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法戰 第二章 天驕龍女

  回到家裡的史威恩,在他那貧瘠的屋子裡翻箱倒櫃找了一番,最後只找到了可憐的四十枚銀幣,這已經是他這段時間打獵所得花銷過後的全部財產。

  「不行,憑這點錢老子能走到哪裡?不說逃到威瑟斯龐帝國或者凱旋帝國去,就連北方行省都出不了吧。」

  史威恩所在的帝國聖路易斯帝國,是這個大陸上三個人類帝國其中之一——信仰光明神,其它兩個帝國分別信仰大地之神和魔神。

  已經決定逃跑的史威恩不得不為路費這種要命的問題發愁。

  「要不找羅西那小子借一點?不行,這小子比我還窮……」

  想來想去,史威恩還是決定向自己在小鎮上的那幾個混混小弟借點錢,儘管他們也都是鞋匠或者金鋪裡的學徒,不過總該比自己寬裕些。更何況人多力量大,總可以湊些出來的。

  就這麼做!史威恩剛準備出門借錢,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史威恩,史威恩。我的孩子,你可真是讓我操心啊!我知道你回來了,趕緊把門打開吧。」

  然後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說話的是一個蒼老的男聲,史威恩聽得出來,又是住在隔壁的鄰居老傑瑞來找他幫忙了。

  「老傑瑞,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這次幫你修剪花園,給我點錢好嗎,六十個銀幣,可以嗎?」

  史威恩面帶微笑邊走邊說,將門打開。

  果然,門外的人正是他的老鄰居傑瑞老爹……

  「史威恩!」

  老傑瑞患有嚴重的哮喘病,說話一激動就容易咳嗽,「你可回來了,我聽見你房裡有動靜,馬上就趕過來咳咳……過來敲門。我的孩子,咳……是信,從帝都來的信,這可是好東西啊。據說是你那個有錢叔叔給你寄信了,可憐的孩子。」

  老傑瑞是個囉嗦但心地善良的老頭兒,他年輕的時候是商團裡的會計,見過真正的騎士和魔法師,這讓從來沒有出過小鎮的史威恩聽過了許多關於神奇騎士、魔法師和美女精靈的故事,自己腦海裡的那些印象都是拜老傑瑞所賜。

  老傑瑞偶爾也會讓史威恩吃幾頓免費的午餐,而史威恩的回報則是幫他修剪花園。

  「叔叔,我有一個叔叔嗎?」

  史威恩奇怪地問道,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問題,道:「你說他很有錢,是真的嗎?」

  史威恩的重點顯然放在後面。

  「千真萬確,他的名字叫做約克,約克·克倫貝爾,是你父親的同胞兄弟。據說,他在帝都發了大財。帝都的那些美酒和來自各個國度的美女,只要想想,就嚮往不已……」

  老傑瑞說到這些的時候,雖然自己已經年邁,但眼裡還是閃著羨慕的光彩,「你叔叔他可是一輩子都沒有再回來過維利爾小鎮啊。人見識過了那些東西,就再也離不開了,咳咳……」

  傑瑞老爹又開始咳嗽,儘管他說話很囉嗦,史威恩還是聽到了關鍵。那就是,他有一個叔叔,並且很有錢。

  「那麼,傑瑞老爹,您把信給我看看吧。」

  史威恩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傑瑞掏出了信,遞給史威恩,喋喋不休的說道:「你的叔叔是個貪婪的傢伙,他小氣而且自私,一輩子擁有許多女人但卻沒有結婚,這個浪子到現在恐怕都沒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吧,咳咳……我看,八成他是到了晚年,想找一個親人陪伴他。這不,想到你了,可憐的史威恩,你有那麼有錢的叔叔,卻是一個孤兒……」

  史威恩不住點頭,卻沒有聽進去一句話,他的目光完全被信的內容吸引住了。

  「我最最親愛的侄子史威恩:請容許我以你的叔叔的名義這麼稱呼你,作為一個你從未謀面,卻時刻記掛著你的長輩,第一次給你寫信的心情是激動的,因為此刻,我將面對死神的召喚。願光明之神保佑我吧!就在昨天晚上,我還夢見了你的父親和你,只是,你的模樣並不清晰……」

  接下來這位名叫約克·克倫貝爾的長輩開始記敘他在帝都奮鬥的過程,與其說是奮鬥史,不如說是一部風流史,這位天性風流的老傢伙臨死之前將自己這輩子所經歷過的難忘女人一一記載下來,儘管篇幅並不長,但數目卻有二十幾人之多。

