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法戰 第四章 漂亮小妞

  「兄弟,也難怪你不知道,我給你解釋一下。」

  胖子娓娓道來,原來安樂窩不只是一個高級的妓院,更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妓院。

  特別在哪裡?

  這裡有一種陪酒不陪客的高級花酒伶人。

  這種伶人,事實上也是妓女,只不過她們有自己的專長:琴棋書畫——或者擅長一種,或者兼併幾種,而且堅貞不屈,並不賣身。

  不過,如果花酒伶人自己願意,也並非不可以同客人做那些事;當然,那就要看賓客們的個人魅力。

  至於誰有本事拿下安樂窩的三大頭牌伶人,不光是贏得了美人歸,更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自從推出這種花酒伶人後,安樂窩的生意一直大好。

  儘管那些被賓客打動的花酒伶人不多,不過每個月總會有一兩個;那些既高傲又溫柔美麗的嬌小姐,大大地刺激了賓客的征服慾望。

  胖子說到這裡的時候,還故作神秘湊近史威恩說:「大學城的女生,據說有不少來這裡做了花酒伶人。」

  史威恩聳聳肩,這也沒什麼稀奇。

  說話時,那侍女已經帶他們進了一間包廂內:「請問兩位尊敬的少爺,你們需要幾等伶人?」

  「至少要來個三等伶人吧,要不對史威恩兄弟來說,可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啊。」

  胖子哈哈大笑起來。

  「好的,請兩位先生稍等!」

  侍女退出門去,胖子便滔滔不絕起來。

  「這裡的花酒伶人一共分為四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絕美氣質上佳的就是一等。

  「第二等則在才藝上有所欠缺,但最少必須精通一項,而且外貌氣質均是上品。

  「第三等更加次之,才藝上固然不缺,但外貌和氣質要差上一點,不過也算是拿得出手的美女了。

  「第四等則最差,才藝不必突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進入第四等了。」

  史威恩大開眼界,對這個安樂窩的主人佩服得五體投地,有比較才有噱頭,而見過了一、二,三、四等的伶人,對於見頭等伶人的渴望就更加增強。

  勾起顧客的強烈慾望,實在是做生意的不二法門啊。

  「兄弟,那三個頭等伶人你見過沒有?」

  史威恩嚥了嚥口水問道。

  媽的,一等伶人已是極品女人了,三個頭牌伶人難不成是天上的仙女?

  「這個……」

  胖子才開口,突然有敲門聲傳了進來。

  「先生,不好意思,三等伶人現在都有客人,我們還有幾個二等伶人有空,先生你可以換一個嗎?」

  胖子愣了一下,「還有這種事?」

  「不好意思。」

  侍女不住地道歉。

  胖子看著史威恩問道:「兄弟,那麼以你的意思呢?」

  三等伶人出場要多交十個金幣,而二等伶人更要多交五十金幣,這對於胖子和史威恩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三等伶人居然比二等伶人還緊俏,足見來這裡的消費人群都是和胖子、史威恩一樣湊熱鬧的。

  史威恩脫口說道:「那還用說,難得老子來一次,就要二等伶人吧!」

  說完又問道:「你們這裡的頭牌出場費是多少?」

  胖子心裡咯登了一下,心裡想著自己這位兄弟還真是氣派!那可是胖子都沒敢想的事。

  那侍女打量了史威恩片刻,這才說道:「一名頭牌伶人每月只出場七次,故而費用很高,公子叫二等伶人我這就帶人過來……」

  這侍女明顯看史威恩不起。不過這也怪她不得,頭牌伶人的出場費的確高得可怕,一般人都是負擔不起的。

  史威恩哦了一聲,並沒有逞強,點了點頭,那侍女就退出了包廂。

  「胖子,你坐一會,我出去解決一下小便。」

  史威恩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兄弟,你自便。」

  史威恩沿著走廊往前走,路上不時有侍女和侍者行走,碰到客人便恭敬地行禮問候。

  史威恩拐了幾個彎,人漸漸稀少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在花苑走廊之間已經分不清方向了;這下可好了,回不去了!

  史威恩乾脆亂走一氣,走了許久,到了一個花苑前,花苑一旁有一間婉約別緻的閣樓。

  這間閣樓典雅清淨,和方才大院走廊兩旁的靡靡之色大相逕庭,閣樓前有一隻懶洋洋的白貓臥倒著,看到史威恩便小聲地喵了一句,又重新臥倒。

  這地方還真有些隱士避世的味道!

