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天使咒 第三章 再次為奴

  籐蔓從魔宮回來,得知史加達已經離開,她覺得他不懂得禮貌,要離開起碼應該向她道別,然而他卻沒有,但想想,他一個流浪漢,大概也不會把禮貌放在心上。她問了木依靜,知道了史加達的名字,木依靜順便把史加達要了三個金幣的事情說了,她聽得頭有點頭,心想:那流浪漢果然是拿錢去嫖娼了。

  本來有些懷疑史加達是與行刺的女子合夥的,但想想這一切,似乎不可能,而木依靜也否定了她的這種懷疑,她覺得木依靜與史加達發生過什麼,然而她無可猜測,心中雖有些遺憾,只是事情已過,她也就不放在心上。

  如此過了一晚,翌日她又前往魔宮,晚上回歸時,在街道上緩慢行進,似乎期待著能夠撞見史加達,可是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就連刺殺她的女子也沒有第二次出現。直至第三晚,她看見原來打鬥的地方站靠著一個男人,行近一看,卻是史加達了。

  史加達抱著刀靠站在屋牆,見了籐蔓騎馬慢行過面前,他也沒有打招呼,酷就一個字!

  籐蔓行過兩步,忽地從馬上跳下來,走回來立在他跟前,問道:「你不是流浪嗎?為何經常待在一個地方?」

  「我在等著英雄救美的機會!」史加達抬起首,很自然地回答。

  籐蔓道:「英雄救美?你真的打算救那個女刺客?」

  史加達道:「我留戀她的嘴唇,如果我救了她,有可能她會以身相許,畢竟我是她的初吻。」

  籐蔓道:「她需要你救嗎?我並非她的對手……」

  史加達失笑道:「雖然你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卻有許多的高手跟隨在你的後面,只要她出現,肯定成入網之魚,插翅難飛。」

  「哦?你倒是很清楚啊!」籐蔓也笑了,道:「可惜已經三晚了,她都沒有出來行刺,我看你救美的心願很難實現,如果我是你,倒不如拿著木依靜給的三個金幣到暗窖去找幾個野妓摟著在被窩溫暖,那比站在風雪中等待不可能的事情好許多。」

  史加達道:「你說得沒錯,我已經去找個很多妓窖,可是去到哪裡,我都打道回來了。」

  籐蔓問道:「為何?」

  史加達道:「這裡的暗娼生得難看,我提不起性趣,因此總想到你和那刺客,如果我能夠得到一個,則比得到一千個暗娼要好,所以我寧願用一百個晚上等待你們之中任何一個的一晚,也不願意跟一千個暗娼睡一晚。」

  「如果一百個晚上你也沒等到機會呢?」籐蔓問道。

  史加達回答:「那得等過了一百個晚上再說,或者並不需要那麼久。」

  「你倒是很有信心!」籐蔓知道這個話題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答案,她轉移話題道:「你真的叫勝影?」

  史加達肯定地道:「如假包換。」--就換成史加達吧,嘿嘿。

  籐蔓忽然道:「你想換成什麼呢?換成史加達嗎?」

  史加達微驚,道:「我操,木依靜竟然把我的真名說給你知道?那她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籐蔓道:「也沒說多少,只說她被你吻了,或者你對她所做的,也就這麼多。木依靜可是我從小跟在我身邊的,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會騙我,雖然她很想瞞著這些事情,我一眼就看出她有所隱瞞,稍稍逼問,她就徹底交代了。」

  史加達急忙道:「籐蔓小姐,你千萬不要再把我四處傳唱,如果消息傳到普羅非帝國,我又得來一次大逃亡了。」

  籐蔓道:「我想不通憑你如此爛的武技,為何能夠殺得了趙宗的趙天龍,雖然你耍刀的時候也很狠,但狠並不代表就很強,在我看來,你的武技並不足以殺死趙宗任何一個正統子弟,因此,我懷疑傳說有假。」

  史加達笑道:「我也覺得很假,只是趙天龍的頭確實被我砍掉,很多時候回頭想想,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籐蔓小姐,聽說你的武藝很強,是否能夠收我為徒呢?」

