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學院 第九章

  「你知道我是誰?」雨煙凌憤怒的問道,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眼神滿是惶恐還有徹骨的悲哀。

  「當然。」

  既然由於自己一時激動說漏嘴了,齊平直索性也懶得再演下去,坐回了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悠閒的搖晃起來。

  雨煙凌咬牙問道:「為什麼?」

  「你是問我為什麼要上你,還是問我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你?」

  齊平直揚首品嚐了一口葡萄酒,說道:「算了,這兩個問題都回答你吧。首先,你非常漂亮,身材更好,是個非常有誘惑力的女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對你產生慾望,我自然不會例外,想上你,這沒什麼可奇怪的吧。」

  「至於第二個問題,那就更簡單了,你既然要裝成小姐,我有什麼理由不配合呢,看看你剛才把我伺候的多舒服,又淫蕩又主動,連當年齊落山都沒這待遇吧,剛剛你那雙長腿夾在我的腰上,可是差點把我這把老骨頭都給夾斷了。」

  雨煙凌一言不發,對於自己的美貌,她當然清楚,可以說,這是她過去所有悲慘的遭遇的源頭。

  得到答案後,雨煙凌站起身來,默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還好齊平直撩起裙擺就直接插進去了,除了在裙擺開叉被撕開一道小口子外,其它都還算完好無損。

  是她太天真了,她被齊落山猶如一隻金絲雀般豢養了這麼久,還為他生下了一兒一女,齊平直做為齊家的長輩,怎麼可能會連她的長相都不清楚。

  雨煙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這兒她已經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對於自己這具骯髒到一輩子都無法洗乾淨的身體,她早已經不在意,只要是能交換兒子的醫藥費,流浪漢也好,乞丐也罷,她可以坦然接受自己被任何男人玩弄。

  如果注定要被狗咬一口,誰會在乎咬自己的狗是否好看嗎?

  哪怕是齊落山都可以,那個帶給她無數噩夢的男人,只要一根手指觸碰她的肌膚,都會讓她有生不如死的感覺,為了兒子,她都可以忍受這個禽獸時隔五年再次趴到她的身上聳動。

  但是齊平直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是兒子的血親長輩,如果齊鶴梅還留在齊家,是要叫他一聲爺爺的。

  如果齊平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還可以假裝成一個妓女,只要兒子出院,自己就帶著兒子離開天都市。而今晚的經歷,於齊平直來說,只是他人生無數享樂中的一次嫖娼而已,並不值得他大肆宣揚。

  可是沒想到,齊平直居然知道她是誰,那麼齊平直就知道她是齊鶴梅的母親。

  或許在未來,今晚發生的事情,有可能會傳到齊鶴梅的耳朵裡,雖然那個孩子還很小,但他已經很懂事了,他如果知道,自己母親被自己的爺爺輩的血親褻玩,哪怕他對自己在冷漠,也無法無動於衷吧。

  雨煙凌加快腳步,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站住!」齊平直厲聲呵斥道。

  見雨煙凌彷彿沒聽到似得,他又更大聲的呵斥道:「你給我站住。」

  雨煙凌依然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齊平直見雨煙凌完全不給他面子,羞惱的追了上來,一把拉住雨煙凌的手。

  雨煙凌眉頭微微一擰,狠狠甩開齊平直的手,說道:「你還想幹什麼?」

  「我還沒有滿足呢,我的肉棒依然還是硬的。」齊平直生氣的說道。

  「齊落山只是讓我來服侍你,我已經讓你在我身體裡射了兩次,我覺得足夠了。至於你沒有滿足,你可以讓你的侄兒再為你安排一位技師,這兒的女人多的是,足夠你精盡人亡了。」雨煙凌平淡的說道。

  齊平直看著居然一點不害怕的雨煙凌,感到一陣惱火,他喜歡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這個賤女人,她在齊落山的手裡時,為什麼會那麼聽話,讓她往東就往東,讓她往西就往西,根本不敢有一丁點的違逆,就連懷了齊落山的種,也必須乖乖的懷胎十月為生下來。

  而現在到了他面前,居然敢給他擺著一張臭臉了。

  把柄!沒錯,當年齊落山是手裡握著她的弱點,才會把她操縱的如此順利。

  齊平直一把掐住雨煙凌的脖子,威脅道:「你要是不好好順從我的話,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做什麼?」

  雨煙凌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齊平直的話,說道:「你能做什麼?是殺了我嗎?當然可以,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你要殺了我沒有半點難度。」

  齊平直憤怒不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甚至已經隱約聽到了雨煙凌喉嚨處發出的聲響。

  被掐住脖子的雨煙凌只能艱難的呼吸,但她毫無畏懼,繼續冷聲說道:「只是捏斷我的脖子嗎?這樣是不是太便宜我了,你可以虐殺我,這樣可以更好發洩你心中的怒火,用刀子將我一點點的切成一堆碎肉,只是如果你喜歡聽女人的慘叫,這點我就無法滿足你了,因為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發出一點點求饒的聲音。」

  齊平直臉色猙獰,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差點忍不住雨煙凌挑釁,真的動手殺了這個女人,他活了六十歲,從來沒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齊平直十指關節卡卡作響,但他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殺了這個女人或許不難,但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麼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這樣他絕對無法接受。

  「怎麼,你想為我留一具全屍,難道你還有奸屍的愛好。」雨煙凌揉了揉被掐痛的脖子,即便剛才幾乎窒息,她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放心吧,我對女人冰冷的身體可沒興趣。」齊平直上下打量著雨煙凌曼妙的曲線,對這個女人的怒火已經全部轉化對她的慾火,只有用她的身體才能平息。

