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做警察不行,我看當打狗子倒蠻在行的。以前沒少出來用這個禍害老鄉吧?」
張鐵不無譏諷的說道。
「別打擊我了,我都要嚇死了。」
坐在張鐵的車裡,胡周的心裡還沒有平靜下來。他從兜裡掏出了那一小塊火腿遞給張鐵道,「你嘗嘗,是不是真的。可別說我糊弄你。」
心想,藥死你!
「這還差不多,你可以當個警察了。」
張鐵遞給他一個塑料袋。這時的胡周真懷疑他跟那幫打狗的是一夥的,用的塑料袋竟然一模一樣。
「看不出來,你這松樣兒還有些機靈的。」
張鐵笑得比平時要好看多了。
「張隊,我這不算是犯錯誤吧?我可是為了執行你的命令呀!」
「除非你下去把那個女孩抱上來咱們玩玩。」
張鐵不懷好意的笑道。他們的車子前面果然一個身材不錯的女孩騎著一輛電動自行車,她那坐在自行車座上的屁股大小適中,因為是上坡,她需要助力,那屁股一扭一扭的,好讓人興奮。當他們的車子超到她前面的時候,因為是迎風,那女孩子胸前的兩座秀峰異常突兀,看得胡周眼睛直直的。
「好久沒有看到如此的美味了!」
胡周拉開車門子就要往下跳。
張鐵突然一腳踩住了剎車,大吼一聲:「你想死呀?」
其實胡周壓根就沒想跳車,只不過是做個樣子給他看罷了,他再傻也知道在八十多碼的車速上跳車,非死即傷的。「你不是要我給你把那女人抱上來嗎?」
胡周卻一本正經的說,手還在撐著車門。
「我還真的小看你了胡周了,想不到你還是個地地道道的急色鬼呢!見了女人就不要命了?」
看著那個女孩子騎著車子回頭看他們的樣子,胡周真的有了一種把她抱進懷裡的衝動了。心裡不免心疼起來──這麼漂亮的妞兒竟然還騎電動車!早就應該換寶馬了!
但現在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個女孩從他們的車子一旁騎了過去。他的法醫專業使他在許多方面比別人都強,他目測了一下,那個騎車的女孩子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九到一米七一之間,正好是與他相配的個頭兒,那小身子苗條得真是養眼,那時候他就想,天下好女人都讓狗肏了。
他真後悔沒有穿那身警服了,不然,還可以下去跟她攀談兩句,一可以打聽她是去哪上班的,再者還可以告訴她自己是市局的一名法醫,說不定還能發生一段故事呢。
「別看了,小心把脖子抻著了!縮了脖子還可以做個牽引,可要是抻著脖子可沒聽說有什麼好法子的。」
張鐵又在胡周後腦勺上拍了一下。這傢伙就愛拍人的後腦勺。
「張隊,以後不要再拍我後腦勺了,我這人本來就笨得要命,你手那麼重的,要是再拍兩下,我這智商就要下降兩個百分點了。」
胡周很不情願的說。
「你小子還笨?那麼多花花腸子!」
張鐵見後面的車追了上來,也加起了油門。
這時候卻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後面的麵包車立即拐到了一條小路上去,那路上兩邊是很濃密的樹,紅色麵包車立即被掩進了樹影之中。
警車在靠近212不到二百米的時候就喊起話來:「停下!」
張鐵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那輛警車也斜插了過來停在了他們的車前。
警車上下來的是一個跟張鐵差不多年齡的穿著警服的人。接著後面下來了三個民警,虎視眈眈的樣子。
「張隊?」
那人很吃一驚。
「你們這是去哪?」
張鐵問道。
「剛才秀山村的老鄉報案說有人打了他們的狗,開著一輛212吉普跟一輛紅色麵包。我還以為……」
那位一級警司歉意的笑了笑,從兜裡掏出煙來遞給了張鐵一支。
「這種事兒你們也出警?」
張鐵很從容的點上煙,好像偷狗的事兒壓根兒就與他無關。
「群眾的事兒無大小嘛。」
那位一級警司很是驕傲的笑道。他的警銜跟張隊是一個級別,可論起實權來顯然比不上他這個刑警支隊的副支隊長「顯赫」了,「張隊這是去哪了大清早的?」
「嗨,一個小案子,下去調查了。」
「那張隊也夠勤勞的了,這麼早就出警。」
對方說。
「家常便飯,」
張鐵的臉上很淡然,「那你們抓緊去秀山村看看吧,別耽誤了你們為人民服務。」
等那警車走後,張鐵才對說,這是秀山鎮派出所的副所長郝為民。他還是大隊長郝一清的堂弟呢。張鐵的話透露給了胡週一個信息,這個秀山鎮的副所長應該是跟那個大隊長郝一清是一夥的。不過這種事兒也正常,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有權不使,過期作廢,誰有個權力還不想拉扯一下自己的人?
