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可是第一次見陳炎發這麼大的脾氣,平日裡陳炎都是一副嬉皮笑臉很好說話的模樣。和現在這副惡狠狠,青筋暴起的凶相簡直是判若兩人,頓時就有些緊張的問:「黑子,你怎麼了?」
陳炎努力的讓自己壓制一下怒火,一邊拍著胸口一邊搖頭說:「沒事,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一會小雨她們醒的時候你把這湯給她們喝吧!讓她們多休息一下。」
「真沒事嗎?」肖紅起身拿來了陳炎的衣服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好啦,你就別擔心了。一會去幫我買個手機,那卡給裝進去!」看著肖紅難得一副緊張溫柔的樣子,陳炎不由的笑了笑後,一邊摸著她光滑的臉蛋一邊笑道。
「恩……」肖紅應了聲後,也就不再追問了。
從她家出來以後陳炎直接就打了個車朝娛樂廣場趕去,一路上揉著太陽穴火氣還沒辦法消下去。小東昨晚去完劉金龍那回來的時候,在快到縣裡的二公路邊上匆匆的吃了碗麵,誰知道這一吃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幫小孩子拿著片刀追他,還好這傢伙也是機靈。棄車直接跑到田里給比較近的老煙槍打了電話求救!
他躲在草叢裡的時候一聽才明白這些人是把他給當成自己了,還放言要什麼砍死,輪J那小娘們之類的。好一會後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等老煙槍帶著人趕到的時候那幫小子已經跑了,整輛歐寶被他們放了把火正在燃燒著。小東背上挨了四刀,還好沒傷到筋骨,去醫院簡單的縫合一下後就可以著手找起人來。
按道理現在很長的時間都在老實賺錢沒和誰起什麼摩擦,就在老煙槍納悶的時候小平已經打聽到了那夥人的來歷。原來撞妮絲的那個小孩有個在外邊混的哥哥名叫大東。這次把他逮進去以後他爹正找人四處說情,可他哥卻不這麼認為,覺得這樣是落了面子。也是看到了陳炎的車以後才招呼人過去,誰知道砍錯人了,小東當了替罪羊了。
出租車慢慢的開進娛樂廣場的時候,司機看著廣場上大白天一百多號流氓模樣的傢伙或蹲或站,三五成群的聚集著頓時就有些發楚。有些害怕的嚥了嚥口水後,回頭說:「就到這行嗎?」
「嗯。」
陳炎丟了十塊錢以後下車走進了迪吧裡邊,連通道裡都有不少的人在。有認識的,也有很多是不認識的。大概是新的手下或是老煙槍那邊的人吧!
中間的卡座上,光著上身,纏了幾圈繃帶的小東正咬著牙罵著什麼。謝振豪在他旁邊一臉認真的聽著!老煙槍在旁邊打著電話似乎是在追查,就剩眼鏡一人站在旁邊默默無語。
「炎哥……」
「炎哥……」
陳炎示意他們都坐下以後,語氣陰狠的問:「人呢?找沒找到?」
「正找著,這幫小傢伙躲到了清溪縣那邊去了。那咱們的人比較少,眼鏡是那的他在打聽。」謝振豪摸著下巴一臉調侃的是說:「炎哥,小東可是還惦記著要你報銷醫藥費呢。」
陳炎一看他還是活蹦亂跳的樣子,似乎沒什麼大事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是自己的話沒準沒他那麼機靈這會就躺醫院了。想到這頓時就咬著牙說:「那個大東是什麼來歷的?敢TM找我麻煩。」
老煙槍把電話掛了以後,走過來說:「大東只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那傢伙犯了事在逃。兩年前把人的腿給砍斷了,後來他爹花錢擺平了這事!雖然在通緝,但誰也沒去抓他。只不過是這次他碰上硬馇了,上次咱們抓那小孩就是他弟弟。這不他爹剛托人找到老四這,就出了這事了!」
謝振豪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再管,但語氣卻是有些發狠的說:「找我又有什麼用,這事我說了也不管用!不過這次他可鬧大了,現在縣裡都知道咱們老闆的車被人燒了。這事要擺不平的話以後隨便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可以騎咱們頭上了。」
小東摸了摸繃帶,苦著臉說:「我說炎哥啊,你的車是有保險吧。可憐我卻沒有,這傷啊,養也得養一段時間。你沒看那流的血,起碼得四個女人一起來月經才有這樣的量!」
他這一句玩笑話倒是把沉悶的氣氛給打破了。陳炎呵呵一樂後調侃說:「你挨刀子的時候都有空去算一下流多少血啊?牛B也不用到這程度吧,具體流了多少克能算出來嗎?」
謝振豪也是大笑著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還在這裝可憐呢。流那點破血都沒你一年射的精多,裝什麼裝啊!估計傷還沒好你又會去找女人了,這點傷算個屁啊!」
這實在的一下可把小東疼得直咧嘴,好一會後可憐兮兮的嘀咕說:「那好歹得來點營養補貼什麼的吧!」
「好了,先別鬧了。」陳炎笑呵呵的揮了揮手後說:「阿豪,我那車的保險是你上的吧!這事你去給我辦一下,順便去趟市裡再買一輛一樣的吧!」