  史威恩看著掛在窗簾上的百鳥海棠刺繡畫,心裡一熱:這閣樓八成住的是娘們!

  他四下裡頭張望,不見一個人影,便躡手躡腳小心地走到附近,在閣樓下走了一圈,又看了看,還是一個人也沒有,連一點聲音也聽不見。

  史威恩待了片刻,正感覺無聊,打算離開此地,突然聽到了一聲長長的女人尖叫,然後便傳來了喉嚨壓抑的叫喊聲:「侯公子,侯公子,請你自重……啊,不要!」

  一陣衣物撕裂聲傳來,伴隨著女人清脆的呼喊聲,史威恩愕然了一下,窯子裡居然有人搞強姦,不至於吧!

  三米多高的閣樓,史威恩可跳不上去,不過倒也攔不住他。他沿著閣樓的樑柱飛快往上爬去,推開窗戶,看見果然有一個長相猥瑣的胖男人正一臉淫笑撕開一個女子的衣服。

  看不見那女人的面容,史威恩二話沒說,一個火球術便從手心釋放了出去,正好在胖男人的屁股上開花了。

  胖男人一身休閒的華麗服裝頓時著火了,而火球術的爆炸威力也十分驚人,只見他的屁股像被刀子割了一下一般,整個人跳了起來。

  「哎呀,我操你奶奶的,哪個混蛋偷襲老子!」

  那胖男人一臉怒火回頭瞪去,窗戶大開,可是哪裡有人的影子呢?而他身下的那個女人趁他不注意,趕緊從他身下溜了出來。

  胖男人大怒,一把抓住了少女的頭髮,耳光一個重重打在女人臉上:「是不是你搞的鬼?快說,不說打死你!」

  那女人被胖男人惡狠狠一巴掌打倒在地上,頭髮散了開來,臉上的淚水浸滿了整張臉,和著污水。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想到這侯公子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她心中一片冰涼,除了安樂窩的主人點頭默許,哪個敢這樣對她?

  想到這裡,那女人的心裡不由湧起一股絕望,趁著胖男人摀住屁股喊痛的時候將桌上的水果刀一把搶了過去,就要往脖子上抹。

  一道細細的銀色亮點擊中了水果刀,水果刀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胖男人吃了一驚,他回頭看看,又看了一眼少女,「你個死娘們,想要自殺,老子奸了你再自殺也不遲!」

  見少女一臉決絕的表情,胖男人獰笑道:「實話告訴你吧,安樂窩的老闆不敢不買我的面子,什麼頭牌伶人,賣藝不賣身,哈哈,老子給他錢他還不是照樣送到我胯下讓我騎。你就乖乖的聽話吧,以我侯公子的身份,你在和我歡好之後便承認被我征服,到時候從良嫁到我家。嘿嘿,皇親之家有多少少女嚮往?別人想求還求不來!」

  胖男人說這些話時,倒也鏗鏘有力,不過只是臉上的表情齷齪不堪,這番話說出來,就和地痞流氓無異。

  聽了侯公子的話,少女臉上露出一股深深的害怕和絕望,果然是老闆,果然是他,儘管姐妹們常說老闆會保護她們,但出身高門豪族的她卻深知,在強大的勢力面前,即使是老闆,也不得不低頭。

  果然,今天碰到的這個侯公子,就是她命中的魔頭了,他是皇親,其父是帝國的財務大臣,和帝國的皇帝是兄弟,這些又怎麼是安樂窩的老闆能得罪得起呢?

  少女自殺不了,看著侯公子那張扭曲的臉孔,眼中卻漸漸變得冷漠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哪有半分在紅塵中打滾的妓女俗態?和那些出自名門的貴婦小姐比起來不遑多讓。

  「小妞,你多看看我吧,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侯公子看著少女的神色卻有些暗暗震驚,人說安樂窩頭牌與眾不同,這伶人身上的氣質即使和公主,貴婦比起來,也差不到哪裡去啊!

  這卻讓他更加興奮了,試問自己又怎麼找得到機會隨便蹂躪那些貴婦公主呢?

