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旅館,時間已經快接近深夜,白夜城的街道山紅紅綠綠,各種顏色的醒目招牌從聚在一條街上,看起來著實壯觀。
不少路人都對我們這對中學生情侶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尤其是當我們從旅館門口走出來的時候。
從這種不知分寸、直盯著我們瞧的傢伙,當然是用狂信者對其處以巨額的罰款。
結果我們離開白夜城時,伊織手提包裡的萬元鈔,竟然比我們來的時候還要多。
「影哥哥,你今天開不開心?」
在走向車站的路上,伊織挽著我的手,嬌聲問道。
「我快開心死了,」
我笑道,「開心得連肉棒都硬不起來了。」
在一女、兩妖,三具嬌軀來回穿梭了這幾個小時,還真有點精疲力盡之感。
「那我們下次再來好不好?」
伊織問道。
「你這小淫胚,還敢說紗邪佳呢,」
我笑道,「我看你也喜歡同人搞亂交的。」
「討厭,人家只是想看影哥哥高興嘛!」
伊織嗔道,在我手臂上捏了一把。
「主人……」
貝爾塔呻吟道:「主人……小的好難過……飛不太起來……」
在我身邊飄飄蕩蕩的,令人想起幾天前的耶理希。
「哈哈,誰叫你挺個大肚子,」
紗邪佳笑道,「帶個肉球當然飛不動啦!」
「這可是主人尊貴的血肉!你竟然說那是肉球!」
貝爾塔怒道。
我見貝爾塔下腹高聳,比之前進去旅館時還要大上許多,像極了即將臨盆的孕婦,便知她離生產不遠了。
「貝爾塔,既然你飛不太動的話,要不要回幽影裡面去?」
我問道。
「不……不要!」
貝爾塔連忙回絕,「那傢伙在裡面,我可不想被它吃掉!」
顯然是畏懼幽影中的餓鬼。
「對了,影哥哥,你說解決餓鬼的好法子是什麼?」
伊織一聽,隨即問道。
「依格爾說方法就在我四周的人身上。」
我道,「不過就在我想問清楚點的時候,他就把我趕走了……該不會要我把每一個遇見的人都抓起來問話吧?」
「四周的人……」
伊織沉吟半晌,「會不會是指影哥哥身邊那些幽影特別旺盛的人?」
「……這有可能。」
我想了一會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需要搜索的範圍顯然小了許多,只剩四個人:母親喜久子、妹妹佳奈、麗子老師、以及那個有點瘋癲的女校醫。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耶理希來了以後,我就逐漸養成了看人先看腳的習慣,總是先確認對方的幽影是否異常,再觀察其他部分。
但是這幾天來,除了那四人以外,我就沒有再發現其他幽影異常巨大的人了。絕大部分的人,幽影都非常的小,也看不見任何明顯的翻動。
但我越想越奇怪,如果擁有巨大幽影是那麼稀奇的事情,為什麼在我身邊就有四個人?如果再加上已經被解放的伊織和我,則一共有六人,六人之中還有三個是一家人?「那,會不會是影哥哥的媽媽或妹妹?」
伊織又問道。
「我希望不是。」
我道,顯然不知道解放幽影的正確方法,但可能是和之前伊織的情形一樣,需要透過肉體的接觸來達成,但要我和渾身充滿陰鬱氣息的喜久子,以及豬頭餅臉的佳奈進行肉體接觸,光想就一陣噁心。
「那我們明天就從學校裡面的兩個人開始調查好了。」
伊織道。
「嗯。」
我點了點頭。
我讓貝爾塔收起翅膀,和我們一塊用走的,免得她跌跌撞撞出了什麼事,她的身材可不像耶理希一樣小小一隻。
坐上電車,返回了「吉祥坡」車站,我將伊織送回家門。
「影哥哥,這些錢怎麼辦?」
伊織問道。
「恩……」
我想了一會道:「我拿點走,剩下的你和清雅拿去用好了,看你們想買什麼就去買吧。」
「媽媽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伊織笑道,「知道影哥哥對她這麼好。」
我笑著與伊織吻別,轉身返回家中。
走進家門,那股沉重的空氣又讓我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這樣,簡直屢試不爽,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由於時間已是深夜,玄關上只點著一盞小燈。
