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派了專門的法醫來到了天恩市,跟胡週一起研究巨形蜥蜴。
根據常規,在冬季,這種生物是不會出來活動的。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見過如此巨大的蜥蜴。根據胡周的推斷,這應該是一個變異生物。但至於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生了變異正需要進一步分析研究。
胡周始終沒有拿出來那次在單晶晶的別墅裡抓到的那隻大老鼠。如果要是省裡的專家能夠分析出來的話,只有這個巨形蜥蜴就足夠了。要是沒有那個本事的話,就是拿出來,也是白費。
解剖分析持續了一個周。但什麼結果也沒有。他們只是找到了這個巨形蜥蜴的基因圖譜,但至於是什麼原因促成了它的變異卻無法判斷。
從巨形蜥蜴的骨胳與肌肉構造來看,這樣的蜥蜴鋒利牙齒或是利爪都可以在憤怒的時候撕開一頭壯牛的脖子。
胡周對那個生物研究所早就住有了懷疑,但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如果這樣對著省裡的專家提出來的話,只能給自己招來麻煩,卻不會有什麼結果。更何況領導早就說過,那個生物研究所並不是個一般的單位,不是他隨便可是調查的。
雖然解剖分析沒有什麼結果,但巨形蜥蜴被擊斃,卻讓天恩市的市民在很大程度上安定了不少。街市漸漸的開始熱鬧起來,人們從熱議巨形蜥蜴的恐懼中慢慢走了出來,甚至淡忘。
但有一個人的影子卻始終讓胡周不能心安。
那個在生物研究所裡見過的跟初雪一模一樣的女人!
在省專家離開天恩市的當天晚上,胡周又來到了初雪的小店。此時胡周估計她的小店應該沒有什麼業務了。
她正在那裡忙碌著,認真工作的女性是美麗的,而本來就是美女的初雪此時沉浸在工作中的形象更讓胡周欣賞。
穿著便服的胡周不聲不響的來到了櫃檯前面坐了下來。而初雪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一直在整理著她手中的賬目。
胡周頭一次發現,美女對利潤的專注神情原來是那麼的可愛。在此之前,胡周向來都覺得那些太過看重金錢的女人身上必定是銅臭,所以,凡是特別愛談錢的女人一般都不會入胡周的法眼。
然而,此時初雪一會兒算賬,一會兒點錢的神情卻與那些被他認為沾有銅臭的女人大相逕庭。
直到初雪結束了手中的工作,胡周才輕咳了一聲。
初雪這才抬起頭來看到已經坐在櫃檯前好久的胡周。
「什麼時候來的?」
初雪的臉倏的紅了起來,滿臉的羞澀。不知是因為剛才忽視了胡周還是因為自己對錢太關心。
「不到十分鐘。」
胡周揚起手腕來看了看表。其實牆上有表,他只是特別相信自己這塊勞力士。而且那款式也讓他覺得與自己很相配。他抬起頭來重新去看初雪的時候,嘴角不由的又來了一個很富招牌式的笑。
「沒吃飯吧?那就吃我的包子吧。」
初雪趕緊收拾起了她的錢來,她覺得讓胡周看見了自己點錢的樣子,很不好意思起來。
「咱們出去吃吧。」
「發財了?」
初雪偏著腦袋看他,樣子更可愛。
「嗯,算是吧。」
胡周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兜,好像那裡面真的裝滿了錢似的。胡周看得出來,初雪很在意她這個小店所掙來的利潤。就單看她剛才那樣子,平時一定也是很喜歡去數自己掙來的那一張張票子的。在她看來,那是她辛勤所換來的,格外讓她滿足。
「你等等,我去換身兒衣服。」
初雪轉身飄進了裡面一間更衣室。
一會兒,她那輕盈的身子又旋了出來,不過膝的黑色褶裙兒,下面是快沒膝的棕色靴子,兩者之間卻是白晰的膝蓋,上身一件紅毛衣。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件毛衣,卻讓她的胸很富吸引力。因為它將那兩座富士山勾勒得楚楚動人。
胡周本以為她還會多問上一句「江雪婷怎麼沒跟你出來」可是,初雪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有一個未婚妻一樣,從櫃檯裡面一出來,她就挽起了胡周的胳膊,兩人宛如一對情侶。
胡周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初雪直等胡周替她拉開了車門她才上車。上車的時候,她一隻手提著裙子,很小心的鑽進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當車子啟動了之後,胡週一隻手就忍不住的撫到了她那白晰的膝蓋上來,初雪低頭一看的時候,胡周的手就順著那白潤的腿摸了上來,伸進了她的裙子裡面。初雪沒有胡周想像的那樣,她的裡面可是規規矩矩的穿著小褲褲的,不過,這並不影響胡周的興趣,相反,初雪越是矜持,越是藏得深,胡周就越是覺得有情趣。
從那次跟江雪婷鬧出了點小狀況來之後,初雪就很注意跟胡周的交往了,畢竟人家是打算把這個江雪婷當作未婚妻娶回家的。看到初雪如此懂得進退,胡周就更加欣賞起這個年輕的少婦來了。他不僅是喜歡她的容貌,更喜歡她的個性與品質。她對胡周的感情並沒有改變,她只是把對胡周的那一份感情藏得更深了。而這卻讓胡周覺得欠了她什麼似的,愈加珍惜起她來了。
今天晚上過來邀請她出去吃飯,就是要補償她一下。
胡週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摸著她的腿,初雪的心撲撲的像是揣了隻兔子,以前胡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心潮澎湃的,可這一次卻是有些厲害。因為她很擔心自己跟胡周這麼親密會影響了他跟未婚妻江雪婷之間的關係。
「那天你妹妹……沒事兒吧?」
初雪想起了年除夕胡冰冰喝醉了的事兒來了。
「沒事兒。她酒量大著呢。」
胡周估計初雪早就聽到了她在自己床上睡覺的動靜,兩個人幾乎一夜都沒有睡覺,江雪婷跟初雪兩人都睡在隔壁當然聽得清清楚楚。
「你這個堂妹可真有些特別!」
初雪說。
「你是指哪方面?」