  「寶貝,來吧,我會讓你進入一個非常美妙的境界,嘿嘿,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的滋味!」

  胖男人再次撲了上去,當他快要撲到少女身上時,突然感覺到屁股又是一陣劇痛;胖男人驚怒交加往屁股上一摸,一根又尖又長的冰屑已經深深插在自己肥胖的屁股上,鮮血長流不停。

  侯公子眼中露出一抹厲色,拔出冰屑,摸出金創藥抹在傷口上,粗粗包紮了一下。

  原來有高手在暗處偷襲,能夠同時釋放火球術和冰術的魔法師,媽的,看來居然來了個厲害角色!

  「侯公子的名劍下,不殺無名之輩,給我出來!」

  侯公子一旦確定有敵人,神情大變,方才猥褻的模樣一掃而空,氣勢沉穩而凶殘。

  「哈哈,胖男人,你的肉可真多,居然沒射穿你的屁股。」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隨後一個人影縱身跳了進來,他故意擺弄出來的姿態,優雅之極,只是落地之時沒有站穩,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

  「操,痛死老子拉!」

  史威恩站了起來,一邊揉著屁股,心裡大為懊惱,這下面子丟得大了。

  他咳嗽了一聲,瞪著侯公子:「尊敬的胖公子,你屁股上的傷這麼快就包紮好了?我還以為會瞄準一點呢,看來離你的屁眼還是偏離了一點……」

  說完他邊做了一個射擊動作,衝他眨了眨眼睛。

  「是你剛才偷襲我?」

  侯公子本來就胖,兩隻眼睛瞇起來,看起來如同兩條細細的縫隙,只不過透出了一股殘忍凌厲的眼神,整個人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森寒不少。

  「哈哈,慚愧慚愧,就是在下啦,射得不准啊,還需要多多練習!」

  史威恩毫無懼色打著哈哈;他心裡的確遺憾得很,這一冰刀如果射準了,這胖男人的屁眼絕對開花,沒有半年十個月下不了床。

  「哦,是嗎?那我可要翹起屁股來讓閣下再試一試!」

  侯公子怒極反笑,那笑裡頭藏著尖刀。

  「不是吧,你說讓我再射一次?天底下真有這樣的大傻瓜嗎?應該給胖公子頒發一個天下第一傻的證書啊。我可告訴你,這一次我有八成把握將你的屁眼射成馬蜂窩,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的冰球術太厲害了,哈哈!」

  史威恩的話讓侯公子怔了一怔,他沒想到偷襲自己的人居然如此年輕,眼前之人看上去,似乎不到二十歲,而且說話針鋒相對,似乎早有預謀一般。

  一想到這裡,侯公子心中凜然,自己身份特殊,來安樂窩不過是衝著這裡的名頭玩耍一下,莫非行跡敗露?這個年輕人是誰呢?莫非是信仰大地之神蓋亞的威瑟斯龐帝國,抑或是信仰魔神凱旋帝國派出的刺客?還是父親政敵派出的門客?

  大陸有其他的幾個勢力。二個獸人國度:畢斯特獸人聯盟(信仰戰神阿瑞斯)、德魯伊部落(信仰德魯伊之神博得);一個精靈國度(由幾個精靈部落鬆散地組成)精靈聖都伊維(信仰魔法女神蜜斯特拉)一般不會介入人類的爭鬥之中。

  獸人力量強大心機卻少,一般只會強攻;精靈國度更加不可能,他們愛好和平和自然,不喜戰爭。

  侯公子一想,忍不住把事情複雜化。此刻,侯公子的腦海中飛快梳理了一下來人的可能身份,一時還摸不清他的底細。

  「閣下找我有何貴幹?」

  侯公子不清楚史威恩的來歷,不敢貿然得罪他。

  「兄弟你言重了,我不過是聽見有女人淒涼的叫喊聲,感覺非常奇怪,怎麼在妓院裡頭,還有強姦婦女這種事情發生呢?哦,不對,似乎是少女!」

  史威恩說話的時候,那少女抬頭看了他一眼,儘管只看到了側臉,不過史威恩心中還是倍感震驚,從聖龍山巔的絕色女人,到安吉麗娜和那日在學院偶然碰到的氣質美女,這個女人,絕對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女人之一。

  侯公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史威恩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嘿嘿一笑道:「閣下似乎對這個娘們也有點興趣,君子同好,哈哈,我就將她讓給你先嘗嘗滋味吧!」說完故作大方地讓出一條路來。

  史威恩聽胖男人開口,心中暗暗警覺;他假意哈哈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卻注意著侯公子的一舉一動。誰知道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是安的怎樣的心思!

