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所說的麻煩,很快就來了。
除了那份胡周還沒有簽批的協查報告,桌子上又多了一個信封。打開之後,裡面竟是一大摞他跟蠍子一起吃飯或是喝茶的照片。
胡周跑到秘書的屋裡問是誰送來的信封。秘書說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送過來的。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秘書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胡周乾脆不再問。
所幸的是,那一大摞照片裡,竟然沒有一張是他跟蠍子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
所有的照片跟那份協查報告放在一起,顯得相當滑稽。意思很明顯,胡周這個已經成了公安副局長的刑警支隊長正跟一個偷車女賊打得火熱!更要命的是,這個女賊長得特別漂亮,漂亮得任誰也會為了嫉妒而把胡周打倒在地。
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送過來部的,總比局長或是市長副市長什麼的送過來要好一些。
如果蠍子沒有說錯的話,那一定是研究所人注意上他了。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麼蠍子的身份是不是也暴露了?
協查報告是玄武區的張鐵呈上來的。「花蝴蝶樂園」就是他們的轄區裡。所以這事兒也順理成章。
胡周決定去張鐵那裡瞭解一下情況。上午十點半的時候,他開著莫雲菲送他的那輛奧迪來到了玄武區公安分局。剛到門口,他就看見了兩個警察押著一個女孩朝分局的大院裡走去。那女孩他太熟悉,只看她那側影就知道她是蠍子。
胡周的心格登一下,神通廣大的蠍子竟然落網了?如果不是胡周親眼看見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他的車子很快繞過了那兩名警察押著的蠍子前面,在車裡,他特地朝中間那個女的看了一眼,正是蠍子!
胡周把車子在院裡來了一個急停,從車上下來。他與蠍子打了一個照面。蠍子像不認識他似的看了胡週一眼,便自覺的朝著裡面走去。
讓胡周慶幸並且不解的是,警察竟然沒給蠍子上手銬。他不知道是因為同行的疏忽還是自信,抑或是這兩個小警察在這個善於狡辯的蠍子面前還沒有找到一個給她上銬的理由。
從蠍子在中間走路的神氣,別人一定會把那兩個警察當成了蠍子的跟班。
為了避嫌,胡周沒有跟蠍子搭話,蠍子也很明智,就裝著跟胡周並不認識。
胡周直接進了張鐵的辦公室,那傢伙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見胡周進來也不收斂。在外面他當他是領導,可在這兒,張鐵才不理那一套。他慢悠悠的將那兩條搭酸了的腿慢慢的從桌子上挪下來,很得意的乜斜著眼睛看著胡周笑問道:「你鼻子好尖呀,這麼快就聞到味兒了?」
「什麼味兒?」
胡周裝作不知,因為剛才看到蠍子被抓,那純粹是巧合。他來找他張鐵也是臨時起意。
「你沒看到?」
張鐵用下巴朝窗外一揚,他坐在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蠍子被押進來的情形。
「不就是抓了個妞兒嗎?」
胡周故作輕鬆的說。那意思對剛才的一幕他並沒怎麼上眼。
「前兩天我還報到市局一份協查報告,有人報案說有一個女詐騙犯利用藥物作案。還有一起是盜竊案。現在嫌疑人已經落網了。」
張鐵一邊得意的敘述著,一邊掏出煙來犒賞自己,卻把這個剛剛上任的副局扔在了一邊。
「就剛才那個女孩?」
胡周不屑的說,在他的心裡,像蠍子這樣的高手斷不會輕易落網的。只是不清楚她是不是被抓了個現行,他的心裡已經想法營救她了,「要不是送到我那裡審一審?」
「還是不勞你大駕了,那個協查報告打上去兩三天了,也沒有個回音,看來你現在是顧不上這些小偷小摸的了。」
「詐騙、盜竊合而為一,應該不小了吧?」
胡周聽出了張鐵的意思,他從張鐵的辦公室裡出來張鐵緊跟著胡周走了進來。兩個警察正在作蠍子的筆錄。
從簡短的幾句問話裡胡周聽出來,兩個警察只是因為在巡邏時看見了與嫌疑人相貌極其相似的人,卻沒有其他的證據。但有一點比較麻煩,她拿不出自己的身份證明。
胡周很害怕這個時候蠍子會說她認識自己。這樣他就得避嫌了,那可就沒有機會來營救她了。她說她沒帶身份證。但她確實是有身份的人。這個身份讓胡周覺得有些好笑。
「還是去刑警隊吧。」
胡周說,張鐵剛想說什麼,胡周便舉起了右手很有局長派頭的制止了他,如果不拿出領導的架子來,張鐵恐怕不會放人了。胡周用分局的電話打到了刑警隊,不到十分鐘,那邊就過來了人將蠍子帶走了。
看著蠍子上了警車,胡周便懷疑這個丫頭是不是故意給他出難題。
在刑警隊裡,面對胡周提出的一系列提問,蠍子只要求胡周回答一個問題:「你們憑什麼抓我?」
最後胡周不得不再次將那份協查報告呈到了蠍子的面前。
「天下模樣想像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麼說照片上的人就是我呀?」
「如果不能落實你的身份的話,恐怕你還是不能出去。」
胡周很有些同情的捏住了下巴作沉思狀。
