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學院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此時的我,當然不知道上官宇非但沒有感恩我繞過他一命,反而在商議著如何卑劣的對付我。

  此時的我,更加不會知道,我人生唯一一次的仁慈,會成為我以後人生的一個關鍵轉折點,在未來不同的時間節點,我對於今天放過上官宇的決定,都會有不同的看法。

  而我此時,正在前往劉飛昇那兒的路上。

  我中的毒一直是我心頭的大石頭,可是當我剛才切實在生死之間走過一遭後,我感受到解掉毒藥的迫切性,無論接下來還有多少事情要做,去掉這個後顧之憂都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時隔不過兩日,劉飛昇看起來更加蒼老了,霜白的鬢髮,臉色暗淡無光,上面佈滿了樹皮般的皺紋,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和我同齡,否則看到他這一副滄桑的模樣,我必然會認為他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看完我提供的證據,知曉我已經上了張蕎卿和張苡瑜母女後,滿意的笑了,只是這笑容讓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劉飛昇望著我,眼神中有著徹骨的恨意,居然讓我有些不寒而慄。

  半響過後,他才說道:「你做的很不錯。」

  我暫時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兌現承諾,把你手裡的藥丸給我吧。」

  劉飛昇卻慢悠悠的問道:「只是有一點我不太舒服,這兩個女人都是被你迷姦,你並沒有對她們使用戒指,對嗎?」

  我感覺到事情可能沒有想像的順利,不悅的說道:「你只是說我上了這對母女即可,可沒有說我需要用什麼方式上了她們,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想反悔?」

  「不不。」劉飛昇搖了搖頭,說道:「你做的遠比我想像的要好,你沒有使用戒指的能力,我反而更加高興,用戒指就太沒意思了,我就是想看到,張苡瑜在依然深愛著白依山的情況下,卻被別的男人無情的佔有。」

  我按捺住內心的不耐煩,盡快平靜的問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想要幹什麼?」

  這條老狗,手裡捏著我的命這麼久了,可是我偏偏卻暫時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劉飛昇緩緩說道:「張蕎卿就這樣算了吧,我當時也不過隨口加上她,主要是張苡瑜,我太恨這個女人,我實在是想要的更多,我想你把她調教成性奴,我想看到她被一點點的摧毀,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放在大街上,供乞丐流浪漢隨意的發洩慾望,我想看到她被這世上所有男人侮辱唾罵,讓她一輩子活在男人的精液和口水裡。」

  漸漸的,劉飛昇越說越激動,蒼白的臉色泛起一絲紅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悄然捏住拳頭,我有些不明白,當初侮辱他的人是白毛,他最恨得人明明應該是白毛才對,可是他的報復行為,卻好像全部集中在張苡瑜身上。

  他說想要我把張苡瑜調教成性奴,我還可以接受。可是當他說,想要張苡瑜被大街上的乞丐和流浪漢隨意的上,我內心的憤怒就膨脹到了極點,尤其是我現在力量大不同以前,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輕易擰下他的頭顱,這也讓我對待他不復以前的耐心。

  「你想殺了我?」劉飛昇突然問道。

  我正想否認,又聽到劉飛昇繼續說道:「人在快死的時候,會有一些奇妙的變化,真的,人都會面臨死亡的,以後你也會有一天,那時你就會察覺到的,那是一種對死亡異常的敏感,我現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你的殺氣,濃郁的就像實體,籠罩在我周圍。」

  到了這一步,確實已經沒有必要再和劉飛昇保持表面上的和諧,我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非常想殺了你。」

  劉飛昇聞言沒有生氣,而是敞開雙手,猖狂的大笑道:「那就來啊,你殺了我,只是很容易的事情吧,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可以輕易的殺了我,來啊,殺了我啊,和我同歸於盡啊。」

  我壓抑住內心越來越強烈的憤怒,耐心的說道:「別說這麼多廢話了,我不可能和你同歸於盡,你已經快死了,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在生命的最後時光,究竟還想幹什麼?如果我能做到,我就盡量幫你。」

  劉飛昇收斂了笑容,語氣一轉變得低落,有些傷感的說道:「是啊,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我以前也是人群簇擁的大少爺,可是現在呢,就像一條蛆蟲一樣,注定要腐朽在這兒了,只有你這個恨不得殺了我的人,會偶爾來看看我,想想這個結局還真是覺得淒涼呢。」