  果然,侯公子趁著史威恩分神的一剎那,從床尾拔出了一道雪白的長劍,大喝一聲,當頭朝史威恩劈了下來,劍身還帶著淡藍色的光芒!

  史威恩在這一刻的感覺難受極了,他只覺得這一劍似乎從天而降的閃電一般,而自己則是狂風之中搖曳的小樹,這一劍居然有如斯的威力,他如果再不抵擋,結果無疑就是死!

  「啊!」

  在這種危險萬分的時刻,史威恩感覺體內的血液在這股狂暴的劍意壓迫下瘋狂沸騰起來,一股潛藏的力量充盈著每一根血管、每一塊肌肉之中。他竭盡全力釋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術,然後兩腿飛快往後閃去。

  只是史威恩快,那柄劍更快,劍身像破開西瓜一般重重將火球分成兩半,淡藍色的光芒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一般倒映在地面,速度絲毫不減朝史威恩劈去。

  肚皮傳來一陣冰涼的痛意,史威恩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量被火球抽空了,而那一劍依然毫不留情地從自己肩膀劃去,直到胸腔,一陣冰涼的感覺讓他差點暈過去了。

  朦朧中,史威恩看到一分為二的火球也沒有稍停,而是重重擊在侯公子身上。

  侯公子整個人被火球炸成了大黑熊,頭髮燒成了黑炭,一身光鮮也變成了灰燼,身體上兀自流著黑色的血,看起來十分可怕。

  他掙扎了一下,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龐大的身軀把附近的桌椅擠得東倒西歪,桌上的茶杯和花瓶都摔下來,落在地上,乒乓地響。

  史威恩掙扎著爬起來,他看到侯公子昏迷過去,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溜走。

  他看了那小妞一眼,儘管在受驚之中,一副嬌小秀美的面容仍然惹人憐愛。

  他從閣樓跳了下去,此刻渾身都髒兮兮,鮮血噴湧流出,也來不及找準方向,只有隨便亂竄,走了不多時碰到了一個侍者。

  那侍者看到史威恩這副狼狽樣,也知道史威恩準是幹了什麼事,正要開口喝住他,史威恩一拳過去,把侍者打暈了,然後扒了侍者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也是他運氣格外得好,這個過程竟然沒有一個外人看見。

  隨後,史威恩臉色蒼白離開了安樂窩。

  安樂窩外,停了許多從大學城來的馬車,史威恩上了車,總算清醒著回到了京雲酒樓。

  「趕緊找到胖子,告訴他,千萬不能供出我來!」

  史威恩對梓琴說完這番話,便暈厥過去。

  而事實上,羅伯特在等了史威恩良久之後,以為這小子自己沒信心,逃跑了,肉痛地付了金幣,然後自己叫了馬車回到大學城,來京雲酒樓找史威恩,剛好碰到了梓琴和紅月兩女。

  這一個多月,梓琴和紅月對胖子也不陌生了,梓琴偷偷叫人將胖子叫來樓上,細細詢問了一番。

  「我猜,少爺受傷了,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不能得罪的人,所以叫你不能說出他的行蹤來!」

  胖子沒想到突然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方寸大亂,卻也認真點頭說道:「如果真的有人問起我來,我就說那天是我和一個同學去安樂窩找樂子,他們不會還要逼問我同學吧?」

  「難說!」

  「總會有理由的,現在關鍵是先將史威恩救醒再說!」

  胖子決定把史威恩的身份丟給修城,他打定主意,一口咬定去安樂窩是陪著修城去的,修城為人驕傲偏執,胖子嘴裡儘管沒有說,卻暗暗思索如何激修城一下,即使有人問他,他也不會出賣史威恩。

  「我這個兄弟,長相和修城倒是不相上下,騙過那幾個看門的小妞,應該沒問題!」

  久在帝都待著,自然養成了謹慎的習慣,胖子離開京雲酒樓後,卻也暗暗打理著這些後續。

  而史威恩這傷,是梓琴找到了潘迪特後,讓老契約人找了他的一個老朋友,開了幾付藥,清洗傷口,慢慢養好。

  這一切都隱藏得極好,甚至這幾日來京雲酒樓吃飯的顧客,也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倒是侯公子的幾名心腹,一直在明察暗訪這個「刺客」的來頭,他們將目標鎖定在幾個可疑的人身上。