「那你可以打一個電話證明一下。」
蠍子站起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了胡周。
讓胡周沒有想到的是,她給的竟然是成都軍區司令部的號碼。雖然記不太清了,但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以前他也打過這個號碼,司令部裡的孫干亮可是他父親的老部下。
難道說她跟孫干亮還認識?這怎麼可能呢?帶著幾分疑惑胡周熱烈的跟孫干亮一口一個叔叔的寒暄了起來。在胡周通話的過程中,胡周注意到了蠍子有些異樣的表情。當胡周把電話遞給蠍子之後,蠍子自稱是蓉蓉。當孫干亮問她是不是在天恩遇到了麻煩的時候,蓉蓉還頗有些撒嬌的說道:「沒有,我在跟公安局裡的一個朋友聊天兒呢,他說他認識你!」
雖然胡周並沒有因為這個電話弄清楚蠍子跟孫干亮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至少證明了一點,她確實是有身份的人。
於是,筆錄上記下了這樣的文字:謝蓉蓉,女,20歲,成都市人,來天恩考察市場。云云。
「我早就知道你姓謝的。」
胡周在送蠍子出刑警隊大門的時候自以為是的說。
「放我走了,你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把你留下更麻煩。對了,我該叫你蠍子還是謝蓉蓉?」
「隨你便。」
胡周當然知道在別的場合是不能叫她蠍子的。
胡周剛剛回到辦公室,張鐵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以後告訴手下,不要隨便亂抓人了!」
胡周沒好氣的甩了一句。
不到十分鐘,張鐵親自驅車來到了刑警隊。
兩人還是一起去了小飯館。條件是胡周有話要跟他說。
對於那個被疑為兩起案件嫌疑人的蠍子是成都軍區的人的判斷,張鐵並不贊同。因為胡周並沒有把一些細節告訴張鐵。但胡周自己卻相信根據他的信息這是一個毫無疑問的結論。張鐵還是半信半疑的原諒了胡周把人給放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雖然半信半疑,他也寧信有而避免惹上什麼麻煩。
從飯館裡出來,胡周忽然想起了那個莫雲菲來。他不知道在上班時間能不能把她約出來。當在電話裡聽到莫雲菲那略帶磁性的女中音的時候,他的心控制不住的跳了起來。
「我在家裡,沒上班呢。」
一聽到莫雲菲竟然在家裡,胡周更是想入非非起來。他幾乎不假思索就把車子開到了莫雲菲的樓下。
那棟別墅一到跟前就讓胡周能感覺到別墅主人的高雅與情趣。
莫雲菲穿著睡衣出來開門迎接胡周。在她那一身粉紅色的睡衣上只打了一眼,胡周就要熱血沸騰了。她那微帶紅潤的臉上讓胡周也感覺到了她對他的歡迎。
「怎麼沒去上班?」
「頭痛。」
她說話的時候微微顯得有氣無力,但女人的這種柔弱,更讓男人憐愛不已。
「吃過藥了吧?」
「不頂用。都兩三天了。腦袋就像在脹。」
莫雲菲用那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陽穴。
「我倒可以幫幫你,別忘了,我可是醫生呢。」
「準確的說,你是個法醫。有什麼好法子?我可真是受夠了。」
莫雲菲把胡周領進來後就坐在了沙發上,看那樣子,還真頭痛的不輕。
胡周憑著莫雲菲對他的信任,主動的坐到了莫雲菲的身邊來。
「讓我來給姐按摩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手到病除。」
還不等莫雲菲同意,胡周就擼起了袖子來。
莫雲菲臉上一陣緋紅,卻沒有阻止他。畢竟他還有著醫師的身份,讓他試試也無妨。
胡周把兩手的大姆指輕輕的按在了莫雲菲的太陽穴上,其餘八個手指也配合著一齊動了起來。
胡周的手法很巧妙,讓莫雲菲立即感覺到他找到了病灶。她微閉起了眼睛來享受著胡周的治療。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莫雲菲那張極具誘惑的臉,胡周必須壓抑著自己的思想。他的目光總會經不住誘惑的從她那俊俏的臉上滑到她那高聳的兩座秀峰上,睡衣下面雖說還有一層蕾絲鑲邊的罩子,但那只能增加她身體的神秘,並不能讓胡周多少安靜下來。的他手從她的太陽穴向她的頭部全方位的移動起來,每一處都會讓莫雲菲覺得舒服無比。她漸漸的被胡周控制了,不論他的手指移到了哪裡,莫雲菲都不會說什麼。
從她的頭部下來,胡周的手開始了對她頸部的按摩,他的手指觸到她那細潤的頸子上的雪肌的時候,莫雲菲不自覺的有了被異性撫摸的美妙滋味兒。她的臉更加紅潤起來,甚至連呼吸都有些異樣了,胡周看到她的脯子上那兩座高山起伏的節奏明顯比剛開始的時候快了許多。
「全身經絡都是相通的,可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呀!」
胡週一邊說著,他的手就開始在她的香肩上動作起來。他的手指力度適中,讓莫雲菲再舒服不過,她也去過按摩店,可那裡面的小姐們的手法兒還真的沒法跟胡周相比。於是,她就默認了胡周接下來的動作。
在胡周在她的雙肩上捏著的時候,她的胸上兩處高聳便跟著輕輕的晃了起來,這樣正面衝著她的身子,胡周不由的有了猥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