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兩個並不坦然的身影走出了刑警大隊的院子。
胡周故意落在了後面,不然,初雪就會挽住他的胳膊,在這樣的場合,會讓他很緊張。而且,這樣,別在他腰裡的那把手槍就不會那麼顯眼。
手槍並不是用來防範初雪的,儘管這個女人身上給了胡周更多的質疑,但剛才在他的那張床上他分明感受到了她那非常肉感的東西,除了那一層本應不存在的膜之外,其他東西都是正常人應該具備的,也是初雪身上應該具有的,令他熟悉的。
然而,胡周的潛意識裡,卻總有一種東西在干擾著他,似乎這個女人的周圍某處始終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要把她送到火車上去。這個時候,他沒法用隊裡的車。但他也不想在刑警隊門口打一輛車把初雪打發上去就行,他一定要親自把她送到火車上去,親眼看著她一直向他招著手火車開動。
一輛夜間運營的出租停在了文胡周的跟前。
初雪深情的望了胡週一眼,胡周示意她先上去。她很勉強的先進了車子,又看著胡周再上來。她顯然不想更早的跟胡周分開,並不全是因為剛才在胡周的小床上以他的男人功夫征服了她,她一開始就有的那種纏綿讓她無法很痛快的離開胡周。
「火車站。」
胡周對司機說。
大約七分鐘的路。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
車子停下後,胡周扔了一張五十的票子給了司機,連「不用找了」都沒有說,就跟初雪一起下了車,整個過程靜默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司機待胡周兩人走進車站之後,又拿起了那張五十塊錢的紙幣細細的看了一番。他倒不擔心那是假幣,卻很懷疑那是冥幣。
許多鬼故事裡都是凌晨時分有鬼魅出沒,打了的卻付的是冥幣。
胡周留在月台上,一直注視著初雪的背影,有時候她也會回過頭來看胡週一眼。但在胡周的感覺裡,她總有些不太真實。
胡週一刻不眨的看著初雪上了車。從車窗裡他看到了她坐在了哪裡。他的目光也一直注視著。到火車開動還有五分鐘。胡周是故意拖到這個點的,時間長了他一個疏忽就會出問題。
火車終於開動了。胡周的心裡卻越發緊張起來。他說不出那是什麼原因,只是有些慌。
火車越來越快,漸漸的,初雪擺動的手已經看不見了。
胡周立即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那個曾經熟悉的號碼。
「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這個來自系統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是那麼的瘆人,彷彿那是從冥界裡傳過來的聲音,異常的空靈。
胡周奇怪的望著遠去的列車,他斷不會相信剛剛見面的初雪原來的號碼不用了都不跟他這個最最親密的老朋友說一聲?
他立即想起了初雪來的路上曾經給他過一張紙條,那上面是初雪的新卡號。
撥過去之後,對面立即響起了悅耳的鈴聲。
「又想我了吧?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的!」
「一路平安!」
胡周立即扣上了手機。他沒有去問為什麼原來的號碼停機之後沒有告訴他。
胡周從車站裡出來的時候,那輛夜間運營的出租車又停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您沒走?」
司機探出頭來問道。天色已經放亮,再見到其中的一人之後,心裡那種恐懼也會減少一大半的。
「我送朋友的。」
「您現在可以免費坐我的車子,我還沒找您錢呢。」
司機說。
胡周上了車子,坐在了後面。司機不得不經常的暗暗的從後視鏡裡觀察胡周的情況。
胡周走進刑警大隊門口時哨兵朝他很禮貌的笑了笑。司機看到這一切之後才離開。
他回到宿舍的時候,還不到起床時間,躺在床上他怎麼也睡不著。伍月卻來敲他的門了。
伍月進來的時候,胡週一半身子躺在床上,一條腿搭在地上,兩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伍月很溫柔的走過來伏在了他的身上,那豐挺的秀峰緊密的貼在胡周的胸膛上。
「人,送走了?」
她那纖細的手指在胡周的臉上撫摸著。
「嗯。」
胡周懶懶的應了一聲,他的頭緒還沒有理出來。
「這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人家把你的魂兒給帶走了?」
伍月吃醋的努起了嘴來。
胡周卻冷冷的搖了搖頭。如果現在胡周有心情的話,伍月一定是胡周的盤中餐了,但胡周已經被一種可怕的預感給攪糊塗了。
伍月竟然毫不避諱的在胡周的宿舍裡一直呆到了快上班的時候。胡周不起來吃飯她也不起來,兩人就一直那樣趴在床上,甚至連親吻都沒有做。但對於伍月來說,這卻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胡周按時坐到了辦公室的椅子上。不到半個小時,伍月就用一個軍用挎包送來了兩個大碗兒。