  我望著劉飛昇那淚水悄然滑落的衰老臉龐,這個人確實可憐,明明是一個高富帥,偏偏遭遇父親破產,自己從此一蹶不振,還被人取了個外號叫龜公,而後又被從小真心對待白毛羞辱,最後用生命點燃最後的報復火焰,自己卻無福享受,只能看到我帶來的一點點灰燼。

  我的心頭閃過瞬間的憐憫,而後被更多的恨意衝散,我嘲諷道:「你變成這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要用生命來報復白毛,難道走到這一步,你才覺得後悔了?」

  劉飛昇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有後悔,我只是在感歎命運的無常,曾經你和我之間差距多麼懸殊,可是現在呢,從你進門,我就看出,你明明受了不輕的傷,可是行動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大概是得到了一身武功吧,想必這些日子裡,你因緣巧合下也拿到不少好處吧?」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沒有時間聽劉飛昇說一些沒用的廢話,右手已經飛快如閃電一般的捏住了他的脖子,我並沒有多用力,就已經讓劉飛昇呼吸困難起來。

  我冰冷的說道:「沒錯,現在反過來了,你和我之間差距懸殊,如今的你在我眼裡只是一條快死的可憐蟲,你別忘了,你手裡確實有藥丸,可是我也有戒指,到了萬不得已,我還可以把戒指送給別人,所以你最好廢話少說一點。」

  劉飛昇被捏住脖子,臉色更加難看了,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還是繼續艱難的說道:「算起來,你的這些好處,都是拜我所賜呢,不過就算你未來會飛黃騰踏,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懶得關心了。你說的沒錯,現在你看著我,就像看一條可憐蟲,可是,你會甘心把戒指交出去嗎,這可是神器,一旦戴上,你不會願意取下來呢,所以我就算握不住你的命,你還是要最後乖乖聽我一次。」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鬆開了自己的手,說道:「說吧,要我最後做什麼?是關於張苡瑜的吧。」

  劉飛昇揉了揉被捏痛的脖子,用乾啞的聲音說道:「沒錯,我要你在張苡瑜清醒的情況下,再操一次她,你的毒大概後天中午會發作,我的生命也是這個時候終結,如果你能在此之前做到,你不僅可以拿到藥丸,還可以高興的親眼看著我死去。」

  劉飛昇這個要求非但沒有超出我的預期,反而比我預期的要輕鬆的多,我原本以為,劉飛昇會要求我在白毛的面前操一次張苡瑜,讓白毛親眼看著,他最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

  只有這樣做,無論是對白毛還是張苡瑜,才是最大的報復,才符合劉飛昇對他們的刻骨恨意,只不過如果劉飛昇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就極為難辦了,首先張苡瑜絕對無法接受,而且我也必須馬上和白毛決裂。

  可是劉飛昇僅僅要求我再上一次張苡瑜,似乎目前為止,劉飛昇的所有報復計劃,都是將白毛蒙在鼓裡,我甚至有種隱隱的感覺,白毛並不想白毛受到真正的傷害。

  我點點頭說道:「我盡力而為,會很有難度。」

  劉飛昇滿意的說道:「我對你有種謎一樣的自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你明明是個很普通的人,可是卻能上了喬希兒和齊夢妮,居然還上了張蕎卿和張苡瑜,張苡瑜的爸爸游文思可是黑道的龍頭,代表燕家掌握著黑暗的力量,而且他對張蕎卿愛到了極致,如果他知道你上了他心愛的妻子和親生女兒,你一定想像不到他的手段有多可怕。」

  外人以為張苡瑜是游文思的親生女兒,這一點我並不奇怪。

  只是沒想到游文思居然是混黑道的。當然其實游文思做為佛老最得意的弟子,還能娶到張蕎卿,想必也是身份尊貴,大概是他那一身儒雅的打扮給我造成我錯覺,我一直覺得他只是個正經商人,所以才不得不在喬十步面前步步退讓。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游文思在我面前表現的實在不堪,當我最後射在張蕎卿蜜穴裡時,他那一副口水橫流,四肢抽搐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把他和黑道龍頭這個身份聯繫起來。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如果游文思知道我上了他心愛的妻子和親生女兒會怎麼樣?實在不好意思,正是他邀請我迷姦了他的妻子,甚至還把他的『親生女兒』做為誘惑我的籌碼。