  這還只是印象深刻的,這個老流氓!史威恩心裡充滿了妒忌,他可是號稱天生就是花花公子的人,但到今天為止,上過的女人卻只有一個,而且還是在對方昏迷不醒的情況下……

  史威恩接著看下去:「因為我一生有過的女人太多了,她們來自不同的國度,擁有不同的特質和妙處,所以我竟然不知道該選擇哪一位作為妻子才好。

  「大概光明神都認為我這麼一個風流的花花公子,不應該被一個女人給束搏吧!所以我一生都自由自在,擁有過無數的美女,享受過各種各樣的美酒和佳餚,這片大陸的三個人類國度,到處都留下了我光輝的足跡,甚至包括那個精靈國度……

  「我的侄兒,精靈美女的妙處,你可是想像不出來的……」

  這句話讓史威恩的口水差點忍不住流下來了,同時心中的妒忌也不自覺地達到了頂點。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把信繼續讀下去。

  「我老了,需要找一個地方安定下來。作為一個雲遊四方,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和事情的人,擁有足夠的智慧讓我度過一個不孤獨的晚年。我用我的積蓄在帝都的大學城附近買下了許多土地,開了一個大酒店,並在酒店周圍有幾處房產……

  「那可都是黃金地段的好東西。我親愛的侄兒,儘管我們素未謀面,但我想,你應該也是個聰明的傢伙吧。所以我臨死的時候想到了你,這些財產儘管不能和皇家貴族,巨商大賈相比,但卻是一名偉大的花花公子的遺產,所以你應當感覺到榮幸。

  「我現在立下遺囑,將這些財產交給你,我的侄兒。你來帝都找我的契約人潘迪特·辛格,將這封信交給他,他會將所有的財產交給你。請千萬保管好你手中的東西,我帥氣的侄兒。

  「你的叔叔,偉大的花花公子多情浪子師奶殺手(中間數個形容詞)……約克·克倫貝爾上。」

  看完信的史威恩第一個反應就是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然後他一臉嚴肅的將信折得整整齊齊,放進了貼近內衣的口袋。

  「這個忘本的混蛋到老了終於想起他還有一個侄兒,光明神一定會讓他下地獄的……史威恩,他在信裡都說了什麼?」

  老傑瑞看起來神色激憤,這讓史威恩擔心他的哮喘病會不會又犯了。

  「哦,沒有什麼,傑瑞老爹,你能借給我十個金幣嗎?」

  史威恩不動聲色的問道。

  「十個金幣?那可是我三個月的生活費啊……哦,我忘記了,史威恩,我的孩子,你的年齡到了要找老婆的時候了,是不是想去鎮子裡的妓院逛逛?」

  老傑瑞露出了為老不尊的笑容。

  「傑瑞,我把這棟房子留給你,換你的三個月生活費行嗎?」

  史威恩的話讓老傑瑞呆了一下,不過,老人立即在心中算計,這棟房子最少要值八十個金幣吧,即使賤賣,也賺夠了。不過,是什麼原因讓史威恩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這房子可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唯一財產。

  「史威恩,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會這麼做。這樣吧,我給你三十個金幣,換你這座房子,可以嗎?」

  傑瑞老爹並沒有追問,他知道小伙子總有一些不好意思說明的理由。

  「那多謝你了,三十個金幣,嘿嘿,足夠我到其他兩個帝國玩玩。」

  將房產契約書交給傑瑞老爹,在帝都之旅之前,他見了他最好的朋友羅西一面,並且把屬於自己的四十枚銀幣交給他。

  「史威恩,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發財了,要資助我當一名魔法師。」

  羅西知道自己的這個好朋友總有一天要遠行,雖然這一天來得太快太突然,但羅西並不覺得意外,「好兄弟,你一定能找到你的寶藏,」

  「好兄弟!等我的好消息吧。」

  滿懷信心和喜悅的史威恩踏上了前往帝都的征途,命運的輪盤在這裡開始出現逆轉,誰也猜不到,這個花花公子的侄兒,將會給大陸帶來怎樣的衝擊……

  聖龍山峰的山巔上,佳絲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山風一吹,她聞到了一種怪異的氣味。

  「居然有人類的氣息!有人來過這裡!」

  佳絲麗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眉頭皺了起來。身為高貴的龍族,她對人類這種低等生物的氣味十分敏感。

  佳絲麗環顧四周,但進入眼簾的是地面上撕爛的衣服和血跡……

  那是多麼的刺眼啊!

  沒有什麼更好的理由讓她從大腦的昏沉直接進入了當機狀態,聰明的佳絲麗當然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人類!自己的血漬!下身的疼痛!

