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次床動的第三天下午,胡周好像那是第一次正點下班回來,剛要往樓道裡走,卻突然被一個女人上前攔住了。
「警察同志,幫一下忙好嗎?」
誰讓自己穿著這一身警服的?人家一眼就知道你是警察,你要是不幫,也說不過去。
胡周抬頭一看,面前站著一個漂亮的少婦,憑他的目測,女人在一米六五左右,年齡在二十五六。她裡面穿著裙子,外邊罩一件紫色風衣。這個女人看上去極水靈的,臉上略施脂粉,卻也不是濃妝艷抹,一眼望去,眉清目秀的,尤其是那身材挺玲瓏的,敞著扣子的風衣裡面嬌挺的兩座秀峰很傲氣的挺立著,將那薄薄的毛衣撐出兩個圓垛來。
憑他的直覺,這個女人的胸卻很真實,從那毛衣外面就能感受到她裡面的彈性。
「什麼事兒?」
他很像一個正經的警察。
越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胡周越是表現得正經。這樣可以讓她們放鬆警惕。
「我家好像進去人了!」
「你先生在家嗎?」
胡周似乎覺得自己問這一句有些圖謀不規的嫌疑。
「沒……」
女人好像不想讓外人知道是一個人在家裡,他想,大多數單身的女人都這個心理。
「走,上去看看。」
胡周下意識裡,她就是那天晚上被他聽見聲的女人。
她果然在304號門前停住了腳步。原來她就是自己的隔壁!胡周立即想起了那一夜弄得床體嘎吱嘎吱響的情景來。
「打開門吧。」
胡周說。但他的腦子裡映出的卻是她躺在床上光溜溜的身子,看著她的腰身,胡周能想像出她醉欲的樣子來。
「門是開著的。」
女人卻不敢進,想讓胡周來打頭陣。
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警察,就是裝也得裝得英雄一點不是。
「報警了嗎?」
「我認識你是個警察,找你不一樣嗎?」
女人偏著腦袋看著他。
胡周愣了一下:「一樣。」
胡周警覺的推開了門,裡面突然竄出了一個小動物來,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看來是一隻小寵物狗,它一竄出來就繞著女主人轉了起來。這讓他原先準備好的勇氣一下子散了大半,讓他大失顏面。
雖然只是個法醫,可胡周此時做得多少有點兒刑警的意思了,他警覺的察看著視野裡的每一個角落。
每個房間都搜過了,沒有人。
「房門是你打開的?」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餘光掃著她那豐挺的胸。
她使勁的搖了搖頭。
「你看看少什麼東西了沒有?」
胡周說話的時候,已經替她檢查起來。他發現窗簾已經有一端垂了下來。
她說只少了幾百塊錢,具體是多少也記不清了,其他的東西都在。
「你……幫我把窗簾掛上好嗎?」
她明顯用了有求於人的語氣,但胡周無法拒絕這麼漂亮的女人的請求。
她很快就找來了工具,又騰出了一張桌子來讓胡周踩著。她站在床上,用手很小心的扶著胡周的屁股。胡周想她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望那地方想,不由的那地方就硬了起來。他知道,她這雙手摸過她的那個男人的屁股,現在又摸在了他胡周的屁股上,不同的是,摸胡周的時候是隔了一條褲子──準確的說,還隔了一條小褲褲!
胡周真不想那麼快就結束了他的掛窗簾的工作,可那活兒實在太簡單了。前後用了不到三分鐘──她的手在胡周的屁股上也呆了三分鐘!其實算起來,比在她的丈夫的屁股上的時間還要長些,因為那天晚上他感覺他們的活兒也不過是三五分鐘的事兒。
胡周剛要走的時候,她卻又很為難的說:「我這鎖也壞了。」
她的表情楚楚可憐。
胡周只好騎了她的小車子又去鎖店裡替她買了一把新鎖又親自給她換上。
「我可沒有配你的鑰匙喲!」
胡周試過新安裝的鎖之後將那一串鑰匙遞到了她那嬌嫩纖細的手上。
「我相信你!」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感激,同時還有楚楚可憐。
所有的這些工作,只換了她帶著甜蜜笑容的一聲「謝謝」但這已經讓胡周很滿足了,他送了江雪婷那麼久,也沒聽她對自己說一個謝字。他太冤了!
「不客氣,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事兒叫我一聲就是,誰讓咱們是鄰居呢!」
「你住在隔壁?」
女人漂亮的臉蛋兒上現出了驚奇。他想她要是想起那晚上的事兒來的話應該很害羞的。
但興奮卻掩蓋了一切!
