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兩腿像圓規一樣分立在車燈的光束裡,一支防暴獵槍緊握在她的手中,她的臉上少了平時那種活潑與純真,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嚴肅。
「發生了什麼?」
夏雨朝著車燈的方向大聲的喊著,她已經從一邊的副駕駛室伸出來的那只胳膊辨別出了她的姐姐已經安全歸來。上午停車休息的那一會兒好像還跟姐姐吵了一架,可現在卻能讓人感覺到她對姐姐的擔心是多麼的嚴重。
夏雨在越野吉普的先進中打開了車門跳了上來,她一上車就看到了初雪手裡的那支微型衝鋒,她眼前一亮。
「這是你的?」
夏雨疑惑的看著已經疲憊的初雪問道。初雪話都懶得說,抬起手來指了指開著車子的胡周。
夏雨的表情立即鬆了下來。
「你沒受傷吧?」
夏雨拍了部姐姐夏川的肩膀一下。
「沒事兒,不就是幾頭狼嗎?它們能鬥過人具有智慧的人?那才邪了呢!」
夏川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彷彿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只是自己觀賞過的一場電影而已。但胡周心裡卻是清楚得很,戰鬥結束之後他從她的手裡扒出那支槍來都費了他好大的力氣,現在倒說起輕鬆話來了。
「有沒有戰利品呀?我聽說狼肉可是頂好吃的呀!」
夏雨很興奮的轉著身子在車子裡尋找了起來。
「放心吧,保證讓你今天夜裡吃上狼肉,而且還是頭狼的呢!」
夏雨的興奮也感染了夏川這個當姐的。而初雪卻一直綣縮在那裡一聲不哼。
車子回到駐地之後,所有的人都從帳篷裡爬了出來,潘橋只穿著睡衣凍得瑟瑟發抖,這個潘家大少爺到這樣的地方來旅行都不忘了帶上睡衣,而她的未婚妻則被那寬大的睡裙包裹著那本來就不太苗條的身子也朝胡周的車上張望著。
只有潘可跟茹茹顯得不那麼怕冷,兩人一見車子回來都爭先恐後的跑過去,因為剛才那一陣陣的槍聲讓這兩個女人都為胡周捏了一把汗,她們並不知道胡周還帶了衝鋒鎗出來。還以為是遇上了偷獵者呢。
胡周學醫的時候對於解剖實在是內行得不行,他掏出了腰間的一把小刀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只頭狼的皮給剝了下來。
潘橋說:「這東西一定拿回去作個紀念,我那幾個小兄弟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狼呢,要是他們知道這是頭狼的皮,還不得崇拜死我呀!」
潘可看著胡周的刀子在那中頭狼的肚子上一劃,立即開了一道大口子,便趕緊摀住了臉不敢去看。
五臟六腑被胡週一下子掏了出來。
戈壁灘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一個簡易的架子上面放著剛剛剝了皮的狼架子,不到幾分鐘的工夫,一股濃烈的肉香飄散開來,引得眾人不住的流起了口水。
潘橋顧不得冷,披了衣服蹲在篝火旁邊翻轉著狼架子,不時還湊上去聞一聞從狼架子上散發出來的肉香。
而胡周卻因為剛才的狂奔弄傷了腳,他是直到回到營地時才發現的。或許就是走火的那一下把腳給扭了的。初雪拿熱毛巾給他上起了熱敷。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伺候過胡周。
認真做事的女人是最美的,此時初雪跪在氣墊子上面將胡周的那只受傷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不斷移動著毛巾。
其實胡周懂得,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是冷敷,而不是熱敷,但初雪那副一絲不苟的樣子卻讓他非常感動,而且非常舒服,他不想攪了她的一番好意。更何況在她給上熱敷的時候,胡周還可以非常自然的欣賞從她的胸口暴露出來的一片白晰。
初雪好像是故意敞開了自己的領口讓胡周去看的,她那大半的胸溝都露了出來,除了茹茹不時的出來進去之外,這個帳篷裡大多時候就只有胡周跟初雪兩個人。如果不是初雪在給她侍弄那只傷腳的話,胡周早就對她動手了。至少可以在她那豐挺的雪胸上狠狠的抓上幾把。
「真不知道你還會用衝鋒鎗。」
胡周又動了打探她底細的念頭。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也是急了,當年摸過了幾回那玩意兒,竟然情急之下就使出來了。」
初雪的臉在帳篷裡那蓄電池燈光的映照下更加紅潤了起來,胡周斷定那應該不是因為害羞。
胡周猜想,當年初雪對於衝鋒鎗的熟悉程度應該不在他之下,或者說已經到了相當熟悉的程度了。不然也不可能情急之下就能使出來的。如果不是遇到了那樣的情況,八成他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這個柔弱的女人竟然還會使衝鋒鎗,而且那持槍的姿勢相當優美,完全可以跟那些比武場上的女兵們一決高下了。胡周看過一個電影,說的是一個猶太女子為了求生而不得不憑著自己熟練的德語而冒充德國人,可是,在她生孩子的時候卻因為情不由己的用自己的母語喊了一聲「疼」而丟掉了性命。看來熟悉至極的東西平時可以藏在骨子裡,在關鍵時候卻很容易暴露出來的。
