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嬌跟胡周在床上弄出來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另一間臥室裡的唐怡,她雖然多喝了幾杯,頭上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她的心智還是清醒著的,她一直擔心著小女兒會跟姐夫鬧出什麼事兒來,所以,雖然眼睛有些睜不開了,可她還是不敢睡覺。當她聽到小女兒江雪嬌在那間臥室裡的呻吟的時候,她再也顧不了許多,硬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直朝江雪嬌的臥室奔了過來。
「嬌嬌!胡周!你們這是幹什麼?」
唐怡一闖進來就吼了起來,她覺得,姐夫跟小姨子兩個人開個過分一點兒的玩笑,或是動手動腳地摸兩把也就算了,可哪想到兩個人卻是赤身課體的摟到了一起!尤其是胡周正趴在那裡,江雪嬌兩條雪白的腿夾著胡周的頭,那情景在唐怡看來真是不堪入目!
受到那一聲驚嚇之後,胡周跟江雪嬌立即清醒了許多,兩個人的身子立即分開,江雪嬌的酒勁兒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兒,她雖然善於在母親面前撒嬌,可這事兒卻不同尋常,她立即坐了起來並用那毛巾被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胡周你出來!」
唐怡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朝著兩個人瞪了一眼之後就摔門而去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唐怡的臥室裡有一張聯邦椅定,就擺在那張大床的邊上。唐怡沒有回到床上去,而是坐在了那張聯邦椅上,因為生氣,她的胸劇烈的起伏著。不過,即使如此生氣的時候,唐怡的臉依然帶著不可方物的嫵媚與靈秀之氣。
胡周穿好了衣服之後耷拉著頭走了進來。唐怡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一擺,示意他坐在那張椅子上。胡周很聽話的坐了下來等待著丈母娘的訓斥。
唐怡讓自己的情緒平息了好久還是沒有靜下來,但她還是開了口。
「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壞孩子,開開玩笑打打鬧鬧都可以的,但是,你們也不能太過分了吧?這種事兒就是不傳出去,將來讓雪婷知道了的話,你們打算怎麼辦?你們還想做人不,還讓我這個當母親的做人不?」
但是,唐怡再也講不出什麼更讓胡周信服的大道理來了,她自己與胡周的那種糾結不正在進行著嗎?雖然說還沒有發生到那一步,那也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且只是因為幾次都被迫中斷了。
胡周只是不說話,低著頭,任唐怡訓斥。可唐怡卻只訓了幾句便沒有了勁頭了。她何嘗不清楚,感情的事兒是無法用理智來解決的。她自己就深有體會,更何況他們還是年輕人呢,你讓他們怎麼去理智?她相信,胡周是愛著自己的大女兒江雪婷的,可她也知道,他跟江雪嬌之間也有感情,都說愛情是唯一的,現在,她從女兒跟胡周的身上卻看得很清楚,尤其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是具有輻射特點的。她同時相信,胡周對她唐怡的感情也是真摯的,因為除了她的容貌,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身外之物可以讓胡周來打主意。她唯一值錢的就是她自己的身體。
的確,唐怡那明若秋水的雙眸,那潔白如銀的皓齒,那俊美而略帶冷艷的臉龐,嬌挺的秀峰,楊柳一般的細腰,還有那不見半點兒贅肉的雙腿都像是上天對她這一個女人格外的抬愛,這一切都是她引以為豪的,甚至她的容貌讓她的兩個女兒都有些嫉妒了。
唐怡從來也沒想過要當什麼名女人,去過那種一擲千金的紙醉金迷的生活,可是,她也不想太委屈了自己,至少不能讓她這自身的優越條件付之東流。現在,胡周就是她全部的寄托了。可是,她卻無法容忍自己的小女兒再跟胡周勾搭在一起,因為她覺得自己可以憑著她成熟女人的理智來掌控著事態的發展,而小女兒卻做不到,她太小了,她會在這種危險的遊戲裡栽跟頭的。所以說,反對小女兒與胡周這樣下去,她完全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著想。
唐怡在那裡坐了許久之後,終於斟酌出了可以問下去的那個詞兒:「你們……到底干了沒有?」
她抬起有些疲憊的眼睛看著胡周。
對於這個「干」還是「沒干」胡週一時區分不開,對於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女孩子來講,到了那種程度了的話,到底算是「干了」還是「沒干」他考慮,唐怡心裡的「干」與「沒干」最重要的標誌就是到底進去了沒有。
「沒。」
胡周肯定的回答。
「哦!那還好說。」
唐怡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對她來說,對於女兒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女兒將來要嫁人的,她不可能跟姐姐同嫁一個男人。那麼,標誌女孩子清白的是什麼?最直接的就是那一層薄膜,那一層脆弱的膜!有了那一層膜,女孩子面對男人或者說丈夫的時候是坦然的,理直氣壯的,而如果沒有了那一層膜,你就是渾身是嘴都將無法說清楚了。
「謝謝你,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們……就到此為止吧!」
唐怡的手撫到了胡周的肩上來,她期望以自己的褒獎能換來今後女兒的安靜,如果胡周能自覺的離江雪嬌遠一點兒的話,或許她就不會那麼瘋狂的。