「……小日?」
似乎是聽見了我開門的聲音,母親喜久子從臥室門口探出半個身子,低聲道:「你……你回來了。」
我走向臥室,喜久子見我走近,身子不禁顫抖起來,臉上顯露懼色。
我把口袋裡那幾張鈔票交給她,由於數量比昨天還多,喜久子不禁驚訝地看著我。
「小日,這錢是……」
她不安地問道,或許是因為即將就寢,茶色的頭髮綁成一束鬆散的辮子,垂在背後。
「你下半身怎麼還穿著睡褲?」
我見她腿上穿著白色睡褲,問道。
「我……我……」
喜久子看來無精打采的臉孔蒙上一層驚恐,顯然她並沒忘記我的命令,但卻故意不遵守。
「你可以用菊花高潮了嗎?」
我又問。
「我……我……」
喜久子羞窘無比,顫聲道:「可……可以了……」
「喔?真的嗎?」
我冷笑道。
不待我示意,一旁的紗邪佳立刻驅使淫肉蟲,在喜久子的菊花中翻滾。
「啊啊!」
喜久子腰一軟,手一鬆,鈔票掉到了地上,她兩手撐在牆上,勉強保持站立,眉頭緊蹙,身子一陣抽搐。
「真的假的?」
我追問。
咕嚕咕嚕地,淫肉蟲的肆虐愈加狂放,喜久子跪了下來,捧著肚子,張大嘴喘氣,說不出話來。
我抓住喜久子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扯起,逼著她把頭向後仰,因為痛苦而泛紅的臉龐,讓我無比的興奮。
「回答呀!」
我喊道。
咿呀一聲,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可能是佳奈從房裡走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喜久子抽泣起來,身體不斷扭動,「媽媽……不會……用後面……」
「那你剛剛是說謊咯?」
我笑道,「說謊的人要接受處罰!」
便將喜久子扯向臥室中。
我一把將她丟到床上,狂信者發動,一雙銀白色的金屬手銬扣住了喜久子的左右手腕,上面的鐵鏈與床鋪連接,腳踝上也同樣一雙金屬腳鐐,將她的手腳往床的四個角落拉開,成大字形。
「紗邪佳,」
我道,「把她衣服給撕了。」
「交給我吧!」
紗邪佳笑道,飛到床上去,快手快腳的把喜久子身上的睡衣睡褲給撕破。
她裸露的腹部高高隆起,皮膚下面萬蟲鑽動,有許多條狀物在來回翻滾,淫肉蟲滿是鮮紅肉芽的頭部從肛門裡面湧出,將菊花給撐開。
「啊啊!噫噫!」
喜久子難受地扭動身子,但手腳都給狂信者緊緊舒服,動彈不得。
看著母親在床上痛苦掙扎,我心中痛快無比,不斷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更加的羞辱她。
「哥哥……」
佳奈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聲音友善得讓我嚇了一跳。
我轉過頭,只見她散著一頭染成金色的亂髮,身上穿著運動T恤和短裙,露出那雙被日光曬黑的大腿,看來似乎要出門。
「幹什麼?」
我問道。
佳奈面露難色,懼怕地走到我身邊,忽然拉住我的手。
「你想幹什麼用說的就好。」
我連忙把手抽回。
佳奈見我面露厭惡,嘴一扭,也顯出怒色,但很快又恢復成一臉期盼。
她看也沒看床上的喜久子一眼,「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用誠懇到令我大驚失色的語氣道。
「什……什麼事?」
佳奈反常的溫和態度讓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好問道。
「昨天你殺的那個傢伙,」
佳奈道,「他住的地方裡面還有幾個我的朋友,她們剛發簡訊來說她們要被賣去當妓女了,你可不可以跟我去救她們出來?」
「什麼?」
我不禁皺眉,「救人?」
「等一下,她們還可以發簡訊給你?」
我奇道,「既然還可以發簡訊,幹嘛不打電話找警察或家人出面解決啊?」
「那種人怎麼能相信啊!」
佳奈理所當然,一臉不耐煩道,「快點幫我啦!」
