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的抱著張苡瑜,她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不是那些化學製成的香水發出的香味,而是真正的體香,幽雅清醇,令我心醉。
我早猜到張苡瑜可能會有些傷心,但我沒有想到,她會哭成這樣。我從未見過她哭泣,她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如同一株傲然盛開的雪蓮,即便偶爾會有些失落和難過,但也絕對不會失態到這種地步。
我和燕傾舞的事,究竟在她內心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她的男朋友白毛有那麼的女朋友,為什麼她都可以坦然的接受呢?
張苡瑜的眼淚仍然是不停的流下,彷彿沒有止境似的,這讓從沒見過她哭過的我更加心慌。
過了好久,張苡瑜才止住了哭,用足以令所有男人心碎的哀怨眼神,望著正抱著她的我。
我用手捧著眼前這張梨花帶雨的俏臉,趕緊安慰道:「瑜瑜,你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張苡瑜兩隻大眼睛又蒙上了水霧,眼看她又有要流淚的跡象,我趕緊說道:「瑜瑜,乖,別哭了。」
張苡瑜抽泣著說道:「陳曉,我後悔了。」
她後悔了,她在後悔什麼?是後悔讓我抱著燕傾舞進去?還是後悔成為白毛的女朋友?或者是後悔沒有早點發覺她喜歡的人其實是我?
不管她是後悔什麼,我頓時有一種要暈眩的感覺,一種長久以來的衝動再也忍耐不住,我將張苡瑜摟緊懷裡,狠狠的親吻起來,不等張苡瑜反抗,我就已經吻住了她嬌嫩的嘴唇,舌頭伸進她的口腔,用力汲取她小嘴裡的芬芳。
我已經快記不清了,有多少次張苡瑜和白毛一起出現在我面前,我都在心裡在想著,我如果能夠吻上這張殷紅小嘴……
儘管昨晚我也吻過她,可是當時畢竟她是昏迷的,而現在的她,是清醒的,是完完整整的,是清新鮮活的,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那個小妖精。
張苡瑜腦袋空白,傻傻的望著我,好像完全忘記了反抗,直到過了一分鐘,她才意識到我們兩人在幹什麼,她開始使勁搖著頭,想要逃過我的狼吻,不過已經得逞的我,自然不肯離開那溫暖濕潤的櫻桃小嘴。
我一邊強吻著張苡瑜,眼睛中充滿邪惡,白毛要是知道他最的心愛的女人不僅早就被我褻瀆,現在連她的內心都開始向我傾斜,恐怕會有十分精彩的表情吧。
終於吻夠了的我鬆開了張苡瑜如同完美藝術品的小嘴,看到這張精緻小臉上還掛著讓人心疼的淚珠,不由想用嘴吻去她的淚水,抽泣的張苡瑜就是不肯,弄我有些心煩,於是在她的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張苡瑜一下子忘記了掙扎,用充滿委屈的眼神凝視著我,漸漸又哽咽起來,她不再像那個聰慧無比的小妖精,而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抽泣著聳動肩膀,臉上還掛著化不開的哀怨,是那麼的讓我心碎。
我用嘴幫她吻去淚水,這次張苡瑜沒有拒絕,也許是怕我再打她的屁股吧。
張苡瑜看著我一臉壞笑,氣的用小手捶打我的胸口,我根本不在乎張苡瑜那幾乎是按摩的捶打,深情的望著她,問道:「瑜瑜,你後悔什麼了?」
張苡瑜停下了捶打,靠在我的懷裡,她的個子不高,小腦袋正好枕在我的肩膀上,說道:「我後悔把你捲進這麼多事情來,這些人和事都太危險了。」
我的聲音很輕鬆,說道:「瑜瑜,每一步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未來是好還是壞,我都會自己承擔。」
張苡瑜問道:「陳曉,你相信命運嗎?」
我摸了摸張苡瑜的長髮,說道:「我不相信命運,因為我不信我的一切都早被安排好了,但我相信,瑜瑜你是被命運送到我身邊來的。」
張苡瑜安靜的躺在我肩膀上,沉默一會兒,突然說道:「陳曉,你把戒指給我吧。」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張苡瑜說道:「你中的毒時間已經不短了吧,我不想你死,戒指戴在你手上,凝結出來的藥丸是救不了你的。」
雖然我中的毒,一直都是壓在我心頭最大的石頭,可是現在張蕎卿和張苡瑜這對極品母女都已經被我順利上了,只等我回到學校,就可以找到劉飛昇,拿到他手裡的藥丸,所以此刻我並不太擔心中毒的事了,但張苡瑜能為我的安全著想,我還是很感動。
我臉上露出一抹欣慰,好奇的問道:「可是我把戒指還給你,瑜瑜你打算怎麼治好我呢?」
張苡瑜猶豫了一下,才小聲的說道:「我想把戒指給白依山。」
