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聖果？」柳曉堯和黃巧虞脫口驚呼道。
看著兩女被嚇得不輕的樣了，我趕緊說道：「只是有這種可能性，事實上，即便是燕傾舞她自己也不能確定。」
黃巧虞眉頭蹙起，說道：「如果是真的，那可不得了啊。」
連一貫樂觀的黃巧虞都如此緊張，聖果的下場恐怕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我安慰道：「如果燕傾舞真的是聖果，那我會和她一起面對，我相信到時一定可以想出對策的。」
黃巧虞沒有輕鬆下來，還是滿臉愁雲，說道：「爸爸你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你不瞭解，聖果對於他們意味著什麼。如果小姐真的是聖果，哪怕讓他們把小姐給生生活吃了，那些人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柳曉堯同樣愁眉苦臉，她看著我的臉色，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說道：「爸爸，如果小姐真的是聖果，那麼或許，我們就不應該阻止秦澤追求小姐了。」
「什麼？」我有些意外，說道：「你這什麼話。」
柳曉堯斟酌了一下，說道：「如果小姐和秦澤在一起的話……」
這下我真的有點生氣了，雖然燕傾舞還不是我的女人，但我和她畢竟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而且她的處子也是被我佔有的，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容許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關鍵是，如果其他人說這種話也就算了，可是柳曉堯身為我的貼心女兒，卻胳膊肘往外拐，這才是最讓我冒火的地方。
「住嘴。」我重重呵斥一聲，打斷柳曉堯的話，然後在她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做為懲罰，加重語氣斥責道：「燕傾舞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居然想讓秦澤來給我戴綠帽了，你是要氣死我嗎？」
柳曉堯摀住嘴巴，泫然欲泣，卻不敢哭出聲來。
儘管在她說出這個主意之前，她就猜到我可能會很生氣，可是當我真大聲斥責她，而且還下重手打她，還是讓她前所未有的傷心。
「爸爸，你別怪堯兒，她也是為小姐好。」黃巧虞忍不住爭辯道。
「虞兒你別幫我說話了，是我說錯話，該罰。」柳曉堯咬著嘴唇說道，她的肩膀聳動著，仍在悄悄嗚咽。我氣仍未消，沒好氣的說道：「那你們倒是說說看，你們把你們小姐送給其他男人，怎麼就是為了她好呢？」
黃巧虞有些畏懼，但依然鼓起勇氣說道：「如果小姐成了秦澤的女人，有他來保護小姐，這樣小姐就能多一分安全。」
「難道我就不能保護你們小姐嗎？」我反駁道。
想到黃巧虞也輕視我，我一板栗敲在了她的腦門上，不過沒有用多大力氣，只是輕輕敲了一下。
「可是秦澤是秦閥世子啊。」黃巧虞抱著腦袋，被連累的她雖然一臉委屈，可還是非常硬氣。
「那我還是……」我話說到一半，又嚥了回去，就算我再怎麼自信，也無法枉顧事實，認為自己能和秦澤可以調動的能量相提並論。
我念頭一轉，接著說道：「秦閥世子又怎麼樣，他能有我愛燕傾舞嗎？如果確定了燕傾舞真的是聖果，說不定第一個迫不及待動手的就是他呢。你們可別忘了，聖果本來就是這幾個門閥閥主代代相傳，苦苦等待著準備收割的果實。」
「這爸爸你可錯了，秦澤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小姐的人，他為了小姐，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原本沉默的柳曉堯突然說道。
「秦澤他為了保護小姐，一定會拼盡全力，所以堯兒她才會那樣說，她也是出于小姐的安全考慮的。」黃巧虞跟著說道。
我說道：「可你們別忘了，秦澤是殺死承安的間接兇手，你們這樣安排，有考慮過燕傾舞怎麼想嗎？」
這下總算暫時堵住她們的嘴巴，可是沒過一會兒，黃巧虞又歪著腦袋，說道：「可是只要我們把事實扭曲掉，把秦澤在小姐心中的地位給洗白，不就可以了嗎？」
「你想的倒是容易，那我還想把承安在燕傾舞心中給抹黑掉，你們覺得可能嗎？」我冷哼一聲，更加不悅。
其實事情發展下來，反而是她們這種忤逆的態度讓我最為介懷。明明只要她們認個錯服個軟，我也就順著台階下來，可是她們卻一而再的和我對著幹，這讓我心裡就像堵了塊大石頭。
「我想問一下，你們說的聖果，是真的存在嗎？」一旁的喬希爾突然說道。
黃巧虞和柳曉堯知道聖果倒是不奇怪，她們畢竟是燕家的嫡系，可是我沒想到居然連喬希兒都知曉，聖果做為四大家族最核心的秘密，難道已經傳播的這麼爛大街了嗎？
「希兒你是從哪裡知道的聖果？」我忍不住問道。
「是白依山和我說的。」喬希兒回答道。
我點點頭，白家做為楚家在衡郡市的勢力，知道聖果的存在倒也合理，只是白毛連這種事也隨便說出去，未免太不靠譜了。
喬希兒說道：「我以為只是白依山編的故事，你知道的，他為了哄女孩子，嘴總是很花。所以我一直沒有太在意，可沒想到真的存在，而且聖果……聽你們這麼說，它似乎是一個人。」
頓了一下，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緩緩問道：「它真的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我心裡悄然嘀咕了一下，長生不老不同於普通的誘惑，它直擊人類靈魂的最深處，這世上，無論是建立在血緣還是感情上的關係，都很難經受得住它的考驗。更何況，我和喬希兒之間，本身就是一種近似於合作的關係。
「你好像在擔心，我會為了長生不老，回去找白依山？」喬希兒笑著問道。
我跟著笑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心虛，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我突然在想，聖果根本就是個傳說而已，是真是假都還未知，畢竟從未有人真的長生不老過。說不定，聖果就是四大家族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忽悠別人為了長生不老那一絲絲希望，死心塌地的為他們賣命。」
喬希兒沒有陪我笑，而是低聲說道：「如果聖果真的存在，那麼它的作用應該大概率是真的。」
我臉上的表情收斂起來，問道：「希兒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喬希兒眼神裡有幾分不安，說道：「白依山在和我提到聖果時，他還提到了一個名字。」
「誰？」我好奇問道。
「秦嫵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