胡周收回了手,側過臉來看著初雪問道。
初雪的臉一陣紅潤,笑道:「要是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你們才是一對戀人呢。」
「我們從小就這樣。」
胡周並不明說是哪樣,他這樣含糊的回答更讓初雪雲裡霧裡了。
兩人來到了一家小飯館,這飯館規模不算大,卻有些情趣。雖然是剛過了新年,這裡的客人就已經不少了。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四碟小菜,一瓶紅酒。胡周知道初雪很注意營養搭配,專挑了幾樣低能量的上。
現在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因為胡周的個子高,制高點的優勢讓他很容易就能俯視到初雪胸口那一片雪白。那如雪的香肌好像不經常暴露在外面的緣故,顯得格外嬌嫩水靈。喝著美酒,看著美人兒,這算是非常小資的生活了。
兩人並沒有多少話說,只是偶爾對視一陣子,各自都心照不宣的笑笑,那種交流顯出了兩人之間的默契。從初雪的表情上來看,她現在非常幸福。
兩人坐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包間裡走出了一對男女。男的個子不高,身體富態,摟著一個濃妝艷抹而且多少有些姿色的女人,那女人穿著相當暴露,恨不得要將胸前那兩團肉甩出來似的。她也緊摟著男人的腰。
一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初雪的目光先是一怔,然後就是怨恨,但那種怨恨很快就消失,繼而是緊張的別過了臉去。
胡周發現了初雪神情的微妙變化,他順著初雪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了那個年近四十的男人。
那個男人好像也發現了初雪,他拍了拍身邊的那個女人的屁股,又對她耳語了一句,然後就徑直朝初雪走了過來。但胡周卻以為他是奔著自己來的。那個男人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他不怒也不笑。
胡周幾乎能瞬間斷定這個男人自己並不認識。但出於禮貌,他還是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了這個朝他走來的男人。
「你好!」
那個男人朝胡周很怪的笑了笑。
胡周也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那男人徑直來到了初雪的身邊。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那個男人突然一把揪住了初雪的頭髮,那一揪,讓並沒有準備的初雪的頭一下子不自覺的仰了起來。她的臉登時有些抽搐,同時胡周聽到初雪輕微的一聲痛苦的呻吟──啊。
「你幹什麼?」
胡周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立即站了起來。但初雪的頭髮就篡在那個男人的手裡,胡週身子剛一站起來,那個男人便一用力,初雪的臉上肌肉再一次發生了抽搐。
「呵呵,我以前想捉姦都捉不到,不想今天卻讓我在這兒碰上了!我在教訓我的老婆,難道不行嗎?」
那個男人朝著胡周咬牙切齒,要不是顧忌胡週身高力大的話,或許他早就對著胡周動手了。但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顯然不是胡周的對手。
「放開她!」
胡周的心立即像被什麼堵住一樣。他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吐出了剛才那三個字來。
「心疼了?可她是我的老婆,還輪不到你來心疼!」
那個男人揪著初雪的頭髮往上薅,初雪不得不跟著站了起來。那男人的個子幾乎比不上初雪高,所以當初雪因為疼痛而站起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就不得不把自己的手舉起來了。但他還是死死的抓著初雪的頭髮不放鬆。而他的目光卻一直在注視著面前這個勾引他老婆的胡周。
就在那個男人十分得意的時候,他卻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同時整個鼻樑都要被砸開了似的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眼前一片金星兒,什麼也看不見了。
但他一點兒都沒有看到胡周是如何把這一重拳打到他的臉上來的。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的鬆開了那只緊篡著初雪頭髮的手。初雪也因為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那個男人雙手捂著臉撞在了一張桌子上,光噹一聲,那桌子上的餐具嘩啦一聲全都砸到了地上。
當飯館老闆聽到那一陣讓她刺破隔膜的盤碗碟子砸碎的聲音後從裡面衝出來時,胡周指著那個發福的男人笑了笑說:「這位仁兄八成是喝高了,沒關係,他說他會賠你們的。」
胡周打人有一個招牌式的招數。那就是一般他不會用拳頭,而是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甩起右手,用手背來襲擊對方。這種動作不需要蓄勢,也不需要篡起拳頭來,所以不容易暴露目標,而且速度極快,一般人根本就無法躲避,就是那一反掌打到了臉上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要速度快了,力量也就大了。所以,只要是挨上了胡周這一記反掌,必定眼冒金星,眼前發黑。
雖然這個男人看出來在胡周面前佔不了便宜而退卻,但胡周卻不敢掉以輕心。為初雪安全計,他把初雪領到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