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夜色撩人,愛琴湖邊上的夜景更有一番滋味。
遙遠的天空中高掛著一輪彎月,發出淡白色的光線,在平靜的湖面散開一片漂浮的銀輝,柔和的光線下,遠處的景象都只顯示出一個隱約輪廓,天地間瀰漫著一股恢宏的醉人柔情。
難怪愛琴湖會成為清茗學院談戀愛的聖地,戀人們晚上到湖邊約會,手牽手彼此相伴圍著湖走一走,這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情,在安靜的環境下互相傾訴著情話,在無人的隱蔽之處,甚至可以相擁著熱吻一番。
今晚的氛圍尤其不錯,只可惜我和張苡瑜不是情侶。
「我考慮一下吧。」張苡瑜沒有直接給我回答。
「瑜瑜……我並不是想要挾你,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幫你治好燕傾舞的。」我輕笑著說道。
張苡瑜哼了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已經見過燕傾舞的真實模樣了吧,她那麼漂亮的女孩子,身份又那麼高貴,多少人只要能和她發生點什麼,甚至願意去死,你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她,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這次機會吧。」
我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問道:「瑜瑜,你也知道悟提經是一本雙修功法?」
「我當然知道。」張苡瑜瞪了我一眼,說道:「既然悟提經是我讓喬十步說出去的,那我自然是從他那兒瞭解到了很多關於悟提經的事情,它是一本很可怕的雙修功法,燕傾舞在知道雙修這一點的時候,恐怕也很吃驚吧。」
我點點頭,回想起燕傾舞當時幾乎要滴出水的絕色俏臉,那種異常撫媚的動人風情,讓我現在還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恨不得馬上飛到燕傾舞身邊,去享用她前所未見的絕代風華。
「可怕?為什麼這麼說。」我抓住張苡瑜話中的關鍵詞。
「我無法告訴你。」張苡瑜說道。
「是怕我打退堂鼓嗎?」我問道。
「不是,只是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你今天沒有幫燕傾舞治療,對你而言,或許是一件好事,因為你一旦和燕傾舞踏出那一步,可能就再也回不過頭了。」
「沒事,反正我也快要死了,死之前救燕傾舞一條命也值了。」
我表面很無所謂的說道,心裡卻有一絲後怕,白天面對燕傾舞,我幾乎是慾火焚身,只要當時燕傾舞一點頭,我恐怕立馬就撲上去了,也就是張苡瑜說的再也回不過頭。
生命從來都是這世界最偉大的事物,就算是戒指產生的藥丸,它看似能醫治百病,可本身也是以宿主的生命力凝結的。既然燕傾舞已經無藥可醫了,連生命藥丸都不起作用了,而通過悟提經的雙修,燕傾舞卻可以得到治療,那麼雙修另一方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非同一般,世間萬物,有盈必有虧,這是再尋常不過的道理了。
我甚至想到一種很可怕的可能,如果我今天真的和燕傾舞雙修了,我現在也許已經是一具枯萎的皮囊了。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張苡瑜又說道。
「什麼事?」我問道。
「上次我媽媽見了你,她對你……很滿意,所以讓我明天帶你回家吃一頓家宴。」張苡瑜淡淡的說道。
「好啊。」我輕快的就答應了,自從上次見了張蕎卿,我就一直對張苡瑜這個仙子一般的母親念念不忘。
「正好,除了我媽媽,還有一個人,可以順便仔細問問他,悟提經的真相。」張苡瑜說道。
我又察覺到張苡瑜的眼神中又閃過一絲恨意,和之前張苡瑜提到喬十步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難道也要參加張苡瑜家宴的這個人是喬十步。
「你猜的沒錯。」張苡瑜看出我心中的疑惑,說道:「就是喬十步,只有他才知道悟提經的真相。」
