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位自稱是童話的旗袍小姐一直側耳傾聽著裡面的動靜,發覺裡面一下子沉默了之後,她都有點頭皮發麻了,就覺得事態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又不覺得哪裡不對勁,當她再度聽到裡面有聲音時,她才鬆了口氣。
「是這樣子的,我們黑虎幫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黑白社,我們必須想辦法打倒他們,要讓一顆參天大樹死掉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將在它樹幹上用刀軋一圈,讓它的營養輸送管道斷掉,失去營養供給,這棵樹就絕對枯死,不可能再囂張得起來,」頓了頓,邱於庭又繼續說道,「這個辦法有一點弊端,如果斷層上下的表皮長出來,連接到了一起,樹又會再度復活。另一種辦法就是將它的根刨掉!讓它徹徹底底地面對死亡!」
聽邱於庭說完,領會其中意思的朱茜茜就想插嘴,但又覺得現在這舞台是他們五個男人的,她這個弱女子還是不開口為妙,她就戴帶著靦腆的笑容輕嚼慢嚥著七分熟的牛肉。
武娜娜和法斯菲在這種場合向來都是不喜歡說話的,她們就一邊吃著盤中餐一邊觀察著四個堂主的表情。
「老大的意思是叫我們做掉辛哲和郭東嗎?」腦子轉得非常快的破壺就開口問道。
「這事我以前做過,所以我可能就按照老套思路來思考了,如果可以將辛哲和郭東暗殺掉,黑白社就會像沙子做的碉堡一樣,水嘩啦一衝,就變成沙子了,」邱於庭笑著說道,滿臉的得意。
「他們行事非常的小心,不可能這麼簡單得手的,如果很容易得手,當初朱明在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這樣子做了,」一臉嚴肅的黑哨就像他們潑冷水了,包括邱於庭在內的這五個人中,他的資格算是最老的,也最有發言權,如果他不幫邱於庭處理一些幫中事物,估計邱於庭很難管得住黑虎幫。
「每個人都會有漏洞的,只要能夠找出這漏洞,我們就可以輕易將之擊斃,沈幀,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搜集辛哲和郭東的活動時間表,確定之後就找我,我們再商議一下漏洞在哪裡再行事,」頓了頓,邱於庭又繼續說道,「說實話,現在黑虎幫和黑白社算是楠坪市的兩大黑幫,誰都想吞併誰,但又很難一口吃下對方這塊大肥肉,只能一直發生摩擦,這樣子下去,對雙方都不利,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我已經意識到了,我要的不是張開嘴巴將黑白社吃掉,我要的是將這塊肥肉拉到我們這邊,然後想吃的時候就吃,懂了嗎?」
也許是邱於庭這比喻用得太深奧了,他們四個都聽得有點悶悶的,讓邱於庭有點鬱悶,他都想問他們四個有沒有大學畢業了,應該沒有吧。邱於庭看著戴著一副眼鏡的孫興,就問道:「你一直沒有說話,你有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那我就獻醜了,」孫興被邱於庭看了眼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就推了推鏡框,說道,「剛剛邱老大說的辦法是暗殺他們,其實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你這做法被黑白社的人知道了,他們可能會發動大面積的火拚,而不會是簡簡單單地服從,我這邊倒有另一個辦法,老大你聽一聽,權當耳邊風,」孫興笑著,拿著刀叉的手已經靠在了桌子上,「我們黑幫最怕的就是警察,如果黑白社被警察抓到辮子,再讓警察抓到辛哲和郭東,甚至是判他們死罪,這樣子黑白社就不可能和我們發生火拚,我們就可以以高姿態收下黑白社。」
「如果有人不同意呢?」沈幀反問道。
「那為什麼,就像吃一頓飯,你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滿意,我們只要能將黑白社大部分的人都吸收進黑虎幫,黑白社自然瓦解,剩下的小混混就可以進行抹殺了,」孫興瞇眼笑道。
聽著孫興說完,邱於庭就意識到孫興其實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一出口就是金口玉言,而沈幀就比他稍差一點,沈幀考慮問題完全沒有孫興考慮得徹底。
思考了一會兒,邱於庭就說道:「孫興這確實是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比起讓我們的手染血,估計讓警察去抓他們才是上上之選,那就這樣子決定吧,沈幀,還是由你去搜集資料,只不過搜集的不是他們的日程表,而是他們的賭場、紅燈區、販毒等資料,盡量詳細一些,途徑的話……我建議你去找一找黑白社的下階成員,還有去紅燈區逛一逛也會有收穫的,那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來,舉杯,」邱於庭率先舉起紅葡萄酒站了起來。
