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周跟潘家夫人茹茹在那張曾經是潘振幫迎娶新娘子的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別墅裡,曾經呼風喚雨的潘振幫正躺在病榻上艱難的向他的律師口述著一份附帶條件的遺囑──如果夫人茹茹不離開潘家,那麼她就擁有永久的而且是獨自享用潘家莊園的權利外加一億的資產;如果離開潘家,她只能得到一帶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
看起來好像這個老頭子對這個二夫人非常的慷慨,實際上,在他彌留之際,他已經把潘家所有的產業全都轉到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潘橋的名下,而將一小部分的財產給了自己唯一的女兒潘可。
如果讓他知道此時此刻,茹茹正在跟另一個男人在他睡過的床上尋歡的話,他會一個子兒都不會給她的。
「寶貝兒,夾緊點兒!」
胡週一邊努力挺動著身子,一邊看著身下的茹茹那光潔的身體,浴巾早已不知道扯到了哪裡。
胡周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上情去有些文弱的茹茹竟然已經頂住了她足足半個小時的狂轟濫炸。
此時茹茹跟胡周兩個人都已經大汗淋漓了,而茹茹也根本無法做到胡周的要求,因為他那猛烈的撞擊已經讓她門戶大開,再也無法收緊城門。
但她一邊收緊著小腹,一邊兩手向後伸去,緊緊的抓住了床頭,不讓自己的身子隨意挪動,不然,胡周那猛烈的進攻都會將她頂到一邊。
儘管那床體是上好的材料而且做工精細,可還是頂不住兩個人的瘋狂扭動,那床體總是隨著胡周每一次的用力而撞向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汗珠從茹茹那潔白如雪的腹肌上連成了一片,慢慢的向兩邊流淌……
她銀牙緊咬,目光已經無法再盯在胡周那雄健的身體上,也無法再在他那刀刻一般的英俊臉龐上欣賞一下他用力時的猙獰,只能緊閉著眼睛,忍受著那空前的轟炸……
呻吟變成了喊叫,好在這雙層玻璃的窗子隔音效果極好,只要是關嚴了窗子,就是叫再大的聲音外面的人也聽不到。
遠在千里之外的潘振幫依然在艱難的口述著他的遺囑,他彷彿知道在這個世上的時日已經不多,他必須把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全部安排完畢。
他的腦海裡時常會湧現出茹茹跟別人偷歡的情景來,那都是他幻想出來的,沒有什麼根據,但那種直覺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但他又是那麼的無能為力。從把茹茹娶到家裡之後他沒有一次能給茹茹幸福的感覺,他覺得對不起妻子,這也正是他遠離茹茹的主要原因。他不敢面對她,雖然她從未嘲笑過他,可是,他的自尊心卻在時刻提醒著自己,他潘振幫是個極不合格的男人,只有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時候,他才能找到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他知道,茹茹出軌是早晚的事情,但一個在天恩市乃至整個如戰場的商場上都名聲顯赫的潘振幫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儘管他的腦海裡時常會因為他憑空的想像而不斷的湧現出茹茹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的影像,但他卻一點都不想在別人面前提到這一點。
這是他的痛。
這種痛比他在交易中一次就損失上一個億都讓他難受。
律師寫完遺囑之後拿到了潘振幫的眼前讓他過目,此時他的眼睛已經無法認清那律師專用箋上的黑字到底寫的是什麼,他只憑了多年來對自己律師的信任,艱難的點了點頭。雖然只是點了下頭,也消耗掉了他最後積攢下來的大半體力。
是潘橋捏著父親的已經失去血色的手指在那個遺囑上按下了手印兒,並加蓋了他的個人私章。
當那個手指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使命之後,老頭子的頭突然向一側歪去,松垂下來的手突然一沉,將律師手裡的一沓專用信箋打翻在地……
茹茹也幾乎是在暈厥中顫抖著嬌軀,承受著胡周那灼熱岩漿的噴射。
汗水浸濕了她的頭髮,幾縷柔絲緊緊的貼在了她那泛著紅潤的腮上,髮梢被她那極不均勻的呼吸吸進了嘴裡她都沒顧得去理攏。