果然是喬十步,可是既然是家宴,為什麼要邀請喬十步這個外人呢,從總總線索來看,我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張苡瑜和我提過很多次,她媽媽當年被一個男人情傷過,這個男人不願入贅張家,導致他們被強行拆散,張蕎卿也因此性情大變,就連眼前這個愛琴湖,都是她為了消除和這個男人的過往,而生生剷平一座山變出來的。
也許當年和張苡瑜相愛的男人就是喬十步,如果再大膽點猜測,那麼喬十步可能就是張苡瑜的親生父親。
只有這麼才解釋的通,所以張苡瑜可以讓喬十步把悟提經公開,所以張苡瑜會對喬十步有很深的恨意,所以明明是張蕎卿接待未來女婿的家宴,才會邀請喬十步這個外人。
「喬十步是不是就是你的……」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沒有說的很直接。
「不是。」張苡瑜直截了當的否認了。
我心中歎了一口氣,張苡瑜甚至沒有等我說完,看來我心裡猜測的應該沒錯了,喬十步真的是張苡瑜的親生父親。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關係就非常混亂了,李路悠,李半妝,喬念奴,張苡瑜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四個人居然可以互相稱為兄妹。
如果這是一個故事,我都想把作者拉出來打一頓了,要不要這麼胡編啊。
按照我現在知道的所有情報,再結合他們四個人的年紀,我推測二十年前的經過大概這樣。
喬十步先和張蕎卿戀愛,在兩人分手後,喬十步和喬念奴的生母結婚了,而張蕎卿則是嫁給了一個老實備胎男人。然後李路悠的爸爸李學究給喬十步戴了綠帽子,和喬念奴的生母一起生下了喬念奴。喬十步和張蕎卿不知道是舊情復燃還是什麼原因,他又給張苡瑜的爸爸戴了綠帽子,和張蕎卿一起生下了張苡瑜。
最後李學究在和藺江仙結婚,生下了李路悠和李半妝後,藺江仙和李學究離婚,又嫁了喬十步。
媽的,這還真是綠來綠去啊,想想我雖然給三個室友帶了綠帽子,可和這些前輩們比起來也最多是不相伯仲。不過最牛逼的還是喬十步,雖然他也喜當爹了,可是算起來,他至少了三位上一代的美女有染。
不過想想也應當如此,就連白毛都可以泡到四位極品校花,而喬十步每個人提到他,都稱他驚才絕艷,年輕時候必然是風雲一時,橫空出世,風頭無人能出其左右,美人配英雄,這般人物泡幾個美女,自是理所當然。
張苡瑜又和我圍著湖走了走,她最後叮囑道:「我先走了,記得明天中午,就是你之前為了救我,去過的那個小院子。」
張苡瑜走後,我一個人站在湖邊,時間漸晚,來這裡的情侶也多了起來,成對結雙的走在一起,唯有我孤影單只,好不寂寥。
可惜林落燕不在學校,不然倒是可以約她出來一起走一走,我打了個電話給林落燕,關心下之前安知水提過的,林落燕有一個親人離家出走,看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林落燕接到我的電話很開心,並約定好,等她回學校,我們再一起到湖邊走一走。
至於她離家出走的親人是她弟弟,本來我還想問下要不要幫忙,不過林落燕自己都不太著急,言語之下,似乎對她弟弟很是不滿,也是個問題少年,三天兩頭往外跑,沒錢了就回家拿錢,這次離家時間稍微久了些,她爸媽急的不行,所以才把她叫回去,一起去她弟弟常去的地方尋找,她根本懶得管那個傢伙。
聽到這裡我才放下心來,如今我最關心的人就是她了,和林落燕說了一些情話後,和我才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
我一個人又圍著湖邊轉了很久,看著那些情侶手牽著手,藉著夜色的掩蓋,有些已經擁抱在一起熱吻了,更有過分的,站在草叢邊就突然消失不見了,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鑽草叢了。
柳曉堯又打電話過來,揶揄的問我,有沒有順利的得到張苡瑜的身體,我有些心灰意冷的告訴她沒有。柳曉堯一愣,對我的失敗有些意外,不過她很快調整好情緒,曖昧的邀請我去她們宿舍。
我這才想起,白天和柳曉堯她們約好,晚上去她們宿舍,她們兩一起好好服侍我,今朝有酒今朝醉,雖然有很多煩心事,可既然兩位校花邀請我去享用她們,我有什麼理由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