  籐蔓道:「我不會收你為徒,但你若想在這裡要一位謀生的工作,我卻可以幫你打點一下,也不枉你幫我一回。」

  史加達道:「啊?我可以要求一份工作嗎?」

  「可以。」籐蔓認真地道。

  史加達想了想,道:「什麼樣的工作我最喜歡呢L嗯,小姐有情人了嗎?」

  籐蔓心裡疑惑,但還是誠實回答道:「沒有。」

  史加達就道:「這樣就好,我要求扮演小姐的情人,不知小姐可否把這份艱巨的工作交給我?」

  籐蔓沒有回答,轉身上馬,往前行了幾步,忽然道:「扮演情人的工作沒有,聽說你是奴僕出身,如果你想做我的僕人,明晚可以繼續在這裡等我。然而我很怕自己會是第二個趙天龍……」

  「小姐莫怕,你永遠都不會是趙天龍,他的錯是他永遠不可能變成女人,而小姐你是可愛而美麗的女人,像我這種為了女人不顧一切的僕人,將會是小姐最誠忠的僕人!但是,我要求每個月給我發十個金幣的薪水,如果小姐覺得沒問題,明晚就拿十個金幣過來,小姐覺得如何?」史加達對著籐蔓的背影喊著,她沒有再回答,因為她已經騎馬走得很遠,他繼續在風雪中站立許久,忽地坐下來,心中狠道:「媽的,竟然找人監視我,跟你們耗上了,今晚就在這裡睡,看你們能夠挺多久!看來這次要跟栗紗她們分開一些日子了,這籐蔓仍然不怎麼信任我,暗中派人盯著,我操,女人都多疑!」

  夜的風雪中,籐蔓遞上十個金幣,道:「給你,從此我就是你的主子,你的職責就是一切聽從我。」

  史加達數著手中的金幣,笑嘻嘻地道:「小姐真是慷慨,為了答謝你,我告訴你一件你很想問卻又不曾問出來的事情,就是蘇蘭嬌和非菲都在天聖族,而我被驅逐出來,因為天聖族並不許外族的男性留居,況且要得回她們,我必須賺夠一千金幣,因為蘇蘭嬌的命是天聖族救活的,她們向我要求贖金。所以我沒有把她們帶在身邊,像你這般,每個月給我十個金幣,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個金幣,則八九年之後,我就可以回到天聖族去贖她們回來了。謝謝小姐,我一定會努力做好你的僕人。」

  籐蔓道:「你大概誤會什麼了,這是我一次性給你的買金,以後不會再有任何錢發給你。我想,你這輩子別期待贖回她們,然而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或者我會時不時地給你一些獎金。就這樣吧,你跟在我的馬兒後面,回到俯裡,我給你安排住所,至於要如何安排你的工作,我會再交代的。另外,你別惹到我的家人,要知道,我的家人並不信任你,昨晚還派人守了你一晚。他們不知道你就是史加達,還以為你是和刺客一夥的,如果他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則這種懷疑就會消失,但我想你不會喜歡讓他們知道的,是嗎?」

  史加達感激地道:「真的謝謝小姐好意,我確實不願意太多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原不知道我在魔國如此出名,如果知道,當時我就不會把真名告訴木依靜,是了,我想問小姐一件事情,木依靜也是小姐的婢女吧?我想,我和她能不能成為一對呢?如果小姐沒有意見,我將追求木依靜,然而我們夫妻把小姐服侍得妥妥當當。」

  籐蔓微怒道:「若你敢再碰依靜,我即刻把你趕走,讓你繼續流浪。」

  史加達歎道:「春天的時候再趕我吧,唉,這天氣太冷,流浪並非好主意。」

  籐蔓沒有回答,她上了馬,騎馬慢行,史加達跟在馬旁,忽地拿過她的馬繩,道:「既然已經是小姐的僕人,當為小姐牽馬的。我想問小姐一句話,我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籐蔓想不到他問得如此直接,她沉吟一會,道:「你既然是能夠跟阿朵圖搶女人,且把趙天龍的妻子拐跑,生得好看是正常的,還需要別的答案嗎?」