唐怡那期待的眼神讓胡周很感動,哪個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女兒,誰不為自己孩子的前途著想?為了讓她安心,胡周使勁的點了點頭。
「謝謝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阿姨這扇大門永遠為你開著的,阿姨說到做到。」
唐怡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可是,她現在拿自己的身體來與女兒做交換的話卻讓胡周的心裡很不舒服了。但既然她這樣想,胡周也無法再說什麼了,他站起來,很著重的向著唐怡鞠了一個躬,退了出去。
大門外面胡周的車子發動機轟鳴的聲音讓唐怡的心不由的一顫,好像自己的一根心弦一下子繃斷了似的。
單晶晶跟江雪婷從鄉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兩人正好想讓胡周掏腰包來慰問一下她們這兩個到鄉下採訪的可憐蟲。可讓單晶晶沒有想到的是,胡周雖然接了電話,卻是一副消極的腔調,他說自己有些累了,就不出來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單晶晶扣了電話之後看著江雪婷問道。在她的記憶裡,胡周從來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的,而今天的情緒很不對頭。一聽就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能有什麼事兒?昨天還好好的呢,我到刑警隊裡替他值的班,睡了一個下午。」
江雪婷說。
單晶晶搖了搖頭,一直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江雪婷跟單晶晶兩個人沒滋沒味的吃了飯之後,就各自回家了。江雪婷回家後,妹妹江雪嬌已經躺在了床上,爸爸也已經休息,只有媽媽唐怡還在那裡等著她。她沒有看出來家裡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媽媽唐怡似乎比平時更加慇勤的為她又是倒茶又是問這問那的。但她不想去問媽媽,胡周今天到底怎麼了。如果把這些不好的消息告訴了媽媽,一定會影響了媽媽的幸福感的。她不想讓自己跟胡周的事情而讓媽媽的情緒受到什麼不良的影響。
「婷,洗洗腳吧,跑了一天了,放鬆一下。」
江雪婷沒注意的時候,唐怡已經把溫熱的洗腳水端到了她的跟前。這讓江雪婷很不適應,她心裡在琢磨,媽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她始終沒有問出來,而是默默的享用了媽媽端過來的洗腳水,然後擦了腳睡覺。
胡周回到家裡之後,進了自己的臥室倒頭就睡。今天是禮拜天,尹萍正好也在家裡,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胡周情緒不對,但她以為是他喝醉了,又怕那酒味兒熏到了自己才跟她分床睡的。所以尹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自己床上的毛毯拿過去,蓋在了胡周的身上。而尹萍一個人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書,連電視也關了。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尹萍悄悄的推開了胡周的房門看了看,胡周好像還在睡,她悄聲的問了一句:「想吃什麼?」
胡周說:「不餓。」
於是,尹萍就沒做飯,而是自己吃了點上午的剩飯。
晚上尹萍沒有抵住電視劇的誘惑,又打開了電視,只是把那音量調到了盡量的小,而且把胡周的房門帶上來。
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尹萍忍不住再次推開了他的房門,胡周正大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她退回來調了點蜂蜜衝上水捧進了胡周的臥室。她直接坐到了胡周的床頭上,一隻手攬住了胡周的脖子,一隻手端著那個水杯子,胡周只得坐了起來。尹萍也不問他是跟誰喝的,哪誰鬧矛盾了,她知道,在他的眼裡,她尹萍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那些大人間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她的。可尹萍卻想用自己所能給出的溫柔來讓他舒服一些。
她端著杯子餵他,他像個病人一樣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她的伺候。
「有什麼好吃的沒有?」
胡周喝完水之後問道。
尹萍折身又去了廚房,很快就把飯端到了床前。尹萍也陪著他吃。吃完之後又把飯端回了廚房。
胡周並不覺得這樣被尹萍伺候著有什麼過意不去。起來簡單的洗漱之後他又回到了床上躺下。
尹萍則完全像一個家庭主婦那樣在廚房裡洗刷起來。一切做完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
尹萍洗了澡,換上吊帶睡衣,把自己床上的毛巾被抱到了胡周的臥室,不聲不響的上了床。不等胡周發出邀請,尹萍就掀開胡周的毛巾被鑽了進來。她把那個香粉盒子塞進了胡周的手裡。兩人默契到了不用說話的程度,胡周接過了那香粉盒子,把她的睡衣吊帶兒從肩上卸下來,露出了應該擦粉的地方,以手指代替粉餅在她的身上擦起了香粉。
尹萍微閉著眼睛,靜靜的躺著,默默的享受著胡周的按摩。
胡周在按摩中發現了尹萍身體這一段時間來的變化,他不知道這樣按摩下去,再過一兩個月的話,尹萍的身子會變成什麼樣子。單從身子的變化來看,她已經再也不是一個小姑娘了。
按摩結束之後,尹萍直接掀掉了自己的毛巾被,鑽進了胡周的懷裡,而那睡衣的吊帶還在下面沒有掛上。她喜歡這樣把身子直接貼到胡周的身上來去感受胡周那堅實發達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