他們四個人也站了起來,邱於庭這三個老婆當然也舉杯站了起來。
「為黑虎幫的美好未來乾一杯!」邱於庭笑道。
「為黑虎幫的美好未來乾一杯!」
痛飲下一杯紅葡萄酒後,黑哨就繼續往自己酒杯裡斟酒,並讓另外三個堂主也趕緊加滿,然後四個堂主就一起舉起酒杯再敬邱於庭,異口同聲道:「老大,謝謝你的栽培之恩!」說完,他們就昂起頭灌進了肚子裡。
看著這四個堂主,邱於庭就發自內心地笑著,將酒杯加滿,仰頭喝下之後就說道:「應該是我感謝你們才對,如果你們不替我管理黑虎幫,我根本管不住的,我們之間雖然是上下屬關係,但你們可以叫我邱於庭,可以叫我於庭,我都無所謂,只要黑虎幫穩定發展就成!」
氣氛變得非常的融洽。
一直站在門外的接待小姐童話就皺著細眉。
邱於庭剛要坐下,破壺就舉起酒杯敬邱於庭。
「我酒量差,不能多喝,」邱於庭搖手道。
「這不得不喝的噢,」破壺賊笑著,說道,「這杯是我敬各位姐姐的,希望各位姐姐跟著老大能幸福美滿,也希望老大能早日抱子,為黑虎幫的下一任做準備哈!」
「茜茜姐姐已經懷孕了,」法斯菲興奮地叫道。
「噢?」破壺愣了愣,又往酒杯了加了一杯酒,說道,「那就要再敬一杯了,老大!」
面對破壺的盛情邀請,頭已經有點暈的邱於庭只好端起酒杯,讓破壺幫他加滿酒,然後就一飲而盡。
正是談完,他們也就非常的放鬆了,就對著桌上的菜餚進行一番掃射,將之都倒進了肚子裡。
吃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桌上還有很多的菜,但他們都有點飽了,就一邊調侃著對方一邊休息著,被調侃得最多的就是邱於庭了,其次就是破壺,喝醉酒的邱於庭把那次和破壺在華萊士相遇的情景都說了出來,細節還說得非常的清楚,已經趴在那裡不知道那邊是西哪邊是北的破壺就一邊搖手反對邱於庭的言論一邊打著酒嗝,惹得大家都笑得合不攏嘴。
聊著聊著,邱於庭就有點尿意了,就站起身,道:「我去尿尿。」
朱茜茜見他往外走,她就忙說道:「這邊就有衛生間,不要去外面了。」
有點搖搖顫顫的邱於庭就露出色迷迷的笑容,說道:「我不僅僅是要去尿尿,我還要去解渴,我要去找那位旗袍小姐!」
看著邱於庭那副模樣,朱茜茜就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就不管邱於庭了,反正他的意識還算清醒,知道自己不是要去尿尿,而是要去尋歡作樂。
「老大……」滿臉赤紅的破壺敲著餐桌,嚷道,「老大,操死那娘們,一副瘙樣。」
聽著破壺的髒話,法斯菲就有點鄙夷地看著邱於庭,嘀咕道:「看來男人本色是事實。」
「見多就習慣了,他們喝酒完都是這樣子的,」非常從容的武娜娜就笑出了聲。
邱於庭拉開門,用那種慾火燃燒著的目光看著這個既嫵媚又古典的接待小姐童話,眼鏡就盯著她的大腿根部看,看到那全瘀痕時,邱於庭就冷笑了下,卻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打了個酒嗝,一隻手按在童話旁邊的牆上,用那種非常曖昧的眼神看著童話,就開口道:「漂亮美麗性感的小姐,我想解手,你能不能帶我去?」
「先生跟我來,」童話馬上就在前面引路了。
童話走向前面的時候,邱於庭還摸了下她的美臀,那種彈性就算是喝醉了酒都能感覺得出來,非常的滑,手都有點捏不住,也不知道是旗袍本身就痕光滑,還是她的美臀太具彈性了。
「這……這是哪裡啊?」走了還沒有兩步,邱於庭就搖搖晃晃地靠在了牆壁上,繼續打這酒嗝。
「先生,」童話轉過身看著醉醺醺的邱於庭,嘴角就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邊往回走,邊說道,「先生你喝醉了,我扶你去衛生間。」
邱於庭的左手摟著童話那嬌弱的肩膀,他就發覺這個童話看上去是痕柔弱,但手肘的肌肉非常的結實,看樣子是經常鍛煉的,而且就算邱於庭故意將力氣都集中在她身上,她還是走得那麼的從容,一點也不吃力,看來她的力氣非常的大!
邱於庭藉著酒意就胡亂揮舞著手,力氣更是壓向童話,童話依舊非常的輕鬆。
邱於庭粗略估計了一下,這個童話的力氣至少是和她不相上下的,那就說明是一個經常鍛煉的女人,運動型的女人一般是不會來這種地方做接待小姐的,除非……
「你是哪裡的啊,漂亮美麗又性感的童話小姐,」邱於庭嚷道。
「浙江寧波的,」童話答道。
「噢,我挺喜歡那裡的西源庵的,湖裡特別多的魚,」邱於庭就隨意變造出了一個地名。
「嗯?噢,是,是,我也挺喜歡的,」童話臉色雖然有點不對,但還是非常從容地回答邱於庭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頭尾的問話。
隨意瞄了眼童話的面目表情,邱於庭就差不多可以推測出童話並不是這裡的接待小姐,而是另有身份!面對這迷一樣的童話,邱於庭的淫慾已經開始滋生,體香飄進邱於庭鼻孔裡,邱於庭就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