回到自己那冷冷清清的屋裡煮了飯,又對著那台破電視看了一陣子之後便上了床……
可剛躺下不久,胡周就聽到了從那暖氣管子裡傳來了隔壁女人的聲音──「警察同志?」
「什麼事兒?」
胡周既然能聽到她的聲音,他相信她也一定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新換的鎖一定能擋住小偷兒嗎?」
女人的聲音裡多少帶了點兒擔憂與恐懼。
「夠嗆!」
那語氣分明是十分的肯定。
胡周覺得自己那並不是在有意嚇唬她,什麼鎖能擋得住小偷兒?
說完之後他支愣著耳朵,但很久卻沒有再聽到女人的聲音,他又把頭重新放到了枕頭上來。
「你睡了嗎?」
過了好久,那管子裡又傳來了隔壁女人小心翼翼的聲音。
「還沒。」
胡周已經預感到了今天晚上可能要發生的事情,這恐怕要比送江雪婷更有味道一些,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太主動,一旦男人主動了,或許會嚇著她的,他得讓她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很可靠的警察才對──現在的她最需要警察的保護!或許更需要男人的呵護!這兩樣他都能做得到!
於是,胡周又支起耳朵來聽她的下文。
「你……能過來一下嗎?」
如果這個時候他問個為什麼的話,她一定沒法回答。這就叫曖昧。
所以胡周沒有說話,而是悉悉的穿起了衣服來。他當然得穿那身標誌著正義的警服了。
她顯然在那邊就聽到了胡周穿衣服的聲音,當胡周站在她門前的時候,沒等他敲門,她的門就開了。
天哪,她竟穿了一身很有女人味兒的睡衣!而且還是吊帶的!雪白的皮肉被那吊帶兒分割成了幾部分,每一部分都是那麼迷人。胡周只見過自己的堂妹這樣穿著睡衣的樣子,透過那睡衣,就能看到她那豐挺的一對玉兔全部的輪廓了!
「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她很羞澀的看著衣冠楚楚的胡周又把門關好。
「沒關係,誰讓我是警察的,群眾無小事兒嘛。」
記得那天偷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大隊長的堂弟郝為民就說過這樣的話,胡周覺得用在這兒太合適了。
「我真的無法入睡了,一躺下就感覺到有人在撬我的門!」
她讓胡周坐到了她臥室裡的沙發上,自己卻坐在了床沿上,兩隻雪白如蔥的手交叉在兩腿之間樣子挺可愛。女人在柔弱的時候總是惹人憐愛的。
「以前……有過這種事兒嗎?」
胡周忍不住從兜裡掏出了煙來,「可以嗎?」
「沒事兒,我先生也抽煙的。他甚至都在床上抽。以前我一直覺得挺安全的,這是第一次。」
說出這話來之後,她的臉微微一紅。胡周猜,一定是那傢伙辦完了事兒之後有抽煙的習慣。
胡周深深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出來,作深思狀。他一向覺得自己在女人面前抽煙的樣子很瀟灑。不,應該說挺迷人的。因為坐著,他不得不把警服的扣子全部解開。這樣更舒服一些,也更瀟灑一些。
「你先生做什麼生意的?」
她敢這麼晚了把他一個大男人叫到自己的家裡來而且還是穿著睡衣,她先生一定不在這城市裡。
「他是做推銷生意的。整天在外頭跑。」
女人的眸子裡流露出了報怨的眼神。胡周只是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這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如果她是故意的話,那就說明今天晚上她是有意勾引他的。倘若無意,胡周也不敢貿然求歡,弄不好會討個沒趣,甚至還會被她告一個強姦罪名。
「好像前兩天還回來過一次吧?」
胡周吸了一口煙,從淡淡的煙霧裡看著她那張俊俏的臉問道,這煙霧的遮擋讓他的膽兒多少大了一點兒。
「誰說的?」
女人很很疑惑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你在哪兒看見的?」
胡周朝靠近他的牆壁的暖氣管道看了看。她的臉倏的紅了,赫然笑道:「那牆不隔音……沒……影響你休息吧?」
女人沒有怎麼解釋,她知道,把一個人在那裡自我安慰的實情說出來,比告訴他男人在家更丟人!
胡周發現女人臉紅的時候更好看。他真想在她這樣臉紅的時候把她擁進懷裡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