「不用捏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胡周已經被外面那難以抵禦的肉香引誘得控制不住了。
「你坐著別動,想吃哪兒我去給你拿好了!」
初雪早就猜透了胡周的心思,便放下了胡周的腳,站了起來。
她人剛剛站起,茹茹就拿著一條狼腿鑽了進來,那狼腿上還呼呼的冒著熱氣,同時向帳篷裡散發著那要命的香味兒。
茹茹跪在胡周的面前舉著那條狼腿跟胡周兩個輪換著一人咬上一口,一塊被茹茹撕下來的小肉不慎掉到了茹茹的胸口上,把茹茹燙得尖叫了一聲,胡周趕緊敞開她的衣領趴在她的胸口上吮了起來。
「疼死我了!」
灼熱的狼肉掉到那麼嬌嫩的皮肉上當然受不了。胡周在她的胸口上來回舔著,同時一隻手在她的一隻乳子上揉捏著,這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茹茹的疼痛。
初雪走進帳篷正好看到了胡周趴在茹茹雪白胸口上舔著的那一幕。
茹茹慌忙解釋著說一塊狼肉掉到了她的胸口上把她燙傷了,胡周正在用舌療法給她治燙傷呢。初雪只是笑了笑,轉身出了帳篷。
「她不會說出去吧?」
茹茹偎在胡周懷裡小聲說。其實她已經不那麼關心別人怎麼看她了,她想要的就是胡周的愛,剛才被狼肉燙了這一下,反倒給她創造了被胡周疼愛的機會。
「初雪,把狼頭拿過來。」
胡周忽然想起了一樣東西。
很快初雪就用刀子割下了狼頭提進了帳篷。
胡周在外面跟他的未婚妻一起享受著美味笑道:「想不到這傢伙還喜歡這一口兒!狼頭!」
「切開。」
胡周盯著那狼頭說。
初雪很小心的把已經爆開了的狼頭切開,從裡面找到了一個已經炸開的彈頭兒。
根據他的常識,這枚彈頭給這頭狼造成的創口應該比普通的彈頭大了上百倍。被這樣的子彈擊中,絕對沒有生還的希望,哪怕只是一線希望也不會有,就是一頭野牛都難逃一死。
根據胡周學法醫時的經驗,這枚彈頭絕對是從一支遠程狙擊步槍裡射出來的,口徑是762毫米。
胡周將那枚彈頭收了起來,繼續吃他的狼肉。初雪對那東西好像並不感興趣,或許是剛才那一陣驚嚇讓她失去了原有的興趣。她拿起了隨身帶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胡週一邊吃著狼肉,一邊將那只傷腳伸進了茹茹的屁股下面,用腳趾輕輕的挑弄著她那敏感的部位。茹茹似乎是很受用,故意將身子移了移,給了胡週一個很舒服的角度。
夏川跟夏雨姐妹兩個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潘橋兩口子也回到了帳篷裡,因為剛才吃了狼肉而生出了不少野性來,兩人幹得熱火朝天。
篝火依然在戈壁灘上忽明忽暗的跳動著火光。半截狼架子在烤架上靜靜的呆著,很難看出這是一隻曾經號令上百頭野狼的頭狼的骨架。
夏川跟妹妹說,已經有人跟上來了,原計劃必須取消。而且這個計劃一開始她就堅決反對的。
夏雨同意了姐姐的看法完全是因為姐姐口中的那一顆子彈。那顆子彈連她都沒有看清是從哪兒射過來的就能將那只撲向胡周的狼一槍斃命,要是想對誰下手的話,誰能逃過那樣的槍法?
聽著姐姐的講述,妹妹夏雨身上不由的冒出了冷汗。但她真的不想放棄這個絕好的機會。在茫茫的戈壁灘上消失一個人無論如何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即使是有人注意了,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的。當年著名的科學家彭家木在羅布泊一帶失蹤之後不知動用了多少力量,可還不是連彭加木的一件衣服都沒有找到嗎?
但現在的情形卻大不一樣了,她們還沒有動手,而對方卻已經向她們發出了警告。如果那顆子彈不是射向了頭狼,而是射向了她們的話,結果不難想像。即使誰也不知道在戈壁灘上的人命案子的元兇是誰,她們也無法獲得原來的安全感了,因為已經有人知道了這個計劃。那麼不論她們把事情做得多麼嚴密,自己也必送一命甚至是兩條性命,而且還不知道對手是誰!
不僅如此,夏川現在連一起與狼搏鬥的初雪都懷疑起來了,一個開包子鋪的女老闆竟然把新式衝鋒鎗玩到了出神入話的地步,難道這是巧合嗎?夏川知道,射進頭狼腦袋裡的那顆子彈絕對不是初雪的傑作,但憑著她的身手,完全可以跟她們姐妹兩個抗衡的。她們不想樹敵太多。
夏川姐妹兩個在帳篷裡很放心的睡去,因為她們心裡很明白,只要自己不對別人下手,她們就是安全的,不然,剛才那人為什麼不再發一槍?
初雪本來就跟茹茹一個帳篷,現在看到茹茹沒有回去的意思,她也就很知趣的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去了。潘可已經躺下,她知道自己的繼母早就想找個機會跟胡周親熱一番了,所以她也很懂事的騰出了地方去了茹茹那裡。
茹茹其實是一個很合群兒的女孩子,一見初雪回來,就自覺的讓出了已經被她的身子捂熱的地方讓初雪躺下。她還不知道在那場搏鬥之中初雪是一個立了大功的角色,不然她早就要拿出本子來讓這個漂亮的而且柔弱得不行的女人簽字了。
「你不回去了?」
胡周問。
「你想攆我走呀?我臉皮可沒有那麼薄的!我要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說著,茹茹就解開了衣服,將一對雪白的乳子送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