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迪小姐,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傷心嗎?算了,聽說那個侯公子是皇帝的侄子呢,他可是我們主人惹不起的大人物之一啊!」
蘭迪站在修葺一新的閣樓窗前,看著花苑良景,心情卻始終放不開。她聽了侍女的話,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小綠蒂,你哪裡知道我心裡所想,真是的。」說完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一個俊俏的身影出來。
「蘭迪小姐,難道,你在擔心那個人的安全嗎?」
聰明的綠蒂卻猜出了小姐的心思,蘭迪面上露出一抹羞紅,她瞪了綠蒂一眼:「看你調皮,瞎說!」
「小姐,我錯了。不過,我也是關心你嘛!」
綠蒂看蘭迪的臉色,哪裡猜不出她的心思。
蘭迪走到房中央,拿起一把折扇。折扇以上等沉香木為骨、絲綢為面,顏色古樸,上面卻繪著一個絕色佳人,這人有五分像蘭迪。
「小姐,你還在想著……」
「住口!」
蘭迪聽綠蒂開口說話,立刻喝住了她。俏麗的面容上,泛出了一陣怒容,綠蒂慌忙收聲,緊張低下了頭。
蘭迪心裡不忍,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歎了一口氣:「綠蒂,不是我責罵你,記住,有些事可以說,有些則不能!」
綠蒂抬起頭,看著小姐眼裡靈動的眼神,心裡領悟,點點頭說:「小姐,綠蒂知道了!」
蘭迪又歎了一口氣,眼裡流露出了無限寂寞,她心中默默道:「那個人,或許能夠讓我完成心願……」
安樂窩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史威恩下了馬車,看著這座佔地極廣,奢靡豪華的莊園,嘀咕道:「媽的,黃賭毒,最賺錢的行當啊!老子會以開一間這麼大的妓院為目標而奮鬥的!」
來自維克托小鎮的史威恩,對於大麻這種植物有著深刻的認識。斯科特和海絲特兩家,就是做大麻生意的,在小鎮富甲一方。
史威恩今天看到安樂窩發出的這一番宏願,誰也想不到,在數百年後成為廣為人傳的佳話:史上最富有的法師,就是靠黃賭毒起家的!
「請問,少爺你有預約嗎?」
莊園大門口的六個迎賓小姐依然是一臉笑容地說道。
史威恩搖搖頭,其中有一名侍女便出來迎他入內。
「少爺,你要花酒伶人還是尋常小姐呢?」
「我想找頭牌花魁!」
史威恩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丟進了一顆小石子,頓時驚起了一層波瀾。
「是誰說要頭牌花魁呀?」
一道又尖又細,異常刺耳的聲音傳來。
「管家大人!」
六名侍女齊聲喊道。
史威恩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的老頭正裝模作樣地走過來,他又重複地問了一句:「是誰要找頭牌花魁啊?」
史威恩笑道:「老頭,是我呢!」
此人正是安樂窩的管家。他早就聽到史威恩在這裡大放厥詞,故意有此一問,沒想到被史威恩的一句話氣得夠嗆。
「臭小子,你是什麼來頭,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史威恩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我只知道這裡是窯子,難道你們不喜歡這東西嗎?」
史威恩說完,搖了搖口袋,發出了一陣悅耳的金幣叮噹聲。