那輛麵包車很快折了回來。
「打開車門。」
那大漢說道。
我拉開車門,那傢伙從麵包車裡拎出了那只最大的黃狗扔進了吉普車。
「五十。」
張鐵從駕駛室裡伸出手來遞給了對方一張五十的人民幣。那傢伙接了錢,用指一彈,收了起來,車子也轟的一聲揚長而去。
「這麼一條大黃狗五十塊真便宜呀。」
胡周說。
「便宜個屁,這狗能有一百斤?本應該沒收了他們的。媽地,讓他們白賺了。」
「張隊,是不是今晚又有狗肉吃了?」
「昨天晚上沒撐死你?」
「這麼大的狗扔了怪可惜的。」
「誰說要扔了?你可以拿了去解剖一下。」
「張隊,解剖了的東西那多噁心?我一下子就會聯想到那些屍體的。」
「那也得先拿回隊裡去,不然,你讓我怎麼報銷這五十塊?要不,你來出?」
他把手向胡周攤著。
「我出?有什麼道理嘛?再說,我還沒領過一回工資呢。」
「把有研究價值的東西帶回隊裡。其他的給飯店裡,晚上來吃。」
胡周也考慮到那脖子以上跟五臟部分是吃不得的,所以到了飯店之後便讓那收拾狗的傢伙將他需要的東西裝進了一個塑料袋裡帶回了隊裡。
經過化驗,那藥物的主要成分果然是氰化鉀,對狗的屍檢也證明,是氰化鉀瞬間抑制了狗的呼吸鏈而讓它斃命的。
「吃了這狗肉沒事兒吧?」
張鐵問道。
「應該沒事兒的。」
「你小子到底有沒有個準話兒?」
張鐵把眼睛一瞪,那張麻子臉更難看了。但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臉上還有一股子英武之氣,或者叫殺氣。
胡周趕緊改口道:「沒事兒!」
「別忘了晚上吃狗肉。」
張鐵眥著雪白的牙笑了。那麼黑的一個人,竟然有如此潔白的牙齒!
「張隊,我們能不能再叫上一個人?」
「你想拿我的錢請客?」
張鐵的臉已經青了起來。
「那狗還是我弄來的呢。」
胡周小聲地爭辯道。
「你小心我把你這話當成控告你的證言!想請誰?」
他終於讓步了。
「我想請……江雪婷……警官。」
「你小子色膽不小啊,竟然打起警花的主意來了。」
張鐵又要揚巴掌了。
「不是的,張隊你想多了,我哪敢打人家警花的主意。我是欠了人家的一份人情!」
雖然說胡周的心裡很想接近一下江雪婷,可也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的。
「你欠她的人情?」
張鐵十分的不相信那個看上去有些高傲的江雪婷會對胡周這個不起眼的嫩瓜會有什麼人情。
「人家還到醫院裡看過我一回呢。」
胡周依然嘟囔著。
張鐵突然眥著白牙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說啥呢,你就死了那心吧,那可是我讓她代表隊裡去的。就你這樣子還想泡警花?」
張鐵不屑的瞥了胡週一眼。
胡周終於證實了江雪婷的話不是她編出來的,她的確是受了張隊的指派去醫院看他的。
但胡周還是要感激她。
看胡周有些不甘的樣子,張鐵又緩和了語氣道:「那好吧,你請請試試吧。」
張鐵的語氣裡有一種要看胡周笑話的意思。再說了,如果他真的能夠請到江雪婷的話,那他這個副隊正好避開了追求警花的嫌疑卻又找到了接近她的機會。
胡周豈不知道張鐵的心思,但為了他自己的心願,他還是決定請她。
一回到隊裡,胡周興奮的跑進了江雪婷的辦公室。
「江警官,今晚一起跟張隊吃狗肉去。」
胡周是想藉著張鐵那張賴皮臉一用,興許江雪婷會看了他的面子答應我的。
「他請客?不去。」
「是我請客。」
一看張鐵不好使,胡周趕緊變了風向。
江雪婷立即像是看到了日頭從西邊出來的樣子:「你請客?」
「我弄了一條狗,親自弄來的。」
胡周用手臂比劃著那狗的大小,要不是怕她知道那狗是藥死的會遭到她的拒絕,他差一點就把藥狗的過程給描述出來了。
不知是因為好奇還是別的原因,江雪婷竟然答應了胡週一起出去吃狗肉了。
此時的胡周真想看一看張鐵那廝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那張更加變形的臉。哼,我要用我的魅力對你進行一下精神打擊了。胡周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