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收拾完之後輕手輕腳的上進了屋,本來還睡在他那邊的尹萍這才把身子挪到了另一邊去。當胡周穿著睡衣掀開被子進去的時候,很立即清楚的感覺到了身下的溫暖,原來尹萍一直躺在這裡,是為了給他暖被子來著。胡周的心裡一陣熱乎,他朝正看著他躺下的尹萍會心的笑了笑,然後俯下頭來,在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這是胡周自從尹萍來到他身邊之後第一次親吻她。少女臉上的紅潤立即泛了起來。
「熱乎不?」
尹萍柔聲的問。
「熱。」
胡周把整個身子都裹在了被窩裡的時候,尹萍也把身體貼了上來。
「手機呢?」
胡周問。
「放在枕邊呢!」
尹萍拿出來讓他看了看,她拿著手機的胳膊潔白如雪,與那玫瑰紅的手機儼然一體。
「這東西可不能隨便亂放的,有輻射。對人體有害的。不用的時候盡量放遠一點兒。」
「嗯。知道了。」
尹萍將手機放到了離自己有一米遠的地方又把身子縮進來,貼到了胡周的身上。現在她不單是把手搭在胡周的身上了,而是用胳膊在摟住了胡周。更讓胡周有些不好意思的是,此時的尹萍竟然將一條腿也很舒服的搭在了他的腿上。胡周相信,就是跟親生父親之間,也少有女孩子敢如此親近的。
不是胡周心理齷齪,當尹萍把那條長腿搭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身體的某個關鍵部位便不自覺的豎了起來。要不是最裡面的小褲褲緊緊的束縛著他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出多麼大的醜了。
胡周很受用尹萍的這種親熱,這種無語的親近讓他這個現在只能當一個週歲嬰兒父親的男人幸福得神仙都不換了。
夜在靜謐中悄悄的流走了甜蜜的溫馨。
胡周卻是在野性與溫情的搏鬥之中終於進入了夢鄉的。
夢中,他沒有控制住自己那狂野的,竟然在尹萍的熟睡中佔有了她,而且還將用那生命之水澆灌了她。
胡周是在最興奮的時候醒來的。他醒的時候,那泉水還在汩汩的冒著。
他慶幸的是,剛才只是做了一個春夢而已,並沒有傷害到身邊的尹萍。
尹萍的腿還壓在他的身上。他輕輕的扳著她的腿挪了下來,她的腿上好有彈性,來到他這裡這麼短的時間,或許是因為生活優越一點兒的緣故,尹萍竟然身上長肉了,胡周不敢亂想,把她的腿挪開之後,他就下床去了衛生間清理小褲褲裡的穢物。
可當他打開燈的時候,身上的情景卻把胡周嚇壞了。他竟然滿腿是血!
但仔細查看之後,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而且也沒覺得哪個地方有疼痛感。
這就怪了,哪兒來的血?自己雖然射了,可畢竟只是個春夢而已,並沒有對尹萍有絲毫的侵犯呀!
難道是自己在夢中侵犯了這個花季少女不成?胡周不由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仔細一想,也不對呀,自己明明小褲褲還穿在身上的!而且那些穢物全都是包在褲褲裡面的,怎麼有可能會傷到她的?
擦乾了身體之後,胡周又回到了床上,他打開了燈,掀開了自己這邊的被子查看。那床單上都是血。
「萍,你醒醒。」
胡周推著尹萍的身子輕輕晃了兩下,尹萍才懶懶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爸?」
尹萍慵懶的揉著眼睛問道。
但胡周卻已經看到她的睡裙擼到了腰際,只有小褲褲緊裹著她那渾圓的小屁股,但那兩條腿上都有了鮮紅的血。
「快起來看看,怎麼回事兒?」
胡周晃著她硬是把她扶著坐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尹萍終於睜開了眼睛,她順著胡周那有些驚慌的目光往身下看去。
「啊?血!」
尹萍也嚇了一跳,差一點兒驚叫起來。
看到尹萍那小褲褲還裹在身上,胡周就放心了,這說明與他無關,肯定是她的大姨媽來了。
尹萍好像忽然明白過來,她很不好意思的望著胡周的臉,努著小嘴兒道:「我本來以為後天才會來的……」
「快去洗洗吧。」
胡周趕緊把目光從她那已經被染紅的小褲褲上移開,卻還是落在了她的兩條長腿上。
「可……裡面冰涼冰涼的……」
尹萍人還坐在床上,好像沒法兒下床了,「給我拿卷紙好嗎?就在那兒……」
尹萍指著牆角的一個袋子說。
胡周從裡面抽出了一卷遞給了尹萍。尹萍背轉過了身子,用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將那已經染紅了的小褲褲退了下來用紙擦了幾遍還是擦不乾淨。因為那血已經干到腿上去了。她抬起眼來無助的看著胡周。
胡周說:「還是下去洗洗吧。先別下來,我給你兌水去。」
水兌好之後,胡周直接把盆子端進了臥室,然後他就去了客廳。尹萍處理完身子之後又找了一條小褲褲換上才對著客廳說:「好了。」
下午五點,夕陽的光輝正不遺餘力的照著天恩城的高大建築,就連城西那條並不太寬的護城河都在泛著鱗鱗的波光,像在極力挽留著那輪即將落下去的太陽。