管家臉色變了變,仔細盯著史威恩看了許久,心裡卻是猶豫不決。這小子長得英俊輕浮,和前幾天傷了侯公子那人倒是挺相像,不過如果是京雲學院的學生,倒是得罪不起。
他咳嗽了一聲,依然傲然道:「小小年紀,說話不知道天高地厚,聽說過安樂窩的頭牌價格是多少沒有?」
這浪蕩少爺,八成就是哪個貴族不成器的公子,仗著有點錢來這裡尋歡,但頭牌畢竟不是尋常伶人,要「大人物」方才請得動。
「老子懶得和你囉嗦,一萬個金幣夠不夠?」
史威恩掏出了一張金票,果然就是帝國通用的一萬金幣面值。
那管家並非沒有見過大筆金錢,他每日招呼的客人非富即貴,不過這個臭小子毫不猶豫地掏出了一萬金幣的金票,還是讓他心裡咯登了一下。
史威恩笑道:「老頭,夠不夠?」
管家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這臭小子居然看起自己笑話來了,不過做生意圖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他說道:「夠是夠了,不過不巧,安樂窩的三個頭牌,今天有兩位姑娘都陪著客人,另外一個,今天是不出台的!」
管家瞥了那張萬元金票一眼,又說:「不過,既然公子有誠意,我們還是可以安排一下,至於姑娘願不願意,那不是我們能夠勉強。眾所周知,安樂窩從來不逼迫花酒伶人……」
史威恩冷冷打斷了他:「是嗎?」
管家在史威恩的凌厲眼神注視下居然感覺到了陣陣寒意,一個哆嗦沒有說話。
和這老頭說話也沒什麼意思。
「帶路吧!」
紅磚小瓦房,翠竹新綠,長廊迴旋,陡然是一片新天地。
史威恩心中砰砰地跳了起來,這裡分明就是前幾日自己碰到侯公子和那個頭牌的院子。
「蘭迪小姐就在閣樓上,公子可以從這裡上樓。」
侍女引著史威恩走過一道迴廊,果然發現有一道迂迴的樓道。
靠,一個樓道都弄得這麼神秘!
罵歸罵,史威恩卻收斂起心神。進了這閣樓,放眼均是精緻景物,顯然主人是個極為有情調的女子;史威恩畢竟是窮家孤兒出生,而安吉麗娜住的小紅房畢竟是租的,是富人家的裝飾,少了這裡的雅致。史威恩心馳神醉之餘,不免收起了玩性。
「姑娘,有客人來了!」
「你讓他在客廳稍等,我馬上出來。」
蘭迪顯然早就被通知有客要來,也是她今日心神不寧,忽然起了接客之意。尤其,聽說對方是個英俊瀟灑的年輕公子時。
史威恩走到閣樓之上,發現這裡居然還分了兩間房間,而上次破窗而入的房間,原來是那個叫蘭迪的頭牌的閨房!此刻他正在客廳之中。
蘭迪聽腳步聲到了樓上,心中惴惴,侍女綠蒂低聲喊了一聲:「小姐——」
「我先看看!」
從一個隱蔽的縫隙看去,只見一個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穿了一身華貴的衣服,正在客廳之中散步。
蘭迪摀住胸口一陣猛跳,綠蒂忙過來扶住她的身子:「小姐?」
「別說話!」
蘭迪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
「我就待在這房中,你去問他,來找我有什麼事,我再來答他!」
綠蒂點點頭,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他?」
見蘭迪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的喜悅、然後點點頭,綠蒂也笑了起來。「小姐,我這就出去。」
史威恩在客廳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有人出來,明明聽到了那個小妞就在隔壁!
