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手下留情!」
影姬的五指突入史加達的背心,當他覺得劇痛時候,他仍然保持著清醒,只是當他聽到此句話之時,他突然昏迷過去。
黑暗的天空,一團火以閃電的速度俯衝下來,卻見落地竟是一隻烈火鳳凰。
影姬放開昏死的史加達,冷聲問道:「虹,我已經把他殺了,你待如何?」
「他仍然有氣,你只是把他震昏。你的手指雖然刺進去,但未碰觸到他的心臟……天姬,在未確定他是否就是『影』之前,為何你就對他下狠手?」鳳凰道。
「因為他已經知道我是誰!」天姬冷冷地道(恢復她本來的名字:天聖族聖主天姬。)
鳳凰道:「知道又如何?知道也沒必要殺他!」
天姬道:「虹,既然你說他不是影,為何如此地緊張他?」
鳳凰道:「思緣可能愛上他……」
「她愛上他與我何干?越是她愛上的,我越是要殺!當年我若知道她那般恨我,我絕對不會讓她做上聖天使之位,害我在聖族丟盡臉,連箭樓都不好進。哼,你回去告訴她,我把史加達殺了,讓她到天宮裡找我拚命!」天姬抱起地上的史加達,就要離去,鳳凰攔住她的去路,她怒道:「虹,你這是什麼意思?」
「把他放下來!」鳳凰怒道。
天姬冷道:「你是在欺負我的力量未恢復嗎?」
鳳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為一個外族的男人而被我燒成熟肉嗎?」
天姬道:「虹,你別逼我叫你在天聖島無法立足,我能夠寬容你,因為你只是一隻動物!」
鳳皇怒鳴,沖天而起,半空中突降,落地的瞬間,竟然化身一個高挑豐美的少女,只見她眼著天姬,道:「把他給我,否則我讓你再轉生一次!」
天姬冷冷地與她對視,忽然丟下史加達,道:「虹,我有無數種可能把你羽毛拔光,但我誓要親手殺了你!你等著,哪天我的力量恢復五成,我叫你灰飛煙滅。」
也許她真的只有十歲,所以說話也帶著天真……
虹看著天姬憤然離去,道:「等你力量恢復的時候,我早飛得遠遠的。任你們天使的翅膀,又如何追得上我?」
她抱起地上的史加達,凝視一會,道:「生得跟影不是很像,但卻比影還要俊俏。只是為何他沒有生命的氣息……為何一個生命卻像是一顆石頭似的?算了,把他帶回去給思緣,那小妮子大概是思春了。」說罷,她躍衝上半天,又化成一隻美麗的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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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緣,醒醒!」
虹抱著史加達立在哲思緣的床前,哲思緣很快醒來,看見虹此情形,驚道:「虹姨,你為何抱著他?」
虹道:「天姬要殺他,我趕到把他搶回來,可是他背心的傷需要治療。不知道戰美是否願意替他治療?她好歹也算半個治療天使……他這傷未傷及內臟,不是很嚴重。」
哲思緣起身著衣,道:「我去叫戰美上來,如果她敢不聽我的話,我揍她半死!」
「那他呢?把他放到地上還是你的床上?」虹問。
哲思緣想也不想,道:「放我床上吧,床褥髒了,明天可以再洗,地板涼。」
虹放史加達到床上,道:「思緣,我離開了,我不大適合留在這裡,她們見到我,合起來跟我鬥,我也吃不上什麼好處。這裡就交給你了,在我未弄清楚他是誰之前,不能夠讓他死。如果他不是你的父親,他的生命我就不管……其實,思緣,你對他有沒有感應?比如很熟的感覺,你是影的女兒,如果他是影,你應該會有些感覺的。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能夠進入你的身體,或者那感覺更加的濃。但我害怕,萬一他真的是你的父親,則你和他……是不能夠的。」
「虹姨,我對他沒有半絲的感覺……他不是我的爸爸。」哲思緣選擇說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謊,因為她此時心情很矛盾:既希望史加達是他的父親,又希望他不是。
虹艷臉現出失望之色,歎道:「我也知道,當年那麼多股力量的沖激,他很難不灰飛煙滅的。就拿天姬來說,因為當年轉生祭出現的插曲,她的力量消失達五成,現在也才恢復三成,所以她才和你打成平手。如果她的力量恢復的話,即使是你的父親亦非她的對手。但你父親很邪惡,瞄準她轉生祭時叛變,卻不料暗魔國和獸國突然登陸天聖島……唉。十年了,他若果還活著,不會忍心丟下我們不管的!」
哲思緣道:「虹姨,你先離開吧,我要去叫戰美。」
「嗯,我走了。」虹轉身出去,哲思緣凝視史加達,沉吟道:「爸爸?」
她自語了兩個字,往門口走出。
下到八樓,哲思緣敲響戰美麗的房門,戰美好一會才把房門打開,沒好氣地道:「三更半夜的,你敲我門有什麼要緊事?」
——除了戰茹,這箭樓裡別的戰天使都不大願意理會哲思緣,這是共知的。
哲思緣道:「我以聖天使的名義命令你,即刻到我的房間裡。」
戰美皺了皺眉,不耐煩地道:「好吧,我就上去,你別老是拿聖使的名義出來壓我……」
哲思緣冷笑道:「若果我不拿聖使的名義出來,你們會聽我的話嗎?」
戰美道:「跟你住在箭樓真是倒霉。」
「最好你們個個都離開,我樂得自在逍遙。」哲思緣亦針鋒相對地道。
