:「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你就死定了!他可是掌握了你的罪證!」
「你們威脅我?」
聽到胡玫的那一句話,馬天明一下子軟了下來,剛才的氣盛完全是覺得自己吃了大虧,可現在卻忽然間平衡了一些,畢竟自己也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能夠保得住自己現在的一切,老婆讓人吃了也就算是值了。
「我沒有嚇唬你,你要是敢動我的話,我不會讓他饒了你的!」
胡玫現在只能以攻為守了。她瞭解馬天明的弱點。
馬天明氣急敗壞的將胡玫一把推倒,轉身掄起菜刀朝著客廳裡的傢俱劈了起來。那幾萬塊錢一套的傢俱沒幾下就被馬天明劈了個稀巴爛。
現在馬天明越發不敢挑明了胡周的名字了,他明明看清了是胡玫從刑警大隊把胡周接出來,又是胡周抱著他的老婆上進了屋的,可現在他連胡周的名字都不敢提了,他覺得胡玫的話不像是嚇唬他,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而且許多事情他都做得太招搖,誰知道他掌握了哪一件?
看著那些傢俱被馬天明劈壞了,胡玫一點都不感覺到心疼,因為她對那些東西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她所追求的是跟胡周那種纏綿之情,那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快感。
胡周並沒有走遠,他時刻注意著別墅裡的事態,如果馬天明真的動手打了胡玫的話,他會在第一時間出來懲罰這個混蛋男人的。
馬天明在傢俱上發洩了一通之後,覺得出了大半的氣。他本來想在胡玫的身上再發洩一番的,但胡玫那句話卻讓他軟了下去。平時自己對胡玫那種態度,胡玫不可能再對他有什麼好感的,他不想自取其辱。
馬天明重重的摔上了大門,他沒有發現躲在黑影裡的胡周,就是看見了,他也得裝作沒看見。除了胡周睡了他老婆這點事兒上佔著理之外,他馬天明自己覺得事事都被胡周捏在手裡。胡周雖然來了大隊不長時間,但那件毒販抓捕案就讓胡周出盡了風頭,這樣的人物他這個貪污犯還是躲著點的好,就是哪天自己被抓進去了,也至少不會招致被胡週報復。
看著馬天明的車子遠去了之後,胡周又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進到客廳裡之後,胡玫還愣愣的坐在那裡,剛才馬天明那一通發洩,著實把她嚇壞了。
一看到胡周進來,胡玫一頭就撲進了胡周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他沒打你吧?」
胡周撫摸著胡玫那依然顫抖的身子,萬分的關切。
胡玫伏在胡周的懷裡搖了搖頭。
「以後他要是敢動你一個手指頭,你就告訴我!我捏著他的死穴呢!寶貝兒,我不會讓你受苦的,再也不要怕他了。今晚我陪著你。」
胡周俯下頭來在胡玫的耳垂上親吻著,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胡玫雙手環住了胡周的脖子,兩人一起又上了樓。
現在不再是疾風暴雨,而是纏綿起來。胡周重新扒掉了她的衣服,在她的每一寸雪肌上親吻了起來。
「哦……喔……」
剛剛還梨花帶雨的胡玫此時又飄進了幸福的雲霧裡。她的蛇身極力的扭動著,任胡周的唇吻遍她的全身。
房間裡沒再開燈,窗子外面射進來的天光足夠讓胡周看清楚她身體上的每一片潔白,她的身體在淡淡的月光下如光滑的絲綢一般透著一種潤澤的光輝,又像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