「行,那這幾天你先開我車吧!」謝振豪說著把剛換的本田車鑰匙掏了出來。
眼鏡在旁邊沉默不語,突然手機一響,拿起來聽了沒幾句後高興的喊:「人找到了,在一女後邊的一間遊戲廳裡邊躲著。」
「走……」陳炎廢話都不說了,直接拍桌子起來。這樣的傢伙不給他弄進去沒準什麼時候給自己偷襲幾下就不好辦了,傷一點倒沒關係。要TM傷到自己的家人那就讓他死了得了。屬於有一點點危險性的苗頭還是把他扼殺掉比較好。
謝振豪一邊給刑警隊的朋友打著電話,一邊招呼著人群。幾輛小轎車,一排麵包和幾十輛摩托,兩百多人浩浩蕩蕩的朝第一女中開去。一路上風塵亂飛的讓那些看熱鬧的看得特別有興趣,尤其是一個個還有不少文身,怎麼看都不像好人。這就引起了不少人的猜疑!一看就知道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到了地方下車一看,這地方似乎是放假的時候學生和小孩子聚集的地方。有不少的遊戲廳和檯球室之類的場所,很多學生模樣的人在這遊蕩,人群一到立刻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眼鏡和一臉怒氣的小東帶著人一個一個地方的搜了起來,不過在謝振豪的示意下也沒帶什麼傢伙在手。
雖然引起了圍觀和恐慌,不過這時候陳炎已經基本不在意了。不像以前還稍微的顧忌一點,怎麼說縣裡現在都是自己的人,再加上上邊有幾尊大神壓著。處理起這種小事來還不是簡單得很。幾個大哥站在一起看了一會後,突然一間檯球室裡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響起。幾個進去的小弟似乎是被人殺退了出來,一看從裡邊衝出了幾個拿著砍刀的小混混。
「在這……」一個小弟在最前頭揮舞著凳子,出來的時候一喊其他的人馬上圍了過來,即使手上沒拿傢伙但是光這人數就壓死他們。
那幾個傢伙一衝出來這才楞了神,外邊黑黑一片人海,個個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明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剛反應過來想退回去的時候。門口小東已經帶著一群人拿著棍子把後路都堵上了。直接就來了個甕中抓憋。
「靠,大哥……這,這哪來的人啊。」其中幾個已經嚇得腿都有點發抖了,這種人一看就是不成氣候的那種小混混,打人行,打架不行的那一種。
為首的是個流著黃色長髮的傢伙,雖然高但特別瘦。臉上有著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凶悍,不過這時候也是特別的緊張,瞬間的工夫滿腦袋都是大汗了。從看到小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是來尋仇的,拿著刀的手都有些發抖,也不敢說話了。
謝振豪冷笑了一聲,朝後一招手:「把他們傢伙給我下了……」
「好……」
一聲令下,那些聰明的都去拿長長的檯球棍,這種傢伙的好處就是保護自己不會受傷。慢慢的圍上去就是一頓亂捅。小東也趁亂砍了一個倒霉的傢伙一刀,幾個小混混沒一分鐘身上就全棍子捅得一聲都是淤青,沒幾下刀都脫了手,就剩抱頭求饒的份了。
陳炎等小東他們把刀都收走以後才走了去,倒不是說怕了這群傢伙。只不過是現在人這麼多了,再加了現在這身價犯不著自己動手。何況這時候出來有點裝B的嫌疑,但感覺還是滿爽的。上前看著為首的那傢伙,陰狠的說:「就是你這個想投胎的,把我的車給燒了?」
「是……」大東被招呼的最嚴重,臉上都有不少的地方被捅得破了皮,說話的時候嘴角都微微有些抽了,棍子捅上去雖然不是那麼的傷人,不過疼痛的感覺可就更重了。
這時候人群被撥開了,幾個一身便衣的刑警走了進去,看著圍成一堆的人群和中間幾個在地上哀嚎的傢伙,皺了皺眉說:「阿豪,你們搞什麼啊!怎麼大白天的就在這鬧事。」
老煙槍似乎和他還算認識,聰明的別過頭去當起了路人。謝振豪聳了聳肩後聰明的指了指陳炎後就不說話了。為首那個警察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一看這架勢大概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這些人的老闆,那個能把縣裡的領導都洗一次牌的有錢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索性站在一邊也看起了熱鬧。
陳炎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眼色一冷,從一個小流氓的手裡拿過一根又粗又重的扳手。笑咪咪的說:「你把老子車給燒了,我也不和你這樣的小孩子計較。估計你也是賠不起的,就拿兩條腿來抵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