  史加達大失所望地道:「我都已經是小姐忠誠的奴僕,小姐竟然連直接的讚美都不願意說一句,真是叫人心痛啊!」

  籐蔓冷笑道:「誰都不會相信你有多忠誠,聽說你就是趙天龍的寵奴,可你不但拐跑了他的妻子,還把他給殺了!像你這種傢伙,我是得提妨的。」

  史加達發誓道:「我對天誓言,我只背叛男主,絕不會背叛女主!更加不會背叛生得美麗的女主人,如果違背誓言,則我……」

  「你什麼,說啊!」籐蔓追問道。

  史加達尷尬地笑笑,道:「我就把十個金幣還給你算了,呵呵,大家都不吃虧嘛!」

  籐蔓怨歎道:「真不該收你為奴!」

  史加達道:「你不收我為奴,我也不知道能夠替你做什麼,因為我從懂事開始就是做奴的,後來蒙師傅恩情,得拜名師,才跟非菲和蘇蘭嬌結緣。趙天龍那事,錯的不僅僅是我,他也有錯,我本不想殺他,可他想強暴我的非菲,加之當時如果我不殺他,就是他殺我。為了生存,就必須把敵人滅掉,這是不變的真理。所以,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他的劍沒有我的刀快!」

  籐蔓啐道:「我聽說,並非你的刀快過他的劍,而是蘇蘭嬌替你擋了一劍,你的手才有時間砍下他的頭的,別以為你殺了趙天龍,就認為自己很強,你的刀術我早見識過,只是一昧的拚命罷了,連鬥氣都沒有的傢伙,竟然在我面前自吹自擂。然而,你能夠召喚狼群才是令人震驚的,就我所知,即使狼人也沒辦法召喚狼群,整個烏幻大陸,除了拉斯獸王能夠召喚萬獸之外,就你一個能夠召喚狼群了。在這點上,我倒是很好奇,能夠對我說說嘛?」

  史加達想了想,道:「你聽說過鬼狼嗎?」

  籐蔓道:「聽說過,烏幻大陸最強悍的狼種,但已經所剩無幾,據說只有普羅非帝國北方的洛達森林裡存活在幾百匹鬼狼。」

  史加達道:「你的見聞不錯,我就是來自普羅非帝國北方的洛達森林的鬼狼之群,曾經我生活在狼群,與鬼狼之王同等地位,因此,我能夠在森林裡召喚任何狼群。可是我最終敗在一個女人的劍下,那個時候,我還沒來得及召喚狼群,因為我也有同伴,我原以為可以對付她的,但我判斷錯誤,被他迅速地俘住,從此我進入了人類社會,成為了那個女人的奴隸。」

  籐蔓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史加達道:「一個很平常的女劍手,可我從來沒有背叛過她。趙天龍並非我的主人,他只是我師姐的丈夫,是他對不起蘇蘭嬌,也別怪蘇蘭嬌對不起他。而我,對他永遠都沒有愧疚,因為我,無罪!」

  籐蔓道:「真的不願意跟我說那個女人嗎?」

  史加達搖搖頭,道:「沒有必要再提起她,畢竟我現在已經不是她的奴隸,我用我的生死,換得我的自由。在狼群的時候,我是自由的,一旦進入人類社會,我就習慣了為奴。如今自由了,卻感不習慣,所以想再次尋找一個女主人,現在找到了你,不會背叛你的。但是,也許會離開!我走的時候,會把十個金幣還你!」

  籐蔓道:「十個金幣對我不算什麼,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要走,我也不會攔你。看在你不知死活的幫助我的份上,我可以收留你,可是你若對我有所不軌,就別怪我了。」

  史加達笑道:「我怎麼可能傷害小姐呢?要知道我摸過小姐的乳房的,我們有肌膚之親……」

  「你說夠沒有?閉上你的髒嘴!以後不准提這事,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籐蔓害臊,詳裝怒叱。

  史加達牽著馬往前走,仍然不知死活地道:「我就喜歡小姐跟我沒完,如果跟我完了,什麼都完了。小姐,你以後出來,是不是整天都有一大群密探式的保鏢圍繞在你周圍啊?」

  籐蔓道:「那是魔宮和我家安排的,怕我再次遇刺。」

  史加達道:「不如我做小姐的保鏢吧?也用不著那你麼多眼睛盯著,難道你覺得這樣舒服嗎?做什麼事情,都有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看著,如果是我,會很不舒服的。」

  籐蔓歎道:「暫時也只能夠這樣了!那刺客比我厲害很多,或者連我爺爺也不是她的對手,不知道來自哪裡!烏幻大陸比我爺爺強的武者似乎不多……讓你做我的保鏢,到時怕還拖累我,你還是乖乖地在我家幫忙掃地打水吧,那些工作才適合你。」

  史加達無奈,道:「總有一天,我會做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