正準備敲門時,突然一個小妞從房中走出來,然後將那扇門緊緊關上了。她走過來笑著對史威恩說:「公子,你和我們小姐有預約嗎?」
「沒有!」
「啊,沒有預約?我們小姐從來不見沒有預約的客人!」
史威恩沒有說話,他懶得和這丫頭解釋。
「哦?那管家怎麼放公子進來的?哈,我知道了,你偷偷跑進來對不對?」
綠蒂見史威恩不說話,忍不住挑釁的說道。
史威恩看了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鬟一眼,自然猜得出來她是蘭迪小姐的侍女,沒好氣說道:「我可是花了一萬個金幣,好不容易才進來的。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們小姐,你叫她出來見我吧!」
綠蒂還要繼續損史威恩幾句,卻聽到了隔壁傳來了蘭迪的聲音:「綠蒂,你帶他進來吧!」
綠蒂對史威恩翻了一個白眼,噘著嘴巴說道:「小子,聽見沒有呢,小姐叫你跟我進去。」
說完馬上又說道:「能夠得我們小姐親自邀請進她閨房的客人,可是少見得很呢,臭小子,你居然有這個運氣,真是值得好好慶賀慶賀!」
史威恩沒有說話,那綠蒂在前面嘀咕個不停,都是說蘭迪小姐如何矜貴,平常人看一眼都難,他居然有幸親自進入她的閨房云云。
進了門,蘭迪喝住了綠蒂:「還不住嘴,叫人家公子聽了笑話!」
綠蒂吐了吐舌頭,心想我還不是為了小姐好!卻也知道,小姐不過是口是心非,她引了史威恩進來,便出門了。
「公子,請坐!」
蘭迪沒有看史威恩,反而低著頭,將那柄折扇放在床頭。
史威恩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兩隻眼睛打轉亂轉,打量著這少女的閨房。上一次兩人激鬥正酣,當然沒什麼心情。
史威恩又看了蘭迪一眼,好一張清新迷人的臉蛋,一點也不輸給安吉麗娜那小妞,對了,她們身上似乎還有某些東西很像,是什麼呢?想來想去,就是一種從身上不自覺流露出來的貴族高雅氣質,媽的,可不是嗎?老子以前玩的那些婊子,可是一個都沒有她長得迷人的。
說實話,史威恩總覺得這個頭牌和別人與眾不同,貴氣的有些森寒,他覺得這個小娘們實在有些不簡單,或許她並不是什麼頭牌?或許她背後還有其他的陰謀?她和那個侯公子並非只是嫖與被嫖的關係?這個想法似乎有些荒謬絕倫,但史威恩卻還是對這個蘭迪抱持保留的態度。
史威恩於是在觀察的時候,盡量把自己粗鄙的一面暴露出來,嫖客不都是粗鄙的嗎?即便是頭牌還不是會碰上不入流的嫖客?就讓她以為我史威恩就是那樣一種人好啦!
蘭迪儘管沒有看史威恩,卻將他的這些行為全收在眼裡了,心中有些失落,不過仍是熱情說道:「公子,上次多謝你的救……救命之恩。」
史威恩看這房間佈置得溫馨精緻,女人芬芳香氣撲鼻,一時有些迷醉,聽到蘭迪嚶嚶低語,哈哈大笑:「小姑娘,別叫我什麼公子,聽著真他媽的不習慣,我叫史威恩,你叫蘭迪對吧?」
蘭迪聽史威恩說話,心中大失所望,沒想到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公子居然如此粗俗,本以為,他是個可以指望的人……一瞬間有種大受打擊的感覺。她可是將希望在這個公子身上寄托了幾天,今日才見,本來高興興奮之極,因此希望破滅也顯得格外失落。
史威恩見蘭迪突然盯著自己,臉上的顏色變得很不好看,知道自己的偽裝計劃很成功,但他卻故作奇怪地問道:「蘭迪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前幾天的傷還沒好?喔,那個色胖子他媽的可真粗俗,居然做出那種辣手摧花的事情,哈哈,我史威恩可做不出來。」
蘭迪強忍著心頭的失望,淡淡說道:「多謝公子關心,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她突然看見了史威恩的一雙眼睛,居然在自己的胸口轉個不停,心中頓時騰起一股大怒,這人,難不成想……
想到惡俗處,蘭迪的心中頓時對史威恩起了厭惡之心,眼神也帶上了一絲冷淡。
史威恩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女人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似乎還有些熱情,或者說欣喜,但轉瞬竟然這麼冷淡了?就因為老子好色?可是真正的嫖客,不好色幹嘛進妓院呢?