  至於游文思的手段,確實也不錯,他費盡心思幫我謀劃,如何讓我操到清醒的狀態下的張蕎卿,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體會到綠帽情結帶給他的極致快感。

  我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道說道:「游文思的手段我當然是清楚的,也見識過了,就不牢你費心了。」

  劉飛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他以為我是背著游文思上的張蕎卿,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不同於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游文思的可怕是他以前切實感受到的。

  做為衡郡市曾經的頂級富二代,劉飛昇非常清楚,在衡郡市,明面上的掌權者是市長趙石,也就是趙清詩的爸爸,其實真正掌握這座富得流油的城市的是兩個人,楚雲飛和游文思,他們一位是楚家閥主的親弟弟,一位是燕家前任閥主的得意弟子,一白道一黑道,一位號稱無冕之王,一位是黑道龍頭。

  在衡郡市的上流,還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這座城市白天屬於楚雲飛,夜晚屬於游文思。

  劉飛昇有些不安的說道:「可能你的改變遠比我想像的更多,這樣一來,我不知道,究竟我把白毛相關的第三個女人送給你,對她而言,會不會是一場壞事。」

  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劉飛昇似乎又想起了這個女人,低喘著說道:「你暫時還沒必要知道,總之她很迷人,非常非常的迷人,我曾經做夢都想擁有她,我甚至不忍心她受到一點傷害,可是為什麼,她是白依山的。」

  我內心的好奇心被更加吊起了。

  這個女人劉飛昇提過幾次,可是我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白毛身邊的美女雖然不少,但我基本都認識,除開白毛的其她三位校花級女友,能夠和張苡瑜相提並論的根本沒有,更是沒有讓劉飛昇一直念念不忘的,難道是白毛最後一個女人安莫染,可是劉飛昇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是白毛的女友。而且直覺也告訴我,絕對不是安莫染。

  她是白依山的,是白毛的什麼,初戀情人?暗戀對像?

  對此我一頭霧水,完全沒有線索,於是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解開謎底,把她送給我?」

  劉飛昇突然緊張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很快了,我必須要見到她,讓她愛上我,才能把她送給你,所以我要先把她邀請到這兒來,可是我不知道,如果我聯繫她,她是否會像白依山一樣,也看不起變成這樣的我,所以我一直沒有勇氣打電話給她,不過我會打出這個電話的,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知道,我在她心裡,究竟是什麼地位。」

  說完,劉飛昇居然掩面哭了起來,似乎在畏懼,這個女人接下來對他的態度,才是他心裡深處最恐懼面對的事實。

  他越哭越厲害,漸漸陷入一種惶惶不安中無法自拔,我見狀索性轉身離開,懶得再和劉飛昇多說廢話,既然他最後的要求已經提出,我當然是盡力一試。

  至於在我這次達成劉飛昇的要求後,劉飛昇會不會把藥丸交給,我並不是很擔心。

  他已經注定要死了,根本沒有道理拖著我一起去死。我好好活著,才對他大有用處。

  他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我這個人佔有慾很強,在他死後,我會繼續自發的完成他的遺願,將白毛所有的女人全部搶過來,包括唯一剩下的安莫染,白毛會一輩子活在綠帽裡面。

  而如果我死了,一切都會恢復到原點,白毛什麼都不會知道,繼續和他的四個女朋友生活在一起,這樣他用付出生命做為代價,點燃的報復火焰就會毫無意義,變成一場在白毛背後上演的鬧劇罷了。

  想通這一點,我撥通了張苡瑜的電話,在分別不久後,她的聲音聽起來恢復了正常,沒有傷心哭過的痕跡。

  我簡短的說明情況後,張苡瑜有些冰冷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慢慢的說道:「你給我的第三個問題我還沒有問,我現在想問你,瑜瑜,如果為了救我,你願意和我再做一次嗎?」

  張苡瑜沉默了良久,才再度帶著一絲冷淡的說道:「我也說過,你問了三個問題後,我們就到此為止了。」

  「是的,我記得。」

  「那麼,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