  胖子羅伯特,也很不幸成為黑名單上的一員。

  「雷特大人,就是那個胖子,我打聽過了,那天他來安樂窩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一個人,而且,和侯公子描述的差不多。」

  一個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只是身形略顯削瘦,幹練的中年男人說道。

  雷特點點頭:「侯公子被那小子用卑鄙的手段重創,讓我們回帝都的時間耽誤了不少,一定要抓住他!」

  「放心大人,屬下明白!」

  在帝都附近有不少酒吧,胖子羅伯特這兩天心情鬱鬱,他經常在學院學習完後便來到這裡消遣。

  胖子交友很廣,無論在學院還是大學城內,認識不少人,以至於他一來到酒吧和他點頭打招呼的人就有許多。

  「胖子,莫非你最近減肥了?哈哈,看看你,兩隻眼睛都有黑眼圈了,告訴兄弟我是什麼方法?」

  「這小子一定找到了好去處,嘿嘿,你看把他給累成這樣!」

  「有道理!」

  「嘿,你們兩個王八蛋,可不要玷污我羅伯特美好的聲譽!別以為我們關係好我就不會告你們誹謗!」

  胖子也隨和的同這群狐朋狗友鬧起來。史威恩那天出事之後,到現在還沒有痊癒,胖子替他擔心之餘,自己手心也捏了一把汗。

  他這種糟糕的狀況讓周圍人都有所察覺。

  「哥們,看看你,神色慌張得像條喪家之犬,告訴我吧,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胖子心中大驚,如果自己光從外面看起來就給人一種遭遇了非尋常事的感覺,恐怕不是一件很妙的事情。

  「瞧你說的,能有什麼事呢,找個地方喝酒吧!晚上我們去附近找點樂子,我請客!」

  胖子故作豪爽。

  那兩人眼睛同時一亮,胖子人雖然說不上豪爽,不過每當他有錢的時候,出手還是相當大方,因此也獲得了許多朋友的認可。

  黃昏在幾個年輕人荒唐放縱的同時漸漸來臨,紅日將天空染上了大片的緋紅色,小酒館看起來熱鬧而充滿了生活氣息。

  胖子喝了不少酒,總算緩過勁來了,娘的,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橫豎一條命,如果你們要,就拿去吧。

  酒館的人,在這個時候卻漸漸少了下來,終於,只剩下喝得酩酊大醉的胖子以及他的兩名損友。

  「兄、兄弟,看來今天不能去玩了,喝得不、不行了……」

  一個朋友舌頭開始打結,而另一個也附和著點頭。

  「那你們先回去吧,我隨後就走!」

  胖子身形搖晃走出了酒吧,從這裡去學院有一條靜謐的小路,此刻路人稀少。

  「雷特大人,應該就是這傢伙!」

  「魔法學院的高材生,哼哼,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不過,將他抓起來再說。你們有信心對付得了他?」

  「嘿嘿,大人,屬下雖然沒什麼本事,不過這個小子我還沒有放在眼裡!」

  胖子魔法修為本來就不深,更何況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那人獰笑著拔出了一柄白亮長劍,悄無聲息出現在了胖子的身後。

  胖子儘管喝得不少,不過當那柄要命的白劍往自己刺來的時候,下意識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

  「哎呀!」

  縱使他有所防範,但一來喝酒喝多了,二來本身實力不夠,這一劍避開了他的致命部位,在他左肩留下一道劍痕。

  「嘿嘿,太容易了!」

  那人喃喃自語道,得手之後並沒有出手。

  「劍上有毒!」

  胖子感覺到一陣睡意侵襲自己的大腦神經,不多時,便一頭栽倒在地。

  「嘿嘿,小子,今天你栽得不冤枉,這迷昏藥可以放倒一個低等魔獸,你這只低等的死豬當然抵抗不了,哈哈哈!」

  那人扛起了胖子的身體,飛快消失在小路上。

  整個過程如同電光火石,發生到結束不超過兩分鐘,小路又恢復了平靜,夜色慢慢深了下來,附近燈火通明,誰也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