我的腦袋頓時轟隆了一下,到了這個時候,張苡瑜還是想讓白毛這個混蛋成為戒指的主人,她把自己的處子送給了這個花花公子還不夠,還想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奉送他。
我將激動的情緒刻意壓制下去,平靜的說道:「可是瑜瑜,你認為白依山會捨得用自己的命來救我嗎?」
雖然我和白毛的關係還不錯,平日裡也是稱兄道弟,總是說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客觀的講,我們只是被教務系統分配到一間宿舍,認識也不過一年有餘,也沒共同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事情。
在正常的人生軌跡上,在大學四年畢業後,白毛會回去繼承龐大的雲思集團,而我呢,會成為無數四處投簡歷的無業青年,當然我們還會偶爾見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之間的聯繫會越來越少,也許我最後一次見他,會是他和張苡瑜的婚禮上,我只能心不由衷的祝福他們新婚快樂。
我早就認識到了,我和白毛之間的感情沒有表面的深刻,就像一灘漆黑的湖水,看似深不見底,可當風吹過,一圈淺淺的漣漪就可以見底。
甚至連劉飛昇,在他沒有和白毛關係破裂之間,做為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他們倆的感情都比和我深厚的多,可是連劉飛昇在沒有用處後,都會被白毛無情的拋棄。
平心而論,白毛會拿自己的一部分生命來救我嗎?就算是換成我,我又會願意拿出生命來救他嗎?
張苡瑜有些著急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拿出一顆藥丸的,他不會知道我用來幹什麼的,然後我把藥丸還給你,陳曉,請你相信我。」
我強自抑制住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語調盡量平靜,嘲諷道:「還給我,是償還之前,我聽說你被綁架,奮不顧身而凝結的那顆藥丸嗎?這樣你就和我兩不相欠,你就可以和白毛一起去努力衝破阻礙你們的障礙了嗎?」
張苡瑜被我嗆得一時語塞,我卻越來越激動。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本以為張苡瑜終於愛上了我,我甚至懷揣著最美好的希望,張苡瑜和兩情相悅,情意綿綿,回到學校,她就和白毛提出分手,從而成為我的女朋友,反正連張蕎卿都已經視我為女婿,我們之間甚至沒有阻力,我們會走進婚禮的殿堂,幸福的共度一生。
可是現在她還是想回到白毛身邊,從一開始她就願意為了白毛而死,到了現在,她的這份心意依舊沒有改變過。
我摟緊了張苡瑜,雖然她正切實的在我懷裡,我卻越發的覺得她正在離我遠去,我們的胸口貼在一起,我們的心意卻恍如隔著無數光年。
我做了那麼多努力,最終還是在白毛面前一敗塗地,無可奈何。
我有些頹然的說道:「瑜瑜,如果你回到白毛身邊,那麼我呢,我該怎麼辦?」
張苡瑜小聲道:「你可以和燕傾舞在一起的。」
我生氣的說道:「你利用我,把白毛的其她女朋友都拆散,還要把燕傾舞送給我,因為你知道,白毛也見過燕傾舞的真實美貌,而且他一直念念不忘,所以你覺得,燕傾舞也是你和白毛的威脅,對嗎?張苡瑜。」
「不是的,不是的。」張苡瑜焦急的喃喃道,又帶著些泣聲,說道:「陳曉,不是的,燕傾舞是我認識完美的女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和她在一起的。」
我長長的歎息一聲:「可是……瑜瑜,我愛的人是你啊。」
張苡瑜的眸子綻放出瞬間光彩,而後又熄滅,她說道:「可是燕傾舞比我漂亮啊,你應該更喜歡她啊。」
然後她的語氣中帶著些酸意,小聲的說道:「你不是還說,她比我起碼要漂亮兩個檔次嗎?」
張苡瑜果然還是在乎這句話,雖然她當時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我低聲說道:「瑜瑜,如果你覺得男人都是見色起意,那麼你就太小瞧我了,你確實沒有燕傾舞漂亮,但你有你獨特的地方,你的魅力並不比燕傾舞小。」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到張苡瑜那雙迷人的黑眸,一股火焰衝上腦海,彷彿要失去理智,冷哼一聲。
嘴角勾起了一個殘酷的冷笑,用不符合平日的平淡語調,殘忍的說道:「有一點,張苡瑜你確實永遠比不上燕傾舞,那就是燕傾舞是個處女,而你,不是!」
「不是的,昨晚我也是第一次。」張苡瑜焦急的說道。
而後在我不可思議而充滿狂喜的眼神中,張苡瑜流露出慌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