  銀龍佳絲麗可謂高等龍族中的天驕龍女,不僅容貌傾城傾國,而且在未進入成熟期時便有了成年巨龍的實力,在龍族中可謂家喻戶曉。她的追求者都是強絕一方的奇龍,而這些奇龍在佳絲麗的眼裡都不屑一顧。

  今年剛剛滿九百歲的她,獨自一人在大山中秘密進行蛻變,邁入成年巨龍之列。

  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命運竟然開了一個大玩笑。

  在蛻變最關鍵的血繭期,她的血繭居然輕易被一個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人類所破,自己受到了重創不說,竟然還被這個骯髒的人類奪去了貞操。

  這個骯髒下流人類的氣息印象,已經深深印刻在佳絲麗的腦中。

  殘酷的現實讓佳絲麗的心徹底涼了下來,高傲的龍族與生俱來的尊嚴,在這一刻受到了最致命的打擊。她的瞳孔慢慢收縮,一頭濃密的烏髮無風飄揚起來,渾身都浸染在莫大的寒氣之中。

  下一刻,她化身為一條銀龍。成熟的巨龍長過百米,如今的佳絲麗終於過了幼龍期,狂怒之下的她,將所有罪過遷就在聖龍山峰上。

  這座充滿了神奇傳說的山峰遭到了滅頂之災,可憐的山巔被削平了最少兩百米,沙石飛走,塵煙滾滾。龍族天生擁有的魔法一旦施展起來,真可謂有毀天滅地之勢。維克托小鎮上的居民都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嘯聲,而且伴隨著巨大的轟雷之響,遠山似乎都在顫慄,只是誰也無法得知那裡究竟發生著什麼可怕的事情。

  瘋狂發洩了一陣的佳絲麗終於冷靜下來,「我一定要找到你,下流的東西,我佳絲麗發誓,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遠處的天空突然間閃現出銀白、赤金兩個亮點,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兩個亮點已經到了佳絲麗的附近,竟然是通體銀白和赤金的兩條成年龍。

  那兩條龍看見了在空中狂舞的佳絲麗,驚訝的同時趕緊上前阻止她瘋狂的行動。

  「天哪,這是你做的嗎?毀壞聖龍山峰可是會敗壞我們家族的榮耀,佳絲麗,快住手!快停下來!」

  銀龍焦急的飛到了佳絲麗身邊,釋放出一個強大的禁錮魔法,試圖阻止她瘋狂的行為。

  可惜這並不能阻止已經成年的佳絲麗。

  「艾倫,快點過來幫我,我制止不了她了!」

  銀龍大聲呼道。她看著丈夫在一旁默默觀戰,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女兒正在做一件敗壞名聲的事情,不由有些焦急。

  銀龍是佳絲麗的母親,名叫卡米拉拉丁,是一個強大的上位巨龍,而旁邊那條赤金色的巨龍,是龍島的家長艾倫,正是佳絲麗的父親。

  艾倫看著女兒瘋狂釋放著各種毀天滅地的巨大能量,幾乎可以體會到她此時此刻的痛苦和絕望。

  「卡米,你讓我們的女兒發洩完吧。快點回到我身邊來。」

  這個活了成千上萬年的成年龍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他看到女兒的第一眼就發現她的花冠消失了。

  龍族花冠,可是象徵每一個龍族少女貞操的東西。花冠消失了,女兒如此狂怒,空氣中依稀還留有人類的氣息(天知道,這條強大的龍嗅覺有多靈敏)艾倫不難猜出女兒的遭遇。

  他為之扼腕歎息深深悲傷的同時,將妻子叫回身邊。

  「艾倫,你發瘋了!你沒有看到我們的女兒不對勁嗎,快點去阻止她呀!」

  卡米拉拉丁關心則亂,並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異樣。

  「哎!」

  艾倫眼神中流露出沉痛之色,這讓卡米拉拉丁心中有些莫名的驚慌,艾倫可是許久沒有過這種表情。「你仔細看看佳絲麗就知道了。」

  艾倫的語氣有些黯然。

  卡米拉拉丁心中猛地一跳,隱約間猜到了什麼,她提心吊膽地朝女兒看去,眼淚頓時就流下來了。

  「天哪,女兒,女兒竟然已經將終生大事給定了下來,我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艾倫,艾倫?」

  卡米發現丈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安極了。

  「卡米,你沒有聞到空氣中人類的味道嗎?」

  艾倫的語氣充滿悲傷。

  卡米拉拉丁楞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結巴著說道:「艾倫,你、你的意思是?」

  看丈夫緩緩點頭,卡米拉拉丁差點暈眩過去。天哪,女兒竟然和一個人類苟合在一起,這在龍族的歷史上是多麼大的恥辱……

  卡米想問女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當她看到佳絲麗瘋狂地鞭笞著聖龍山峰,看她這副模樣,也知道女兒並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在半空中狂舞的佳絲麗,卡米的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我可憐的女兒,我可以充分體會到你現在的傷悲……叫我怎麼幫你才好呢?偉大的龍神,請為我的女兒祈福……」