故態復萌。
「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冷冷道,「昨天出手救你就已經不錯了,還要我救你那些不曉得哪來的酒肉朋友,你如意算盤也打得太精了吧?」
「哥哥!」
佳奈又叫了一聲哥哥,今天她已經叫了三次了,實在很反常,印象中她向來都用「喂」或「哎」來稱呼我,叫哥哥的次數根本屈指可數。
「我拜託你幫一下啦!」
佳奈扭著一張醜臉道。
我看了看她腳底下,那滾動的幽影裡面,漂浮著一張人臉。
心念一動,說不定借這個機會,可以知道怎麼解放佳奈幽影中的魔物。
「……好吧。」
我點頭道。
「太好了!」
佳奈高興地道,「那我們快點出發,等十二點就沒有電車了!」
說完,她快步走出房門。
我看了看床上的喜久子,她滿臉淚水,身子隨著淫肉蟲的蠕動而抽搐,嘴裡恩恩啊啊地呻吟,股間沾滿了黏液。
「看來你喜歡的女兒似乎一點也沒有要救你的意思呢。」
我笑道。離開母親的臥室,順便把地上的鈔票撿起,順手壓在電話下頭。
佳奈早已穿好鞋子,在門口焦急的催促。
我穿上剛脫下不久的鞋子,看了看身邊的貝爾塔。
她捧著自己高隆的腹部,一臉愛憐地,用首長撫摸圓滾滾的肚子。從那大小看來,很快就要生了。
這種狀態下,若是發生什麼事,她能確實保護我嗎?但轉念一想,我還有狂信者,就算真的出事,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走出家門,我把門帶上,和佳奈一起走向車站。
回到大黑天商店街的時候,四周店家幾乎都已經關門了,只剩路燈亮著。
佳奈迅速地帶我抄了好幾條捷徑,沒一會便拐到了「白夜城」後面一棟四層樓高的獨棟商業建築前。
「黑田出版事業有限公司」大樓門口上的銅製招牌用燙金字體這樣寫著。
「就是這裡。」
佳奈顯得有點緊張,「我們之前就是住在這。」
我看了看建築物的外觀,又看了看那招牌,這棟四層樓的建築物中,只有這麼一間公司,沒有其他住戶。
「喂,這裡怪怪的。」
我感到不太對勁,「這公司是做什麼的?」
「我不太清楚……」
佳奈道,「可是之前有看到他們在借錢給別人……」
「……該不會是高利貸吧?」
我驚道,「這群人是黑道?」
「可……可能吧?」
佳奈似乎不太肯定。
「你們還真厲害,跑去跟黑道借住,」
我笑道,「難怪會被賣去作妓女。」
「所以才要你趕快來救她們啊!」
佳奈怒道,「你笑什麼東西啊!」
「喔?我不能笑啊?」
我道,「那你自己想辦法好了,我要回家。」
「沒有啦!」
佳奈見狀,連忙裝出一副笑臉,「我只是叫你快一點而已,不要走好不好?」
「哼。」
我冷笑道,看見佳奈這樣曲意逢迎的態度,心中滿是不屑。
我推開一樓的玻璃大門,走樓梯上去,二樓似乎是一間大辦公室,裡面沒有開燈。
正當我準備推開二樓辦公室的門時,佳奈卻道:「她們說她們在四樓。」
「四樓?」
我心中越發感到不對勁,「喂!」
我喊道。
「什麼?」
佳奈轉頭,腳已經踩在往三樓的樓梯上了。
「那通電話真的是你朋友打的嗎?」
我問道。
「對呀,她們叫我趕快來救她們。」
佳奈道,顯得十分急噪。
「……那該不會是這邊的人叫她們打給你的吧?」
我道。
「什麼?」
佳奈一驚,「為什麼?」
「為什麼?」
我一聽,差點沒賞她一巴掌,「昨天那堆人全死了,只剩你一個活著,她們不找你找誰?」
「啊……」
佳奈這才臉色一變,驚慌道,「那現在怎麼辦?」
「回去啊,既然知道有問題,還上去做什麼?」
我道。
「可是我的朋友……」
佳奈皺眉道。
「你這笨蛋還不懂啊?」
我道,「你被你的那些朋友出賣了!」
「影哥哥!」
紗邪佳道,「上面有人下來了!」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迅速奔下樓梯,用粗壯的手腕把佳奈給壓制在他胸前。
「呀啊!你幹什麼!放開我!」
佳奈喊叫起來,那男子立刻在她肚子上重重捶了一拳。
佳奈一聲悶哼,再也說不出話來。
接著,從樓梯上陸陸續續走下了許多神色兇惡的男子,穿著襯衫或是T恤,裡頭不少是和昨天白衣男同樣街痞打扮的青年。