茹茹敞著身子在床上躺了很久,似乎一生的體力都在這一次翻雲覆雨中消耗完了,她的身上像是散了架子似的,所有的骨節都不再受自己意識的支配,現在她還能感覺的是,胡周那濕滑的大舌頭還在她的腿上舔動著,但她的肌肉已經無法像剛才那樣靈敏的作出任何反應了。
就在她跟胡周激戰的時候,她有著一種突然被別人鉗制的感覺,她努力的掙脫著,漸漸的那種鉗制越來越緊,不過,這更加劇了她努力掙脫的願望,她拼著全身的力量努力一掙之後,那種鉗制便神秘的消失了,她忽然間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正是自己突然感覺到解放了似的,所以她才在胡周的衝擊中大聲的喊叫了出來。
胡周也是第一次在她的大聲喊叫中衝進了她的最深處,並被她牢牢的夾住了,許久之後他才得以解脫。
「茹姨──茹姨──」潘可的車子直接開進了大院之後,車門沒關就一邊跑一邊喊的朝茹茹的樓上跑來。她在樓梯裡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面的聲音讓茹茹跟胡周聽得清清楚楚。從那快速而且很無韻律的腳步聲裡,兩人都聽出了一種對於潘家來說極為不祥的預兆。
儘管潘可已經默許了胡周跟茹茹的曖昧而且還曾經三個人在一起遊戲過。可茹茹還是不想讓潘可知道自己竟然把胡周叫到了家裡來,在她父親用過的床上跟這個男人偷情。她一把將胡周推進了衛生間裡,並將胡周的衣服用毛毯蓋住,自己胡亂將浴巾纏在了身上就迎到了門口。
「什麼事兒這麼慌可兒?」
茹茹出來的時候隨手帶上了門。
「我爸他……走了!」
潘可剛剛說完,便立即哭了起來。這個平時看上去風風火火極其潑辣的女孩當然不是個冷血動物,儘管自己看不慣爸爸的唯利是圖的做法,但她也知道,她現在所享受的一切,無不來自這個為富不仁的父親的努力。當父親毫無徵兆的離開人世的消息突然通過父親律師的手機傳給她的時候,她登時感覺到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讓她無法承受。
茹茹只讓潘可在門外等了她不到兩分鐘,她就簡單的收拾好了衣服,跟著潘可一起下了樓。
潘可不同意乘坐飛機,而是直接開著她的法拉利跑車奔向了千里之外,因為起始機場與目的地機場都需要乘車……
在潘可的車子駛出不到二分鐘,胡周也衣冠楚楚的從樓上下來,而且冠冕堂皇的離開了潘家莊園。
胡周怎麼也沒有料到潘橋被叫了去竟然是因為這事兒。
看起來潘家的事業將來要江河日下了,畢竟潘橋只是一個喜歡玩樂的年輕人,雖然說這幾年他父親不斷的給兒子培植關係網,可他那只知吃喝玩樂的壞名聲早就臭名遠揚了,那些跟潘家曾經交易密切的老奸巨們,不能不考慮自己的風險。
胡周雖然跟茹茹那一陣疾風暴雨來得非常過癮,可是還沒來得及進行餘韻的享受卻被潘可那突如其來的一陣叫喊給完全打散了。所以現在他竟覺得有些遺憾與索然無味起來。此時他不想再去見單晶晶或是江雪婷,他只想回到那個屬於他自己的窩裡美美的睡上一覺,畢竟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他估計這個時候尹萍應該在家裡學習,或是睡覺,他相信尹萍一定也沒有休息好,他可知道當學生時候的苦滋味,只有回到家裡才能好好的休息。所以,胡周用鑰匙開門的時候是非常小心的,幾乎沒有弄出半點兒聲響來。
可是,當胡週一進到裡面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電視裡的聲音,而且還是那種他極為熟悉的女人的呻吟與喊叫。那聲音可是伴著胡周走過了他最艱難的日子,有一段時間他幾乎是天天靠著看那種碟子過日子的。
他悄悄的靠近了客廳的門口,電視畫面上的情景果然正是!不用說,尹萍並沒有在家裡學習,而是看起了他不知道溫習了多少遍的「課程」來了!
胡周無法直接走進去了,那會讓尹萍非常難堪的。
他只好悄悄的退到了門外,重新以沉重的腳步來給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的尹萍來提個醒兒。
他的動作很慢,給尹萍留出了足夠的掩蓋自己的時間。那鑰匙插進了鎖眼裡好像不太順利,用了大概得有一分鐘的時間胡周才打開了房門。然後他也沒有立即進入客廳,而是乾咳了一聲先進了房門旁的一個小貯藏室像是在翻找著什麼。
「爸,是你嗎?」
尹萍慌亂的忙了一陣子來銷毀自己的「罪證」才朝胡周正忙活著的小貯藏室走過去。
她穿著那身吊帶衫的睡裙兒,手裡還握著遙控器,只是兩手背到了後面去,只是這個姿勢讓她那並不明顯的兩個小饅頭竟突出起來。她的小臉兒正漲紅著,一看就知道她做了那種不該是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