「蘭迪小姐,我來這裡就想問問你,那胖子是什麼身份,現在在哪裡,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
史威恩裝作漫不經心的問著。
史威恩依然用眼睛在蘭迪身上瞟來瞟去,不過嘴裡卻沒有停歇。
「哦,你要問的是這些嗎?」
蘭迪心中奇怪了一下,「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公子那天為什麼救我?」
蘭迪盯住史威恩的眼睛,良久,只見史威恩滿臉悔恨地回答道:「奶奶的,說起來冤枉死我了,其實我壓根沒有想過得罪人,我來這裡是陪我一個朋友嫖妓,後來隨便亂走,居然到這裡來了,聽到有人呼救,我爬上來一看,接著的事情你知道的……」
蘭迪早猜到史威恩來尋歡,不過沒想他出口這麼粗俗,眉頭一直皺個不停,又聽他說得悔恨,似乎真的很不情願,心裡的一片希冀早化成了涼水,便淡淡說道:「原來如此……」
「你可以將那個傢伙的身份告訴我了?」
史威恩問道。
「他是帝國皇帝的侄兒,父親是侯爵,一般人喜歡叫他侯公子,但他並不姓侯。你不用知道太多,不過,你問他的身份,是不是擔心他會報復你?」
蘭迪盯著史威恩問道。
史威恩說,「我有個朋友被他們抓起來了三天,如果那傢伙真如你所說的,是侯爵的兒子,恐怕以後我就糟糕了。」
「公子放心,安樂窩的主人早就將這件事處理好了,你不用牽掛。抓你朋友的,不過也是走了一個過場而已,他們想確認一下你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鄰國的刺客而已!」
蘭迪冷冰冰地說道,史威恩卻裝作沒有看出來,他脫口說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蘭迪心中失望極了,她不想再和眼前這個潑皮一般的傢伙說話,「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公子!」
史威恩怔了一怔,很明顯感覺得到對方話裡的冷淡,似乎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失望?難道,她因為老子救過她,所以有所期望?
史威恩看到蘭迪那張臉,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感覺,這個花酒伶人,實在不像是應該在這種地方的。
「我想,蘭迪小姐應該是個貴族小姐,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做什麼花酒伶人!」史威恩突然忍不住說了一句話。
「公子為什麼這麼說?」
蘭迪心中微微一動,盯著史威恩的眼睛。
「要我說原因,我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不過,你和一般的,嗯,一般的伶人不一樣吧。」
「是嗎?有什麼不一樣?」
蘭迪饒有興趣的問道。
「哈哈,千萬別對我刨根究底,我只能說,如果我是帝國的皇帝,我就要你做我的皇后。」
這句話讓蘭迪心神大震,好一會,她才冷靜下來,帶著一絲刻薄的嘲笑道:「公子,莫非你還想做皇帝不成?」
史威恩哈哈大笑,說:「帝國的皇帝,有那麼吃驚嗎?」
見蘭迪面上露出不屑,他冷冷地說道:「我才不稀罕,皇帝多累,實話告訴你吧,我史威恩最大的理想,是賺足夠的金子,然後養一群美女,有個大房子,有一群忠心的跟班,老子做她們的皇帝就好了!」
蘭迪被史威恩這樣一番無恥的話給說懵了,半晌沒有開口,好一會,她才說道:「公子既然有如此理想,我也不應該多說什麼,那就這樣吧,公子請回……」
史威恩看了蘭迪一眼,忽然露出鄙視的笑容:「蘭迪姑娘,雖然我說你像個貴婦,不過恕我說一句不好聽的,小妞你其實也就是一個花酒伶人而已,即使是頭牌!」
說完,史威恩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蘭迪聽到史威恩這句話,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一會她才渾身顫抖起來,不知道是憤怒,是悲傷,還是別的什麼,低聲說道:「史威恩,我、我會記住你說過的話……」
史威恩一路出了安樂窩,坐著馬車回到大學城。