「喔,你是這傢伙的哥哥?」
為首的中年男子挺個啤酒肚,理了一個小平頭,穿著白色西裝,「長的一點都不像,真的是同一個肚子生的嗎?」
粗聲粗氣地道。
他身邊的人一陣哄笑。
我大怒,狂信者發動,在抓著佳奈的那個人脖子上扣著一層銀白項圈,鐵鏈抽動,將他整個人扯了起來,撞向天花板。
碰的一聲巨響,那人頭撞上天花板,又是咚地一聲,重重掉下,臉上全是鮮血,動也不動,在天花板上留了一攤血跡。
「嗚……嗚……」
佳奈連滾帶爬地奔回我身邊,緊緊抓著我的襯衫。
「混蛋!不要動!」
那中年男子見狀,立刻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右手竟然從西裝裡面掏出一把手槍,槍口對著我。
其他的男子也都如臨大敵,神情緊張地將我們圍了起來。
「組長,這傢伙真的會妖術!」
一人喊道。
「小鬼,你敢動我就殺了你!」
那中年男子喊道,「白濱他是不是你殺的!」
「誰啊,沒聽過。」
我道。
「小鬼,你年紀不大,不過看來膽子挺大。」
中年男子冷笑道,「白濱就是那個要把你妹送去拍電影的傢伙。」
「不知道。」
我道。
「少騙人了,很多人都看見白濱在和你爭吵後,便吐血而死。」
那個組長道,「你對他做了什麼?怎麼弄的!」
「你知道又怎樣?」
我道,「你們反正都得死在這。」
「貝爾塔!」
我心道。
「咦?」
貝爾塔心不在焉地回答,「喔……」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把他們給我殺了!」
「可是,小的現在……沒辦法用長槍……」
貝爾塔竟然如此回覆道。
我一驚,見她渾身隱隱透出白光,難不成她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要在這節骨眼上生?「你話講得可真大……小鬼,吹牛吹過頭可是會自爆的。」
組長冷笑道。
喀啦喀啦,狂信者的鎖鏈發出刺耳的聲音,又一個人被我拖去撞牆。
四周的男子大驚,紛紛擁了上來。
「嘿!」
紗邪佳雙手舞動,紫電奔騰,「別想碰影哥哥!」
被紫電擊中的男子紛紛軟道,但看來只是暫時無法行動而已,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然而只要能製造空檔讓我使用狂信者,便已足夠,因為狂信者無法 一次對複數人使用。
此時,我已經拖了四人撞牆,白漆牆上已經有四個紅色圓形血印。
「叫你別動!」
組長又驚又怒,在他眼裡,大概只看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自己飛去撞牆吧?「我本來就沒動啊。」
我冷笑道。
「還敢給我耍嘴皮!去死吧你!」
組長大怒,手指扣下扳機。
在我來得及反應之前,四周便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灰色,依格爾似乎就在附近,凱瑟琳的歌聲隱約可聞。
喉嚨上一陣灼燙,我連忙退了半步。
只見那顆子彈浮在半空中,高度就在我的喉嚨位置。我一看,這才大驚失色,原來我剛才差點就給那組長給射中了!我轉過頭去,瞪著那齜牙咧嘴,右手握著手槍的肥胖男子,心中憤怒至極。
喀啦一聲,狂信者將巨大的鐵項圈架在他的頸子上,左右兩邊的鐵鏈迅速抽回,喀喀喀喀地,項圈越收越小,陷入肉裡,組長滿是油脂的頸子滲出血來。
滋滋幾聲,鮮血自那畜生的嘴巴、鼻子、眼睛、還有耳朵裡面湧了出來。
最後,項圈收成了一個點,消失不見,組長的頭則被我活生生從身體上擰了下來,頸子上爛成一團的傷口不斷噴著血,整個樓梯都變得血跡斑斑,不過因為沒了顏色,鮮血看起來倒像墨汁多些。
見到那顆鮮血淋漓的頭顱還在地上滾動,我怒氣難消,一腳把它給踢到樓下去。
「這倒是很新穎的用法,」
依格爾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這確實是……天使的魔素道具,狂信者吧?」
「這次你又有什麼事,」
我轉過身,問道。佳奈還僵直身子站在原地。