一進屋,她就鬼鬼祟祟的關上了門,掏出了那兩個大碗兒來。
兩人都沒有吃早飯。
但在辦公室裡吃這種東西是很難掩蓋的,大碗兒那味道非常容易洩露。在胡周看來,那程度絕對不亞於核洩漏。
但當她提起暖瓶來的時候,才知道那裡面已經空了。
伍月提著暖瓶來到了外面,「你們誰去給胡隊打壺熱水?胡周昨天忙了一夜,早飯還沒吃呢。」
伍月那好看的眼睛在每一個科員的臉上掃著。掃到第一個的時候,那傢伙就沉不住氣的站了起來:「我去吧。」
美女的效應跟領導的威嚴都讓外面這幾個科員不敢違抗伍月這個小丫頭的話,胡周就坐在裡面,誰敢說不去?明明都知道這個全隊的美女跟新來的隊長之間不清不白,可誰也沒有辦法。
讓那位科員氣死的是,當他打來了熱水的時候,伍月已經將兩個大碗兒打開並排著放在了胡周的辦公桌上,等著他來倒水。那科員不得不一一倒水。
最後只得了美女的一聲謝謝。
但出來後,他卻非常理直氣壯的接受另外兩個同伴的鄙夷的目光。
「人家睡覺咱鋪床!天生咱就這樣的命!」
那個科員自嘲的坐下來無所事事的閒聊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剛剛為上司做了事情,即使聊會兒天兒,也不會受到批評的。
伍月很快就吃完了面。
「真熱!」
說著,伍月就解開了她的警服將外套脫了下來。剛才吃那一碗熱面真的讓她流了汗。
只穿著襯衣的伍月身材更加迷人了,那鼓鼓的胸裡藏著的全是誘惑。
她含情脈脈的坐到了胡周的腿上,身子躺了下來。這樣,胡周就可以在她的胸上做文章了。
胡周先是隔著襯衣在外面按揉了一番,那軟軟的鼓鼓的秀峰很讓人亢奮。伍月已經感覺到了胡周兩腿間那一根強硬的東西頂在了她的腰上。她雖然臉上紅潤著,卻是勇敢的看著胡周。
他的大手終於解開了她胸前的兩個扣子,伸了進去,直接握住了那一團柔軟。她根本就沒有戴罩子,厚厚的外套會掩蓋一切。不戴那麼一點兒小東西不會有人知道。
「夜裡那個女人是誰?」
伍月已經聽出來不像是上次來的那個蠍子,而是另一個女人,從女人激動時候的呻吟裡她就聽得出來那絕對不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
「天恩的一個朋友,今早就把她送回去了。」
胡週一邊在伍月那兩團柔軟的撫摸揉捏著,一邊說,他很喜歡看被揉捏著的伍月的臉。雖然是平躺著,那兩座秀峰還是那麼挺拔,胡周越捏越來勁兒。
「你在天恩的女朋友好多呀!不止這兩個吧?」
伍月的心裡多少有了些醋意。
「你是我在省城裡最好的朋友!」
胡周的手在那一隻上用力的握了起來沒有放開。
「哦——」
伍月幸福的輕聲呻吟著,臉上那醉意的表情也讓胡周很有成就感。
他又解開了一枚扣子,那豐挺的雪白的肉團就從那襯衣裡面露了出來,還有那嫣紅的櫻桃般的乳尖。
伍月一直深情的看著胡周,並不因為害羞而不敢看他,她那大膽的眼神似乎在告訴胡周,「你敢把我剝光了嗎?」
解開的扣子只會讓她那雪白的皮肉露出一部分來,但這一部分已經就夠了,坐在一間無人打擾的辦公室裡,讓美麗的下屬躺在自己的腿上,從她的襯衣扣子間把手伸進去握著那令人陶醉的柔軟,這是什麼樣的幸福生活呀!
「你得回你的辦公室了,別讓別人說不按時坐班。」
胡周笑著把手從她的襯衣裡抽了出來,卻沒有替她扣好扣子。伍月先從胡周的身上坐起來,就在他的腿上扣起了那兩枚扣子。
女孩子只穿著襯衣的樣子是世界上女人最美的境界。——信不信由你!
她已經從胡周的身上離開站在他的對面,只是還沒有穿上外套,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是什麼,胡周依然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胸,已經被淺灰色襯衣遮蓋起來的秀峰依然透射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但願我們永遠不在一個辦公室裡!」
胡周說。
「看來我得讓你跟馬廳長的夫人早一些上床了!」
伍月有些幽默的說。然後從衣服架上取下了外套穿上,從容的繫好了扣子。
她只所以喜歡天天跑到胡周的辦公室裡來,就是因為胡周喜歡摸,而伍月卻喜歡被他摸。
伍月一走,胡周就想起了初雪的事情來,現在唯一能進行交流的就是蠍子了。
「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胡周在電話裡問蠍子。
「我正一個男人在一起,吃醋了吧?」
蠍子壞壞的笑了起來。
「說實話。」
「就我一個人,有什麼事兒說吧。」
「初雪跟我坐同一列車到的省城,又在我這兒睡了一覺,是我把她送到回天恩的火車上去的。」
胡周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要跟蠍子說這些情況。
蠍子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你在聽嗎?」
胡周沉不住氣了。
「在。她是幾點回來的?」
蠍子問道。
「凌晨四點半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