胡周的車子早早的等在了天恩大酒店的門口,他不時的抬起手腕來看看那塊勞力士。離五點還差五分鐘。畢竟是第一次約會,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約會,他不想讓這個蠍子找到半點兒借口而拒絕了他的要求。
等待中的五分鐘好像比平時要慢得多。胡周的目光在來來往往的車流中不停的搜尋著那輛保時捷。
當他表上的指針正好指到五點的時候,蠍子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沒開你的座騎?」
胡周很有些意外。
「我要做大事的時候從來不旁開著車子的。這是我的規矩。」
「一塊勞力士也不算是小數目了吧?你不也是開著車子去的嗎?」
「呵呵,我那是順手牽羊,誰讓他想打我主意的,活該!」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求你的事兒是大事?」
胡周打開車門讓她坐到了副駕駛上。
「你一個刑偵隊長都做不了的事兒能小得了嗎?」
胡周不再說話,開著車子朝生物研究所的方向開去。
車子停在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
「咱們到後邊去好嗎?至少讓人覺得是在談情說愛。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麼企圖的!」
「你已經有企圖了!」
蠍子瞪了胡週一眼,表白自己對她沒有企圖實際上是對於女性的一種污辱。至少她這樣感覺。
但她還是來到了後面。
胡周早就觀察過,研究所裡是下行五點半下班,而且裡面的人都是五點四十才陸續出來。單從表面上看上去,這些科研人員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且並不像別的單位,條件優越一點的職工都會開著自己的小車。而這裡的工作人員大多是騎著車子。
奇怪的是,胡周在從大門裡出來的那些人當中,並沒有看到那個跟初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到底要我做什麼?」
「看見這個女人了沒有?你把她身上的卡通通給我掏出來,然後第一時間回到這裡交到我手上。不要讓她察覺。」
「廢話,要是讓她察覺了,那不成了搶劫了嗎?要是那樣的話,你直接從看守所裡找幾個搶劫犯去做得了。」
蠍子盯著那個騎著車子的女人看了一會兒,她的形象便牢牢的印在了她的腦子裡了。
「呵呵。我是說最好是今天晚上都不讓她知道自己丟了東西才好。」
「那你開車把她撞傷不就成了?」
「……」
「真想不到你們警察也搶人家的銀行卡!」
「我要的不是銀行卡,而是一種通行證的磁卡。」
「知道了,真嗦,你直接說不就行了!等她過去了,你把車子開到她前面去十米的地方讓我下車。其他的不用你管。」
那個女人的車子很輕盈的從胡周的車旁騎過,等確定了她的方向之後,胡周才開著車子趕到了她的前頭。
胡周已經領會了蠍子的意思,他恰到好處的在那女人的前面停了下來,蠍子下車後就在跟胡周打招呼的時候身子一轉不小心碰到了就要從她身邊擦過去的那個女人。還好,蠍子敏捷的身手既沒有傷到自己,也沒有讓那女人的車子歪倒。只是把那個女人嚇了一跳。
只見蠍子一臉歉意而且很麻利的道歉之後,那個女的騎著車子繼續走路。
那女的走遠了之後,蠍子又上了胡周的車子,她手指間夾了一張磁卡,問胡周,「是這個不?」
「是的!」
胡周幾乎有些興奮,因為那次去研究裡參觀的時候不巧正看到過一個員工用那樣的卡打開過一道房門的,也是這個顏色。
「看來這女人不掌管家裡的財政大權,不然在眾多的卡裡選擇的話就麻煩了。」
「她的小包裡共有十二張卡,只有這一張與錢無關。我想一定是它了!」
「十二張卡?那你怎麼分得出來?」
胡周差點兒驚掉了下巴。對他來說,那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是一個警察,破不了案子的話,可以照樣發工資,可我要是失手了的話,丟掉的或許是性命了!」
「謝謝了!」
胡周麻利的要去拿她手裡的那張卡。然而蠍子的手相當快,竟讓他的手抓了個空。
「打算怎麼謝我?」
蠍子側過臉來看著胡周。她的目光裡有一種挑釁的味道。
「你自己提個條件吧,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過,可別讓我承受不了呀!我可是個窮光蛋。」
「陪我睡一晚!」
蠍子很乾脆的說。而且她臉上一點兒都不紅。胡周真沒想到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女孩子竟然能開出這樣的條件來。在她還沒說出這句話來之前,胡周還真有上了她的想法,可現在,他卻有些不敢了。說不定她的身上早就被染上了什麼可怕的病毒。
「這個條件不錯!」
胡周笑了笑。這算是一個很狡猾的回答。
蠍子把卡舉到了胡周的面前。胡周小心翼翼的將它裝進了兜裡。
「明天早上七點半在這兒等我。」
胡周說,他還打算讓她用同樣的方法把這張卡還給那個女人。也就是說,他不想讓研究所裡的人知道那卡曾經落到了外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