  雨煙凌毫無畏懼的嘲諷道:「我在乎的人全部被你們這些畜生不如的傢伙害死了,你還能威脅我什麼?」

  齊平直捏緊拳頭,他不得不承認,雨煙凌比他過去要征服的任何一個對象都困難,她不怕死亡,也不怕折磨,更不會被金錢權勢誘惑。

  哪怕他身為齊家長老,位高權重,在外面是足以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但這些對雨煙凌而言都沒有意義,這個女人的心都早已經被埋葬,她曾經犧牲一切保護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不對,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像她表現的這般沒有弱點,那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她還是有弱點的。

  真是氣糊塗了,居然差點忘了她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別忘了,你還有一對兒女,你曾經在乎的人是死光了,但你又有了新在乎的人。」齊平直冷笑道。

  雨煙凌心裡一慌,差點在齊平直面前又軟弱下去。

  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他再發生關係了,雨煙凌在心裡暗暗為自己打氣,強自平靜的回應道:「你說沒錯,可你別忘了,他們也是齊落山的兒女,雖然齊落山確實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但你可以試著把刀架在他兒女的脖子上,然後跟我說,我要上了你,不妥協的話,我就殺了這你這兩個孩子,你覺得齊落山會有什麼反應?你不至於為了得到一個女人,不惜得罪你們齊家未來的閥主吧。」

  「有意思有意思。」

  齊平直笑了笑,伸手鼓起掌來:「雨煙凌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比當年要成長了太多啊,可是這樣,反而讓我對你更加感興趣了呢。」

  雨煙凌面無表情,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齊平直看出她的色厲內荏。

  如今她在乎的人只剩下自己那一雙兒女,要是齊平直真拿那兩個孩子來威脅她,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抗拒的底氣。

  雖然齊鶴梅和齊夢妮也是齊落山的孩子,可齊落山就是用拋棄他們,才換來了繼承齊家閥主位置的可能性。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只能賭其他人沒有膽量用那兩個孩子來威脅她,如今的齊落山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碌碌無為的紈褲子弟,他快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跟你說實話,我還真不敢對你的兒子和女兒下手。」齊平直輕笑道。

  「知道就好。」雨煙凌稍微放下心來。

  「不過你別多想,我可不是顧忌齊落山,他雖然成了閥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畢竟還沒當上閥主,我做為齊家大長老,耕耘幾十年,起碼現階段,很多事情他必須依仗我,甚至可以說,如果我不給他提供支持,即便他坐上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很長一段時間也只是個光桿司令。」

  齊平直捏住雨煙凌精緻的下巴,得意的反問道:「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要把你送到我的房間來討好我呢?」

  雨煙凌心裡不由更慌,齊落山在兒子和權勢之間,真的會選擇兒子嗎?

  他已經拋棄了齊鶴梅一次,就不會介意拋棄第二次,說不定此時齊落山的心裡,齊鶴梅早就是個多餘的孽種。

  「先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齊平直看著已經無法再保持冷靜的雨煙凌,接著說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秘密,四大家族內部人人皆知。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聖果,具體有什麼用,我也懶得多介紹,總之非常厲害,可以讓人長生不死,所有人都想得到。而聖果就是某個體內流淌有四大家族血脈的人,為此四大家族已經等待了兩千多年。」

  「你說齊鶴梅是聖果!」雨煙凌睜大眼睛。

  雖然她沒有進入過齊家的核心,但也聽說過關於聖果的傳聞,好像是能長生不死,還有很多其它神奇功效。

  不過雨煙凌活著就已經是一種折磨,自然不會還想著再長生不死,承受永生的痛苦,所以沒有去詳細打聽,卻不想聖果居然就是四大家族的某位子弟。

  齊平直將失神的雨煙凌再次攬入懷裡,一隻手悄悄放到她翹挺的臀部上,說道:「這你可問倒我了,我沒有辨別聖果的本事,這個能力只由四大家族的閥主代代相傳,如果齊落山能當上閥主,倒可以替你辨別一下,你們共同的兒子是不是大家一直苦苦等待的聖果。不過你千萬別祈禱你兒子是聖果,這對大家是好消息,對當事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雨煙凌察覺到齊平直那只粗糙的大手已經滑倒了她的大腿上揩油,不過她暫時沒有心思理會這種小事了。

  「明白了我為什麼不敢對你的孩子下手了嗎?」齊平直問道。

  雨煙凌緩緩說道:「因為齊鶴梅和齊夢妮可能是聖果,也可能不是聖果,在完全證實之前,誰都不能對他們下手,否則死掉的也許不只是兩個普通的小孩,而是四大家族共同等待了千年的聖果。」

  「完全正確。」

  齊平直另一手打了個響指,說道:「四大家族內部很忌諱自相殘殺,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你殺掉的那個人,是不是你長生不死的希望。另外,雖然四位閥主能知道聖果有沒有出現,但這個特徵要等十歲左右才會完全體現出來,所以四大家族還有一條共同的規矩,所有孩子在十歲之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護住他們的性命,直到閥主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聖果。」

  「不對……」雨煙凌腦袋開始出現一陣陣的眩暈。

  如果齊鶴梅的安全非常重要,為什麼齊落山還要用一點點醫藥費來卡她,如果齊平直說的都是真的,哪怕她當時扭頭就走,齊落山也必須傾盡全力救助齊鶴梅。

  齊平直冷笑一聲,說道:「你看,我都讓你站住了,你不用走的那麼急,即便你晚點從齊落山那裡拿到錢,你兒子也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雨煙凌臉色瞬間更是毫無血色,為什麼齊平直連齊鶴梅此刻在醫院裡也知道了。

  從兒子出事,她把兒子送到醫院,然後是天價醫藥費,她只能找到齊落山求助,再然後是齊落山要求她來伺候齊平直做為交換。

  難道這一整串,根本就是一個針對她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