戰美的身份畢竟沒有哲思緣高,她披好衣,道:「說吧,要我到你房間幹嘛。」
「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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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美看到史加達之時,他愣了一下,道:「哲思緣,他是墮落天使,為何你讓他進箭樓?」
哲思緣冷冷地道:「並非我讓他進來的,是天姬那惡婆娘讓他進來的,我明著跟你說,上次那個女人就是他扮的,所以,他也不是第一次進箭樓。此刻他受了些傷,你幫忙救他。其他的你也不別問,連天姬那惡婆娘都讓他進來,你又有何權追究?」
戰美被說得啞口無言,看了看哲思緣,雖然這個女孩是曾強暴了她的男人的女兒,可她亦拿哲思緣沒辦法——畢竟哲思緣的母親也是被強暴之一,且哲思緣也是聖天使……
「你救還是不救?」哲思緣又問。
戰美氣道:「你是聖使,你命令我救,難道我能不救嗎?聖主都奈何不了你,我美如何又敢反抗你的命令?」
哲思緣冷笑道:「知道就好,快施魔法吧,治好他之後,你就可以去睡了。」
戰美卻緊緊地注視昏迷的史加達,道:「哲聖使,你下去跟戰茹睡吧,我需要一些時間治療。」
哲思緣道:「你就不怕被他強暴了?」
戰美道:「我不僅僅是治療天使,且還是魔力天使加進攻天使……」
哲思緣嘲笑道:「所以有時候人就是不能夠太雜,雜而不精就是一個悲哀。」
戰美怒道:「你很精,你來救他啊?」
哲思緣針鋒相對地道:「對不起啦,我就是因為精,所以懂得多少太少,這治療別人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戰美,記住,他跟我爸爸一樣很喜歡強暴女人,千萬別給他任何機會!」
——史加達如果聽到哲思緣這句,肯定會跳起來反駁:不給錢,不強暴!
如果沒有目的,叫一個性奴去強暴女人,是很沒可能的。
哲思緣離開的時候,把門掩上了,戰美坐到床沿,伸手推翻史加達,纖手往他的傷口一的探,驚道:「怎麼是天聖神勁?聖主為何要傷他?哲思緣又為何要救他?這哲思緣是除了戰茹和虹之外,什麼人都不理的,為何現在卻要救一個陌生的男人?」
戰美沉思了一會,又歎道:「唉,這兩個小傢伙見面就打來打去的,不會是爭男人吧?偏偏她們的地位都比我高,我得聽她們的……反正是她們的事情,就救吧!她們打了十年,也沒打出結果,在這裡,似乎是哲思緣最大,犯不著惹她!」說罷,她的左手按於史加達的背傷上,右手起個手勢,念動魔咒,開始替史加達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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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思緣進入戰茹房間,戰茹問道:「哲聖使,你……有什麼事嗎?」
「我在你這裡睡一會。」哲思緣說著,爬上戰茹的床,戰茹跟著也上了床,問道:「你為何不在上面睡?」
哲思緣道:「你的姦夫在上面,叫我怎麼睡?」
「啊?史……史加達?」戰茹驚喜地道。
哲思緣啐道:「你是不是想上去跟他一起睡?」
戰茹羞紅著臉,道:「不……不是的……可是他為什麼在你房間?」
哲思緣道:「他被聖主傷,虹姨救了他,把他帶到這裡,我正叫戰美給他治療。」
戰茹緊張地道:「他的傷嚴重嗎?」
哲思緣道:「死不了。」
戰茹放心下來,道:「聖主為何要殺他?難道她確定他是你的爸爸?」
哲思緣的心一緊,道:「戰茹,你以前是跟隨我媽媽的,你覺得……他會是我爸爸嗎?」
戰茹一愣,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戰夜被你爸爸強暴過,後來又跟他好,如果他是你的爸爸的話,戰夜肯定有些熟悉感的。」
哲思緣沉思道:「戰夜對他有熟悉感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他引到天聖島。正是因為戰夜懷疑,因此把他引來這裡,好讓聖主以及其他的人確認一下。只是我的爸爸……當年在轉生祭的時候,被天聖族、獸族和暗魔族的力量推毀,連灰都不不剩。又怎麼從地靈族復活過來呢?」
戰茹附和道:「嗯,很沒可能……」
哲思緣瞪了她一眼,道:「怎麼沒可能?我有說沒可能嗎?我爸爸是什麼人?他是天聖族最強的墮落天使,曾經征戰各族永無敗過,就連天姬那惡婆娘也怕他的,什麼事情都可能。」
戰茹無奈,道:「你說有可能就有可能吧,我說不過你。」
哲思緣忽然問道:「戰茹,你說,那傢伙會不會像強暴你一樣強暴戰美?」
「不會,戰美不值得他強暴!」戰茹斷然說道。
哲思緣不解地道:「為什麼?」
戰茹解釋道:「如果要他強暴戰美,必須有下面三個條件:一、戰美惹怒他;二、戰美給他錢;三、戰美有利用價值。他強暴女人,都帶著一定的目的性。」
哲思緣沉默,久久才喃喃自語地道:「怪不得他一直沒有強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