這件事居然就這麼不了了之,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誰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呢?史威恩可不是想惹上那種什麼皇親之類的傢伙,儘管,他看不起他們。
說實話,在安樂窩和蘭迪那娘們的再次相逢,卻讓他有些快意,之前還對蘭迪的身份揣測得有滋有味,但當蘭迪也同那些貴族一樣對史威恩流露出鄙夷的時候,史威恩便又對蘭迪改變了看法。
他最後的那番挖苦和嘲諷,讓小妞徹底地懵了!史威恩也不是故意要氣蘭迪,說起來,他有些受不了那個娘們的高雅和正經,或者別的什麼都好,但就是讓他覺得很假、很虛,而且這娘們似乎在試探著自己什麼,這感覺讓史威恩很不爽。
「嗯,就讓她以為老子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吧!哈哈,事實上,我可不就是嗎?」
史威恩想著,就算這件事很簡單,但這個蘭迪還是有些奇怪的。他帶著詛咒的淫笑,「莫非這娘們想利用老子做點什麼事,媽的,就把你的貞操獻給我吧,我會答應你的,哇哈哈哈哈……」
「海絲特,終於又見到你了,親愛的寶貝!」
史威恩一大早出發,從安樂窩回來大學城的時候,不過剛剛過了中午,而氣急敗壞的海絲特給旅館老闆轟了出來,正打算離開,居然碰到了往這裡走的史威恩。
「天哪,有你這種男人嗎?在女朋友將第一次獻給你之後,居然悄無聲息的走了!史威恩,你如果不趕緊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我一定不會再理你!」
史威恩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大把金幣,塞進了海絲特的口袋裡,「親愛的,請我吃中飯吧,去大學城最豪華的餐廳。」
海絲特看著這一把金幣發呆,少說也有三十餘枚吧!她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只有三十枚金幣呀!海絲特心裡有些激動,以至於她並沒有聽清楚史威恩最後一句話。
「史威恩,要吃中飯嗎?啊,我們幹嘛不去你的酒店呢?」
「去最好的酒店吧!」
史威恩不由分說,叫了一輛馬車,兩人上了車,海絲特這才反應過來,「史威恩,你真的要去最好的酒店嗎?那裡很貴呢!」
說完還故作痛惜捂了一把口袋。
史威恩將海絲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著摸了海絲特的乳房一把,「寶貝,我怎麼捨得讓你吃苦呢!」
海絲特胸口一熱,被史威恩的手掌摸過,感覺渾身一股躁動;畢竟是初嘗禁果,一時居然心動神馳起來。
史威恩湊過去說:「海絲特,是不是感覺有點熱?」
海絲特害羞點點頭,臉上的紅雲卻更加濃,史威恩輕輕用手指頭在海絲特的乳頭上挑逗著,不多時,海絲特便氣喘吁吁。
「住、住手,這是在車上呢。」
海絲特嘴裡這麼說,卻任由史威恩輕薄。史威恩嘿嘿一笑:「誰看得見我們呢?」
馬車有一個大大的門簾,外面看不見內中的情況。
史威恩說完,拿起海絲特的手,按住了自己的下身。
海絲特頓時呼吸緊張起來,假意掙扎了一會,便自己套弄起來,見史威恩的氣息也變得粗重,女人輕輕地扒開了史威恩的褲子,將那個凶器露出在空氣之中。
「哎呀,壞死了!」
史威恩一大早被蘭迪挑逗,此刻慾望迸發,那根凶器早硬得非常。
海絲特看得媚眼如絲,臉上愈加顯得嬌嫩粉紅了,張開嘴,乖乖地將那個凶器含在嘴裡,一口一口吮吸起來。
馬車慢慢地在路上行駛著,拐過了幾個街角,終於到了目的地;而隨著馬車的停止,車內卻早已春意盎然,到達頂點。
「啊——」
一陣酣暢淋漓的快感,伴隨著猛烈的抽射迸發,史威恩狠命地抓住了女人的腦袋往自己下身重重按去,將那一團液體射到了她的喉頭深處。
而海絲特儘管吃力,卻也賣力地吞嚥著,兩人逐漸平息下來。史威恩終於抽出了凶器,「海絲特,沒想到你這麼有天賦。」
他表揚海絲特道。
海絲特喉嚨做出吞嚥的動作,將嘴唇舔擦了個乾淨,站起身來,罵道:「壞人,下車了——」
兩人下了車付錢,那馬車伕絲毫不覺得有異,只覺得這兩個年輕人均是精神煥發,神采飛揚。
「啊,這裡好豪華呀!」
一座白色宮殿式的優美建築,靜靜聳立在兩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