依格爾和凱瑟琳就在她身旁,依格爾駝著背,摸了摸他又長又彎的鼻子。
「這次沒有什麼特殊的事,純粹是來觀賞那只惡魔的生產過程。」
依格爾指著貝爾塔,後者神情冷漠地捧著肚子,蹲在地上。
「……會發生什麼事嗎?」
我問道。既然能讓依格爾特地跑這一趟,顯然貝爾塔腹中之物十分不同凡響。
「一般來說,」
依格爾道,「墮天使與人生下的後代,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像是擁有超人腕力、預知能力、治癒能力等等。」
「但是,御影先生的天使在懷了人類的血肉後,其母體中途卻成了惡魔,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依格爾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即將產下的,很可能是只全新的魔物,換句話說,御影先生,你創造了一隻過去從未有人見過的魔物。」
「連你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嗎?」
我問道。
「我可以約略知道,但細節必須親眼確認。」
依格爾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請看。」
我轉頭,注視著地上的貝爾塔。
她身上的白光越來越強烈,很快地,貝爾塔被光球所覆蓋,身影隨之消失。
「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道,邊用手擋住雙眼,避免直視那白光。
「呵……原來如此,」
依格爾道,「新生魔物正在和羯魔同化,看來是因為兩者之中,有一方的性質,和對方的部分屬性完全相同之故。」
「你能不能講得好懂點?」
「亦即有一方因為和對方太像了,」
依格爾道,「而被對方所吸收。」
「吸收?」
我驚道,「那貝爾塔和她肚子裡面的小孩會變成怎樣?」
「羯魔將會成為新生魔物的一部分,意識與其融合,」
依格爾道,「這真是太有意思了,新生魔物竟然可以將母體同化,納為自己的一部分,真是難得一見的經驗。」
從他話中內容聽來,依格爾似乎很是開心。
此時白光隱退,似乎新魔物已經誕生。
我仔細凝視,白光退去後,在原來貝爾塔蹲著的地方,站著一個新的魔物。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背後那雙雪白的寬大翅膀,以及相形之下顯得十分嬌小的身軀,新生魔物的身高只到我的胸口。
烏黑的秀髮散落在她細小的肩膀和微隆的胸口上,一身白裡透紅的肌膚,不甚明顯的腰身,沒有什麼曲線的纖細手腳,看起來就像是個尚未進入青春期的女孩。
她雙手抱於胸前,閉著眼睛,五官小巧,一雙柔唇是淡淡的紅色。
「呵呵……」
依格爾笑道,「果然是新種的「天魔」,看來跑這一趟果然值得。」
「天魔是一個古老的種族,」
依格爾道,「依照物質時間的順序來說,天魔可謂是天使和惡魔兩個種族的祖先,具有此兩者的特性,但強度上卻遜於兩者。」
「因是之故,在天使和惡魔出現後,天魔便幾乎都同化成了兩者其中之一,」
依格爾續道,「現在意識宇宙中,幾乎已完全沒有天魔族了,現在這只天魔沒有被天使或惡魔族同化,表示她顯然和過去的天魔不同。」
「不同?」
我道,「怎麼個不同法?」
「想來,」
依格爾點頭道,「是因為她完全兼具兩個種族的能力之故。」
說著說著,那只天魔慢慢睜開了雙眼,她的瞳孔是鮮紅色的,一見到我,便慢慢走近。
「主人……爸爸……」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像貝爾塔,只是更加稚嫩。
我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裡,泛著紅暈的肌膚還在發燙。
「你叫什麼名字?」
我問道。
「我……我是……」
小天魔抬起頭,「我叫做……喜罪。」
「喜罪?」
我奇道,「真是有趣的名字。」