  她心中默默為女兒祈禱。

  「艾倫,怎麼辦才好呢?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呢?」

  卡米拉拉丁的年紀也夠大了,只是她早已習慣聽從丈夫的安排,並沒有什麼主見。

  「卡米,你不要太悲傷。聽我說,待會佳絲麗肯定會提出去人類大陸找那個人類報仇的要求,你要幫助我,幫我一起勸她回龍島。佳絲麗出生時天有異象,而且在幼龍時期便有成年龍的實力,這是不尋常的……所以,儘管這件事情現在看起來有點糟糕,但到底是不是一件壞事,還說不準。卡米,她停下來了,過去吧。」

  艾倫一直關注著佳絲麗,此時見女兒終於停頓下來,心裡稍微放心了一些。

  卡米聽丈夫說了這番話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只是看著女兒兩隻龍角已經由透明變成了淺白色,又替她心酸了一下,和丈夫一塊幻化為人形。

  卡米儘管活了九百歲,但這個年齡對於龍族來說主要在於身體的成長,真正智力的開發反而只相當於人類的十七、八歲,所以佳絲麗目前其實和人類十七、八歲的少女並沒什麼兩樣。

  可以想像,如果一個如花似玉,身在名門大族,家裡當寶貝一樣捧著,外面無數公子哥追求的少女,是多麼的驕傲,恐怕全世界男人都不被她放在眼裡。突然被一個男人在昏迷的狀況下糟蹋了身子,尤其這個男人還是血統低劣的異類——人,她的委屈有多大可想而知。

  「哇!」

  的一下,因為胡亂釋放能量,此刻已經精疲力竭的佳絲麗老早就注意到了父母的到來,她的委屈終於爆發了,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哭成了淚人兒。

  隨即,她幻化成人形,投入了母親的懷抱裡。

  「可憐的孩子!」

  卡米被女兒的哭泣弄得滿懷心傷,也隨著哽咽起來。

  「媽媽,我要去大陸找到那個畜生,將他撕成碎片!」

  佳絲麗邊說邊抹去了眼淚。

  這讓艾倫擔憂不已,他憐愛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突然問道:「佳絲麗,你見過那個人嗎?」

  佳絲麗恨恨道:「沒有,那個人趁我昏迷的時候欺負我……」

  艾倫緩緩說道:「這麼說,你在蛻變之後,昏迷了一段時間?」

  佳絲麗點點頭,道:「我懷疑是血繭被人破壞了。」

  艾倫歎了一口氣,道:「佳絲麗,你任性跑到龍島之外完成蛻變,已經蘊藏著很大的危險,現在危險成真,我希望你能夠聽我一句勸告。」

  佳絲麗眼睛紅了,點點頭,道:「我聽您的。」

  在艾倫漫長的生命歲月中,經歷過無數的事情,一顆飽經滄桑的心很難波動,但這一次卻關乎自己的親人——唯一的愛女,這讓他古井不波的心也難免有點激盪。

  「佳絲麗,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不過你得跟我一起回去。你就這麼冒失的去人類世界尋找那個人,機會很渺茫,不是嗎?」

  佳絲麗痛苦地皺起了眉頭,時間對她來說不是問題,但那個人類能夠活得了多久呢?如果在他死去之前,或者快要死亡的時候找到他,又有什麼意義?佳絲麗正在心煩這個問題,但又不能不理會父親的提議,她只有問艾倫道:「父親,您說我該怎麼辦呢?」

  艾倫思索了一會,道:「既然他破壞了血繭,經過龍血洗禮和龍女花冠的祝福,已經可以憑藉身體中的龍語契約無需唸咒直接施展四級以下的法術。而且,他會逐漸感受到龍血淋洗給他帶來的好處,這個人很快就會在大陸名聲崛起。」

  看著佳絲麗眼裡的明悟,艾倫點點頭繼續說道:「到時候,你要找到他就很容易了。」

  佳絲麗咬了咬嘴唇,儘管不甘心讓那個小流氓逍遙快活一段時間,但目前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卡米拉拉丁也跟著勸她:「佳絲麗,我們先回家吧,你在蛻變期身體受到了傷害,醒來後體力透支,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佳絲麗心裡掙扎了好一會,雖然咬牙切齒,但她也知道父親說得是實話,她掙扎了很久,終於不甘心地說道:「我先回龍島。」

  她深深看了一眼那座山巔,發覺早已被她摧殘的不成模樣的山巔。

  三個高貴的龍族帶著無限的恨意離開了這個地方,化作三個亮點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